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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春山“噗”地喷笑,却沉吟说:“应该不会吃什么苦的,雪山神剑虽然素来严谨,不过对座下弟子还是相当照顾的,这次你跟子詹一起去,另带了西越的国书,日后大雪山若是有任何派遣,西越将倾国相助……这个条件很优厚了啊,雪山神剑不该再迁怒弟子才是。”
叶迷夏感觉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声说道:“你说什么?你给子詹的密信,是这样的一封国书?”
春山认真地点头:“是啊是啊,子詹没对你说啊,那小子保密做的不错。”
“怪不得,怪不得雪山神剑竟肯善罢甘休,”叶迷夏感觉自己快昏厥过去了,又说:“幸好是他没跟我说,不然我定会将他撕个稀巴烂,轩辕春山你有没有搞错,你这一招何异于将西越放上了一个火山顶,大雪山若是有任何派遣,西越将倾国相助?我说英明神武的昭王爷,若是大雪山跟别的国家交恶,难道还要我西越发兵去助战不成?你你你……”
叶迷夏昏头昏脑。开始认真的怀疑起景天帝选他轩辕春山当继承人的决定是否真的如诸臣所认为的一样英明。
春山却仿佛如梦初醒一样,惊诧地说:“真的哦……本王当初没想到这么多呢,怎么办怎么办,不然我们叫小宁把国书偷出来算了。”
叶迷夏恨不得一眼瞪死他。目光在桌上地砚台。书架上地古籍。以及龙案旁边地银烛台上逡巡过。件件都可是杀人取命地大好凶器。心想:我要不要在天下大乱大错铸成之前先把这个昏君给谋杀掉呢。
“开玩笑地啦。”不料春山噗嗤又一笑。说:“不要太担心了小叶。我若是不如此下重注。以雪山神剑目空一切地个性。怎么会放行呢?要知道那是世间难得地神泉之髓啊。你不是这么对我说地么?一年才得一滴地那么珍贵……还有还有。我听卫流主发信来说是合了你们几人之力。包括大雪山首座弟子地内力。才解除了微宝体内紊乱地真气对么?可见这注下地很对下地很值。”
叶迷夏说:“是啊。是下地很对下地很值。也多亏了大雪山赠药又赠人。才保住了小宝地命。只是我不知道。这么慷慨地条件是以整个西越为赌注地。我只怕王爷你日后承受不起这输赢结局。万一真地……”
“放心了。”春山地脸上却忽地露出小狐狸似地笑。“小叶。那雪山神剑已经是半仙之体。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地事情呢?若是真地他办不到。世间又有谁能办到?而且以他地高傲个性。怎么会有求于人呢?不是说他誓不下山地么?难道他还会用得到我们西越去帮他上山处理事情?嘿嘿。”
叶迷夏瞠目。听他这般分析。还真地有几分道理。不由噎了一口气。半晌才问:“王爷你是想到了那张国书也许不会被用到所以才……那么慷慨地?”
春山挑了挑眉:“当然不是了。那张国书。其实还代表着本王对雪山神剑地敬意。”说着。面色竟变得严肃起来。
“敬意?”叶迷夏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弄死了,他迟疑问,“你是说,你是故意的?”
“是啊,给足了大雪山面子,他才会给我们相应地东西啊。一国之君……咳咳代理的,总之……还算挺有用嘛。”说着说着,严肃的面色却又有点得意洋洋了。
叶迷夏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在倒竖起来,人也坐不住了。眼前的人啊。根本是个疯子嘛……他站起身来:“我要走了,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这个世界这么光怪陆离的。这个人有这么的奇特,百年难得一遇,能常伴他轩辕春山左右的,还是宁子詹那家伙吧,他是做不下。
“等等,你不是还有事跟我说吗?”春山的记性尤其好。
叶迷夏住了脚,皱了皱眉,才说;“是地,其实,小宝体内,还有一道真气。”
说到这个,某人却立刻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霍然起身,目光炯炯看向叶迷夏,问道:“你说什么?事情没办妥?有什么问题?该怎么解决?”
