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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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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便是她自小离散的亲生妹妹——金金。
金金见到她,便一跪不起。
“妹妹,你在彭大将军手下,过得还好吧?”红衣知道自家妹妹一直心仪彭世雄。只是那彭世雄的心意如何,倒是难猜。
金金抬头,曾经的娇媚横生早已不见,如今只是满目的哀求。
“姐姐,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请看在妹妹的份上,助大昭一臂之力!”
红衣冷笑反问:“金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大昭的公主,至此危机时刻,又如何会不助大昭?”
金金垂首不语,她知道姐姐的怨和恨。知道她为了能报复大昭皇帝,为了父亲的冤屈,而入了北狄皇宫以身侍君。
姐姐费尽心机,等的不就是北狄的大军攻破天门镇灭了大昭皇朝吗?
只是她却不是姐姐,无法因为私人恩怨而去怨恨皇帝,怨恨国家,怨恨……那个男子。
“姐姐,如今北狄两派相争,主攻主守皆有之。正此关键时刻,请姐姐就算不看在大莫先生一贯的照拂上,就看在你我姐妹之情上,也要助大昭一次!”
红衣淡扫着地上的妹子,这个妹子虽不笨,却太过重情。
“你我是亲生的姐妹,你却如此跪在我面前,只不过是为了那个男人,让我放下仇怨罢了!”
金金咬唇,眸中有泪。她想起那个一贯对自己冷眉相对的男子,竟然郑重托付低声请求,便情愿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他的心愿,又何尝如今只是跪求自己的姐姐呢。
“姐姐,放下那些恩怨,好不好?你就当成全我这个妹妹吧!”金金低首伏地,凄声请求。
红衣冷望着地上的妹妹。
曾经的仇恨正烧着她的心,可是这个妹妹呢?这个让她恨铁不成钢的妹妹啊!
良久,她无奈地笑了。
“起来吧,金金。”
“姐姐?” 金金抬首,姐姐竟然同意了?
“金金,你我是姐妹,你这样求我,我又怎会不如你所愿呢?”红衣温暖而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姐姐!” 金金惊喜起身,上前握住姐姐的手。
她们姐妹二人幼时分离,长大之后也是聚少离多,姐妹之情却一直深厚。
红衣宠溺地望着妹妹,轻拍着妹妹的手问:“说吧,到底要我做些什么?”
金金这才说起原委。
原来,彭世雄佯败南下,其实早已在天门镇设下埋伏,只等北狄大军入内。可是此时孟远候坚守盘龙岭,大军丝毫不动,令得彭世雄引蛇出洞之计几乎落空。
“如今北狄分为两派,争论不休,请姐姐出一臂之力,劝说北狄皇帝下令孟远候南征。” 金金道出目的。
这是临出发前彭世雄的嘱托。
红衣蹙眉沉思,良久才轻轻点头:“妹妹放心,三十天内,北狄皇帝必会下旨孟远候远征大昭!”
金金听得姐姐的保证,握着姐姐纤细的手,感激地点头。
而此时的红衣,心中却想的是:彭世雄和萧青山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绝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会因为姐妹之情而放弃那些怨恨吗?
不,他们绝不会这么天真。
他们派了金金来,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南昭怕是真得败了,不得已而退守天门镇。
可是他们又担心北狄真得会派出孟远候攻打天门镇,便使出这么一计,迷惑于我。
他们定然以为让金金说出这样的话,我便会反其道而行之,劝说君王按兵不发了?
可是,我红衣是这么天真吗?
红衣笑看着自己的妹妹,一个月之后,孟远候的大军的确会如自己所说南征而去。
只是,这恐怕绝不是彭世雄愿意看到的。
庆昊三十年三月,孟远候于盘龙岭跪地接旨,领命南征。
据说孟远候接过圣旨后,紧握着手中黄锦卷轴,浓眉紧蹙,双目沉痛,大叹一声:“我大狄亡国之日不远矣!”
