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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茵也被逗得笑了,她一路来的紧张得到了缓解,正在这时,便听见院外有车马嘈杂之声,有人报说,二当家他们回来了。
一位穿着灰皮大袄的青年带着几位年轻人进到院子,走在最前方的那青年脸庞方正、肤色黝黑,他见镖局来了位女子,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讶异,上前拜了个礼:“大嫂,这位便是你提过的师妹吗?”
接近日暮,夕阳斜斜地将柔光投入大院中,将众人笼罩起来,陆飞茵感觉到眼前这位相貌普通的青年却有着一种成熟、稳健的大家豪气,她料想,这位便是江湖上及有声望的精诚镖局的总镖头,也是二当家,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些敬畏,也不知道是该行民间的万福礼,还是江湖中的抱拳礼了。
“是啊,她才刚出江湖,很多事不懂的,以后若我不在时,还要二弟多照顾着。”佩雯又拉着陆飞茵说着,“他就是曹铁筝,我们这的二当家,不过你不用怕他的,呆的久了你就知道他很好相处的。再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两兄弟,范仁与范意,是我们这的最年轻的两位镖师。”
那两兄弟确实都是英俊的后生,见到镖局来了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便早已迫不及待地要去认识了。
“这位陆姑娘好面熟啊。”
“是啊,好像在哪见过呢。”
陆飞茵噗嗤一笑,这便是传说中江湖中最万能的搭讪方式么?
2、
陆飞茵决定要自己走趟镖,她不想被镖局中的人当成是摆设、供奉的瓷娃娃。
才走了三天,陆飞茵却感觉走了很久一样,虽然她做了男装打扮,可成天和那些男人在一块也不是很方便的事情。虽然靠着精诚镖局的镖旗过了几天还顺利的日子,可前面就到了黄沙口了,听说那里最近土匪出没的非常厉害。
四周黄沙飞扬,天色却渐渐要黑了,陆飞茵心中十分焦急,若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前方的村镇,那么夜晚露宿便是十分麻烦的了。
前方的官道被许多荆棘拦住去路,看来是有人想劫镖了,陆飞茵知道,此时是不便直接将荆棘移开,若能与截镖人见上面,攀上交情是最好的,动武,是最后的打算。
踢踏、踢踏……马蹄声渐近,一对手持大刀,身穿杂乱衣服的人马来到镖车面前。
陆飞茵让趟子手上前对话,那头人听后却嗤然一笑。
“我当是哪家呢,原来是精诚的,精诚又多了个年轻的小镖头吗?看起来真像个娘们。”
“在下陆飞茵,是攒山老人的关门弟子,此次第一次路过宝地,还望兄弟们能高抬贵手,能让我们借个道过。”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佩雯那小娘子的师妹,细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姿色,不如我放镖车过去,你随我去做压载夫人如何?”
恭喜寨主,大喜、大喜……一时间,那些山匪都乱起哄来。
纵使镖局的第一要诀就是一“忍”字,陆飞茵也不想就这般被人欺辱,她冷笑一声说:“寨主若不去为难我们这些兄弟,我愿与寨主赌上一赌,如何?”
“好啊,小娘子想如何比啊?”
陆飞茵左右看了看,心中想定一个主意。
“在寨主面前,小女子这点武功也不敢托大,我便和寨主比骑、射、运气三样,我知道这官道再向前走便有一处地域广阔的地方,我们各持一弓,各拿三支箭,到那便随意驰马而奔,十数秒后便开始互相射击,若寨主能赢过我,再做打算不迟。”
狂沙舞起,陆飞茵在马背上疾驰,就算这个提议是她自己提起的,但真正到回头弯弓的时候,陆飞茵的眼皮却跳得厉害,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噌……两人的第一箭同时射出,风声呼啸而过,咔嚓一声闷响,两支箭对在了一起。
陆飞茵急忙又抽出第二支箭瞄准,突然从那寨主身上发出一道强光,让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她心中大叫不好,没算准这一点,那人身上一定有东西可以反射太阳光。
陆飞茵第二箭胡乱地射出了,她忙策马转方向,自己一边偏身匿于马背,一边又抽出了第三支箭。
噗的一声震动,骏马嘶叫起来,开始发狂,不听号令,四处乱奔。
马儿侧背中箭,纵然不是要害,但也受惊了,陆飞茵无法再弯弓射箭,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稳定住马,不让自己被颠簸下去。
又一道寒光出现在视线内,陆飞茵有点绝望了,也许运气真的不在她这边,她闭上了眼睛。
3、
嘡……一种很有力的敲击之声在耳畔响起,陆飞茵睁眼一看,那只箭不知道被什么物体给击中,方向改变,早已没入一旁的土石中去。
是二当家!
