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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吗?”将他的身子轻轻拉开怀抱,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间的热气噗嗤噗嗤的交融。
“不饿,别动,就让我这样拥着你,一会就好!”子君依旧或轻或重的蹭着她,舍不得松手。
“我……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吧!”每回都是她坐等子君伺候,眼看就要大婚,大婚就意味着分离,她是真真想为子君做些事。
“小腰,我们好久没那个了……”周身空气有些升温。
“还没到晚上呢!”小腰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
“我最近得了一本好书,想与你一起看看,里头有好些新奇的姿势我们都没练过呢,叫……”子君神秘兮兮地凑过脑袋,在她耳边细细的磨,小腰只感觉耳际一阵酥麻,再听到那销魂的名字,脸霎时涨的通红,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唯记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再就是出现了那四个字,并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
“金玉满堂金玉满堂……”她亲手执笔所着带春宫插画地小书!里面的插画整整好七十二幅!每幅不带重样,里头很多姿势都是她观摩醉风阁后凭空想出,根本没有实践过,脑海里滑过几幅高难度的姿势,顿时,后背一阵冷汗,惊的她差点没立即推开怀里的人,落荒而逃。七十二式啊,要是一一试过,她还不死下几十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得,这回自己栽自己手上了,以子君那好学娃娃坚持不懈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钢铁般坚毅的斗志,这七十二式不试个遍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腰被圈在子君怀里欲哭无泪,可咱子君却还不罢休:
“那个写书的人真逗,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九尾99,真难听!写书的人名字难听不打紧,可那书里文字稚嫩,语言不通,内容肤浅的要命,一点内涵深度都没有还出版就该挨抽了!要不是插画画的还有些意思,那书给我做草纸,我还嫌它墨不好,脏了茅厕……”
子君,乃是装的吧?是吧是吧?难道他知道写书的人是她?这嘴咋毒啊,那写书的人杀你全家了,乃要这么说她?小腰悲催地闭眼,不想听啊不要听,可耳边那找抽的声音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喋喋不休,瓜里呱噪……
小腰有踹之夺门而出的冲动,她脆弱地小心肝哟,得赶紧找个地方缝补一下,碎的一地一地滴!真是惨不忍睹啊!
在子君边说边落下细细绵吻之时,小腰恼的想剖腹!
好你个裴子君,看着她的书,用着她的招式,嫌着她的文字,糟蹋她的人……不带这么恶霸欺负人的吧?子君愣是磨叽了半天,小腰也提不起兴趣!子君有些气馁,难道这么久没有温存,小腰冷感了?不行,得点燃她的热情!用行动唤回他俩美好的回忆!
一个天旋地转,小腰被猛地抱起,走入里间,放倒在床上。
还不待她挣扎反抗抗议申诉,就被压的个严实……
哔……
华灯初上,越京临安街口的齐风茶楼内一片祥和,妻贤夫贵,好不恩爱。
可是那徘徊在屋前的落寞人影,却让人见着,怎一个‘苦’字了得。
再过一个月就是子君与小腰的大婚,小千夜夜宿青楼买醉,文宣闭门不出,开心无影无踪。
这些小腰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她又能怎样?此刻只要她有一丝心软,那大伙都要万劫不复!
(晕死,竟然被河蟹了,赶紧修改,字数不够,还望各位亲见谅,响应天朝号召,尾巴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该打!)
大婚无眠夜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我的姑娘,
今天大婚,
新郎不是我;
我的姑娘,
今天披上红衣,
不是为我;
我的姑娘,
你握着谁的手?
又在对谁笑?
今日,
今日过后,
我是否还能叫你,
我的姑娘?
大堂上的红烛,
汩汩地向外淌着红泪;
我的姑娘,
我不会再为你哭泣;
今日过后,
我会试着将你,
深深藏在心底;
心底有一片泪海,
满满地装着,
都是为你流的泪;
泪再满,
也不会将它溢出,
因为你,
已不再是只属于我的,
姑娘!
