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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还记仇呢,别怪红菱,想那日,她鼓起勇气千里迢迢奔至北疆准备表白,但这难得的一次壮胆抽风的勇事却活生生被咱们的铁面将军大人给搅和了。正当她要将压在心底多年的爱慕之情说出口时,他擦滴韩文宣竟以韩家军军营非访客时间不得与异性私会为由打乱了她的表白计划,还给东旭记了个过,什么军纪如山,谁也撼动不得!他乃乃的,想来红菱也快二十,暗恋东旭多年,在感情一事上两人皆内敛含蓄,要不是东旭姐姐柳霏脑子烧坏竟要开始撮合申靖和他,红菱怕是还没起这告白的狗胆,可就是这么一次难得的热血激情被文宣一盆水给浇了个透,所有火星都给扑灭了!你说她能不恨吗?
“……”文宣动了动唇,铁青的脸转黑,但望向前方正从门外进来的两人,终是忍了下来,没有理睬红菱,径直走到小腰身旁站定。红菱碰了个软钉子,摸摸鼻子没趣地不再往下说,走到小腰另一边,拉了拉她衣角,想要吸引她注意,可是这时大伙都没那闲工夫,因为来客来头太大,竟是太子龙齐麟和从洛川调上来的新任司空大人莫辛。
众人见到穿着便服的太子殿下,就要行礼,太子挥了挥手:
“免了免了。”
只见太子大人径直走到裘仙身旁,一脸柔情,待裘仙终是耐不住勉强给了他一个回应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朝一旁的小腰望去。
“腰子,你就别装了,见了本宫你会行礼?来来来,给我瞧瞧,是瘦了还是胖了?”太子走上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众人皆习以为常,倒是文宣惊诧不已,想不到做事严谨,无声亦显威严的太子殿下原来私底下竟是这幅模样。文宣与小千、开心是一伙,而太子与瞿家、柳家和当年闻名一时的洛川才子洛暮年却是私交甚好。
文宣往边上靠了靠,给太子留了个位置。,太子走了过来,和文宣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围着小腰嘘寒问暖起来。
小腰一脸不耐烦,左躲右闪,实在避不过,就简单地敷衍几句,这天底下最会装的人龙齐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外头装的跟包公似的铁面无私,在家里还装,对小腰这样黏糊还不是做给裘仙看!她裘腰这几年的一举一动会逃不过他的眼?才怪咧!烦,真烦!
龙齐麟却愈挫愈勇,独自霸着小腰,惹的旁人皆是哀怨的眼神,终于屋内唯一一个镇得住他的人发话了:
“好了好了,小腰今儿个陪我说了一下午话,殿下您就放过她吧!有太子殿下,小将军,莫大人光临寒舍,瞿府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天色已晚,大伙先吃饭,待晚些时候,我们在那院子里摆上些茶果点心,大伙边赏月边天南地北海侃一通也是一件乐事,殿下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龙齐麟见裘仙终于肯搭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忙点头答应,随后亲切的一手拉起小腰,另一手就要去挽裘仙,谁知被裘仙不动声色躲开,只好牵着小腰一人往饭桌走去。小腰怨念地看着弃她不顾的姐姐,认命地跟着那有些悻悻的太子大人坐到饭桌上首位置。
文宣见到此番情景,哑然;瞿红菱鼻哼一声有些不屑;莫辛望着那双牵着小腰的手,苦笑,轻叹一声后向文宣寒暄几句也跟了过去。
座位坐定后,小腰陷入太子和裘仙的包围圈,一餐饭下来,光吃他俩夹的菜就撑的不行,根本没来得及自己夹菜。文宣也没吃多少,看着小腰吃的津津有味,倒也开心。红菱一直朝小腰使眼色,让她坐过去,可小腰都装作没看见,不免气的用筷子直戳碗,愤愤不平!
饭后,裘仙选了一处光景好的西厢院落摆了桌椅,大伙坐在一块闲聊了开去。
“哈哈哈……真的啊?你这泼猴,竟敢在咱大周武状元脸上拔胡须!还好人小将军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要不,你小命早没了,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可不小啊!”
