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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妻才做的事。”燕丫头紧张得胡言乱语:“我已经许给战野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我……”
“你不喜欢?”
说不喜欢未免有些违心,但她不懂他在自己身上撩起的火焰是什么——又麻又酥,教人眷恋,却又教人想要远远逃开。
他突然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他的发乱了,几撮发丝垂在眼前,令他充满危险气息的面孔更显放肆;但他却有一双极为温柔的眸子,深情地注视着她——
燕丫头觉得自己恐怕就要在那样的目光之下融化……化为一摊水、化为一摊泥,深深地溶进他的身子里,一辈子缠绵。
“当我的妻子。”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激动、因为快乐、因为惶恐、因为无措。
“当我的妻。”他又说了一次,这次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边低喃,吐露着温热的气息。
燕丫头闭上眼睛,任自己融化,不再抗拒。她叹息一声,低低地应声:
“好。”
他不再犹豫,大手探进她纯真的身子里,碰着她细腻的肌肤,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他轻轻地咬啮她雪白的颈项,像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他燃起的火焰让燕丫头迷乱,她的小手攀着他的肩,感受到手底下贲张的肌肉、脉动的情欲。她无助得也只能攀住他的肩,嘤咛着呻吟,喘息着轻呼他的名。
“战野……你当捕头,我跟着你,你当马贼我也跟着你,这辈子只有你。”
他从她细致的胸前抬起眸子,深深望进她眼中。她永远不会了解,听到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震撼!经过了漫长孤独的十年、非人的十年,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了伴。
他抬起身子,将她柔软的娇躯拥进怀里,在温柔的结合中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辈子你当我的妻……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当我的妻。”
※※※
他们又回到小水池,一轮明月照耀着,水池中波光潋滟。
战野拥着燕丫头的身子,略带阴沉地瞧着天上的月亮。如果这月可以停住,那该有多好!
“你在想什么?”燕丫头侧着头,眼里写着无限娇羞。“十二个时辰到底是什么?”
燕丫头蹙起眉。他一直说着十二个时辰,仿佛他们之间只能拥有这十二个时辰。她不明白,他们难道不该从此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吗?分开了十年,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为什么战野看起来这么……这么的悲伤?
战野叹口气,头埋在她的发间,激情之后他细细地替她梳洗过,如今她香得像是初生的婴孩。情欲又不知不觉来到,他似乎永远要不够她,像要填补十年的空白似的。
“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能说,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只是时间一到,他又要变成冷血负心汉——想到她可能受到的伤害,他觉得自己该死!
“战野……”
“呵,原来你们真在这里……好一对戏水鸳鸯!”
他们同时一震!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进乌云之中,再也看不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战野将燕丫头的身子挡在自己身后,同时暗暗咒骂自己的大意。早就该将燕丫头安排在其它的地方,不该让她回来这里涉险。
“整座铜牛山就这个地方可以躲人而不被发现,你们找得到,难道我打小在这里长大的人会找不到吗?”水仙俏生生从树林子里姿态优雅地走了出来。“只不过我也没想到真能找到,我还以为你们老早远走高飞了呢,戈总捕头。”
燕丫头一震!戈捕头?这么说他真的不是战野?
“单戈、戈捕头,啧啧!你名字不少。不过都代表着同一个意思。”水仙笑着,娇俏地打量着他那张阴冷的面孔。“那就是叛徒。”
战野冷冷瞧着水仙,她敢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他面前,还揭穿他的身分,倚靠的是什么?
“你想一举铲平铜牛山,何必依靠这小丫头?我不是更好吗?我听说了,朝廷贴出告示,谁能拿下楚霸天的人头,谁就能胜任三省总捕头。”水仙笑得极为娇艳。“这小丫头连楚霸天的脚趾头都碰不着,更别提杀他了,你想要他的命,不如咱们合作你意下如何?”
燕丫头的身子晃了晃,惊喘的声音那么大,大得让水仙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唷!我说死丫头,你该不会当真以为咱们戈捕头会喜欢上你吧?他只不过是利用你,利用你打探铜牛山的情况,利用你摸熟铜牛山的一切,这山寨里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容易受骗上当?”
“你到底想怎么样?”战野冷冷地眯起眼睛,杀意在他眼中浮现。
“我想分一杯羹。”水仙耸耸肩。“像我这样的人埋没在铜牛山多可惜,我帮你铲平铜牛山,你所得到的一切都分我一半,五五分账,公平得很。”
“死人是用不着金银珠宝的。”
水仙愣了一下!她满心以为自己没料错,到底拿她跟瘦弱不堪的燕丫头比,谁也会选她,难不成这家伙比楚沛还笨?
“你不会杀人的,你是个捕头,可不能乱杀人……”水仙强笑着,眼角却正为着自己的后路盘算。
“我现在不是捕头,只不过是个马贼。”他大步一跨,水仙立刻后退一步。
“我知道所有铜牛山的密道!那死丫头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铲平铜牛山,非得有我的帮忙才行!”
“不用你,我一样可以铲平这里。”
眼前这男人不在乎杀了谁,更不会在乎杀了她——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不会笨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不会把这个地方说出去,更不会说我见过你们两个。”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水仙手一扬,白色烟雾立刻直喷向战野,烟雾带着诡异的花香,战野直觉地闭气闪开,同时回身抱住燕丫头,只可惜已来不及。
燕丫头倒抽一口冷气,几乎立刻倒下。
战野愣了一下,咬牙狠道:“你敢伤她!”