子君牵着小腰的手,缓缓步入大殿,小腰盖着红盖头,低眉顺眼,活了小半辈子,从未像此刻般沉静,沉的似要堕入修罗地狱,静的似乎要离了魂。
第一重宫门,文宣白衣粉带飘飘,那眼里满的要溢出的悔恨,让人看着心疼……
第二重宫门,小千抱着筝琴噙着泪死死拽住红袍一角,嘴里呢喃,听的人心碎……
第三重宫门……
盖头下,满眼的红迷蒙了双眼,小腰半生来从未如此刻般祥和宁静,她没有动摇,轻轻拥抱文宣,静默,转身离开;缓缓抚过小千修长的指节,再重重握下,松开……
以为还会有谁在前头等待,那是她心底最痛的存在,可是,没有……
当第九重宫门过后,子君更加紧地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执子之手,走向那只属于他俩的盛典!
还有谁?遗漏了谁?是在等待谁吗?那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
当开心出现在大殿上时,小腰似是得了感应般,慢慢的,转回身子,一点一点掀开了头顶那抹艳丽的红绸。子君没有阻住,随着她的目光,望向大殿外正朝着他俩缓步走来的男子。
大殿霎时安静的诡异,就连起词的太监公公也噤了声。
上首的明黄色略微动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甄家的小魔王,一身红衣,左手持一盏精致的小灯笼,右手捧着的,是酒壶?
他就那样张狂肆意的走近,
这个少年,
酒一般醇香美好的少年。
提着他的灯笼,
捧着他的酒壶,
就那样朝着他心爱的姑娘,
今夜就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姑娘,
慢慢走来……
到了,
止步,
为她掀起了还未完全掀开的红盖头。
没有人阻止,
所有人都忘了阻止……
“小腰……这是许愿树上挂着的那盏灯笼,我找到了,修好了……看,它还是那样亮,就像第一次你望着我的眼,亮的我一颗心瞬间就烧着了,它美吧?”
“嗯!”
红色的人儿,红色的灯笼,红色的一颗心,如一滴血驻进了小腰心头,此生,怕是再也忘不了这个少年!
“小腰,这是我为你酿的酒,你尝尝,是不是与你最相配的那味?”
“好!”小腰接过酒壶,仰头,将酒倒入。醇,香,甜,夹杂着淡淡的苦,随着下肚的酒越来越多,苦味愈加浓烈。
这滋味不就是她此刻的心境?不就是她带给开心、小千、文宣一辈子的味道?
开心一月未出现,是去了九曲?
“那次从九曲回来,我就开始酿酒了,一直没告诉你……是……是因为想等酒能更加入味……你说过,酒要藏的深,存得久才能算是好酒,我想将它藏一辈子,每年让你喝一小口,吊足你的味,让你馋,让你念,让你一辈子也割不得,舍不掉!在想你时拿出来品,可是,我等不及了,小腰,我等不到那天了!我做梦都想让你尝,现在,请告诉我,这是属于你的酒吗?”
小腰将眼睛睁大,静静地望着开心,泪,滑落,掉入一壶的酒香里,又倒入一口,轻呷细品,慎重点头:
“是!是我的酒!”
开心笑了,笑的人心醉,笑的人……心碎……
“边想着你边酿出来的酒,终是酿对了!小腰,你抱过我,对吧?”
“嗯!”
“你吻过我对吧?”
“嗯!”
“我们曾经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对吧?”
小腰点头……
“真好!可是,小腰,这里,好疼……”开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
“开心……”
“再抱抱我好不好?”
没有犹豫,人已经倾身向前,紧紧的再紧紧的拥着眼前的少年,似要将他揉进血液。
在她拥上他的那一刻,他的泪就滚落。
此刻,
她在他心里,
他在她怀里,
可是,
他不在她心里。
开心扳过她的头,不容拒绝地贴上双唇,就让他最后吻一吻他今生最心爱的姑娘吧!
大殿一片窒息,吻,还在继续……
炙热,绵长……
“小腰,下辈子,下辈子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来再为你酿出世上最好最醇的酒!可好?”
泪,不停的滚落,落的人伤神,烫的人心痛。
今夜小腰没有看见九重宫门绵延一段,全挂满彩带灯笼的情景。
那是开心的心,那是开心许给她一颗颗如火般赤诚完整的心!
