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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
她默。
原来一曲才子佳人的戏码由两个男人来演就兄弟情深了……
苏柳翻翻白眼,顺着邱骄阳说话的调调问:“然后盛欢哥因为感激就以身相许,你们就顺理成章GD上了?”
“那倒不是。”
“小盛一点儿都没感激我,他黑着脸跌跌撞撞走了,我继续去……约会。”
“后面捏?”苏柳听得兴致勃勃,她适时打出两个字鼓励邱同学继续高昂地叙述往事。
“隔日,小盛跑到我们宿舍找我去看他打架,我懒得去,他拿出一袋瓜子,说‘学长,没多久时间,你边吃边看,等你嗑完瓜子,我就打完了。”
苏柳喷了。
她无力地趴到桌上,低着头闷笑。
盛欢哥居然又用这招!!
她其实记得很清楚,少时盛欢哥打架不是每次都能赢,被大点儿的孩子堵住,他也会被揍得很惨,若不幸被苏柳和小辙看到,盛欢哥就会忽然勇猛起来,这还不算,隔日,必定用糖葫芦诱哄两个小人去看他报仇,算是……维护自己大哥的面子尊严。
只是,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点儿长进都没。
“于是,你为了一包瓜子答应了,后来就成兄弟?”她咬着唇,将笑吞回肚里,打趣地问。
“嗯。“邱骄阳敲出这个字,自己也笑了。
往事啊!
少年盛欢和青年邱骄阳,一个嚣张好斗,一个斯文内敛,两个开始及为不喜的人居然慢慢成了莫逆。
多么神奇!
他低低笑的时候,忽然想开很多。
“小虐,”他在当前频道打出一行字,“忽然觉得,这样的结果最好。如果不追着试试,我会遗憾,可如果成功,我会有撬了兄弟墙脚的负罪感。”
这话……
苏柳这要一牵涉到感情上,大脑就罢工。
她曾经想过要跟邱骄阳好好谈谈,就从她刚进游戏开始说起。
可话到指尖,却成了沉默。
自始至终,他在她心目中有两个身份,一是邱娇颜的哥哥,二是盛欢哥的朋友,唯独没有他自己——单单纯纯,只是叫邱骄阳的那个人。
小虐会嫁给死火,而她,苏柳,不会喜欢邱骄阳。
因为,从相遇的开始,她就给他贴了一张又一张的标签,却从没认真看过标签下的他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苏柳还未说出这句话,屏幕上又跳出行字——“对不起,柳柳,我的喜欢让你困扰了,呵呵。”
苏柳一愣,随即飞快写道:“没事,没事,不困扰,哈哈。”
消息刚发出去,忽然觉得不对劲,果然——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找虐的,连最后话别,你丫也不让我开心一次?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什么叫不困扰?你这不是说老子付出的感情在你心里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当前】〈玩家〉没事找找虐:……
【当前】〈玩家〉没事找找虐:好吧,我错了,我好困扰好困扰!
苏柳绿着脸,从善如流地写道。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算你丫头识相。
苏柳默默地忍受死火同学的临别之言,好心不给予打击,结果,她却惨遭重重雷击。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既然小虐这么困扰,说明我还有希望,(*@o@*)~欢喜。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我不会就此放弃让你失望,嘿嘿。小虐,先宣战吧,国战时小盛要是没守好大秦,老子可要把你抢走了。
【当前】〈玩家〉骄阳似火:夫妻一场,给你点儿内部消息,娇娇已经联系好魏、赵作为友邦,再加上齐,四国联合,决定在新国保护期古后向大秦宣战。
倾国祸水
苏柳觉得特眩晕。
鉴于邱娇颜和天地不仁的JQ,万一国战,韩赵两国肯定是友邦,但魏国……
还有齐……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祸国红颜?
大秦被这么多国家一起攻打还全是她招惹来的?
苏柳郁闷了。
她偷偷跟溟厣姐说内部消息时,溟厣姐却回给她一句话:别急,酥酥,现在联盟还不确定,魏国会站在邱娇颜那边,大约是红尘一骑妃子笑跟君临(魏国现任国君)发生了不纯洁交易吧,前段时间深闺当八卦跟我说过。
不纯洁交易?