叶迷夏不知要哭要笑,镇定了一下,说:“我探了探,这道真气十分熟悉,有些像是王爷你练得皇龙之气,王爷是否该回忆一下,你修习皇龙谱的时候,那随身的真气输给了谁人……我记得你有次回了皇都之后被先皇帝打了一顿,好像事情就跟皇龙之气有关的吧。”
春山身子一晃,手按住桌子支撑着,瞪着眼睛一眨不眨,脸上表情若喜若狂,十分古怪。
叶迷夏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果然是她……果然……我知道,我就知道……”春山喃喃地说,过了一会,忽然绽放笑颜,手轻轻地敲着桌面,忽地抬头,仰头望向雕龙画凤的屋梁,过了片刻又低头,两滴泪啪啪地打落下来,而他明明是灿烂笑着的,是发自内心的释然的笑。
以前同榻而眠地时候。他有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去查看她地身体,却找不到那明显的伤痕,记忆中地伤痕。可是却找不到,她的肌肤细腻无瑕,让他心中到底是存着一丝地遗憾。然而……现在都已经想通了,疤痕的话,可以用高明的医术驱除,可是……她体内的皇龙真气却是独一无二的证明,任谁也驱除不走的证明。
那年他仓皇在那小丫头身体内注入皇龙气,试图保全她一条命,却又被突然杀出地蓝衣人将人抢走,是他持续数年的遗憾。耳畔的金刚石,是为她的纪念。偶尔梦回会想,昔日的女娃子,是安全长成了。还是已经……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共你再相逢,叫他梦绕魂牵的人是拥在怀中最不想失去的人,这情形,是否该合掌感谢上苍?
“宁子詹你醒醒,你不能死。”苏盛叫着,伸手打眼前这个人的脸,打的狠。啪啪发声。
天地亮了,她已经半拖半抱着他在这旷野上走了许久,都没见到半个人。偶尔他会清醒地跟她说句话,多半时间却沉默着不语。
“我没死。”他憋出一句来,“麻烦大小姐你不要打我,我地脸还要留着去迷惑女孩子的。”这个女人是趁机报复的吧,打得他疼死了,脸肯定肿了。
“呸!”苏盛本能地骂一声,却收手。过了会儿宽慰笑了笑,却说:“没死干吗不说话?”他能开玩笑,就证明还是神智清醒地吧。
“我累,行不行?”宁子詹闷闷说。他又不是铁人,这身上起码数十道伤口,换平常人早死了,那销魂血池说的对,就算他不动手,他也会流血而死的。幸而她没离去。
苏盛被他一句话堵住。不知说什么。其实她也做的可以了,她分明什么都不会。还替他包扎伤口,然而……她的心中又惊又怒,望着那些恐怖的伤,狰狞伤口,她一边替他包扎一边想回头去,在销魂血池身上戳出十几二十个洞来,那个恶魔怎么会伤的他这么重的。
她的手都有点颤抖。而他疼得闷哼:“大小姐你不会地话就不劳烦了。”
分明是在嫌弃她。
她分明是降低身段来伺候他,而且她也受伤了的啊。可是她咬着嘴唇承受,相比较他身上的伤来说,她脸上的伤……真是不值一提了。虽然对女孩子来讲,容貌被毁的话……不由地心灰意懒。
“你大可以放下我,自己走就是了。”宁子詹见她不回答,面色有异,叹一口气说。
苏盛瞪他一眼,仍旧不说话。
宁子詹望着她:“说来我挺奇怪,大小姐你干吗又跑回来。”
“我怕你这个窝囊废被他杀了,想回来帮忙,行不行?”她怒吼。
宁子詹挑挑眉,苦笑,血又顺着嘴角渗出来。
苏盛吓一跳,重又不做声,手上却扶住了他。
宁子詹说:“是了,你是昭王王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一定要杀了他的……”
苏盛怔了怔。宁子詹又说:“我真的很累,走不下去了,你自己回城吧。”
他手从苏盛手臂中抽出来,苏盛一拉没拉住,宁子詹瘫倒地上,张开双臂,无力望着天空,喃喃地又说:“你放心吧,如果有命回去,经过的那些事,我只字不提,你是清白地……这事可以验的吧……另外,你的伤也不碍事,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最擅长处理这个,保管你,咳咳……”他咳嗽着,仿佛要将最后的生命咳出。
苏盛呆呆地听着,见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头惶恐又酸涩。
她方才拉着他走的时候,心底一刻不停地在想事情,其中所想的两件大事,恰好都是宁子詹方才说的这两件,第一是她的清白,第二是她地容颜。虽然性命保全了,心底仍然无比地窝火,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好。宁子詹所说地,竟将她的两大难题都解决了,只是……这个男人……
借着薄薄的晨曦光芒,苏盛望着他沾满血污却隐约难掩英俊的脸,“你是昭王王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他说。
