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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上回那个新闻重创了法尔斯,夏芯莹要是敢再接近莫维奇,我会派人再潜进法尔斯,在他们的水──”
“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打开,何吉学见女儿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惊觉大事不妙!
但他反应极快,立即给林特助一个眼神,林特助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何思思快步的走到桌前,难以置信的瞪着父亲,她双手握拳,全身颤抖,连声音都在抖动,“爸怎么可以这样?!原来都是爸在搞鬼!”
“你、你不在医院?该死,怎么没人通知我你出院了,特别护士在做什么?医院又在干什么?!”何吉学又气又急。
“干他们什么事?是我自己偷溜出来的,我不想再留在那里等待一个缥渺的希望,白白浪费我的生命!”她咬咬牙,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的父亲。“爸,你太恶劣、太肮脏了!原来,是因为爸,芯莹姊才会离开维奇哥!而她什么都知道,却独自把委屈全部吞下,还鼓励我,安慰我──”她的泪水拚命掉,越说越激动。
“思思,你别太激动,别太激动啊!”
他急着上前安抚,但她拒绝他碰她。“爸!我……我感到好羞愧,这样用卑劣的手段抢来的幸福我不要!这样的幸福是狠狠踩过芯莹姊的心得到的,她在哭,我又怎么笑得出来?这样的幸福不是属于……属于……我……”
她的心脏突然一阵剧痛,她急喘着气,一脸痛苦的抚着胸口。
何吉学连忙冲上去,拥着她。“爸求你,你不要激动!爸求你、拜托你!”
她哽咽的抬头,“爸,我不要……你把芯莹姊还给维奇哥吧……他不会……不会爱我的……他心里只有芯……芯……”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她眼前一黑的昏厥过去。
“快来!来人啊!”何吉学心急的抱起她,急急忙忙的把女儿送医。
※*※*※*※*※*※
五天后,何吉学以医疗设备完整的专机带着正与死神搏斗的女儿飞往美国,那里有他信任的医疗团队,还有一名因车祸脑死所捐赠的适合心脏,他几乎倾尽所有,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金钱,才带着女儿飞去就医。
夏芯莹看到这则相关新闻,曾尝试联络何思思,但何思思的手机是关机的,她只能传简讯祝她手术顺利。
无独有偶的,莫维奇也做了相同的事,最后也是以简讯送上祝福。
三天后,法尔斯创意料理将有一场重头戏,即是消费头奖──与法尔斯的行政总厨展开一场法国波尔多的美食美酒之旅。
这项公开抽奖活动,还有律师在一旁见证,以及午餐的客人参与,以取得公信。
抽奖人是程天皓,不过为了扮爱神,他早就做过手脚了。
虽然他对夏芯莹也很不屑,毕竟事有蹊跷也只是猜测嘛。
可是昨晚,他还是从那一大桶抽奖券里拚命的找夏芯莹投下的抽奖券,这一找,差点没让他的眼睛脱窗,后来,他干脆倒出来找,但在那几座纸片堆成的小山里,他还是没找到。
所以,他干脆重写一份抽奖券,将票根小心翼翼的用胶带黏在自己的西装袖口内,届时,他双手伸入抽奖箱用力的翻一翻后,再由另一只手拉出那张票根……呵呵呵,虽然这样有违公平原则,对消费的客人也算是一种欺瞒行为,但为了好友的幸福,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何况,在纽约跟俄罗斯的那几个女人还耳提面命的要他绝不能凸槌!
但是──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
“为了表示公平,莫总厨要请今天年纪最小的客人来抽最大奖。”
什么?!一听到律师这么宣布时,程天皓差点没像个女人一样跳脚尖叫!
于是在他的泪眼中,莫维奇及满室客人的目光凝临下,一个年约三岁的小男孩在漂亮妈妈牵着小手下,伸出短短肥肥的小手在那座小山似的票根里捞啊捞的,抓起了一张,交给见证的律师。
“得到法尔斯最大奖的是编号12216562,家住台北的夏芯莹小姐……”
室内顿时传出失望的叹息声。
莫维奇黑眸闪过一道错愕之光,但很快的恢复平静。
程天皓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有没有搞错?他昨晚找到双眼快脱窗都找不到的票根被抽中了?还是──他低头眯眼偷看自己的袖口,还在,他伪造的那张还在,所以,真的是夏芯莹写的那一份!
