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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而且寒流又来了,超冷的!”她立刻解释,立刻用装可怜、装无辜的方式,赌赌看他会不会放她一马,骂完她之后,就跟平时一样,露出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陪她鸡婆多事。
“就算外面下雨,寒流冷个半死,你也不能捡一个人回来家里,你笨蛋啊?没东西好捡了吗、居然捡了个人回来,你是脑子坏了吗?!啊!”时麟没好气地吼道。
吼完,他看向她这次“捡”回来的“东西”——人,一个淋成落汤鸡的人。
“你真的太夸张了!”他对她皱眉,立场已经非常明显了。
凭良心说,钟佩吟是个乖巧的妻子,以她的家境出身,她很自然的不会下厨做饭,但她很认真的想当个好妻子,只要时间允许,就一定会做晚餐,即使晚餐一成不变的只有火锅。
但是她很听他的话,所以他对她做的很多天兵举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虽然早知这位单纯而且蠢又没有防备心的大小姐,爱乱捡东西,捡猫捡狗,带回兽医院医治、结紮,看是要让人收养还是放生,常常把自己搞得一团乱,受伤不说,还花了一堆钱。
但这次她随手捡回来的不是小动物,他没办法再假装没看到,她真的太夸张了,连人都给他捡回来,同情心泛滥也不是这样!
“可是她在外面很多天了……”钟佩吟小小声说,像护卫小鸡的母鸡,站在她捡回来的人面前,怕时麟一个不开心,就把她丢出去。“外面一直在下雨,而且这么冷,我有问过她为什么不回家,她也是不得已的,因为她弄丢了家里很重要的东西,被赶出来……”
又来了!时麟头痛的用手支颐,她每次心虚别有所求时,就会解释很多,企图软化他,让他妥协。
搞清楚,他可是时麟耶,怎么可能对她妥协呢!
“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会被赶出来?那只是跷家少女的藉口,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要帮人的方法有很多,你不会报警吗?她几岁?未成年?不会送去社福机构吗?”
那个被大毛巾包裹,只看得见一张小脸的女孩,是他那笨蛋老婆捡回来的,看起来年纪很小,他看着看着,又深深皱起眉,这样可以吗?把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带回家,假若她真的是跷家呢?她的家人找上门来,控告他们诱拐未成年少女,这样不是很倒楣?
“米莉就是从寄宿家庭逃出来的!”钟佩吟大声回答,非常难得的对他提高音量说话,望着他不苟同的表情,难过、语带保留的表示,“我有带她回去寄宿家庭,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再让她回到那个地方了……”
所以是他误会了,她做过调查喽?
仔细一看,不只女孩淋成了落汤鸡,连她也是,新买的白色羽绒外套又被淋得湿透,头发也是,她的伞呢?她不是买了一堆透明伞吗?雨下得这么大,为什么没有带着?
“真的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叫米莉的女孩,有非常好听的娃娃音,她站起来,拿下身上的大毛巾,还给护着她的钟佩吟。“你好心帮我,我不能害你……谢谢你,我没关系的,等我找到东西,就可以回家了。”
“米莉,你还能去哪里?我连续三天在同一个地方看到你,你如果有地方去的话,就不会流落街头了,既然我把你带回来,就有义务把你安顿好!”钟佩吟当然不肯让她走。
“可是……我留下来,会害你跟你老公吵架。”米莉水汪汪的无辜眼神,来来回回的看着坚持留下她的钟佩吟,以及坚持把她送走的时麟。
时麟这才发现,这个叫米莉的小女孩,长得挺可爱的,身材很纤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他老婆刚才说,送她回寄宿家庭过,所以她真的未成年,而且仍在管束中。
再仔细一看,这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有许多青紫。
他眉头一皱,心中开始拔河——
理智告诉他,不能随便留个陌生人在家里过夜,这样非常危险,一时好心带给他们的,可能是悲剧的开始。
但,明知道她的家庭不幸破碎,却坚持要把她送走,假若害了这名少女呢?
难道他真的要打破原则、真的要妥协吗?!
“时麟……”
结果,他听见钟佩吟用那种快要哭出来的乞求语气喊他的名字,他整个人顿时炸裂!
“你最好保证没有问题!还有,她给我睡沙发,顶多三天,你就得找到地方安置她!我不喜家里多个我不信任的人!”他口气很差的讲完,便转身回房间,一点也不想看妻子太过闪亮、太过开心的小脸。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输了,啧!
