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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手指一松。又是一笑,撩起她地发,嘴唇贴到她耳边,低低地又叫,一边叫一边轻轻地吻着她小小的耳垂,在她颈间的肌肤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微宝睡得迷迷糊糊,实在是困得紧,被他呼唤了好一阵折腾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望着双眸璀璨而精神的他。问:“王爷,怎么啦?”忽然有一丝清醒。不等他回答,惊悸地问:“啊!是不是天亮啦?”
双眼猛地瞪大,将他一把推开,自床上便直直地坐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周围。
春山随她坐起来,自她身后,呆呆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她显然是没完全清醒过来,不安地左顾右盼,又回头看他,有点迷糊。
他只是望着她的动作,心底有一丝负疚感。
就这样将她吵醒了,明知道她精神不济……可是,不能再叫她睡了。
“天还黑,王爷。”微宝回头,呆呆看着他,迟疑地问。
春山无声地望着她,双眸晶莹,在灯火下闪闪烁烁,仿佛夕照下粼粼波光的湖水。
微宝一愣,看着他也无语。
“啪”地一声,灯光一闪,帐子外一片漆黑。
是燃了一夜地蜡烛,终究是烛泪滴尽,熄灭了。
“啊……”微宝低低地惊叫一声。
帐中一片漆黑,她忽地觉得长夜地一丝冷清,忍不住缩了缩肩头。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仿佛从耳边响起,有一只手臂伸出来,轻轻地自她身后搂住了她,微宝呆了呆,然后便向后倒入他的怀中“天快亮了。”春山说。
“是啊。”微宝垂下眸子,他的胸口带着浅浅的温,她转了转头,让自己的脸贴在上面,感受他的温度。
“天亮之后,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王爷。”
他停了一会,仿佛没有话了,却又说:“……你一个人,要照顾自己。”
“我没事的,王爷,你不用担心。”
“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长胖。”
“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她噗嗤一笑。
“我许你吃,不怕你吃更多。”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长发,低低叮嘱。
“嗯,我知道啦。”
“还有,不许不开心,”他想了想,说,“我会写信回来,你要……想着我。”
“我会每天都想王爷。”她乖乖地答应。
“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他紧了紧手臂,威胁一样。
“我知道啦。”答应地声音里多了似笑意,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春山松开手臂,她转过身,扑到他怀中,脸蹭了蹭,忽然呆呆地说,“不过,以后……我就不能抱着王爷睡觉了。”
春山听着她无邪的话,是天真地发自心底的依赖跟亲昵,心底一动,胸口满溢着的是无尽的酸楚跟幸福。
伸出胳膊将她抱住:“宝宝再睡一会吧。”
微宝低低答应一声:“天快亮了。”喃喃地,不知道是不想睡还是不舍的。
春山扭头,透过厚厚帐子,隐约能看到天将破晓之前,那薄薄的晨曦色,已经泛出了悲伤的蓝,离别的颜色。
手轻轻地抚摸过她的肩,将被子拉上来,替她盖上,他说:“再睡一会,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地……”低低地,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嗯。”她答应一声。
昭王爷轩辕春山代天子出城巡边的消息,满皇都尽知。
而昭王离开皇都地那日,春日最后一场和风悄然而至,吹得满城飞花,小小的细碎的浅粉色花瓣被和风卷起,高高地飚到高空,又缓缓地悠然落下,最后一场绚烂之极的花事。
小小的花瓣飞舞在西越皇都的空中,舒展着的姿态仿佛是冬日的雪花,悠扬的落下,在行人的鬓角脸颊边上,肩头上,人与人的空隙间流窜飘动,而后落地。
花若有情,纷纷自枝头飞起,为昭王送行,春山策马出城的瞬间回首,满城飞花之中他看不到想看的那张容颜,他终究是无法面对同她的离别,那单纯的天真的孩子,会懂得什么叫做离别吗,会因为这样的场景而泪眼滂沱吗,一想到,他的心就无法忍受,他可以独自承担一切的一切,他还是不舍的看她为此而伤心。