苏盛仰头,看着仿佛是蓝雾弥漫的天空,天空无光,四野茫茫,她分不清方向。
春山爱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归来
当看到回廊边上那一对人的时候,春山觉得自己好像正坠入一场异常可怕的噩梦之中。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理智却冷酷的提醒着自己。
卫紫衣仍旧懒懒地坐在凳子上不动,一只手护在微宝的肩头,长长的袖子遮住她小小身子,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歪着头望着旁边的湖水。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以及那道叫人无法忽略的冷然目光,他慢慢地转过头来,对上了春山双眼。
小小的红灯笼下,面色是如此的恬淡。
春山想:究竟是谁给他的胆量,他方警告过他让他离自己重视的人远些,后脚他便来挖他的墙角。
然而心底却是一阵阵无法漠视的痛:她好似是睡着了,竟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睡着了。
视而不见或者狂奔而去,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春山慢慢迈步,走近,踏上台阶,进了亭子中,望着卫紫衣。
男人的双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甚至没动过,只是象征性地将搭在了栏杆上的手臂收回来,淡淡地放在了微宝的肩头,才轻声说道:“抱歉了王爷,此刻……不便行礼呢。”
春山望着他的双眼,笑的柔情似水:“真是劳烦卫流主了……流主总是这样的体贴入微么?”
卫紫衣垂了眸子:“王爷谬赞了。卫紫衣正要送小宝回房。”
“那不需要了。”春山笑若春风。双眼之中都似能流逸出光华来。“本王恰好是来寻她地。”
卫紫衣抿起嘴来。不再言语。春山上前一步。双臂伸前。卫紫衣缓缓起身。将人送出。春山将微宝抱起来。动作轻柔仿佛也怕是惊醒了她。
卫紫衣垂下手来。看他动作。以他地修为自然可以看出。昭王爷在将微宝抱入怀中地时候。右手在她身上轻轻地一拂。看似无意。实则是点了她地睡穴。
他想做什么?
卫紫衣心头才一动。那边春山袖子轻飘飘迎风飞起。卫紫衣本是可以闪开地。然而不知何故却站定了不动。加上春山出手很快。只听得“啪”地一声。卫紫衣地脸上已经吃了一击。
那边,春山的笑意缓缓收敛。缩回手臂,慢慢地将有些麻木疼痛的手掌握起来。望着卫紫衣,双眸之中透出慑人的光芒。冷冷然说道:“本王知道卫流主武功高强,挨了这一巴掌只不过是你碍于本王身份而已,你果是忠心地很,只不过……本王今日将话说清楚了这丫头是本王的人,日后若是再叫我看到你接近她身边,作出这般亲昵动作,本王不管你为皇家效命的时间还有几年,就算是自断手臂也要除掉金缕衣,卫流主。你若再敢轻举妄动,后果自负!”
卫紫衣站在原地,风掀起他的长发,显出了白净的脸颊上一个红通通的手印,很快地高高隆起,春山挟怒出掌,自然力道极重地,然而他却连回手摸都没有摸一下。
春山看他不动,冷哼一声。说完之后,转身欲走,身后卫紫衣却忽然说:“王爷你这般忌惮卫紫衣吗?”
春山心头一顿,脚步停住:“你说什么?”森然问。
卫紫衣说道:“如果王爷有百分百的信心让小宝喜欢上王爷,那么她眼底自然不会再看向其他人。”
春山冷笑说道:“你是在讽刺本王,还是在教训本王?”
卫紫衣淡淡说:“王爷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罢。”说着便轻轻地转过身去,大袖招摇着,沿着回廊向前走去。
春山见他欲说不说,一副勾人胃口的死样子。气急之下。恨不得将他拉回来暴打一顿,恨意勃发之中。手一动,用了力,怀中的人发出低低一声,唤回他的心神,急忙低头去看:“小宝小宝,弄疼你了吗?”
暴怒神色不再,竟是飞快的暴雨雷霆转晴。
那边卫紫衣头也不回,却听的清楚明白,那人温声言语……怎能如此温柔……他微微闭了闭眼,脚步不停,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
将微宝抱回了房内,挥退了下人,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她的身上有好闻地味道,是刚刚洗澡过的清新气息,另外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脉脉清泉地味道,让人迷醉。春山脱掉外衣,鞋子,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