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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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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啊,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天飞燕奇怪地道。
“这时芦琴,是原来北狄的一种乐器,我在祁阳城里见过。”陶知非蹙了眉头侧耳倾听,奇怪道:“只是这首曲子,我却从未听过,不知道是何人所作,如此凄婉!”
谢劲也在听着这首曲子,但在听这首曲子的同时,他也在听着山丘后面的动静。
突然,他在那凄婉的芦琴声中捕捉到一丝凄厉的呻吟,似有若无,却足以扣紧了他的心弦。顿时,他心痛莫名,忽地跳起,向山丘之后疾跃而去。
转过山丘,果然见阿九胸前中了一剑,鲜血正随之飞溅!
他飞身而出,一把将阿九接在怀里。
身后,天飞燕和陶知非见他这般异动,也已经随之赶来,正好截下左秋秋即将刺出的剑。
“阿九,你败了。” 左秋秋面无表情地说。
天飞燕怒声质问:“阿九不可能这么几招就败给你的!说,你用了什么下三流的手段!”
左秋秋看着明艳动人怒火冲天的天飞燕,扯出一个笑容,讥讽地道:“最惯用下三流手段的,难道不是你天飞燕吗?”
天飞燕闻听此话,怒不打一处来,拔剑就要刺出。
陶知非赶紧拦下:“先看看阿九吧!”
天飞燕狠狠瞪了左秋秋一眼,收回剑赶紧过来看阿九的情况。
那一剑此种了阿九的左胸,离心脏只有毫厘之差。
此时阿九脸色苍白地倒在谢劲怀里,身上微微颤抖,眼中呆滞、惶恐不安。
“阿九,你怎么了?” 天飞燕很是奇怪,阿九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对劲。
阿九此时心中已是乱作一片。
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话,纷纷浮现在她耳边。
三长老说,第三个劫难就在你的心里。
天无夜说,秘密将永远是秘密。
那个人说,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一张张的脸,一幕幕的情形,在她眼前如走马灯一样回旋。
不!
这一切明明已经过去,为什么她还会听到这种芦琴声!
这种芦琴声,这首曲子,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拉出。
那个人凄凉地站在祁阳街头,拉着这个哀婉的调子,木然地看着来往行人的脚步,渴望着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施舍。
她的养父,早已不在这个人世!而那个女子,也早已经去了。
这个世间,还有谁,能拉出这种曲子?
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拉出这种曲子?
他知道了什么?他要告诉自己什么?
阿九在一片惊惶中抬起头,朦朦胧胧地看向对面的左秋秋,却看到左秋秋的眼中,一片深沉晦暗和莫测高深。
他,又知道了什么?

左秋秋的目的,从来不是苟安于一隅,所谓的承诺,不过是一纸谎言罢了!
他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便迅速集结了动获族的兵力,意欲攻向束屠城。
还有三日,就是阿宝登基的日子了。
阿宝心痛地看着身受剑伤母亲,握着拳头下定决心:“娘亲,你放心,我一定将左秋秋那个混蛋碎尸万段,以替娘亲报今日之仇!”
阿九闻言,涣散的心神慢慢聚集起来,茫然地看向阿宝。
看到阿宝握着拳头矢志报仇的愤慨表情,她轻轻笑了。
可是,阿宝却不会知道,真正让她担心的,不是左秋秋,而是左秋秋背后的那个人。
那个拉出芦琴声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夜的子时,阿九忍着剑伤,悄无声息地起床,穿上一身黑色劲装,轻声离开。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原本应该熟睡的谢劲,缓缓睁开了眸子。
阿九施展轻功,来到了左秋秋的大营。
她逐个大营寻找查探,却并无异样。最终,她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营帐前,正要探头往里看去,却听到里面一个声音道:“进来吧。”
这个声音苍厚深沉,又带点沙哑。阿九听出,正是孟远候的声音。
孟远候,竟是你?
她掀开帐帘,轻声迈步进去。
帐内,孟远候盘腿坐在那里,脸形削瘦,苍白落拓,一双锐目深沉地盯着自己。
阿九见到这样的孟远候,浑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一个念头猛地出现在脑海中!