随着彩带紧紧痴缠,就若那日树上的天宫美景,他许她的:父母双全,安详长乐的仙境……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礼毕,新人入洞房。
身后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盖着红绸的新娘再也支撑不住软了身子。
“小腰……”子君将她抱上床,脸贴着脸轻轻磨蹭,“小腰小腰……还有我……还有我啊……”
“子君……我会不会下地狱?”
“不会!”
“会的,一定会的!”
“即使下地狱,我也陪着你!”
“子君……”小腰侧身,穿过子君的腰间,搂紧,死紧。
子君,地狱里有你,我不会孤单!
可是,这一世的罪孽,我只想一个人承担!
就让地狱炼火将我的人、我的心焚毁,不要再有来生罢,若有来生,我还会想遇到你们,若再遇到你们,指不定又是一个轮回的伤!
这个属于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直到天明。
而天明,又是一个离别日。
天若是有情
城门下,一银甲将军再一次回望京城那一抹绮丽的红黄,闭眼,跨腿蹬上马背,不再回头,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西北边境出发。
“他值得你嫁!但……”象征权力的‘明黄色’负手立于城头缓缓开口道。
小腰没有回应,痴痴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为何要帮我?”
“暮年说过,你是位好皇帝!”
“是吗?唉,那傻孩子!”皇帝轻叹,转身,悠悠下了城头。
“皇上!我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全都给你了!你让我走吧!”小腰几步追上。
‘明黄色’顿了一顿,轻轻摇了摇头。
“皇上,你要的一切,暮年的所有手札,我是一片纸也没有留下!我只想去边关!难道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吗?”
皇帝没有理会,尽自在前面走着,小腰有些心急,子君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让她跟!这当然不能阻止她,主要是皇帝老儿派了暗影跟着她,只要她离开越京一步就会被立马带回,她心急如焚,子君在战场,在最危险的地方,而她却在后方什么也做不了。
“腰儿……你看的那样透,为何会看不透朕?”
“皇上,我不会逃的!子君有子君的大义!作为他的妻,我有何脸面让他与我一起苟且偷生?!你扣着我在京城不仅毫无用处,更是白白浪费了我这样一名精通医术的医者!让我上前线,我还能为您救死扶伤,对兵士们也是一个保障不是?”
“腰儿,朕几次三番不杀你,你道是为何?”皇帝突然止步,转身回望她。
小腰一愣,随即低下头去:
“我有价值!”
“唉,身在其位,我自出生那刻起就没有选择,每一个人,我都得防,每一步棋,我都不能错,但千儿是我心头最难以割舍的的皇儿,有时我会想,让他站上那最高点,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不想他像我一样冷血无情!”
“那你为何要逼他?你知道他有多苦吗?”
“有些事,不是不舍就不为的!众多皇子中,唯独千儿能担起大任,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弃天下不顾!”
“可你要千儿继承皇位,又关我何事?”
皇帝望了一眼小腰,复又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良久,
“我给了他一副枷锁,得还他一把钥匙!”
“您这是什么意思?”
“千儿为皇,皇后必是你!”
“……”小腰猛的抬头,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千儿喜欢你,只要他喜欢的我就会给他!”
“可我已经在天下人面前与子君成亲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的。
“如果他死了,你就还可以改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君!
“小腰,我千儿以后是九五之尊,又爱你爱的深,他有何不好?有何配不上你?”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金口玉言,哪有收回的道理,你答应过子君还他一诺的,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腰儿,你错了,我答应的是暮年!我并没有毁诺,我尊重了你的选择,你与他已经大婚过了,只不过,世事难料罢了。”
“皇上!”小腰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大逆不道的扯着皇袍跪下:
“皇上,民女裘腰一娶再娶,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如何配得上九皇子!如何配得上国母之位!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放过民女吧!”
“腰儿,你莫要怪我心狠!为了大周,齐国必亡!裴子君非死不可!”
“你……你不能这样!你是皇上,你怎可出尔反尔,你这样做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天下!”说完后,狠厉地瞥了一眼小腰,一甩龙袍,拂袖而去。
小腰颓然跪坐在城下,心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