“太好了!米莉,你这几天可以睡在这里,暂时不用去外面流浪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好饿,晚餐还没吃,吃火锅好不好?你先去洗澡,我拿衣服给你,等你洗好就可以吃了。”钟佩吟非常开心地替小女孩张罗。“吃饱饱,然后睡个好觉,明天你就跟我去兽医院,当我的小助手好了……”
而不满自己竟然妥协的时麟,生着闷气,听她欢乐的招呼那个女孩,更气了!
他也在等她吃晚餐,她在干么?怎么没想到他?他的存在感有这么低吗?!
时麟重申,他没有吃醋,也没有觉得被冷落,他没有!他只是很不满,他的原则,竟然只因为她快哭出来就被打破。
还真的很该死!
第5章(1)
这应该是一段没有感情,只是各取所需的婚姻,不是吗?可时麟却渐渐有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
这一天,差不多晚上十点,他才吃到晚餐。
当然,他不善厨艺的妻子,不会帮他准备满汉全席,还是老样子,火锅。
只要倒进现成的高汤,把青菜、火锅料和肉片都丢进去,滚了就可以吃了,看起来很丰富,伹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可他无所谓,他对吃的东西向来不太讲究,只要她喜欢方便就好。
“我把米莉带去燕姐那里了,燕姐很乐意收留她,叫我不用烦恼米莉的事情,她会解决,小东西也很喜欢米莉——小东西你记得吧?就是你帮我救的那只小黑猫,它的主人叫燕姐。”
“小黑猫?我帮你救的?你说哪一只?”时麟凉凉地问。
“就是小东西啊!”结果她却给他这种回答。
时麟看着她那张长得很有喜感,不知被他蹂躏过多少次的脸,睁大了眼睛,以为这种解释方式他就会奇蹟的想起来是哪只小黑猫吗?
“你以为我会记得吗?”
在他眼中,那些猫只有颜色上的分别,其他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什么颜色的猫,他已经记不清楚,也不晓得自己到底陪这个笨蛋带多少只猫狗回兽医院过。
大概也只有像她这么爱动物的女人,才会记得每一只小猫小狗的不同吧。
“喔……”钟佩吟闻言顿时一窒。“反正就……米莉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很好,那她不会再来吵我了吧?”时麟扬了扬眉问。
“欸——”这个,她就不敢保证了。
她跟那个小女孩一见如故,即使年纪有点差距,相貌也大大不同,但在米莉借住他们家的那几天,时麟不只一次说过她们根本就像亲姐妹。
一样蠢。
“你‘欸’这么长一声,是什么意思?”
“就……”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时麟一听,先看了一下表,确定时间,锐利的眼神再火速地扫了妻子一眼。
她心虚的垂下眼,说了声她去开门,就一溜烟的跑了。
然后,他就听见吵死人的欢呼声。
“佩佩!”
“小米莉——”
有如失散多年的亲姐妹,见到对方开心的大叫大笑,明明早上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才一起踏出他家大门而已。
时麟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不爽的瞪着又跑来他家的十六岁小女孩。好吧,能要求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什么呢?
“你看我有带小客人一起来。”米莉甜甜的说。
“喵——”
“啊,是小东西,欢迎!”
慢着,是那只猫?他有同意让那只猫踏进他家门吗?时麟记得,并没有。
他眯着眼,瞪着他那个越来越不知死活的妻子,就这样大刺刺地抱着猫走进家门,抱上餐桌,将烫熟、剥好壳的第一只虾——喂进那只猫的嘴里。
“小东西,虾虾很好吃喔!”钟佩吟开心地招呼只会喵喵叫的小客人,这阵子她和小东西混熟了,小东西也不会再乱抓乱咬她了。“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只可以吃两只,好乖。”
时麟不只眯起眼,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我饿了。”他口气冷硬地道。
“喔,好。”钟佩吟闻言,马上站起来要帮他服务。
“我帮你。”那个爱管闲事的鸡婆米莉,抢先一步拿起汤勺,从锅里挖了一勺时麟不爱的鱼浆制品倒进他碗里。
“你很闲?”时麟气到说不出话来,抬眼睨向那个爱找碴的小女孩。
即使是不爱的食物,他还是会吞下去,不要浪费嘛,可那只是一种感觉,不需要这死丫头来插一脚。
“我饿死了还先帮你耶,讨厌鬼!”米莉对他扮鬼脸,完全不怕他的冷脸。
“我没手吗?需要你帮忙?”时麟真的很想把这个臭小孩丢出去,她超级烦,第一天来那可怜怯懦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吧!
