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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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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非当下放开六殿下,就要飞身进去救阿宝。
孟远候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瞬间飞至茅屋前,拦在了陶知非面前。
陶知非顿觉压力骤然增加,面前之人丝毫未动,却亦让他有泰山压顶的沉重感。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大莫先生说过的话。
天下之大,除南昭的大莫先生和萧青山,高手唯有四个。
三个在东靖,为名剑山庄的黑天、白日、卫沾衣。
还有一个就在北狄,就是眼前这位,北狄的第一候爷——远东候!
能让大莫先生忌惮的人,他陶知非在这个人面前,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是,以卵击石又能如何?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伤害阿宝。
他将所有的内力蓄在右掌,准备着孤注一掷的一击。
可是孟远候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现在的孟远候已如疯魔一般,脑中已然只有一个念头:杀死阿九。
逆我者,亡!
谢劲转瞬之间,已经狂奔了近百里。
他终于来到了这个当日有过一场惨战的上鄀!
大喘着粗气,扫视着眼前几成废墟的村落,阿宝,阿九,你们在哪里?
远去的笑容

陶知非陡然发难,出掌。这一掌,凝聚了他十二成的内力。
可是他面对的是孟远候。
孟远候手腕一动,接下了陶知非这一掌。
两人掌力对接之时,陶知非只觉得千钧力道随之而来,压向自己的五脏六腑。
口中瞬间有股咸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孟远候冷冷望着倒下的陶知非,这个人竟然潜伏北狄皇宫多年,今日既然遇到,便由自己来了结他吧!
心里想着,举起掌来,就要再补下一掌。
他手中利掌正要落下,却有一股锐利的剑气如电一般疾袭而来!
这是谢劲的剑。
谢劲七岁习剑,十八年苦练从未间断。
这一剑刺出,凝聚着他十八年的心血,还挟带着他狂奔百里后的余勇,流淌着他此时彭湃的热血,还寄托着他对痛失所爱的恐惧。
这一剑刺出,便使得孟远候瞳孔猛缩,骤然丢下陶知非,全力迎战谢劲。
一个功力深厚掌劲刚猛,一个热血英勇剑气如霜,这两个人在这大片废墟中飞跃缠斗。
六殿下趁机趔趄着走到阿九面前,就要将她扶起。
阿九脸色苍白,虚弱地摇头:“我没事,阿宝……”
她哀求地看着六殿下,谢劲根本不可能是孟远候的对手,如果在这杀人狂魔般的孟远候面前,要确保阿宝平安只能带他离开!因此她费力挣扎着,颤抖着指向屋内:“带……阿宝……离开……”
六殿下也是习武之人,一探她的脉搏,知道她并无大碍,只是中了不知道什么迷药而已,便放下心来,赶紧过去看看陶知非。
陶知非经孟远候那一掌,五脏六腑俱伤,此时根本是躺在地上,连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牵动内伤。
见六殿下要扶起自己,他无奈苦笑:“别管我了,去救阿宝。”
六殿下顿足,看看屋内,又看看外面地上躺着的阿九和陶知非,抚着胸口忍着内伤就要进去。
谁知道孟远候虽说正与谢劲缠斗,远在数丈之外,却仿佛背后生了一只眼睛般,早已看到六殿下欲救阿宝,一边拍出一掌击退谢劲的剑锋,一边随后一挥,便有一道寒芒击向六殿下。
可怜六殿下正挣扎着要进屋子,哪里提防到在数丈之远的孟远候呢?当下他只觉背脊一凉,自己穴道已然被封,和屋内的阿宝一样,再也不发动弹分毫了。
数丈之外,不过百招而已,谢劲已渐渐感到对面的掌力如风,迭至纷来,让他无法应对。
而孟远候却是卯足了劲地,一掌又一掌,掌掌拼劲全力,务必要将他置于死地。
在如此攻势下,谢劲几次闪躲不及,屡次中掌,渐渐应对上更加捉襟见肘,显出败绩。
阿九心里焦急万分!
此时的孟远候,简直如杀红了眼的魔一般,只怕早已忘记之前不伤阿宝的承诺!
如此混乱的局面下,谢劲将败,六殿下穴道被封,地上的自己和陶知非一中迷药一受内伤,如今还有谁,能救阿宝赶紧离开呢?
如今没有任何人能帮着自己救他,只有靠她自己了!
