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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们几个都没事,小腰大喜。
眼看那鸣黛一闪身出了殿门,就在那一刹那,她身后的亲兵绑着火药冲进殿里用肉身挡住死士,随后,一声巨响,皇宫这座小小的孤独偏殿一片火海!子君受伤最不灵活,定来不及避开那烈焰,火势喷涌而出的那一刻,小腰想也没想一把拉过子君的手,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着冲上来的火焰趴伏在地上,待迅猛的一波火势过后,小腰迅速半扶起他随着人群往殿外走去。
走,永远也不回来,回洛川!带着子君回洛川,好好过日子!一心一意爱着他!从这一刻起,忘记暮年!忘记过去!
小腰半扶着身旁的男人,挤开身边人群,往殿外走去:“子君,没事,你忍一会,我们回洛川!我会乖乖听话,再不闹腾了,全心全意和你过日子!我不去醉风阁,不胡闹了,就听你话,再不惹你生气了!我们回洛川!谁也伤害不了你!再也不管那些个闲事……”
小腰一路说着话向身旁男人保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没顾得上看身边的人一眼,就急急地出了皇宫。不知走了多久,奴婢侍从越来越少,终于是出了皇宫!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以为远离了皇宫,没有了杀手,没有了情敌,一切都安全了,谁知,身后竟赶来了一批追兵!
“请韩小将军留步!”身后一男子喊了话。
韩小将军?文宣也出来了?小腰正想回头,还没转过身,就被身旁之人吓了一大跳!
“怎么是你?!”见着自己扶出来的人,小腰几惊哟!歹命啊,这下算是彻底完蛋了!小腰傻了,难不成她冒着烧焦后背的危险,死命护着逃出来要一起回洛川的竟是韩小将军不成?!
子君?子君呢?子君负伤还留在宫里,她在子君面前牵着别的男人的手逃出皇宫?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小腰扶着文宣的肩膀抖着音摇晃道:“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啊?这一路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啊?你……你害死我了!唉,也怪我,都怪我,我这破脑袋瓜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咋这糊涂哟!”
文宣没有说话,就那样任她摇着,晃着,就是不吭一声,怔怔地望着她!明知道她要护着的人不是他,明知道她要牵手的人不是他,明知道她想要托付终身的人不是他!可是,为什么?他心底有一股声音在叫嚣:是他该多好?该多好?!
死士进入宫殿的那一刹那,若莲只回头望了他一眼就随着龙云飞逃了!可是这个女人,这个丁点内力武功也没有的女人却是久久不肯离开,拼死也要救她的爱人!在火药爆炸的那一刹那,他站在子君身边,小腰拉错了手,竟不顾安危,用自己的身子为他挡着那火势!那牵着他的手的女人一路来对另一个男子许下诺言,用最平凡不过的语言为另一个男人许下了一生!
那一刻,文宣心里的震撼是林若莲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给过的!此刻他的脑海里只闪过一张张小腰的脸,巧笑顾盼、顽皮使坏、豪爽喝酒、大口吃肉、为他出头、粉衣白带轻飘,这么一个女子,不像大家闺秀,不似名媛千金!她不把自己的美貌当做优势,她爱出头,讲义气,重情义!她曾经说,只要有手有脚就能养活自己,如果他韩文宣因为这次抢亲得罪了皇家军队,退役后朝廷不给他发粮饷,就来投靠她,反正他有武艺,那也是一门手艺,能换银子的!她发明了很多小玩意,摆个摊子也能赚钱,到时候他就帮着她看摊子,给她做保镖,她给他发粮饷!她当着玩笑话说说,可是却听进了文宣的心里!这不是山盟海誓,更不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誓言,只不过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许诺,只为糊口!但,却是感动了小将军!
所以,明知道她牵错了人,也不吭声,死也不吭声!就这么随着她挤过人群,被她牵着再一次穿过重重宫阙,一个转身,一个抬头,一张惊诧的脸在灯火处闪耀!美得惊人!韩文宣这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后悔?若那次成亲没有胡闹,或许,或许今日她愿意牵起的手就是他的!
小腰拍头跺脚,后悔万分!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返回去寻子君!文宣却将她拦下:“裴公子已经被三公主接走了!你回去也找不到!”