“那你干么开口要人服侍你?你在讲给谁听啊?”米莉戏谵的笑问。
讲给谁听?当然是他老婆啊!但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死丫头,老爱跟他唱反调!
时麟打算好好欺凌一下米莉,这个身在别人屋檐下,还不知道收敛的小笨蛋!
“时麟,吃一点。”
他正要开口骂人,就听见钟佩吟的声音,低头,便看见自己的盘子里摆了两只剥好壳的虾,而且特别大只,还有他喜欢的鲷鱼肉片。
很好!至少她不是先照料米莉那个臭小鬼,心情顿时开朗。
“你刚刚不是才喂过猫,你剥壳前洗手了没?”但他还是要故意戳一下钟佩吟。
“好罗唆的男人,你不要的话给我——”米莉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站起来,筷子一伸,往他盘子里的鱼虾进攻。
时麟马上露出凶恶到会吓哭小孩的眼神,怒瞪着米莉,把她逼退,看她乖乖的缩回自己位置上,小声吃东西,他这才满意的举起筷子,吃他的晚餐兼宵夜。
“多吃点青菜比较好。”钟佩吟是忙碌的小妻子,边微笑,边猛往锅子里丢食物,烫了一把又一把的青菜,先往时麟的盘子里放,再往米莉的碗里摆,还叮咛他们一定要吃完。
但是自己却没有吃到多少。
“你很懒耶,不会自己动手喔!你真的对佩佩很坏耶,一点也不体贴!”米莉看钟佩吟都没吃到什么,却一直在服侍时麟,她就很不开心,对着时麟大叫。“李医师比你体贴一百倍!”
“米莉!”钟佩吟大喊一声,喝止米莉的胡言乱语。
“李医师?”
“我们院长,他很照顾底下员工。”钟佩吟很含蓄地回答。
“嗯。”时麟只是应了一声,没再多问,但却在脑海中不停搜寻关于那位李医师的资料。
他不禁想起,有几次她加班加得太晚,那位长相斯文,个性也很温柔的李院长,便留在医院里陪她,直到他去接她为止——stop!这没什么好多想的,只是工作上的需要,何必为了一个小女孩的胡言乱语乱了心神?
“肉呢?”吃光盘子里的菜,时麟像个大爷点起菜来,而他的妻子,非常勤奋的帮他夹满一整盘的肉。
从头到尾,时麟只有动筷,当然也没有帮忙收拾,虽然他成功的让钟佩吟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像个大爷一样被服侍着,但为什么他却有一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兵败如山倒……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晚餐结束后,米莉又拉着钟佩吟聊了好一会儿,才肯带小黑猫离开,而钟佩吟洗了个澡,很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睡着。至于他嘛,则坐在她旁边,打开笔电看美股行情,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一秒就可以进出几十万的投资生意上,反而一直凝视着睡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他深思。
“凭这张脸……这个女人……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赢了?我哪里出问题?跟一只猫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死小孩争宠,我怎么觉得赢得有点不甘心?”
带着这份不甘心,他一夜无眠。
***
商场上人人都知道,钟家有个不爱出席社交场合的小女儿,而大老板钟鑫顺,是出了名的宠女儿,从来不逼女儿做不愿意做的事。
但像钟老板七十五岁大寿这种大事,再怎么不爱宴会的钟佩吟,也得盛装出席,排开一切事物,和她神秘的丈夫,一同出席父亲的寿宴。
人人也都知道,钟家小公主钦点了一名佳婿,驸马爷是门当户对的时家二公子,但这位神秘而且拥有惊人身价的时家二公子,却少有人能一见真面目,进而与他攀谈结交情。
加上两人的婚礼隐密不公开,大家都对这对夫妻感到非常好奇,这次算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公开亮相,所有人都在等待,想一睹这对金童玉女的风采。
时麟身穿亚曼尼黑色西装、宽肩长腿的他看起来气宇轩昂,而他身旁娇小清纯的钟佩吟,则是穿上一袭香槟色小礼服,显得清新可爱。
他俩在随扈的开道下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