陆飞茵心中像拨开了黄沙看到了清泉,虽然马儿依然在狂乱之中,但她的心却开始平静下来。
腰中一紧,一条绳带从一旁飞来,逃住了陆飞茵的腰部。
过来!
曹铁筝大喊一声,手持绳带的那一边一紧,陆飞茵微微一笑,很是默契地同时提气跃起,向旁一翻,稳稳地落在马上,二当家的身前。
“哈哈,若早知道她陆姑娘是曹总镖头的人,我也就不开这个玩笑了。”
寨主策马上前,绕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
的确,就算在很是开放的江湖道中,这种姿势也很暧昧。
“朱兄误会了,只是大嫂嘱咐我多照顾着陆姑娘点,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漂泊惯了,笑话我不要紧,耽误了陆姑娘可就不好了。”
在曹铁筝的周旋下,朱寨主让镖车过去了,只是带走了那匹受伤的马,说给兄弟们当下酒菜。
镖车最终没有赶到村中,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地方搭起了炉灶,埋锅做饭。
曹铁筝将火点起来后,回头一看,见陆飞茵远远地坐在一处小山丘上,月光下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抱着膝坐在那的样子,很静懿,又很落寞。
“还在伤心呢?我知道你对‘清枣’很有感情的,可是它受了伤,未必能撑那么久的路,何况道上的规矩,总得给他们留下点东西,以后兄弟们在道上也好走路。他们只要一匹伤马,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交换了,虽然我是为清枣的事情有一些难过,可是……可是我觉得这都是我好没用,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若不是二当家赶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二当家怎么会来这的,二当家不是护送官饷去定州府的吗?”
“哦,我接到一些线报……说是有一家新镖局准备开张,想先打压我们精诚镖局,反正我那趟镖已经进入相对安全的地区了,交给范家兄弟就好,我比较担心你这边,所以就赶过来看看。”其实线报还说,精诚镖局里面可能有内鬼。
陆飞茵显得更沮丧了,她低下头:“还是在担心我,还是我没用。”。 。。
曹铁筝微微一笑:“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让我惊喜了,第一次独自押镖能有那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想我第一次押镖的时候,见到人都紧张的不会说话了。有一次还丢了镖,幸好大哥在江湖上有地位,才帮我过了一关。”
陆飞茵瞧着曹铁筝笑:“二当家,原来你也有很糟糕的时候呢。”
曹铁筝被陆飞茵瞧着,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低头憨憨地说:“呵呵,不用一直喊我二当家的,叫我铁筝或者老铁都行。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可真的比你糟糕多了,你以后若常跟镖,也就慢慢驾轻就熟的。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老镖师,他教过我一首歌,我感觉到自己很糟糕的时候,我就会唱这首歌。”
“什么歌?快唱来听听。”
“这歌是老镖师自己瞎编的,歌词很俗,而且我也五音不全。”
“那我也要听。”
“嗯……好吧……咳咳……”
“日头高照少打盹哦,
月亮星辰伴我走哟,
财宝万两各有主哦,
唯有刀剑是不能撒手。,
多个朋友多条道叻,
江山美景身边常经过,
花开花落心头都算到,
心中娇娘可等着我哦……”
像是感觉最后一句话唱出来有些不妥,曹铁筝停下来看着陆飞茵嘻嘻地傻笑起来。
4、
回到镖局后,佩雯首先感到二当家和自己的小师妹之间有点怪怪的,一日饭席之间,佩雯一半试探,一半开玩笑地说:“听说小师妹差点都给人家做了压寨夫人,与其这样,还不入直接做精诚的二当家夫人呢。”
曹铁筝哈哈一笑:“怎么感觉嫂子说的像是珍珠配上大铁陀啊!”