“什么?!”小腰愣了一会,又是三公主?要回去的决心更甚。这厢两人僵持不下,那边跟上来的人还来凑热闹:
“请韩小将军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主子有请!”两人这才齐齐望向身后之人,虽不是士兵,但动作行为却是按照正统军规来训练的!
“你们主子是谁?”文宣强拉过小腰置于身后,他也中了毒烟,先前还因为心伤吐了血,身子很虚,小腰挣扎了一下,见文宣摇摇欲坠的身子,咬了咬唇,没有再动弹!
“主子说,小将军去了就知道!”来人依旧恭敬有礼。
“哼!当我韩某是什么人?”文宣护着小腰,望着来人不善来意,觉得有些不妙,拉着小腰就要走。
“文宣,我们去哪?”小腰被拉着还不忘回头往皇宫的方向看。
“我家!”
“啥?”
“明日再带你上公主府要人!今晚闹出这么大的事,公主府定是不会让你进的!”
“小将军请留步,这是我家主人让我捎给您的,她说,您见了定会明白!”为首那人不气馁,再次上前阻拦,并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文宣。
小腰定睛一看,林若莲的那块玉貔貅?!林若莲?!那女的是什么意思?小腰抬头望向文宣,文宣皱眉,没有接过玉貔貅!握紧小腰的手,道:“回你们主子,物是人非,情已不在!让她别再耍这些心思了!”
“小将军,我们主子也是没办法,她只想和您说几句话,还望小将军不要为难小的!”
“我和她已经无话可说!快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文宣有些恼怒。
“小将军,今夜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文宣不再废话,握紧小腰继续往前走。
“小将军要是不从,我们主子说了,绑也要将您绑回去!”
“你敢!”经历了这么多,若莲还真当他们能回到过去?!文宣已经释然,再不为她的一举一动,只言片语勾动心弦了!
“那在下只好得罪了!”那人还没待说完,就出手相擒!
若莲派出的这些人武功着实不错,文宣中毒,打斗有些吃力,还得护着小腰,更是力不从心。
几招下来,文宣竟有些招架不住。那些人不敢真伤了小将军,但一时半会也擒不住他,看着小将军很是担心怀里的女人,顿时计从中来,几人不再朝文宣出手,反而招招刺向小腰。
文宣一下看出猫腻,心中大急!这里是皇宫外偏角,人烟稀少!也喊不来救兵,要是因为他让小腰受伤,他定不会放过林若莲!一边死命护着小腰,一边拼了全力出击。小腰被文宣扯来扯去地护着,头都被转晕,一剑险险刺过她脸颊,削下几缕发丝,小腰这才感到事情严重。这一幕看在文宣眼里,大怒,啥也顾不得,扯过小腰,用身体护住她,眼神狠厉,不顾自身危险,直直刺向举剑袭来的男人,两人同时中剑,文宣手臂受伤,那人却是咽了气,其余众人见死了一个,有些愣住,趁此时机,文宣忍痛揽过小腰,飞奔逃离。
“文宣,文宣,你流血了!”
“我没事!你别怕!”
待那些人回过神来追赶之时,文宣已带着小腰跑远,但毕竟中毒受伤还要抱着个拖油瓶,早晚是逃不脱的。文宣手臂上的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小腰环顾四周,挣扎下地,拉起文宣钻入一旁的灌木丛,再转身朝身后的道路洒下许多小钉刺和不知名的粉末。
“你哪里弄来的那些小东西?”
“嘘!”小腰食指置于嘴边,朝文宣立马噤声,她拔出腰间匕首,劈开眼前杂枝,扶起文宣踉跄往前走,小声道:“为以防万一,我都带我的宝贝出门的!刚才情急竟忘了助你,还有更毒辣的呢,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太残忍了!阿弥陀佛!”
文宣忍痛轻笑,这鬼丫头!
