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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还怎么找你?”黄蓉扯着梁子君的袖子问道。
这个梁子君还真不想说,她就怕黄蓉到时候真的自己偷偷跑去找她,那时黄药师怎能饶了她,但是看着黄蓉水亮亮的眼睛,最后她还是说:“如果有事就去嘉兴凌霄楼。”
“梁姐姐真的不跟我在家住几天,我跟爹爹说说,再跟你一起去岸上玩。”
这个建议过于挑战梁子君的承受力了,她忙答道:“不了不了!”
原本话已至此,桃花岛也越来越近,梁子君与黄蓉这段缘分也算告一段落了,怎料就在黄蓉站在船沿准备跳的时候,一个大浪扑来,梁子君急忙抓住飞到空中的她,两人一起跌到了船板上,而船也被浪送上了沙滩,动不得了。
梁子君揉着被摔疼的肩膀从船板上站起来,看着面前成片的林子,虽这个季节无花可看,无果可摘,树干也在台风中东倒西歪,但还是可以想像其春天那繁花似锦的样子,她这就算是在桃花岛着陆了?她怎么能在这桃花岛着陆了呢。
可还没等着梁子君招呼着黄蓉一起帮她把船推进海里,只听一声清脆的“爹爹!”,一个身影掠过,直直的冲向了沙滩上站着的一个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这不是黄药师还能是谁!
说起这头一日晚上用过晚饭不久,黄药师便发现黄蓉不见了踪影,再到岸边一看,少了一支船,而那时风已起,眼见着台风将至。他便立刻摇了船去找,一直找到 台风来了,伸手不见五指才回来,却依旧不见女儿的身影,焦急万分,便在那岸边上直直的站了一宿,也没见人。到今日上午,又摇了船出去,风又起了才又回来, 换了身干爽的衣衫,便听见了梁子君和黄蓉大喊大叫,使了轻功一路奔来,正好看见船被浪打上岸来,黄蓉被抛在空中,梁子君伸手捞了一把,成了那垫背的。
这会儿看着挂在脖子上和往日一样撒娇俏皮的女儿,黄药师真是又喜又气。
黄蓉笑嘻嘻的说:“爹爹!我可想你了,昨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了。”
黄药师沉着脸说:“你可还知道回来!今天我便把这岛上的船全劈了当柴,看你以后还能往哪跑!”
“爹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黄蓉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直到黄药师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才说:“这次多亏这位梁姐姐救了我,她还送了我一颗夜明珠,晚上的时候可好看了。”
黄药师看也没看那珠子一眼,只是淡淡的看向还傻站在船板上的梁子君,看得梁子君心肝都颤得慌。
这个时候的梁子君一身五年前叶轻买给她的裙衫,但因为这一路来,原本浅蓝的底色已经脏得完全看不见了,头发凌乱不堪,雨水还顺着在往下流,慌张的抱拳: “在下……小女子……我姓梁,家住隔壁……的岛上,久仰黄岛主威名,今日得见,果然风姿隽爽,天人也……”中间稍顿了一下,马上又说:“无意叨扰到岛主, 我马上起程,马上起程。”
说完便立刻跳下船,企图独自把那船推回海里,无奈怎也推不动,最后只得冲着黄蓉勾勾手指,小声的说:“蓉儿,过来帮忙。”
黄蓉这下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到地上大笑了起来,梁子君尴尬的站在那里确实无措,然后她听到黄药师说:“留下用饭。”
梁子君站在那张着嘴,表情定格,看着那拂袖而去的背影气宇轩昂,只是……
黄蓉冲过来拉着梁子君就往岛里跑:“跟我走罢,我爹爹说了留你用饭,你若不留就不怕他把你打得又聋又哑?!”说完便又放开嗓子笑了起来。
虽说这黄蓉没怎么离开过桃花岛,但这外面对她爹爹的传闻她也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不只是那些渔民信了,连梁子君也当真。
梁子君想说这黄蓉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乖巧。
第七章
梁子君既然注定要在这里吃饭,那首要的问题就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她也没脸这样跟黄药师坐在一张桌子上,且这黄药师爱好古玩字画,杂学颇多,显是个高雅之人,万一饭桌上因形象不好,影响其食欲而被其了结,那真是天下第一冤案,死不瞑目。
可到了黄蓉的屋子后,问题就来了,梁子君身形较高,有五尺出头,而这黄蓉刚刚四尺出头,黄蓉穿梁子君的衣服善能将袖子卷起,梁子君却是万万穿不了黄蓉的衣服。
“还有别人的衣服可以借一下吗?”梁子君问。
黄蓉笑嘻嘻的说:“有!我去问问爹爹借去。”
“回来!”梁子君赶紧抓住这小姑娘,她承认自己是糊涂了,这岛上除了黄蓉就是黄药师,哪有什么别人。
“你就这样怕我爹爹?”黄蓉问。
怕吗?是有点吧。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哑仆,比画了一下,示意洗澡水已经烧好了,黄蓉便将梁子君推进了隔壁一间澡堂子里,说了声:“姐姐先洗,我自有办法。”人就不见了。
最后黄蓉找了一个哑仆把一件衫子接长了一截给梁子君换上,再等到黄蓉也梳洗过后,该吃饭的时候,梁子君的头发却还没干,只得又找黄蓉借了条锻子做头巾把 头发都包起来,顺到下面绑进辫子里,虽然湿头发捂得有些难受,但是看起来至少不会失礼。黄蓉这才惊奇的发现梁子君原本微黑的皮肤这会儿竟如白玉一般。
原来这梁子君因常扮男装,皮肤黑些会比较像,所以往脸上涂了些药膏。这药膏防水也润肤,还放晒,只是经不得这热水蒸,一蒸便化了。
黄蓉知道直呼有趣,吵着也要,只是梁子君随身带的一瓶在头天晚上早就被雨水化得不成样子了,也没有现成的。
走到饭厅外,梁子君深吸一口气,平覆了一下心情,心内自我排解道,不过是东邪而已,自己和北丐也称兄道弟,没什么可怕的。哪晓得这深吸的一口气也被黄蓉听到了,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黄药师本听着二人脚步声近了,哪知近门口了又嬉笑了起来,便说:“还要我出去请?”