陆飞茵脸一红,有些嗔怒:“师姐你少胡说,我陆飞茵还不着急要嫁呢。”
正说着,便听到外面乱了起来,范意在拜见郑员外的途中,居然被人暗算,中了毒刀。
范意被抬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乌黑,大当家的急忙帮范意诊脉、解毒。
“还好并不是剧毒,我开副方子,喝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郑员外要送去山西的那趟镖还能接吗?”
“接!我去押。”曹铁筝说。
大当家的拦住了他:“你刚回来,先休息两天,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处理,去山西的镖,我亲自去。”
这些天,佩雯与曹铁筝似乎都很忙。【﹕。。 。。】
他们仍然不清楚到底有是哪家镖局要开张,也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有着什么后台,精诚镖局的车队,这些天受袭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这些劫匪似乎对每趟镖都很熟悉,他们根本对那些碎银兵马不感兴趣,每次都针对镖车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且那些人的武功技法也不像散贼,明显是受过训练的。
短短一月中,精诚镖局损失了许多钱财,也有不少镖师受了伤。
这些天中,都是陆飞茵负责照顾着那些病员。
有美女在旁照顾着,受伤的镖头、镖师们似乎都挺乐意现在的待遇。
范意的毒也慢慢地解了,他现在精神好多了,但仍然不愿意马上加入走镖的队伍,仍然跟在陆飞茵后面,让她给熬药吃。
这日曹铁筝回来,他召集镖头们开了一个会议。
现在手上有一个大单子,是朱雀帮要将他们的镇帮之宝朱雀神台送到靖南王府去,这趟镖事关重大,绝不能走漏消息,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镖局,所以要选一位德高望重又武艺高强的镖头押镖。
镖头们并不惧怕什么危险,但是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陆飞茵说:“我知道我的资历还浅,不过我觉得只要不走漏风声,小心安排,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如果各位能信得过我,我倒愿意走这一镖。”
“你?这可不是普通的镖,你还是多在镖局帮忙吧,就别外出添乱了。”
曹铁筝并不认同陆飞茵的想法,那些镖头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有陆姑娘能陪着去,便是死也值得。”
曹铁筝看了一眼陆飞茵,心头一沉,低声说着:
“这次走镖危险的很,谁能安全完成任务,我就提高他在镖局的地位,或许,陆姑娘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陆飞茵簌地站了起来,她忿忿地瞪了曹铁筝一眼,然后往外走去。曹铁筝的目光有些黯然。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仿佛在讨论一件战利品一样,别人拿她开玩笑道也罢了,偏偏那个臭铁块居然把她当作是护镖胜利的筹码,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
月色静静地照在窗棂上,如水的光华笼罩着陆飞茵的身影。
与其这样受气,还不如离开。一动这样的念头,陆飞茵也是吓了一跳,这是赌气,还是真舍得?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佩雯走了进来。
“师妹还在生气呢,其实二弟那样说是有自己苦衷的。”
“他的苦衷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凭谁都能欺负的,呆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妹妹先别赌气,听我说句话,我们镖局现在有些人不干净,我和二弟日夜在调查此事,若不及早把这个内鬼揪出来,我们的镖局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陆飞茵一愣,转而更加气怒:“说到底还是将我当成诱饵呢,我陆飞茵到底是这里的什么人!”
“二弟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他如何舍得将你作为诱饵,心疼都来不及的,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二弟在这种事情上嘴又笨的很……”
“他嘴笨不笨哪里关
41、不是番外的番外 。。。
我什么事了?”
陆飞茵嘴上这样说,心情却感觉好了一些,她也跟着佩雯担心起来:“真的可以有办法找出内鬼吗?这个内鬼到底是谁呢?”
“这次的押镖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希望可以看出些动静,至于能不能成功,谁也没有十足把握。我来找师妹也是有事情要师妹帮忙,我们得了一张画像,你瞧瞧是不是很像一个人,镖局中的人现在都喜欢与师妹打交道,师妹每日见了,也常留个心。”
展开画像,是他?
5、
第二日,陆飞茵像无事一般继续为那些伤员熬药送汤,镖师们围了上来与陆飞茵说着话。
陆姑娘要嫁人了么?
陆姑娘可瞧上谁了吗?
陆姑娘要不跟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