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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到了适婚年龄,家人催得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舒逸心眨眨眼,心照不宣的说着。
方星凯其实是双性恋者,只是爱男人多过爱女人,对岳春帆一直抱有好感,他喜欢有自己独特个性的女孩子。
“找时间一起出来吃饭。”有绅士风度的为女士端来鸡尾酒。
春帆举杯致谢,没有拒绝。
出了社会,很难交到好朋友,“知己”更是一则传说。春帆因此更珍惜与范丝丝、舒逸心之间的友情,而Romain则是朋友的朋友,合得来就变朋友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回总裁身边转一转,以免有失职责;等他嫌她碍眼时,她再闪一边去大吃大喝。
她是棒呆了的女秘书呢!总裁上司吝于赞美,自我感觉良好也行。
一路靠着墙边走,慢慢接近杨立昕,春帆清雅的笑颜映入他眼帘。
“我以为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女秘书。”杨立昕的语气透着一丝严厉。
“需要为你端一盘吃的来?”她却只是淡淡响应。
“你全吃过了?”他忙着应酬,她倒是舒服的吃吃喝喝,还有男人陪聊天。
“没有,等你不需要我时,我会继续努力。”
想得美!
嘴角冷冷一撇。“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我五步远。”
“连去化妆室也不行?”
杨立昕比寒冰更冷的脸色,使她乖乖闭嘴。这是公开场合,他是她的上司,她不能使他下不了台,虽然她怀疑他是饿到心情不好。
范丝丝适时插花,温柔体贴的奉上一碟食物,还附叉子,媚眼更是大方飞送。“总裁工作了一整天,想必饿了吧?!先吃一点,不够我再去拿。”
杨立昕刚好应酬完一个,便找个位子坐下来吃东西,春帆亦步亦趋,不敢离他太远,范丝丝从服务生手中拿了两杯饮料,媚态横生的贴他而坐,不知情的人看了,会以为这情妇真体贴,端着饮料在一旁伺候。
春帆感激的朝她眨眨眼,她飞一个媚眼回送。
杨立昕突如其来的问:“找你聊天的那个男人是谁?”
春帆不会以为他在问范丝丝,自然回道:“你说方星凯吗?他是……”
“上、一、个。”
“哦,何民骏学长,我念大一时的直属学长,他太太是林老的外孙女。”
“就这样?”不信。
“就这样。”至少她认为如此。
杨立昕微挑眉,不过注意到有人靠近,便道:“暂且如此吧!”将盘子递给范丝丝,接过饮料润喉。
“杨总裁!”翁品甄带着一名娇媚女子立在眼前,礼貌上杨立昕只好起身点头。“这位是我先生大哥的女儿,周媚婷,不久前才从澳洲留学回来,如今在公司上班,以后还请你多提携。”难得挤出笑脸,当然只给重量级人物看,旁边两名无名小妞,多瞄一眼都嫌懒。
春帆看着血缘上的亲姑姑翁品甄,也是范丝丝生父的元配,还是一样无视私生女的存在,难道是她们自愿出生的吗?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眸光却阴沉下来。即使是空穴来风,众人传言范丝丝是杨立昕的情妇,翁品甄依然不在乎会伤人家的心,照样把周媚婷介绍给杨立昕。
周媚婷看一眼范丝丝的性感妆扮,暗中较劲,下次她不能输给狐狸精。
“杨总裁年纪轻轻便接下‘德昕集团’的重担,我一直十分仰慕你……”
“才十分仰慕哦!”范丝丝插花,“人家我对我们总裁可是万分仰慕呢!”
如果眼刀可以杀人,范丝丝早已躺在地上了。
周媚婷不屑与叔叔的私生女抬杠,笑语嫣然的对杨立昕道:“杨总裁是我们年轻人的偶像,该如何向你学习,才能变得跟你一样聪明睿智、有担当。”
范丝丝又插花进来,凉凉道:“变得像我们总裁一样,小心会嫁不出去喔!要不,便是结了婚也会使老公受不了而出去搞外遇。”
翁品甄脸色难看地瞪着她,周媚婷也恶狠狠地瞪着,眼看她一再无礼的插花,杨立昕都没反应,可见传闻是真的,这个得宠而骄的小浪蹄子!