第一次见到孟远候,阿九觉得他似曾相识。
第二次见到孟远候,他设下陷阱加害自己,疯了一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第三次见到孟远候,他兵败垂成,抱着举刀自刎的六殿下含悲离去,临走前却扔下一句:你杀死了不该杀死的人,势必受到应有的惩罚。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阿九骤然明白过来,脑中竟然清晰地记起很多年前,在自己跟着父亲上街时,家门口附近总是有一个浑身脏污又聋又哑的乞丐。
怪不得她觉得似曾相识却无法认出,原来是她那时候还太小,而那个人和孟远候的身份差距又如此之好,使她未曾想到。
而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说出那句话,如今……她骤然明白过来。
“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孟远候阴沉地盯着阿九,眼中满是恨意。
阿九眼神复杂地看着孟远候,冰冷地开口:“你是我的母亲——素玉贵妃的心爱之人吧?”
孟远候沉痛点头:“不错。”
阿九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也是当年蹲在我家门附近又聋又哑又脏又臭的乞丐!”
孟远候目中闪出一点精光,动了动唇:“你认出我来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阴鹫的目光盯着阿九,缓缓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所知道的秘密了?”
阿九颓然一笑,唇边勾起讽刺的角度:“不错。我还知道,你恨我,恨不得将我处之而后快!”
孟远候悲哀、痛恨、尖锐地看着阿九,一字字地道:“你,早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了。”
阿九悲悯地望着孟远候,眼里缓缓流着泪,痛声问:“那你呢?你就该活在这个世上吗?”
“你又做了什么?你使得她痛不欲生醉生梦死,你令她生无可恋放浪形骸!你以为你就对得起她吗?你就是个懦夫!为了什么家国大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狠心拒绝,只会装成一个臭乞丐躲在那里偷偷看,却连过去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孟远候听到这番问话,竟有些恍惚,看着阿九那双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眸子里,包含了种种情绪,有痛有恨,也有悲有悔,朦胧中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女子曾用同样的眸子望着自己,绝望地离去。
不…… 是我对不起你……
孟远候缓缓地摇着头,想起那个女子在自己面前的那般伤心欲绝,心都绞了起来。
二十多年的折磨,二十多年的悔恨啊!
那个女子在门内,他在门外。
她肆无忌惮地折磨着自己,也在折磨着他。
孟远候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指甲发白青筋毕露,悲恸仰天长嚎。
在他一片悔恨中,又看到眼前这个女子,猛地记起了曾经的那片血红,突然清醒过来,怒声道:“不管如何,我曾发下誓愿,绝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人世!”
阿九见此情景,缓缓地冷问:“你又要如何?”
孟远候目呲尽裂,恨声道:“你去死吧!你若不在这个人世,我便罢了!不然——”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也不需要说了。
阿九不屑地望他最后一眼,转身离开营帐。
孟远候的意思,她明白。
但是,仰望暗蓝色的天幕,星空万里。
她真得要自己去死吗?
阿宝还小,他还有美好的前程。
大结局:原始的罪孽
》 孟远候瞪眼看着阿九离去。
愤怒、悔恨、痛苦在他心间不断翻滚!
他粗喘着气,两只手狠狠地插*入了椅背之中。
我命不久矣,但我绝不会让你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当他再一次在心间这么告诉自己时,营帐的帘子再次被掀开了。
一个男子,约莫而立之年,持一柄剑,满身杀气,缓缓走进来。
孟远候的心骤然下沉,是谢劲。
他曾败在这个男子的手下,他唯一的一次惨败。
第二日凌晨时分,左秋秋在营帐里,发现了孟远候的尸首。
孟远候斜倒在地上,胸前是一个极细的剑伤,正汩汩流血。
而已经倒在地上的孟远候,唇边却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九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靠在窗边,仰望着外面的星空。
良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玉手缓缓举起那把匕首,正对着自己心间。
想起阿宝,想起谢劲,她唇边绽出一抹美丽温柔的笑容。
这个世间,我并不是一无所有的。
然后,她缓缓地闭上双目,狠心将匕首刺向自己心间。
谢劲一进屋,就见得这番情景,幸好剑在手,慌忙之间掷出,将那匕首堪堪碰向它出。
“你疯了吗?” 谢劲扑上去,一把揪住阿九,怒声质问道。
阿九回首,无奈地看着谢劲,凄凉笑道:“我没有疯,我就是不想活了!”