四月,孟远候领军三十万,远征南昭。
据传孟远候行军极其缓慢,至当年七月方至天门镇百里之外。
庆昊三十年七月至九月,两军交战数次,各有输赢,一时不分上下。
庆昊三十年十一月,天门镇守将、北伐主帅彭世雄派出萧望北、陈四回等大将兵分三路从东攻向北狄大军。孟远候所率大军被逼向西行军至西土部族科菲,落入了早已布下的神龙九回天门阵中。
西土大将左儿飞发动奇阵,将孟远候大军尽数剿灭其中。
而后世流芳的名将谢劲,于二十四天学得举世无双的剑法,于天门阵中独斗孟远候。
那一战,是天下闻名的大将、北狄如风一般的传奇——孟远候此生唯一的惨败,也是最后一次。
奇阵之外,北狄的六殿下单骑欲要闯入,却被阿九拦下。
六殿下一声苦笑,凄声道:“阿九,我不能不救他,他是我的六皇叔。”
阿九微微点头:“我知道。”
六殿下望着衣摆随风而动的阿九,心里叹息。 这个女子,他远远望着,想过念过,希望过也绝望过。
一切过去,最后他还是站在她面前,求她放皇叔一马。
阿九深深望了六殿下一眼,于这猎猎风中躬身一拜。
“阿九,你这是?” 六殿下不知这是何意。
“六殿下,你对阿九有恩,阿九不会不报。今日阿九会放孟远候一命,以报昔日之恩。”
六殿下目中感慨万分,却是再不能说出什么。此生他与这个女子,怕是就此别过了。
庆昊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孟远候大败,北狄全军覆灭。重伤的孟远候被带到六殿下身边。
孟远候举剑欲自刎,六殿下以手夺剑后,自刺心窝而死。临死前口吐鲜血说出:“尧尘有负六皇叔期望,国之将亡,请六皇叔一定要活下去,留我北狄皇室一脉。”
孟远候悲恸欲绝,抚尸痛哭一场后,抱着六殿下的尸体黯然离去。临走前阴冷地望了阿九一眼,扔下一句:“你杀了不该杀的人,一定会遭受惩罚的。”
从此之后,再不问孟远候消息。
庆昊三十一年五月,南昭军队开始二次北上,讨伐北狄。
庆昊三十一年十月,彭世雄率领的北狄大军攻破北狄天险盘龙岭,一路继续北上。
庆昊三十二年四月,北狄皇帝猝死于宫中,至此,除失踪的孟远候,北狄皇室再也血脉。
庆昊三十二年五月,代帝执政的红贵妃以女子之身登上宝座,称帝北国。同时下令,北狄十三岁以上男子皆须入伍,上阵抵御外敌。
高坐于帝王宝座的冷艳女子仰天大笑:“我穷尽一国之力,也要闹这天下一个天翻地覆!”
庆昊三十二年六月起,南昭北进的大军开始遭受反攻,屡屡受阻,步步艰辛。
庆昊三十四年二月,南昭的大军终于攻破了北狄都城祁阳城的大门。
北伐主帅彭世雄一马当前,带军进驻祁阳。
当日,南昭年仅十二岁的白袍小将谢宸桓带兵攻打祁阳皇宫,宫破。
一个女子,一身红衣,华贵冶艳,立于大殿之上,俯视众人;低叹一声:“这个天下负我!”
不是我负天下人,而是天下人负我!

“红衣,你自己祸乱天下,使得北狄名不聊生,却说什么天下负你!”谢宸桓——乳名阿宝者,手持名剑,凛然质问这高居宝座之人。
红衣闻此,哈哈大笑,笑得大殿微震,笑得落下泪水。末了,她摇头冷睨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阿宝,那些陈年往事,你这毛头小孩,又哪里知道!”
萧青山和彭世雄步入大殿,两人正好听到这话,相视一眼,摈退随余将士。一时大殿之上,只余阿宝萧青山彭世雄三人。
阿宝回头望向自己大师伯,心中有些微微诧异,但几年戎马生涯,他已然能做到面上丝毫未动。
红衣冷艳而讽刺地笑,那笑开在峭壁之上,犹如染血的花。
“你们怕了,怕我说出一切,是吧?”
她俯视这殿下三人,轻轻摇头:“我的妹妹呢?我那为你这彭大将军迷了心智的妹妹呢?”
正说着,一个女子拨开众守卫,冲进了大殿,正是金金。
她曾经满身的金饰早已不见,只是一身素衣,鬓发凌乱,凄声唤道:“姐姐!”
红衣淡淡一笑,红艳的唇中柔柔吐出:“我的好妹妹啊!你竟然能使出那样的好计谋让害姐姐!”