只会瞎嚷嚷假装BH无敌的苏女王意会过来后,震、惊、了。
好黑暗好黑暗!她蹲在提达门宫殿的墙角开始画圈圈。
算了,游戏里的事尽力就好,原本是人玩游戏,太投入了就会变成游戏玩人。
沉思许久的苏柳决定还是将重心放在倒追盛欢哥的大计上。
周三中午时,杀杀又教了她一招。
杀杀说最好的表白时机就是确定对方对她也有好感再开口,所以不妨做点儿无伤大雅的小测试看看。
至于什么叫无伤大雅的小测试呢,杀杀兄沉默了很久,才说:投怀送抱。
苏柳囧了。
然后烎了。
不就是投怀送抱吗,她拼了,要是盛欢哥表现出明显的不耐,也该死心了,反正她习惯单恋、习惯失恋了!
只是,盛欢哥好象曾经来者不拒哇,并非杀杀口中说的洁身自爱,不跟自己不喜欢的女生有肢体接触……
这招有用吗?
苏柳又酸酸想起高一时,楚盛欢身后跟着好多不同的女孩时的情景。
抱着怀疑的心情,顶着随便试试不成功就成仁的悲壮,苏柳周四晚穿上鞋跟有7寸的高跟鞋一步三扭地赴约了。
没办法,为了配合盛欢哥身高。
^_^
开始是打算故意趔趄下扑过去,将脸埋在他怀中,一鼓作气告白,结果刚走出公寓大门,她忽然想起,貌似上周跟邱家母女PK时,盛欢哥曾抱过她,动作跟神情都很紧张。
苏柳若有所思,以至于整晚都漫不经心。
9月底的夜晚,微凉。
街心公园的长凳上,三三两两的情侣偎在一起,只有他们俩,一前一后,隔着半小步的距离。
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
她的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他的拳头微微握起。
“盛欢哥,我脚疼。”苏柳忽然开口,语速很慢,声音细细。
“那,回去?”他努力稳住语调,平平问,低沉的声音中有抹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期待。
“不要,现在太早啦,今晚月色不错,盛欢哥你能不能背我逛逛?”
她将手心在短裤上磨蹭两下,低着头,软软撒娇。
地上,平行的两条影子缓缓交错。
他站到她跟前蹲下身,呵呵笑,“来吧,柳柳,你都有十几年不肯让我背了。”
“是我妈说男女授受不亲。”她笑嘻嘻说着,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过去。
他直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交握着托起她的臀部。
她将脸趴在他肩头,两条细长的腿搭在他臂弯中,随着他走路的步伐轻轻晃动。
班驳的树影张牙舞爪盘踞在铺满青砖的小路上,微湿的空气中有泥土的清香和淡淡的桂花甜味。
“盛欢哥。‘她的唇贴在他耳边,软软糯糯叫唤,呼出的热气喷到皮肤上,有丝丝电流顺着耳根往下滑。
“嗯。”他心跳猛然一滞,交握的双手微微松动下后,又将她轻轻往上一托,十指紧紧扣起。
“盛欢哥,你喜不喜欢我?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而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至无声。
楚盛欢顿了一下,松开手,卡着苏柳的脊背让她慢慢滑落,转过身,双手环住她腰,黝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一张秀美而紧张的小脸。
胶结的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洒落到她脸上,明明暗暗的光线中,细白的牙齿轻咬下唇,即使忐忑,她仍是微仰着下巴,努力看着他,表情有终于说出口的释然,有等待答案的不安,还有一丝因时间流逝他沉默而升起的难过。
慢慢地,她垂下头。
他心中一酸,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很爱。”
他重重说,手下微一用力,将她拉到怀中,紧紧圈住。
等了许久。
爱了许久。
不是没有气过,气她没良心,为了件小事对他不理不睬六年,气她会跟小辙谈恋爱,更气自己,无法放手。
所以乍闻她在游戏中说喜欢他,按捺住满心激动,用马甲哄她主动表白,算是安慰,却未想过看到她紧张又不安的神情,会难受,会忍不住。
舍不得……让她感受他曾经的那些酸楚难受的心情。
舍不得。
“盛欢哥果真喜欢我。”叽叽咕咕的笑声从他胸口传出,苏柳仰起脸,漆黑的眸子中闪着狡黠的笑意,脸上早没了刚才的不安和难过。
楚盛欢哭笑不得,感情刚才那副样子是用来骗他告白来着?
这狡猾的丫头!
