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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如何负你,你心中终究是忘不掉的吗?
费增纵有通天本领,恐怕也无法探知当日那晚阿九和谢劲最后的那番话,是以他一直以为是谢劲负了阿九。却不知是阿九自知两人实无任何可能,才转而放弃的。
阿九想起南昭朝堂上萧青山和大莫先生一直以来的战和之争,问费增:“为何两国忽要开战?”
“部众大人可是觉得,为何两国对峙多年,忽地今儿就要开战?又为何南昭的那位大莫先生如今派了弟子,积极应战?”
阿九轻轻踱步:“不错,正是有此疑问。”
费增一笑:“部众大人,你我这四年来虽处于三国之交处,却一心治理科菲,两日不闻窗外事,自然是不知,如今这局势已与四年前大不相同了!”
阿九轻轻挑眉:“既然如此,费增大人,你又何必卖这官司,赶紧道来吧!”
费增呵呵笑着点头道:“那我就从头说来。”
原来,那萧青山一直对北伐之事念念不忘,奈何多年来南北两国虽相持不下,却也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若是冒然北伐,恐怕是师出无名,便想出了一个极古老但也极为有效的招数——美人计。
萧青山找了一位女子,请皇上认作义女,封为常善公主,送到了北狄皇宫。
而北狄皇帝年已过六旬,人老昏庸,贪图美色,竟被这位常善公主迷得晕天转地,封为明贵妃,每日再也不理朝政,只知陪了明贵妃彻夜嬉戏,饮酒作乐。
本来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常善公主肩负着祸害北狄的使命,怎敢如此善了,又想出几个狠招,陷害了北狄的几个忠良,又吹枕头风使得皇上宠信了几个奸邪妄狞之辈。
于是北狄整个忠良入狱,奸臣当道。那奸臣又听从明贵妃懿旨,祭出各种苛捐杂税,还要兴修宫殿,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而北狄皇帝年纪虽老,自有了这明贵妃,却是再也不服老了,总以为明贵妃能为他生出一个太子,因此竟是寻了一个过错,废了太子贬至北寒之地。
那太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等到了贬地就连病带气一命呜呼了。其余北狄皇宫的几位殿下,也是贬得贬,死的死,没一个好的下场。只留下一位六殿下,为人心思比较单纯,皇帝又是极为宠爱,明贵妃一直奈何不得他。
如此一来,不过四年而已,北狄天下,已是岌岌可危了。
此时萧青山趁机提议北伐,那大莫先生见此情景,长叹一声,也就没有反对。
阿九听得这番话,不禁目瞪口呆,好一个常善公主,好一个明贵妃,竟使得萧青山多年来的夙愿,一举得逞,真真是手段非凡!
费增笑望着阿九道:“部众大人,那位明贵妃,是你的一位故人,想来你倒并不陌生的。”
阿九一听这话,略一沉思,不禁一惊:“莫非这位常善公主,竟是红衣?”
费增哈哈大笑:“没错,正是!”
阿九至此无语。
红衣此人,当日明与她交好,实暗藏祸心;明为大莫先生之师侄,却暗为萧青山所用,创下红衣教。后又设计带了萧行前来西土,害了萧行。
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红衣如今竟入了北狄皇宫,去做一代妖姬,祸害北狄朝廷。
她想起那红衣似火的女子,明艳动人的脸庞,不禁轻叹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如此!
费增见阿九面色有丝黯然,便安慰道:“部众大人可是感叹红衣之事?这倒不必,被封为公主送入北狄,她若不愿,也没人能强迫了她。想来也是自愿的,我等又何必为她暗自伤神呢!”
阿九抬头见费增面上倒颇有几分兴灾惹祸,不禁揶揄道:“我记起当日,费增大人还曾与红衣教联手劫持公主的啊,怎地今日竟丝毫没有半分故人情谊?”
费增向来嘻嘻哈哈的脸上,竟有了点窘意:“部众大人,当时费增不知大人神威,才一时做下错事,请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阿九睨他一眼,便也不提此事,只继续问道:“那如今这两国局势,依你来看,哪国占了上风?”
费增正色道:“不相上下。”
“哦?” 阿九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南昭的情形,部众大人应也知道。大莫先生和萧青山二人,声名赫赫,计谋出众,绝不容小觑。更有大莫先生之弟子,彭世雄,戎守边疆近二十年,威名远扬,战功赫赫。有这几个人物在,南昭北伐,本是指日可待的。”
阿九轻轻点头,南昭的这几个人物,她也是领教过的,个个深谋远虑,奇智多段。
“再加上北狄如今朝廷一片混乱,确实有那亡国之相但是,若说南诏北伐,却绝不是一朝之事——”
费增语气一顿,郑重地道:“这只因,北狄还有一个人在,只要那一个人在,北狄就不会亡!”