一晚上小腰上蹿下跳说着趣闻,把自己跟那几个鬼在一起的乐事糗事都说了个遍,说到殴打文宣那段,裘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红菱更是笑翻在地,齐麟、莫辛莞尔,文宣看着小腰绘声绘色地回放当时场景,也不恼,好脾气地举杯品茶默默在旁看着。
齐麟得知小腰曾救过小千,立马赏了块进宫通牒给她,这可乐坏了小腰,小老百姓闲来没事去皇宫散散步,那多拉风?摸着手里的通牒,也不知能不能进公主府?小腰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摇头。裘仙呷了口茶微笑的拉过她,柔声道: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接着刚才的说下去,我们还意犹未尽呢!”
“姐姐,这通牒能进公主府么?”小腰抬头小声道。
裘仙一听,反射性地朝一旁的文宣望去,见他似乎没听到,松下口气,捏了小腰一把,轻声道:“你想也别想再同那个齐国落魄皇子见面了!那个人不简单,你听姐姐一句话,姐姐不会害你!我看文宣不错,你试着交往交往,我没记错的话,文宣那样的不正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吗?”
“姐姐,我当文宣是知己好友而已,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若你们再这样误会下去,我们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这死丫头,你……好好好,不要文宣,这京城才子俊郎多的是,你尽管挑就是,谁都可以做我裘家女婿,但那裴子君,我决不答应!”
“姐……”
“不要再说了,别坏了今晚的气氛!”裘仙语气已经不悦,下午已经派人细查了子君的背景消息,心下已定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为了这个裴子君,小腰可以忘记暮年,可以放弃文宣这么好的男儿,是要说这落魄皇子手段好呢,还是小腰傻!裴子君与裴子涵这两姐弟之间的破烂事早已成为三国笑柄,无风不起浪,就冲着传出来他们姐弟间这不伦恋情的流言,这妹夫就不能要!
小腰一听裘仙这已无回旋余地,不免泄气,看来只得靠自己了,接下来说趣闻故事也不再卖力,讨了个由头回了房间独自焦急想办法。
文宣几日奔波,又遭遇情变,身体早已亏空,寻了借口再探过小腰就告辞回府歇息去了。红菱本想跟着小腰走,但被太子使了个眼色,随即也吐了吐舌头回自己房里批阅公文。
小茶会散了后,裘仙忙着管理瞿府,府里上上下下大小事都得经手,事情繁多,无暇顾及太子殿下,好在太子早已习惯,也不恼怒,由着她忙,看着她一副当家小女人的样子,心底不知为何,觉得好暖,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兄弟相残,家里贤妻怀里爱子……他本就没有君临天下的野心,治国才干也不及九弟精通,亏他重才识贤,才在一次次权力争斗中险存,坐稳这太子之位。但暮年的离去对他打击很大,不仅是失去了一个知己好友,更是让他少了一个重要辅臣!且不说这些,暮年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理想,思想才识站在制高点俯视一切的霸气都深深影响着他,也让他一次次反思,扪心自问,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这样血腥的朝堂?是否真的想要过孤星帝王生活?千弟为了避免与他同父皇争宠,让他太子之位坐的更稳竟离京三年!这让他心存愧疚,但一时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
齐麟负手在瞿府慢步沉思,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小腰所住的院落,见着屋里还有灯火,窗前透着的影子不停的晃动,似是焦急的样子,莫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这鬼丫头竟在婚宴上当着众人的面与那齐国皇子搂搂抱抱,难道她真忘了暮年吗?心中不免惋惜,但,既然是暮年自己的决定,那他又何苦去捅破?
罢了罢了,暮年过不得,裘仙过不得,他又如何过的了这个鬼丫头呢?
索性敲门进屋,
“腰子,你这是遇着什么事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唉……”那鬼丫头还给他装,长叹一口气,瞄他一眼,将他让进屋,也不说话,但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顾自己唉声叹气。
齐麟也不急,自己坐下倒了杯茶水,好笑地看着她演戏。
直到那鬼丫的眼神越来越哀怨,嘴巴翘的越来越高,才收起捉弄之心,道: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在越京我还是能为你做主的!”
“真的?太子哥哥,你真是太棒了,好,要是你帮我做成这件事,你这姐夫我就认定了!”小腰终于等来这句话,雀跃地跳起来。
“姐夫?嗯……我看行!说吧,什么事?”
小腰想了想,下了下决心,有些紧张,但还是克制住内心的惶恐问道:
“暮年是不是在越京?!”