他的眼睛顿时笑成了弯月型,看着那个唇红齿白、双眸骨碌碌转的小男孩。这小家伙一定是爱神投胎来着,来!哥哥啵一个。
当抽奖仪式结束后,莫维奇跟程天皓回到餐厅后方的办公室。
莫维奇心绪复杂的看着贼兮兮笑看着他的好友,“看什么?”
“真有缘啊,你跟夏芯莹。”
程天皓俯身、双手靠在桌上,笑得好不开心。但见好友一脸凝重,他立即挺腰,“莫维奇,我可警告你,你不去是不成的,我们的餐厅还要经营下去,你们同游的照片也得PO上网站,让消费大众知道我们可是玩真的。”
他会不知道吗?所以心情才很复杂。“我要到厨房去忙了。”
忙什么?!一整屋子的客人才刚散呢!他摇了摇头。等等,莫维奇都这样了,夏芯莹不会不去吧?
※*※*※*※*※*※
当夏芯莹接到电话通知时,一度还以为是诈骗集团,一直到电话另一端的律师表明身份,并且会以专函通知,还要她到法尔斯的网站再加以确认,她才相信从来没有得过大奖的她竟然中奖了。
郭怡也在网站上看到公布的得奖名单,一下班就冲到她的小套房,还带了披萨跟香槟来庆贺,但是──
“我不想去。”她摇头表示。工作还没着落,她现在在吃老本呢。
郭怡瞪大了眼睛,“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不行,规定只能中奖人去,不能转送或转卖,最多只能弃权。”
“那就弃权吧。”她真的没有把握跟维奇独自相处六天,她怕自己会哭、会扑向他,或说出一切真相!
“信教的人一定想到麦加去朝圣,而对一个酒商而言,波尔多就是麦加,而你,曾经靠卖酒维生的平凡女子,难道不想到法国去看看酒窖、看看那一大片葡萄园?”她就很想去好不好,偏偏中奖的不是她!唉。
夏芯莹怎么不想?!只是跟维奇同行?不了,他们的关系已大不同了。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夏芯莹边走去开门边喃喃自语,“怎么会有客人?”
门一开,竟然是程天皓。
程天皓一看到圆圆润润的郭怡也在,先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郭怡顿时脸红红,对此夏芯莹并没有多想,“有事吗?”
原来,他亲自送来她中大奖的专函,还来要她的护照好办理签证的出国事宜。
不过,见她那张没有喜悦的脸,他大概就猜出她也不想跟莫维奇同行。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很抱歉,身为副总的我亲自前来,其实是有突发状况,莫维奇主厨临时有其他美食竞赛要参加,所以你得单独前往,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这席话当然是鬼扯淡,全是他胡诌的。
“怎么可以这样?!这叫广告不实,骗人嘛──”郭怡不平。
但夏芯莹却开口了,“我不介意,我一个人去。”
郭怡瞪大双眼,一脸不解,夏芯莹却将护照、照片交给了程天皓。
“麻烦你了。”她并不相信有什么鬼竞赛,而是维奇刻意避开她吧,这种心情,她懂。
程天皓酷酷的点头,转身离开前,不忘偷偷给郭怡眨个眼,一出房门后,他那张俊逸的脸上更是立即扬起一抹贼笑。
※*※*※*※*※*※
半个月后,一架飞机从桃园机场起飞。
坐在头等舱的夏芯莹跟莫维奇却没有说话。
夏芯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维奇不是不去?!可是她没开口问他。
莫维奇也没料到她会来,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弃权,但他也没问她。
沉默一直延续着。
不一会儿,夏芯莹拿起飞机上的梳洗包起身,到洗手间刷牙,就在这同时,扣上安全带的灯陡地亮起,机上随即传来机长的广播──
‘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遇上乱流,请各位乘客回到位置,系上安全带……’
夏芯莹连忙从洗手间离开,机身却开始摇晃了起来,她紧张的要往座位走去,突然一个急边的晃动,眼看她整个人就要往前摔过去,蓦地,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拉住她,怔愕之间,她已贴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她错愕的抬头──
“不要动。”莫维奇不由分说的命令,这次的乱流很大,时间也不短,甚至听得到机身传出锵锵扣扣,好像机体要分解的恐怖声音,他紧紧拥抱她,感觉到她贴靠的心跳得好厉害,“没事,一会儿就没事了。”
眼眶微红的她,好想拥抱他,但双手微颤,她不敢,怕自己抱了就不想放了。
终于乱流过去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扣上安全带的灯光才熄灭,但莫维奇还是没有放开她。他不想放开,想就这么一直静静的拥抱她,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他缓缓的放开手,放开了她,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有了距离,无法允许如此的亲近!