阿九轻轻闭上眼,在北狄,确实有一个人,那个人,是风一样的传奇。
明贵妃纵使狐媚惑主,陷害忠良,却怎么也陷害不到那个人的。
而北狄只要有那个人在,便绝不会亡。
阿九缓缓睁开眼,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孟远侯。”
费增点头:“不错,孟远侯,当今皇帝的堂弟,先帝御封的千岁侯爷。”
“听说,在很多年前,他早已隐退。”阿九沉思道。
“不错,正因了孟远侯早已隐退多年,明贵妃才能祸乱朝廷。”
“孟远侯早已多年不见踪迹,若他早已不在人世呢?”阿九又问。
费增笑望着阿九,唇边是一抹叹息:“孟远侯还在人世,因为——”
阿九紧追一问:“因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重回北狄朝廷了。” 费增轻描淡写地说。
但这样一句话,却让阿九心中又是一惊!
孟远侯重回朝廷,这说明什么?
说明北狄朝廷果真已是岌岌可危,说明两国交战已是迫在眉睫了!
阿九不禁陷入了沉思。
奇阵初显神威
》
天飞燕在第五梦和左秋秋两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这片长满青萝蔓的聚居地。
天飞燕望着那片石屋,娇笑道:“也亏了我们的阿九,竟能在这里一住四年!”
左秋秋望着眼前那一片石屋,眸中闪出一点精光道:“此地很是古怪,我等还是要谨慎地好。”
天飞燕白了左秋秋一眼,娇柔地笑了:“你若怕了,我自己进去,你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脚下轻轻一点,进了那边石屋。
左秋秋无奈地冲第五梦一笑:“走吧,我们也进去。”
第五梦细眼一眯,笑道:“你既然不放心她,便跟着进去吧。我却要在这里尽情欣赏一下这满地□。”
说着,便转首笑赏这遍地青萝蔓。
左秋秋知道也奈何他不得,而天飞燕已经飞身进去,只得不管第五梦,自己跟上。
而那天飞燕虽然自恃武功高强,性情高傲,却也不是一个笨蛋,等到进了阵内,便已知道厉害了。
周围处处看似都是路,却又处处都不是路。
她站在那里,纵是轻功卓绝,却是不敢再迈开一步。
正在她犹豫不定,该是退回,还是强自往前闯时,耳旁忽地冒出一把剑,剑斜刺而来。
她忌惮这阵法,却并不怕剑。她的剑法,不敢说天下无敌,却也独树一帜。
她正要回身应对这剑。但就在回身时,身后那剑忽然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在左前方跃出一少年,拳风呼呼地打来。
她忙又转身应对这拳,谁知刚过了几招,少年竟又不知朝哪个石屋里一钻,再不见了踪迹。
而此时的左秋秋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
他轻功并不比天飞燕差,也几乎是紧随了天飞燕跳入了这阵中。
明明在阵外时,他还能隐约看到天飞燕的身影,谁知进了里面硬是再也找不到天飞燕的踪迹了。
周围时不时有刀剑攻来几招,却并不深攻,他纵有绝顶武功,也不得施展,心中慢慢有些不耐,额间渐渐渗下汗来。
阿九和费增此时正在商议事情,忽闻来报,说有人擅闯石屋。
两人听闻此时,都有些兴奋,毕竟这是天门阵重建以来第一次有人闯入。
他们相视一眼,竟异口同声地道:“过去瞧瞧。”
一旁拿经见状,呵呵笑道:“部众大人和费增大人共事日久,竟是心有灵犀了。”
费增见拿经这么说,一向惯于嬉笑的脸上竟有了几分窘意:“族长大人,不要乱开玩笑。”
阿九却轻拍了费增肩膀道:“走啦,我们赶紧去看看。”
阿九研究此阵已有四年,早对阵法了如于心,带了费增,转瞬便来到天飞燕等人被困之地。
他们二人一眼望去,只见天飞燕被困在阵中,一身杏黄的衫子早已湿透,鬓发也有些散乱,真是狼狈至极。
她气喘吁吁地娇斥:“你们若是要战,便光明正大地出来啊!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呢!”