谢劲见她那般凄楚绝望的模样,心间绞痛,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压制下怒气,刻意放柔声音道:“无论你遇到什么事,都该和我商量啊!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阿九趴在他怀中低声呜咽,边哭边摇头道:“你不明白的……我做错了事……原本早该死去的。这些罪孽,我也只能自己承受……”
谢劲沉痛地扣住她的肩膀,心痛地看着她绝望哀伤的样子,无奈地问道:“难道你不能告诉我吗?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告诉我,好不好?”
阿九渐渐停止了啜泣,缓缓抬起头,睁着含泪的眸子细细望着谢劲,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个秘密,是藏在她心里的罪,是她永远无法承受的罪过。
要她如果说出口?
谢劲怜惜地看着她,失望地看着她摇头,缓缓闭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睁开。
“孟远候已经死了。”他忽然开口道。
阿九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变白:“他死了?”
谢劲慢慢点头。
阿九回过头,望向窗外。
东方的启明星正在发出黯淡的光芒。
她是一个做错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这个惩罚的人不在了,又会如何呢?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束屠的王族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函。当他们打开信函的时候,个个大吃一惊,面色惨白。接着这个信函的消息疯狂地传遍了二十四天。
第二日就是新王登基大典了,各族的族长都在等着西土这期盼千年的大日子,欢欣期待。而东靖和南昭的使臣也即将到来。
在这个时候,如果信函上的消息传到外面,将引起怎么样的震动呢?又会对西土的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呢?
束屠王族联合二十四天两大长老,迅速对这个消息下了封口令,务必不能外传。
可是这个消息还是有渐渐蔓延之势,很快,整个束屠城都传遍了一个小道消息。
那个消息,足以震撼那位即将登基的少年天子的地位。
西土即将登基的国王谢宸桓的生母、二十四天的八部众之一的阿九,身负着弑母的罪孽。
阿九靠在窗前,苦笑一声:“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谢劲沉痛地开口:“是我的错,我不该就这样冒失地刺死了他。”
阿九缓缓摇头,苦涩地道:“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罪孽。”
她转过身,迷茫地往外走,边走边道:“也许,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等着我的惩罚……”
门口,阿宝走进来,正好见到娘亲茫然的向外走去,忙拦住娘亲,急声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阿九望着神采奕奕的儿子,凄凉地扯出一个笑容,却什么都说不出。
阿宝上前用力地握住娘亲的手,叹了口气道:“娘亲,外面的传闻,我都听说了。”
阿九听到这话,无力地闭上双目,不忍去看。
阿宝紧握着娘亲的事,冷笑一声道:“娘亲,你不要去在意那些话!大不了这个王我不当了!”
他原以为这些不过是有人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罢了,进了屋子看到娘亲这番神情,他已然猜到其中必然大有隐情!是以为了怕娘亲担心自己,竟干脆说出不再登基为王的话。
阿九缓缓睁开双目,望着自己儿子,无奈地笑了。
“阿宝,不要傻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由不得你了。”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消息。南昭的皇帝,竟然御驾亲临了。
他原本下令太子前来祝贺新王登基,但是在临出发之时,左思右想,竟然改变了主意,违反祖制不顾礼仪,亲自前来。
“朕这一生,一直梦想着能到束屠走一走,看一看,难道竟连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吗?”这是南昭的皇帝面对质问时的反问。
南昭皇帝到来的消息,原本应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如今却使得束屠王族、二十四天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阿九听到这个消息,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出门前去迎驾。
谢劲微微叹了口气,跟随而去。
——
南昭皇帝的仪仗前,阿九孤身一人前来。
“阿九,出什么事了吗?”皇上看到自己女儿凄楚的神情,很是惊讶。
阿九扑通一声,深深伏地而跪。在这个世间,最有资格惩罚我的,就是父皇您了。
“阿九?”皇上更是惊异。
阿九没有抬头,俯首跪在地上,闭上眸子,轻轻地道:“父皇,阿九罪孽深重,请赐阿九一死!”
皇上闻言,更是诧异,赶紧将阿九扶起。
龙车之中,阿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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