下定了决心,她紧咬银牙,用肘撑着地,拼命挣扎着向前爬。
就算用爬的,她也要爬到阿宝身边!
只要给阿宝解了穴道,他便能自己逃离此处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阿九,根本没有去想,就算为阿宝解开穴道,阿宝会丢下父母师伯众人独自逃命吗?
谢劲此时已经有了那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锋利的剑芒越来越无法施展。
热汗沿着他的背脊流下,鲜血从他薄唇间溢出。
他敏锐地躲过孟远候的一招,同时迅疾地刺出数剑。
我不能倒下!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陶知非勉力抬首,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溢出,不过他浑然不在意。
抬首看着远处谢劲和孟远候之战,他眉头越皱越紧。
小师弟,你再这样打下去,会没命的!
谢劲当然不会去想再这样打下去是不是有命。
事实上,他根本在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挨着孟远候的一掌又一掌。
他的第一剑能将孟远候震慑,凭得是那一剑的锐气和杀气。
可是几百招之后,武功远在他之上的孟远候已然摸清他剑上的脾性,自然是早已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他刺出十剑,没有一剑刺中孟远候,可是孟远候拍出三掌,倒有一掌会打在他身上。
陶知非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再这样下去,阿宝和阿九未死,谢劲必然先亡!
孟远候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人,都是南昭的敌人,是大莫先生的弟子!
他要为北狄扫清障碍,就要杀死这些人,所有的这些人!
可是,眼前的谢劲却如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任凭自己拍出多少掌,都无济于事!
难道这个青年是铁打的身子吗?
他深沉的内心中竟然被激起一股傲气,当下使出十二分力气,拍出了最为刚猛的一击!
难道在本候这一掌看家本领面前,你还能不死?
那一掌,来势凶猛,气势磅礴,挟带万钧之力!
谢劲根本没法避!
远处的陶知非见此,无力地攥紧双拳,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小师弟,难道你今日竟要命丧此处?
但闭上眼睛的陶知非,并没有听到那一掌拍在躯体上的那种撞击声!
反而,有一种剑破空而刺的声音传来。
破空之声混沌低沉,剑身应厚重。
小师弟的剑是轻而薄的剑。
是谁?
是谁使出的这一剑?
陶知非睁开了眼睛。
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手持利剑,剑身泛着蓝芒,正与谢劲联手攻击孟远候!
泛着蓝芒的剑,应是西土的剑。
这个人,长相毫无特色,属于在人群中谁也不会注意的一个普通男子,却剑法如此精妙。
这个人到底是谁?
陶知非心中泛起希望,大手一抹唇边流溢的鲜血,津津有味地观摩起来。
但看了片刻,他的心重又沉了下去。
这个人,加上谢劲,也并不是孟远候的对手!
原本泛起希望的心,重新开始绝望。
难道我们今日都要命丧于此吗?
真得要命丧于此吗?这也是谢劲此时的想法。
不,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阿宝和阿九也跟着一起死!
他的心中有着对阿宝和阿九深沉的爱意,这股爱意陡然让他迸发出一股勇气和力量。
挥动手中剑,接连对孟远候刺出三十六剑,剑剑凌厉,剑剑杀气逼人。
孟远候一皱眉,这样的剑意,竟迫得他接连退了两步。
两步不算什么,但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逼得孟远候后退两步呢?
而谢劲也就在孟远候退出两步的这点机会,猛地一用力,将身边的费增推出战圈,厉声喊道:“去救人!”
站在谢劲身边与谢劲并肩对抗孟远候的,便是费增。原本的下弦月之主,曾经阿九的帮手,逆光一直在寻找的费增。
当费增被迫退出战圈时,心下微讶,自己退出,单留谢劲对付孟远候,谢劲怕是性命难保,他为何要如此?
不过这疑惑只是瞬间而已,转眼他已然明白。
谢劲已抱了必死之心,惟愿自己能救下阿九罢了!
他心中苦涩一笑,这样一个男子陪在她的身边,也许真得是最为合适的吧!
他深深看了谢劲最后一眼,拎剑转身飞至阿九身边。
阿九挣扎着匍匐前行,此时已至陶知非身旁,却离茅屋门口还有一丈距离,偏偏就是这一丈,仿佛千里之遥!