她们没发现杨立昕的目光焦点落在春帆身上,春帆木然的神态令他心悸,比放声大哭更令他不安。
他莫名的对姓翁、姓周的感到十分厌恶。
“杨总裁……”周媚婷第三度主动开口。
杨立昕冷嗓打断,“周小姐找错学习对象,令尊便足以当你一生的导师。何况敝公司与周家并无生意往来,更谈不上提携、指点。失陪了!”
他转身离去,知道春帆会跟在他后面,不离五步远。
范丝丝不忘向翁品甄抛个媚眼,因为清楚知道她最讨厌狐媚子,更想挑衅,故意发嗲地说:“大娘~~我先走啰!下次见。”
不等她走远,翁品甄便气得咬牙,“跟她妈妈一个样,浑身发骚,矢志当狐狸精,真够下贱、不要脸!”
周媚婷喃喃道:“可是杨总裁就喜欢那种女人。”没说出口的是:连叔叔都喜欢那种充满女人味的女人。
喜欢男人婆的男人,毕竟占极少数。
翁品甄教训道:“那种女人一辈子只能给男人当情妇,男人不会娶她当老婆。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要轻言放弃,知道吗?”
“可是,他好冷漠、好严肃。”周媚婷喜欢男人对她献殷勤。
“你要嫁入豪门又不想与公婆同住,除了杨立昕,还有更佳的选择吗?”
周媚婷听了眼睛一亮,重新打起精神,准备为嫁人而战,什么学习当一个聪明睿智有担当的人,纯属随便说说而已。
还是学会花男人的钱比较舒服。
第6章(1)
一回到家里,春帆便趴在床上不想动了。
感觉很懒,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一个人ㄍㄧㄥ久了也会弹性疲乏,想将自己隐藏起来,不用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等于没有精神支柱。
蟹居的心,变得呆滞,不想为任何人绽放一朵欢笑。
也许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转,但是现在不行,只想这样躺着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开门进来,直入卧房,看着动也不动的她,看了良久,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接着拉开她洋装的拉炼,她终于有反应了,翻转身子,他顺势拉下洋装……
“你不是回去了?”懒懒的。
“我想你。”杨立昕轻吻她嫩红的唇瓣,脱掉她的内衣,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忙搂住他的脖子,第一次被男人“新娘抱”,她的脸蓦地变得热烫通红,心跳加速,什么沮丧、孤独感全抛之脑后。
“立昕,你为什么突然……”她努力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悸动。
“我想先冲个澡。”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从第一次跟她上床时他就发现,平日端雅理性的春帆,白皙的肌肤一旦透着迷人的红晕,就会散发出一种带着纯净气息的撩人风韵,只有在床上才能见到。
这是非常吸引男人的挑拨。
可是今天晚上他决定慢慢来,抱着她进入浴室冲澡,耐心的看她卸妆,在她身上抹沐浴乳,整间浴室的温度立刻往上窜升。
“你今天好奇怪……”他们不曾一起洗澡,让她害羞的喘不过气来。
“我喜欢。”他俯首含住她软嫩的耳垂吸吮着,健硕的胸膛贴住她磨蹭起来,熟悉的热流窜过全身,教她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他狂野地纠缠住她的唇瓣,毫不掩饰他明显渴望的需索……
她的头脑昏眩,被他吻得浑身失了气力,跟着意乱情迷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亦掩不住魅人的娇吟。
***
她累得睡着了。
他体认到女性真的比较娇弱,所以尽量不让她加班,他自己反而常把工作带回家,打发晚上无聊的时光。
他一直在工作、应酬、出差、工作中循环,用忙碌的工作麻痹私人情感。只是,他发现他愈来愈难用同样的态度对待春帆,开始在意在她身边打转的男性,会想要追根究柢。
不妙,这实在不太妙。
他甚至开始在乎起她的情绪,看到她被错待,居然感到莫大的愤怒。
大大的不妙!
他怎么可以沉溺温柔乡,对一个私生女出身的小女子动了感情?
他并非那么不理性,认为私生女有什么罪过,只是母亲痛苦的去世,似一道枷锁锁住他的心:喜欢上私生女也等于是背叛母亲。
“春帆,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杨立昕陷入两难之中。
不是所有的第三者都像林亚筑一样该死,不是所有私生女都像继妹杨多丽一样骄纵任性、令人厌恶!
道理他全懂,心理上就是过不去。
“说好了不结婚,我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吧?!”他叹息,好低的叹息,望着她酣睡的模样,偷偷扬起温馨、幸福的微笑。
他才三十岁,母亲早逝,父亲早已不像父亲,根本没有人可以向他逼婚。
这么一想,便又安心的躺下去睡,即便什么也不做,光是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都可以一觉到天亮。
好棒,失眠拜拜!