他眯起好看的眼,纠正她,“不是喜欢,是很爱。”
俊朗的脸上,表情很认真,眼睛亮亮,像有火光闪动。
她看着看着,便沉溺其中。
“柳柳,可以做我女友吗?”他问。
“好。”她傻笑。
“柳柳,毕业就结婚好吗?”他又问。
“呃。”她傻掉。
“柳柳,能亲下你吗?”他继续问。
“不要。”她回道。
脸红心挑用力推,他却纹丝不动。
“呵呵,我随便问问。”楚盛欢微微一笑,趁她愕然地微张粉唇之际,猛低下头噙住两片柔软的唇瓣,重重吮,狠狠咬。
坏丫头,叫你又骗我,叫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叫你让……爱得都要绝望了。
低低的喘息,交缠的唇舌,燃烧了俩人的神智。
箍在腰际的左手缓缓游走上来,托起苏柳的后脑勺,不让她后仰着逃离。
她昏昏沉沉,脑海中一片空白。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被碾压、啮咬、吮吸带来的微疼和身体随之而来的酥软。
月亮在偷看,微风在轻笑。
有情人的夜晚,就连投在地上的斑斓树影似乎也变得旖旎缠绵起来。
苏柳回到宿舍时,双颊嫣红,粉唇莹亮饱满,黑白分明的星眸中波光流转却没有焦距。
“嫣嫣,我恋爱了。”她喃喃地说。
“被你家盛欢哥欺负过了吧。”吴嫣喵她一眼,下结论。
“才没。”苏柳一心虚,立马清醒过来,不待吴嫣再开口,她端着脸盘慌张跳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起澡来。
亲了。
她跟盛欢哥亲了。
几次?
苏柳坐在水龙头下,咬着手指认真想。
越想越脸红,热水打在身上,留下的热度仿佛那双大手轻轻拂过,让人全身无力,头脑微醺。
她跟小辙谈了一年半的恋爱,从牵手发展到亲吻额头,还没再进一步,他就离开了。
她跟盛欢哥才确定两小时的恋爱关系,就接着上次恋爱的步骤直接朝下发展,而她……在开始的害羞之后,竟觉得理所当然。
苏柳双手捂住脸,忍不住哀哀叹道,好吧,都怪盛欢哥身手太敏捷,她……她措手不及无法抵挡。
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半小时,穿上睡衣,将换洗衣服泡在大盆中,撒点儿洗衣粉泡上,苏柳慢慢走出去。
十一点半,向来早睡早起的吴嫣已熟睡,她关掉大灯,打开自己的小台灯,轻手轻脚爬上床,抱着睡枕发呆。
脑子里很乱,一会儿在想,盛欢哥说很爱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会儿又想,怎么跟父母提这件事?还有,盛欢哥工作在这里,他亲生父母也在这里,将来肯定不会随她回老家,那她的计划又要乱了。
苏柳闷闷想,忽然觉得路还很遥远。
嗡嗡,手机的轻微震动声响起。
她探起身,从桌上拿起手机,开来电显示是盛欢哥,连忙躲到被子中接电话。
“柳柳,”话筒里传来男人沉沉的笑声,飞扬,愉悦,“我很想你,忽然很想很想。”
寂静的深夜,这样的话,让她脸颊微微发烫。
“我……”苏柳抿抿唇,蓦地有些口干舌躁,“我……也没睡。”
她含含糊糊地说,隐晦地想表达和他同样的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一秒,突然传来一句话,“我好想现在看看你,柳柳,你要是睡不着,能不能穿厚点儿到阳台上来。”
“我在你们楼下。”低低的声音中有丝渴望的急切。
苏柳一惊,披件外套冲到阳台,果真看见楼下的长椅上,有个男人双手撑在两边,身子后仰,抬头望向这边。
月色清亮,男人隐在数下看得并不真切,只能从随意而矫捷的动作中,辨认出是盛欢哥。
“你来了多久?”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手机问。
“不久,”楚盛欢轻轻笑,“送你回来后,我一直没走。”
“舍不得,生怕走了后第二天发现是场梦。”他淡淡道。
没有动人的情话,只是平铺直叙他的想法,苏柳却突然胸口发热,一股热血冲到头顶。
她一阵风似的从阳台刮到走廊,趿拉着拖鞋到103宿舍敲门。
公寓十一点后锁门,不允许出入,但可以从103阳台的窗子跳出去,这间寝室不知怎么回事,当初没装防盗窗,后来没人提起,学校也给忘了,于是又是晚上出的人都从这里偷偷溜走,当然,要给过路费,就是改天买点儿小吃报答下开门行方便的同学。
苏柳匆匆对开门的小梅说声谢谢,穿着睡衣狂奔到103宿舍阳台。
“盛欢哥。”她挥手,边小声叫,边踩着凳子往水泥栏杆上跨。
楚盛欢吓一跳,他急急忙忙跨步跑来,险线地在苏柳往下蹦时伸手接住她。
深夜风冷,楚盛欢的胸膛没有一丝热度,手也冰凉。苏柳瑟缩下,搂着他脖子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