费增赶紧蹲下,心痛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阿九。
离开时,她遭人暗算倒在地上;回来时,她依然遭人暗算倒在地上。命运于她,似乎总是充满曲折。
他伸出手,就要将她扶起。
阿九无力地摇头。
已经消失很久的费增,竟然出现在她面前了。
若是平日,她本该很是欣慰费增重新回来。可今日的局势,却实在令人无奈。
她虚弱地看着他,数月不见,费增依然没有变,心痛地看着自己,伸出大手,想把自己扶起。
他一直都是费增,一直都是守在自己身边辅佐自己的费增。
阿九无奈一笑,费增,无论如何,你来得正好。
“带阿宝离开。” 她深吸口气,郑重地对费增这样说。
费增眉头一皱。
他明白她的意思,是带着阿宝离开,不是带着她离开。
因为她一动,孟远候必然会向这边出手。
所以她不会逃,她就是要留在这里。
她要让费增,带着阿宝逃!
“带他走!” 阿九紧盯着费增,一字一字地从苍白的唇间吐出:“若你还是以前的费增,便带他走。”
这句话一出,费增便如巨石压心般!
深深凝视着地上这个女子,她脸色苍白,无力地倒在那里,却竟然用最为激烈地威胁来请求他,请求他带她的儿子离开。
请求他把她扔在这里,置她生死于不顾。
费增沉痛地望着那个女子,那个他认识了好多年,却一直离他很遥远,遥远到他终身都不能企及的女子。
她竟然要他不顾她的性命!
“好”费增听着自己口中发出一个声音,给出一个承诺。
承诺是什么?承诺是说我既然答应了你便绝不反悔。
多年以前,我便已经发誓终身效忠于你。
所谓效忠,是说你的命令,我都不会违背。
你要我走,我便走。
费增深深地绝望地望着那个女子,最终木然地起身,走进屋内。
屋内,阿宝正瞪大了双眼,盛满了恐惧,惊惶,心痛,还有抗拒。
费增上前割断阿宝身上的绳索,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趴伏在自己肩头。
阿宝的身体没法挣扎,但他的眼中,满是抗拒和挣扎!
我不要走!
我不要一个人走!
我要陪着爹娘一起!
爹,娘,你们怎么可以让阿宝一个人离开呢?
要是死,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
不要带我走!
阿九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孟远候被谢劲纠缠,一时没有注意这边。若是多说什么引起他的注意,怕是费增无法顺利带走阿宝了。
费增抱着阿宝,深沉复杂地看着阿九。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将她抛下任其自生自灭。
阿九期待殷切地看着怀抱着阿宝的费增,只要阿宝能顺利离开,她便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费增看懂了阿九眼中的含意,对她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为你护得阿宝周全。他也用眼神告诉她。
她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竟然绽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他的心,顿时裂开。
她的这一抹笑,自己怕是永远无法忘记!
费增再也不忍多看,毅然转身,飞身而去。
而就是他这一转身,趴伏在费增肩头的阿宝,大睁的双眼却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娘亲正无力地倒在那里!
娘亲正笑看着自己,仿佛在说,阿宝走好。
不!!
我不要离开!
娘亲,我不要离开你!
阿宝在心中拼命地嘶喊,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含了一抹微笑的娘亲离自己越来越远!
阿宝的眼中就要渗出泪水,但他拼命地忍住,努力地将泪水憋回!
我不要流泪,因为泪水会模糊我的眼睛,让我看不清楚娘亲的笑容。
可是,为什么娘亲还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呢?
娘亲……
同门之谊

此时,费增带着阿宝离去,只有一个谢劲,苦苦支撑着独立抗击孟远候。
地上,阿九身中百花残,陶知非五脏六腑皆遭受巨创无力动弹分毫,还有旁边受了内伤又被孟远候点中穴道的六殿下。
阿九呆望着渐渐远去的费增的身影。
小小的阿宝就那样趴伏在他的肩头,那双晶亮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仿佛在绝望而无辜地哀求着,不要带我走。
阿宝,不要怪娘亲,娘亲只是不想让你小小年纪就命丧于此。
这是大人的恩怨,阿宝不应该为此丧命。
阿宝,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陶知非看着依然直立在茅屋旁动也不能动的六殿下,无奈叹息:“刚才……该解开……他的穴道……”
他受了内伤,眼睛吐出数口鲜血,此时便说话,便时不时有血丝溢出。
阿九闻言,沉浸在哀伤中的眼睛无奈一笑:“怕是没用,孟远候点的穴道,费增恐怕解不开。”
陶知非手中下巴依然满是鲜血,但他却依然勉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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