“你想杀我,我当然要找一个垫背的。”水仙冷冷抬起下颚,娇艳的脸上布满笑容,眼里却写着冰冷的杀意。“怎么样?你放我走,我就把解药给你,一个换一个,这买卖应该还划算。”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水仙儿玉手一扬,一瓶绿色药丸飞入战野的手中,人也藉势往后退去,霎时消失了身影。
战野立刻倒出药瓶子里的药丸,绿色的,有股奇怪异的香气。
“燕丫头,吃下去。”
“我不要……”燕丫头摇摇头,虚弱地将药丸推开。“你利用我……”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打算利用你,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战野认真地说着。
看着他的眸,燕丫头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他到底是单戈?戈捕头?还是战野?或者他谁也不是,只是个想铲平铜牛山的捕头,而她只是他任务中的一小段插曲。
“燕丫头!快吃下去!”
她的眉间隐约透出一股灰黑之气,眸子渐渐溃散,似乎已经听不到他的话——
战野顾不了一切,将药丸含进嘴中,就着池水度进她的口中,等了半晌,那灰黑色却没有褪去……反而泛出奇异的红色。
第八章
阵阵冷热交织而成的痛苦魔网将她紧紧缠住!燕丫头喘息着挣扎,想脱离这非人的痛苦,但无论她如何挣扎,那魔网紧紧地缠绕着她,死命地摧折她每一丝求生的意志。
她再也无法忍受地哭了起来。
“别哭……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别哭,燕丫头。”
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怀里,在山林之间狂奔。抬起眼,她看到那张脸。带着又深又长的伤痕,额上还镶着颗奇怪的石头——那眼、那眉,不知怎么地给了她好熟悉、好亲切的感觉。他是战野,但又不是战野。
“你……到底是谁?”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准死!”
“不准死……”燕丫头惨惨一笑。“连死也不准吗?不……我累了……我想去找战野……找我爹娘……”
“不!”他终于停了下来,两只眼睛像是黑暗中的火炬。“你还不准死!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燕丫头呼出热气,她的脸已经变成可怕的绿色,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令人欲呕的腥气。
战野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用力抱紧她,直视着她迷茫的眸子道:“燕丫头,你醒醒!不能睡!”
“不要不要……我好累了……让我睡……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了算了?”她哭吼了起来,嘶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燕丫头,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他的大手中躺着几颗早已干瘪的糖葫芦,还有一支断了半截的头花。
燕丫头混沌的神智中仿佛注入一股清流,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挣扎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好看清楚眼前的物品,那是她的……那是她当年送给战野的糖葫芦,那是她当年跟战野交换的定情信物,他真的是战野!她没认错人!他真的是战野!
“战野……战野……”
“是!是我……”他的声音也哑了,带着浓厚的痛楚感。“是我,我来接你了!你现在还不准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得回你!你不准死!明白吗?不管有多么苦,你都得撑下去!撑下去!”
燕丫头喘息着微笑,她的眼神再度涣散,但唇角却含着满足的笑容——她找到战野了……她真的找到战野了!但那有什么重要?
再度陷入昏迷之前,燕丫头想说却来不及说。她得让他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很重要很重要!可是她实在好累……累得睁不开眼睛,累得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心好急,她真怕自己来不及说……来不及告诉他……
战野疯了似的在山林之间狂奔!老天!她不能死!他好不容易才得回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让她走?
他的头剧烈地疼痛着,额上那方玉石再度控制他,他全身上下都在尖叫着要求释放,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到最后,他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直觉得朝他所想去的方向狂奔,而身体与神智却已经分开了。
他只想着:他要救燕丫头——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头上的痛楚教他麻木,他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思考……
※※※
“什么事那么急非得把我叫来?”
战青老大不高兴地推开了房门,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便愣住了!单戈坐在窗前,而银姑的床上躺着一名形容憔悴的少女。
“这是怎么一回事?”
银姑摇摇头,指指单戈。
“他说他是你手下的捕头。”“单戈,这是怎么回事?”“我要救她。”
他回过头,战青被他那惨白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老天!你怎么弄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了伤?”
“我没事。”单戈冷冷挥手,尽管脸色惨白,尽管声音喑哑,他看起来依旧冰冷如昔。“我知道宝库里还有一颗药王辟毒珠,你去替我拿来。”
“还要一颗?”战青绿了脸,阴郁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单戈,当初你说要个东西取信楚霸天,我已经私自拿了一个辟毒珠给你了,现在你还想要一颗?你知道吗?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两个都要被杀头的!你也是捕头,该知道知法犯法的罪名可以株连九族!”
“那不关我的事,我要那个东西!”战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不给我,我自己进去偷!就算把整座皇宫翻过来,我也会找到那颗该死的珠子!”
“只怕你还没偷到,已经先死在精卫队的乱刀之下了!”战青愤怒地指着躺在床上的少女吼道:“她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为她拼命?”
“她是谁你管不着,我只问你一句:你拿不拿?”
“我——”
“先别动气,有话慢慢说。”银姑连忙打断他,站在两人中间强笑道:“一定有法子解决的,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战青气呼呼地坐了下来,银姑体贴地替他倒了杯水,微笑道:“来来来!先喝口水消消气,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
“我跟这毛头小子有什么干戈好动的?是他不懂事,放着大好机会不把握,却为了这么点儿女私情,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单戈冷笑一声。
“是啊,就像你也不会为了那么一点‘儿女私情’而放弃你的大好前途一样。战捕头,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名捕了,有什么感觉?拿自己老婆儿子换来的前途光明吗?荣耀吗?”
战青霍然跳起,整个人气得不住发抖!
“你……你再说一次……你有种再说一次!”
“就算是十次我也愿意说!”单戈毫不退让地瞪着眼前的老人,他的胡子气得飘了起来,模样看上去如此苍老、如此……如此令人愤怒!
“我杀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
战青猛然抽出刀,银姑想挡也挡不住!就在这时候,床上躺着的女孩儿却发出呻吟——
“战野……战野……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