“得,看在小将军你这次思想觉悟这么高,没有吃回头草的份上,你这小命我没白救!我们先找处地方歇一歇,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两人相互搀着,又躲过了几次追兵,结果越躲越偏,竟距离城中心愈发的远起来!寻了大半夜,一时寻不到出去的路,好不容易总算是找着了一间被遗弃的破庙。文宣伤势不容拖延,小腰扶他坐下,出去拾了些干草为他临时铺了张床,又起身出去找干柴和水源。再在庙宇周围布下机关暗道,这才放心入庙。
文宣半闭着眼睛躺在干草垛上,小腰用匕首将他那连着血肉的外袍割开,撕下自己的裙摆,浸于烧开的热水里,取出,轻轻为他擦拭伤口,身旁火堆不知烧到了什么,劈里啪啦作响,小腰额头已经冒出些许汗珠:
“刚才你就那么不要命的冲上去?要是刺中的不是手臂怎么办?为了那么一个奴才伤了自己多不值?我给你上点药,有点疼,你忍一忍!”小腰从怀里掏出若干小瓶,挑了一瓶,撒了些许粉末在那伤口上,小将军连眉都没有拧一下。小腰是没看到那衣袍里的道道或深或浅如蜈蚣般密集的伤疤,相比之下,手臂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哟,还真能忍!”小腰心里赞叹。
“他差点伤了你!”
“啥?”
“他割了你的头发,那命就留不得!我不能让他有第二次伤你的机会!”文宣望了小腰一眼,复又闭上,脸颊微红,气氛有些微妙。
小腰惊呆,第一次听见温温吞吞从未有过重话的小将军竟能说出如此狠厉的话,有些不能适应,清理伤口的手顿了顿,眼神复杂地望了文宣一眼,莫不是又招惹了一个?
佛在心中坐
“你怎么还不睡?”文宣望着斜靠在一脱了漆庙柱前的小腰轻声道:“冷吗?我这让给你。”
“不冷,你受伤了!别乱动,着凉会发炎的!我一会就睡了。”小腰抬头望着正前方的佛像入神,毫无睡意。
“你在看什么呢?”文宣试图闭眼睡觉,但满脑子都是小腰的脸,有伤在身,不好翻身。佳人就坐在对面,你让咱们的小将军如何睡?索性不睡了,睁开眼睛,盯着小腰瞅,边瞅还边闷骚的红脸。
小腰没回过神,机械地应道:“看佛像!”
“嗯?”
“这庙以前定也辉煌过,瞧那庙台供桌都是上等质料,只不过落了灰,掉了色,也不知为何会被遗弃,想来佛祖要怪罪了!这慈悲的佛陀看着看着竟有些怖。”
“刚才在殿上,你是不是看着什么人了?”
“呵呵,嗯,看透了我的后半生!”小腰苦笑,眼角竟闪着点点泪花。
“你……你没事吧?”
“……”小腰以袖遮面没有作答。
文宣见此,挣扎着就要起身前去查探。
“佛祖曾经说过: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终是要一一体会过去,尝尽所有的苦,方知世事难料,什么爱恨情仇功名利禄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人生过了二十载,也不知佛祖爷爷心里是否还有我裘腰!”
“小腰……”
“呵呵,文宣,我没事,胡说的啦,佛祖不会遗弃我的,爹爹娘娘用生命为我祈的福,哪那么容易耗尽!心中有佛,万物皆佛!”小腰放下手臂,苦笑。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文宣心里泛着淡淡苦涩,她在为谁伤心?
“好女儿有泪不轻弹!”
“小腰,忘了吧!”
“嗯,该忘了。”
“我同你一起努力!”文宣闭眼,不知在想什么。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文宣,若我们都离了爱,就无惧了!”
文宣一听此话,猛的起身,扯裂了伤口,痛的闷哼一声,终是倒下。
“文宣,你没事吧?”小腰惊慌,忙过来扶他。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
“不许你离爱!不许你再行尸走肉的活着!不许你还记得他!那样的苦,三年,够了!”文宣有些激动,错乱间握紧了小腰的手。
“我……我……”小腰有些惆怅,这是咋回事?她独自凭吊人生,小将军为何如此激动?
“佛祖不会放弃你的,还要多少福?我给你!”
“文宣……”小腰承认此刻她有些感动,轻微震撼!这个男人与她弯弯绕绕纠缠了一年,甚至比子君、开心和小千的接触遭遇还要深刻弯绕的多!由最初的惊艳到仇恨到朋友到……知己?不知可不可以这样形容。两人都是用情至深之人,同病相怜,可怜可恨!可怜两人皆深情,可恨两人太痴情。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就是不知这两人是有缘还是无缘?良缘还是孽缘?兜兜转转,竟还是聚在了一起。
“佛祖也说过: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生匆匆一瞥。我们拜过堂,虽……虽然闹的不愉快,但交情定是比那一憋来的深吧?喏,你上回把我打成猪头,还推我下水,还陪我闹皇子婚宴,交情是不是又该深了点?”
“这个……”
“那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