夏芯莹低低的道了声谢谢,连忙回到座位坐好。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在经过长途飞行后,飞机抵达巴黎,之后又转机飞往波尔多。
一下机场,立即有辆车子前来接机,下车的是一名金发美女,她非常热络,对着莫维奇又是拥抱又是亲吻。
夏芯莹看了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她没有同等待遇,而是那名金发碧眼的美女根本是直接把她视为隐形人,连一句法国的“Bonjour你好”都没有!
车子随即行驶在一片原野中,她只能看着窗外绵延的山林,对坐在她前面位置的俊男美女视而不见,反正他们以法语交谈,她也插不上话。
终于,车子来到一个充满暖色调的庄园前。
金发美女拉着莫维奇的手就往屋里冲,而那可恶的男人竟然也丢下她走人,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火气都要冒出来了。
终于有一名绅士出来迎接她,带着她到她的房间休息。
这是一个优雅古典的庄园,客厅两旁还有两大幅采颉葡萄的壁画,而她的房间里则有大大的落地窗,一眼看出去,就见金发美女与莫维奇有说有笑,金发美女热情的往他的脸猛亲一番后,两人便往前方那一片葡萄园走去。
真是见鬼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奖赏?要她到法国来长针眼的?
闷!她干脆把自己摔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第10章(2)
晚上,她被邀请参加一场温馨的烤肉大会,有烤羊腿、卡孟贝奶酪、布丁,还有以香肠、猪肉、豆类混合的扁豆炖肉、色拉、白酒、红酒,相当丰盛,除了食物美酒外,还有手风琴表演,热情的法国人就着皓洁月色翩翩起舞。
然而夜风微凉,独坐在一角的夏芯莹,婉拒他人的邀舞,更觉凄冷,不由得抱着双臂,蓦地,一件外套落在她腿上,她错愕的抬头,竟是莫维奇。
“披上,你毕竟是在法尔斯消费而抽中这次大奖的客人,我有责任让你平安健康的回台湾。”丢下这句话,他就回到金发美女贝拉的身边坐着。
夏芯莹将仍留有他余温的外套披上后,低下头好想哭,他们之间,只剩“责任”而已?接下来的行程可以预见的,她的心不会快乐的。
虽然是所谓的六天行程,但搭飞机前来几乎就减了一天,再扣除回程的一天,他们在法国其实只待上四天。
莫维奇跟夏芯莹之间一直是僵硬而陌生的,虽然两人大多的时间都是在一起。
波尔多是法国的第四大城,在贝拉,也就是他们所落脚的庄园主人的独生女的带领下,他们去参观了大剧院以及葡萄酒之家。
而九月的第三个星期,也就是他们停留的这几天,正好是红葡萄的采收期,不似法国的其他葡萄园,以先进的机器采收,波尔多受地形限制,需以人工方式采收,所以,其中一天就是扛起背篮,在结实累累的葡萄园中探颉葡萄。
莫维奇身为米其林一星主厨,在当晚也穿起厨师白袍,以酒做菜,一道道精致但未喧宾夺主的美食让每一个人是食指大动。
但他注意到了,夏芯莹的胃口仍然极小,虽然已经决定了不再关心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不好吃?”
又是责任使然吧,而她,竟然因为这简短的三个字就感动到想哭。“没有。”
她差点哽咽,连忙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
莫维奇看着她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抿紧了唇,明知道不必在她身上放下太多关心,但她是他唯一动了真情的女人,这颗心就是无法克制的想关切她。
他突然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端到她面前。
她错愕的抬头看着他。
“快吃吧!”他随即跟其他人聊天,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她。
这不是海鲜面,却是一碗以意大利面条为主、加个蛋及两片肉片的法式阳春面!她眼眶浮现泪水,他记得,他记得她喜欢吃面,记得她告诉过他的,妹妹曾经煮给她吃的阳春面!她流着泪,一口接着一口……
“你在哭吗?”一个法国小男孩操着英文好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