哄着她睡了,轻手轻脚地离开,昨夜费尽心思的不叫她睡熟,让她竭尽精神,好使她白日无法睡醒,是他的执意安排,不让她目睹他的离去。
他离去的时候悄然凝望她许久,替她掖好被子,吩咐人不得打扰,她的睡容是安静的,他希望她能做一个甜美的梦,而除此之外,所有的不安跟忧烦,让他来担着就好了。
印一个热热的吻在她的眉心,他才转身离去。
等她醒来,他已经离开许久,关山万里千里,悲伤或许会减轻一点点。
她又是那样的……单纯,或许会很快快乐起来。
西越皇朝送行观望的子民们,望见绝代风华的昭王爷,那么明媚璀璨的一个人,驻马在城门口,仰头看漫天飞花,那场景堪为梦幻,绝美的叫人无法形容,他海棠色的唇轻轻地一动,大家知道他在说话,可却无人听得到他说了什么,而后他深深地一瞥那满城飞尽的春色,斜睨的眼色是那么的风流妩媚,他再不留恋地转身打马而去,风姿潇洒的身影,印入每个前来送别的子民眼眶心底。
和风舞蹈,满城飞花,那是一场,春日最后的绚烂至极的花事,为他送行。
春山带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喝苦药
醒来后没见到人,问的时候据说早就出城了,望着正午晒得人发慌的太阳微宝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恍恍惚惚中觉得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而且好像会走的很远很远。
心头就升起一阵莫名的悲怆。想到他竟不肯叫自己起身同他告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故意抛下她还是……
但是知道他不会做坏事的,恐怕这么做是有他的打算。
呆呆地想了一阵,极力地在心底说服自己。
并不是故意想哭的,只不过望着身边的东西,每一样每一件,他丢落的旧衣,他坐过的椅子,他用过的茶杯,他倚靠过的窗口,眼前会出现他的样子,能嗅到他熟悉的味道,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就算是她蹲在湖边垂泪,泪一滴滴落入湖水中,涟漪里泛出的都是他微笑的样子。
咦,为什么他的样子还会动的?
微宝擦了擦泪,认真地又看,才看到湖中的人,乌黑的双眼,很精致的打扮很玲珑的容颜,乌黑的眉毛清秀如画的一个他,是叶迷夏。
她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去看,却见小叶神医握着一把小小的折扇,正在驱赶空中落下的细细飞花,他手臂挥动的样子像是翩然舞蹈,却一边瞥着她皱眉,撇嘴说:“哭什么呢又?哼哼,讨厌的季节,亏得我对花粉不敏感。”
哼了几声很不高兴,他转过身去迈步就走,微宝呆呆地在原地只看着他动作,他却又停了停,回头斜睨她一眼:“还不快跟过来?现在整个王府都没个有趣的人了,暂时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有点傲慢的调子。
微宝站起身来,向着他走了两步,还不知要说什么。叶迷夏那软软的小扇子合起来,轻轻地瞧了瞧她的头:“发什么呆,他留下你算是有良心的了,你也别不高兴,若真是跟了他去,到漠北那鬼地方可有得你哭的。”说着便冲她扮了个小小的鬼脸。
微宝望着他地样子,觉得赏心悦目。听他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来。
叶迷夏看到,轻轻一笑,眨了眨眼问:“怎么,你好像不同意?”
微宝扫他一眼,扭过身子,低低地说:“我才不怕呢……”
“怕不怕,也要试试看才知道,说空话谁不会呢。”叶迷夏瞅她一眼,“走快些。”
微宝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地跟在他身边,两人向着冷幽轩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倒也平淡,春山离去三天了,虽然想念他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但除此之外,一切倒也安好。王府中每个人对微宝都毕恭毕敬,仿佛当她是个小主人一样。她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她迟钝的个性。也难想得到春山离去之前曾明下命令,若是她有丝毫的损伤或者不快,被他知道了地话……侍卫跟丫鬟们自然不敢怠慢。
就连是几位夫人也都是春风脉脉的样子,若是无事便争相延请小宝,知道她喜欢吃东西,便时常投其所好,做她喜欢吃的糕点菜肴,甚至不惜亲自洗手下厨房,仿佛当她是第二王爷。小宝的日子过得满足。加上叶迷夏时常使唤她来做东做西。又忙碌,一时之间竟也顾不上去想念春山。
夏日风有些热乎乎的。冷幽轩里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药水的味道。