费增哈哈一笑,大声道:“原来是天飞燕大人大驾光临,族人不识大人,竟令得大人受惊,真是罪过罪过。”
天飞燕扭过头来,一眼看到了阿九一身淡蓝衫子,盈盈立在那里,身边站了费增。
她几步过去,恨恨地道:“几年不见,阿九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吗?”
阿九凉凉地望了她一眼,淡淡道:“都说了,是族人们不识的你天飞燕大人,这才小有得罪了。”
天飞燕恼恨不减:“都将我这么一番折腾,你就轻描淡写地一个小有得罪?”
阿九抬起手来轻轻抚过胸前垂发,故作无奈地道:“这当然是小有得罪。若是他们当真要对付你,你以为如今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费增眯着眼睛笑道:“天飞燕大人,阿九大人说得极是。我们这天门阵,威力非凡,若不是这些族人看到大人这般美若天仙,存了怜香惜玉之心,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天飞燕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更加恼恨,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阿九望了四周,忽问道:“是何人与你同来?”
天飞燕撅嘴道:“左秋秋应该也来了,只是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阿九一听,脸色有点变了:“不好,你们从正东方向进阵,你踏入了生门,他若不和你一起,恐怕就是走了死门!”
天飞燕一听她这话,也有些担心起了,忙道:“那你还不赶紧去寻他!”
她这话刚落,阿九已经飞一般掠出,费增紧随其后。
天飞燕见状,也只得不顾自己一身狼狈,跟了上去。
此时的左秋秋境况又是如何呢?
左秋秋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却早已是武林中最绝顶的高手。
当年清平园一夜,天飞燕对付谢劲时,心中曾想:世间除二十四天之外,能与她过上五百招的人绝不过六人。
但天飞燕肯定也知道,在二十四天,自己并不是左秋秋的对手。
世上能与左秋秋过上五百招的人又有几个呢?
这样的左秋秋面对这举世无双的神龙九回天门阵时,又是怎么一般境况呢?
此时的左秋秋望着自己颈间的四把寒刀,冷汗在一点点地往下淌。这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未遇过的惨败!
他锐利地望着将自己牢牢困住的那几个壮年汉子,冷冷地道:“你们要做什么?”
壮年汉子中有一大个子道:“待你去见我们部众大人。”
左秋秋眼中寒芒一阵阵闪过,却不敢动弹半分。
正在这时,阿九和费增疾掠而来,见此情景,忙道:“还不赶紧放开左秋秋大人!”
几个壮汉见他二人过来,忙听令放开。
费增忙过去一拱手:“左秋秋大人,得罪得罪,今日个真是得罪了!”
左秋秋冷哼一声,也不答言。
阿九知道左秋秋此人外面随和,内心却极为倨傲,此番在这阵中如此狼狈,怕是一时有些想不开,便也不说什么,只是要带了他们二人回住处。
天飞燕忙道:“第五梦还在外面呢!”——也亏她此时还能记起,第五梦还留在外面进不来呢。
费增一听此言,忙道:“部众大人带两位大人进去吧。费增前去接第五梦大人。”
阿九点头,带了左秋秋和天飞燕回去。
天飞燕一路东张西望,左秋秋一直低头不语。
进了石屋,分主次坐下,上了茶水,阿九轻轻品着茶。
天飞燕一路行来身上也慢慢干了,但混身不舒服,她在那里扭着身子问:“阿九,你到底作何打算?”
阿九连眉毛都不抬:“什么作何打算?”
天飞燕又恼了:“阿九你不要装傻!”
阿九无奈抬头:“我怎地装傻了。你二人忽地跑来闯阵,我又怎知到底是为了何事?”
天飞燕无奈,撅嘴道:“就是那个南昭北狄开战的事啊!”
左秋秋一路沉默,现在应是已经想开了,便开口道:“如今南北两国开战在即,我西土也应早作打算了。”
阿九抬眸装傻:“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天飞燕怒了:“阿九,你这算什么态度?” 说着便要站起。
左秋秋按下她的肩,冷静地道:“阿九,如今南北两国开战,看其阵势,倒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你也应知,若是他们真得有一方能一统南北,我们西土可就大大不妙了! 你纵是与我等有什么宿怨,也应为我西土大地着想啊!”
阿九见他这番话倒是言辞恳切,便故意轻轻一叹道:“如今他们双方既要开战,我等也难以阻拦啊! 难道不是只能做看虎斗吗?”
左秋秋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