齐麟一口茶没咽下,呛了一大口,小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为他顺气。原以为她要问的是那齐国皇子的下落,没想到问出口的竟还是暮年!心下也有所安慰,三年了,也亏的这缺心眼的丫头还在念着他,值了!斟酌良久,缓缓出口道:
“在,但现在已经走了!”说完后,又灌了口茶,等待小腰的反应。
谁知,半天了,还是动静全无。
再一望去,可不得了,那丫头一声不吭坐在床沿上,眼神空洞,齐麟大惊,忙放下杯子,焦急上前探问:“腰子,腰子,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他可还好?”
齐麟迟疑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应道:
“好,很好,去了晋国,娶了妻生了个女儿,过的很幸福!”
“你没骗我吧?”
“嗯,我怎么会骗你呢!”
“若有一天我去了晋国,发现事实不是你所讲的那样,我会报复你的!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上!即使你要杀我,我也会不惜生命夺去你最在乎的东西!不要小看我,太子哥哥!我可是暮年亲手□出来的!你信不信我?”
“……”太子心底苦涩,但还是应道:“信!”
“信就好,你敢赌上你最在乎的东西吗?最后问你一遍,暮年可是真的还活着?”
齐麟袖子里的手臂已暴起了青筋,知道小腰难缠,但还是低估了她的杀伤力,斟酌良久,还是下了决心道:
“活着!活的很好!”
小腰闻言闭眼,仰头避免泪水滑落:
“齐麟,我累了,真的好累!罢了罢了,活着也好死了也罢,让我死心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吧?好,我成全他成全我!你还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望着虽露着坚强一面,但掩饰不了内心起伏,双手颤抖的小腰,齐麟不免心疼起来。
“我要去公主府!”
“你是为了那个裴子君?你姐姐和我说了,她觉得文宣不错,文宣是很好,可我觉得千弟对你也是真心真意,从小到大,从没看过他如此用心,昨日与你走散,他竟动用了禁军全城找你,而那齐国皇子身世背景复杂,实不属良配,小腰,你还是要三思啊!”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看到我过上全新的生活,就帮我和子君!我能有今天,都是子君的功劳!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胡搅蛮缠腰
龙齐麟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喝完也不放下杯子,而是慢慢抚着茶杯盖沉思。
小腰也不说话,蜷起膝盖,埋首双腿间,暗暗做了决定,即使太子不愿帮忙,子君她也是抢定了!误会也好,埋怨也罢,以前都是子君追着她,包容她的一切,这回就让她追一次!感受子君的感受,不能再过没心没肺行尸走肉的生活,三年了,蒙住了双眼,封住了心,推拒所有人的好意接近,就连感情也麻木迟钝了,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出暮年的情伤阴影,那就彻底改头换面吧!不论暮年是好意还是真的变心,不都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她相信他过的很好,要她死心吗?好,她就顺了大家的意,死心!重新开始!好好的过日子。
这一年来,小千、开心甚至是文宣的好,小腰怎么会不记得?但她有自知之明,也能够深刻体会爱人不能分享的道理。自己没有享齐人之福的福分,真心也只有一份,无法分割。子君既然没有在趁她走失时起事复国,定也是下了大决心和她过平凡日子的,她怎可先招惹了人家,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弄他人感情,再说,小腰对子君其实早已有了好感,其中缘头谁也不曾告诉。
子君来到裘家后,为她做的一切仿佛好似认识了她很多年,对她所有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行事作风似曾相识,让她……让她有种感觉:暮年回来了,就在身边的感觉!可是,又不一样,却不知哪不一样,捡到子君那晚,小腰确实是被他那傲气倔强的眼神所震撼,成亲后,起初几天还没觉得他与暮年相似,但不知从何时起,子君对小腰原来和暮年在一起时的喜好,大到行事作风穿衣风格,小到饮食卧姿习惯动作,基本都能掌握大概并能投她所好,将一切做的有条有理,贴心异常,子君也似乎一切都越来越与暮年神似,让她觉得回到了从前,和暮年从未分开。不是连旁人都觉得子君与暮年有五分相似吗?可是到后来子君却又越来越不像暮年,半年来,除了更加了解小腰,更投小腰所好外,子君的行事作风举止谈吐像是变了个人,似乎有意要与暮年的做法区别开来(比如小腰怕水这件事上的转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