当日攻与不攻之间,不过比的是一个心计。她败了,败在错看了自家妹妹。
金金无奈而绝望地摇头,泪水随之而下。
“姐姐,我没有,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
算来算去,原来我才是最傻最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一个。
那个自己仰视的男人竟然屈尊降贵请求自己,而那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姐姐也含笑答应了自己。
一切都很好,他们对自己说得都是真话。彭世雄是真得想让孟远候南伐,而自家姐姐也真得做到了让孟远候南伐。
但是,他们于这真话之间却又各藏着心事。他们利用着自己做了一场以国为注的豪赌。
最后,彭世雄技高一筹,胜了。败的是自己姐姐。
红衣冷蔑地俯视着自己妹妹,冷声道:“妹妹,你难道忘记了父亲的冤屈吗?难道你忘记了举家北斩的仇恨?难道你忘记了从小沦为贱籍的耻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这话一出,萧青山眸中冷光一闪,彭世雄面上紧绷,手中利剑出鞘。
金金见到,疾步上前,拦在红衣之前,怒视着彭世雄,恨声道:“我是万不能让你再伤我姐姐的!”、
阿九此时带了萧行就在殿外,听到这话,便步入殿中。
她认真打量着高立于宝殿之上的红衣女子。
十三年前吧,她们曾是一对好友。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二八之年,新婚燕尔,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而她呢?红衣飒爽,艳美与英姿齐在。
她与她多年未见,再见之时,竟是两国交锋,一胜一败。
“你的父亲便是穆子吧?”阿九开口问出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红衣的父亲,便是穆子。而自己的养父,除了穆子又能是谁?
穆子,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是什么令他抛家弃女劫走了贵妃和公主,并流落到北狄,过着贫贱低下的日子?
红衣惨然一笑,悲凉沧桑地看着阿九。
“阿九,我恨你,你可知道?”
阿九点头。她又怎能感觉不到?当日红衣处心积虑引了墨儿揭穿自己身份,其恨可见一斑。就连金金对自己的一言一语间,也总有些特别的意味。
红衣目中含泪,恨声问:“那你可知为何?”
阿九摇头。
穆子之变,当日的宗案早失。下弦月查了几年,却无从找起,这是一个谜。
这个谜,也许只有当日的处事者或者当事人知道了吧?
她转首看向一旁的彭世雄和萧青山。萧青山眼中冷芒直望向红衣,而彭世雄此时依然杀气毕露。
这两个人,也是知道的吧?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九冷盯着彭世雄手中剑,开口道:“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养父的身份,也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今日我必是要弄个明白。”
若有人敢于这大殿之中擅自动手处置红衣,那便是与我阿九作对。——这是阿九没有说出口的话。
彭世雄剑入鞘,虎目扫过众人,沉声开口:“好,既然公主要听个明白,今日在场的也没有外人,那我们便说个明白!”
说完复又转首,目中精光直逼向殿上红衣:“你心里不是有怨恨吗?那但说便是!”
红衣冷笑:“彭世雄,当日之事你也身在其中!既然你要听,我讲便是!”
她转首望向阿九,冷声道:“阿九,你该知道,我的父亲便是你的养父吧?”
阿九点头。这件事,她已然猜到。
红衣唇边绽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可是你肯定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有那穆子之变!”
阿九点头,她是不知道。
红衣收回笑,盯着阿九,一字字地说:“那我便给你解释。”
她微微敛起散落一地的红色裙摆,抬首看着殿外灰蒙蒙的天,凄然地说起了往事。
“当年,素玉贵妃是束屠王族的第一美女,被进献于大昭皇帝为妃,不外乎是为束屠谋利罢了!但是,素玉贵妃在进入大昭之前,其实已经有一个私定终身的男子。”
阿九愕然抬首,看向红衣,却见红衣目中讽刺。她知道红衣此话必然是真,只是这真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实!
再看向彭世雄等人,并不以为意,显然是早知这一切的了!
阿宝走到娘亲身边,握住娘亲的手,轻唤了声娘亲。
这些陈年往事,是上一代的事情,年仅十二岁的他,还插不上什么话。
阿九身后的萧行抬眸望着大殿之上的红衣女子,目中复杂,脸上那一道疤痕,愈发显眼。
红衣看着阿九惊诧的样子,满意地笑了,又淡淡瞥了眼阿九身后的萧行,继续嘲讽地开口:“可惜天下男子尽薄幸!那人竟为了一己之私,放弃了素玉贵妃,才使得素玉贵妃一怒之下,入了南昭的皇宫。”
她含讽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本来进了南昭皇宫也就罢了,偏偏她身负束屠王族重托,竟打算蛊惑君王,挑动南昭出兵,助束屠一统西土。于是,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引起了哪些人的不满。
当时的四大阁老中,个个忠心耿耿,对于这种外族女子魅惑君王干预朝政的行为,自然是极为痛恨。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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