***
清晨,春帆睁开惺忪睡眼,眸底立刻映入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孔,她有一刹那的怔忡,然后混沌的脑袋才逐渐清明。
第一个反应是,他怎么还没回去?
第二个反应是,她居然睡得很熟,没有因不习惯而时睡时醒。
习惯,真是可怕,她竟然已习惯他的存在?!
由于当初两人都只贪求一分没有承诺、没有束缚、单纯为彼此“取暖”的感觉,可以做到公私分明的程度,两人也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谈情说爱,但不能否认的,她偶尔会去猜想,他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而最近,她甚至会去想,一旦他有了联姻的对象,她只怕连秘书都当不成,非离开公司不可,她没办法祝福他新婚愉快。
原本她心中认定单纯的关系,似乎开始变得复杂。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对,都是他的错,从他妹妹结婚后,他就习惯赖在她床上睡到天亮,然后换好衣服直接去公司。
都怪他不好,把单纯的床友关系变成情人关系,与她当初所想的完全走样。
杨立昕满足的醒来,发现她比他更早清醒,瞪着天花板上方某一处神游,发呆得好专心,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你在想什么?”见她久久不回神,他有点不爽被忽视得这么彻底。
春帆的身子震了下,呆滞的眼眸一转,与他四目交对,迷蒙的心在望见他清澈的眼时,撩拨超一阵情动波潮。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他以右手撑起上半身,左手轻抚她的脸,睡了饱饱的一觉,整张脸像婴儿般又Q又嫩。
她全身泛起一阵战栗,“我以为你回去了……”
“在你身边比较好睡,我为什么要回去?”他边说边吻上她柔润的小嘴,啄了又啄。
“你你你……是在跟我耍赖皮吗?”害她心跳频率又开始加快。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是,我明明说过不可以再这样子。”对,她一定要坚持原则到底。
“对我有利的,我不可能放弃。”他轻啄的吻倏地加深,撩拨她的小舌与她共舞,截断她微弱的抗议声浪,再也吐不出下文。
他承认自己对她的欲望似乎永无餍足,长时间下来不曾感到厌倦,喜欢看着她清明的神志被他的气息包围而陷入混沌状态,全身如着了火般骚动起来,烧尽她的理智,同时满足自己内心深深的需索。
他不放手,也没办法放手。
***
有人喜欢吹皱一池春水,明明杨立昕表态几年内不想结婚,但是“总裁夫人”的缺便空在那儿,总教人心痒痒的,先抢先赢。
现代人不流行早婚,假使一票名模女星直逼三十五岁都不会急“婚”头,有条件的男人又急什么?女人还有生育年龄的限制,男人并没有,更何况男人只要有钱有势,年过六十也有二十岁的小妞想嫁进去分遗产。
杨立昕从来不是亲切随和的人,一张好看的脸纯属装饰,不是拿来骗女人心的,他没有那么闲!即便如此,想勾引他的女人从来没少过。
不过,除了偶尔参加宴会,他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公司和家里,他家里不随便招待客人,总裁办公室没人敢擅闾,日子过得还算清静。
有心想联姻的名媛淑女,或想作媒的媒人公、媒人婆,能利用的便是宴会场合,再来是商业午餐时来一段巧遇也不错,大家各凭本事,各显神通。
范丝丝在“陪吃”三次商业午餐之后,终于忍不住对春帆发牢骚,“魔头爱拿我当烟雾弹,我拿人薪水是不能抗议啦!可是,冷血的魔头好像以为我的脸皮是铜铸的还是铁打的,只要一看到有人把小姐带到他面前来,马上冷下脸一个字也不说,让我全程陪笑,接下所有的冷言冷语。唉唉唉,那些小姐们回家后肯定都上网买稻草人要钉死我,害我时常感觉背脊凉凉的,像有一阵阴风扫过……”
砰的一声,春帆二话不说的将一个纸箱搬上桌。
“随便你挑,喜欢的都给你。”
“这是什么?”
范丝丝凑上前开箱看,忍不住“哇”的一声。“什么时候送来的?”
“今天早上快递送来的。”
“相隔两个月,他以为你的保养品、彩妆品全用完了?!”范丝丝啧啧称奇,那家贵死人的化妆品专柜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