竹窗前,立着个纤细的身影。
“这是什么啊?”微宝望着眼前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忍不住问。
叶迷夏身上是一袭造型别致的雪白围裙,拍着手说:“这是我精心熬制地汤,大补大补,来来来,快些趁热喝了。”极力推销的样子。
微宝的大眼睛认真地瞧了他一会,才迟疑地说:“可是看起来好像不很好喝的样子呢。”
“你不喝怎么知道?其实酸甜可口,十分好喝,还一喝上瘾呢。”叶迷夏很少这么多话,口灿莲花,他似乎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酸甜?”微宝小小的鼻子轻轻掀动,靠近了碗边上,嗅了嗅那腾腾热气,才说:“闻起来苦苦地。”
不是她鼻子有问题就是他……
叶迷夏瞪她一眼:“让你喝你就喝,别人还捞不着呢。”
微宝倒也聪明,眼珠转了转,怯怯地说:“那就给想喝的人喝吧。”
叶迷夏见她这么不稀罕自己地劳动成果,七窍生烟,怒道:“到底喝不喝?我发现自从王爷离开后你的胆子变大了。”做咆哮地样子。
微宝听到“王爷”两个字,肩头抖了抖,却不说话,终于迟疑地向着碗边上凑过去,叶迷夏当机立断大叫一声:“不要小口小口的,一口气喝光。”
微宝见小叶神医的脾气大发,现场指挥,威严十足。双眉皱起,不敢反驳,端着那碗吹了吹,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那热气实在是苦的非常,她不敢想象喝起来是什么滋味,旁边叶迷夏却还在虎视眈眈,她叹了一口气,捧起碗来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喝光了之后定了定神,才反省过来实在无法忍受。只觉得喉咙到嘴巴都是无尽的苦涩滋味,苦的好像要将舌头都断成一截一截的,她惨叫一声,手一抖那碗落在地上,跌成几片,底下是残存的药渣,很可疑地跟着流出来。叶迷夏丝毫不心疼地望着那裂开地瓷碗,又看微宝。
微宝双手握着喉咙,蹲在一边使劲地咳嗽起来,眼泪也随着哗啦啦地涌出来。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苦地东西。
就算是那时候在山上,她烤糊了毒鱼,那份焦糊外加毒性混合的滋味,都没现在地十分之一苦。
不知道叶神医在里面加了什么神奇的东西,才能弄出这么苦涩的味道来,把一碗东西弄得这样苦也需要非凡的功力,果然不愧他超人的自信。
眼前光影闪烁。露出一双精致绣葳蕤的靴子,裙摆微动,遮着大半,是叶迷夏走到她地跟前,垂眸,假惺惺地,问:“好喝不?”
微宝只觉得刚才喝下的喉咙中的液体仿佛将她的嗓子都毁坏了。涩的一声都发不出,整个人被苦的头脑昏昏,简直要麻木了,只好微微地抬头,指着叶迷夏泪眼朦胧。
叶迷夏挑挑眉,不惊说:“放心,下次多加点蜂蜜就好了。”
微宝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心中想:还有下次么,如果不被你毒死……我才不会再上当了。
只不过这些药虽然苦,又不好喝。看起来更如毒药,她喝下去却没有什么不良地反应,更没被毒死。走在太阳底下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有点神思昏昏然而却仍旧活着,皮肤感觉得到太阳光的温暖,她奇怪自己喝了那种东西居然都没有事。然而却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再喝第二次了。
然而无论微宝怎么躲藏,叶迷夏都有本领将她揪出来。那种药基本是一天喝一次,每一次都好像是巨大的折磨跟煎熬。每一次微宝都以为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被苦死的,然而却又奇迹般的安然无恙。
她逃的辛苦,那边叶迷夏也不轻松,在找了诸多理由说服她喝药无效之后,只好威胁向春山告状说她不听话,然而这种理由也不是长久有效的,一次两次有效,微宝却更怕了那种苦药。就算是春山真的惩罚她也顾不得了。只管挣扎着不从,脾气逐渐地变坏。不复最初的温顺。
到最后叶迷夏没有办法,只好先点了她地穴道,或者强行灌她喝。
“我要向王爷说,你欺负我!”微宝忍无可忍地,向后悄悄地退缩。
眼前,是明明生着一张纯良面孔的叶迷夏,一手拿着绳子,一手端着药碗,冷笑逼近,想将她绑起来灌药。
叶迷夏极力狞笑,只不过这张脸太漂亮,就算是装作凶恶的样子,也让人觉得很可爱,没多少的威慑力,还不如他冷脸的时候更叫人感觉害怕:“你尽管说,不过现在要乖乖地先喝了这碗。“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不要喝。”微宝大声抗议。
“当然是补药,大补,放心,今天的我加了数倍地蜂蜜,保管不会苦。”
“我才不信,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