“就来就来!”黄蓉知是自己擅跑出去,爹爹的气还没消,拉着梁子君赶紧走进了门去。
进门后黄蓉自顾如往日一般坐在黄药师的左手边,梁子君站定先抱拳:“黄岛主。”
黄药师也没看她,说:“坐!”
“多谢岛主!”梁子君这才敢坐下,碗里已有黄蓉刚夹过来的一只虾,黄蓉说:“梁姐姐尝尝,这可是我爹爹做的。”
黄药师做的饭?这与他在梁子君心里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她不由的就将惊诧现到了脸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此时黄药师在刨虾,可是在梁子君看来黄药师这样的人物怎么能自己刨虾呢?!
要说这黄药师乃金大笔下第一全才绝不为过,既是第一全才,怎能不会厨艺,而且他若不会厨艺,黄蓉后来骗洪七公的那一手又是从何而来?
这道理一说出来,梁子君就懂,或许等她回到房间一会儿自个儿就能想明白,只是金大在黄药师一出场接连用的那四个词“形相清臞,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 若神”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在她的心里如黄药师,花满楼,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物都是如书中所写一般,只是那心中神往之所在,衣衫永远是一尘不染,连褶子都没 有半分才是。
可如今这个人却坐在她的边上了,这才是她不能接受之根本。跟做饭刨虾半分关系也没有,所以黄药师就是说一声“留下用饭”都惊到了她。
梁子君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但是在黄药师看来时间够长了,他已经刨完三只虾了,这个女子的目光却还没有移开。但这个女子刚救了他女儿的性命,他也不好就此发作,只说:“你有何事?”
黄蓉见黄药师脸色已有些变了,便在桌子上踢了梁子君一脚,怎料不只踢到了梁子君,连黄药师也被踢到了。趁着黄药师还没出声,马上夹了些菜到他碗里:“爹爹,吃菜!今天的菜真好吃,我要多吃几碗才是。”
梁子君这时也回过神来,低着头开始刨碗里的虾。
晚上的时候,梁子君躺在床上,再想自己今天的言行实在是惭愧。开始蓬头垢面的出场实属无奈也就罢了,主人家留饭,自己却连声谢都没道。吃饭的时候中途盯着一个男的看得失了神,最后还得亏人家女儿提醒才回神。
这黄药师脾气虽古怪,但也没枉杀了谁,梁子君默念:平常心!平常心!
入睡……默念变为:这东邪果然是全才,做的菜真好吃。
即使是这样一番下来,梁子君倒还是连黄药师的样子都没看仔细,或许这样的人,不管长什么样,他就往那一站,只那身形气势,天下也没第二个了。
第二日清晨,梁子君起来的时候,黄蓉房里已经没了人。一位哑仆咿咿呀呀给她指了个方向,梁子君便顺着寻了过去,在一片绿竹林里,黄蓉和黄药师正在切招。 黄蓉使的是落英神剑掌,忽虚忽实,一掌出去倒出了不只八个掌影,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而黄药师却都是轻松接下,偶出一招,却都是黄蓉遗漏的空门之处。
“不打了不打了!爹爹就知道欺负人。”黄蓉甩手就冲着梁子君跑了过来:“梁姐姐,我们两个来玩。”
梁子君这下可就慌了神,她几乎从来没和叶轻以外的人过过招,就连洪七公说要切磋都被她拒绝了。前几天就一个简英都差点破了她的相,说句难听的,她撒迷香的次数倒是比动拳脚的次数要多的多。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我那点雕虫小技哪里及得上桃花岛之万一。”梁子君连连摆手,黄蓉便一把抓住她手,说:“梁姐姐莫要谦虚,我们只是切磋,不分高下也可。”
梁子君只怕这一切磋,自己那本事要让人笑掉大牙。趁着黄蓉不注意,手腕一甩,脚尖一点便遁了。
竹林本就茂密,黄蓉这还没起势追就不见了人影,气恼的大声喊道:“你不回来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于是梁子君最终还是无奈的又回来了,她倒也不是真怕黄蓉不理她,只是话说到这份上,若还是执意走了,这姑娘还不知道会怎样伤心。
黄蓉高兴的站在对面,抱拳喊道:“还请梁姐姐赐教。”
梁子君皱着眉头,长呼一口气,抱拳说:“不敢不敢!还请蓉儿手下留情。”
黄蓉使的还是落英神剑掌,梁子君之前从远了看还些许能看到实影,现在黄蓉的连掌袭到面前的时候可就只是一片眼花缭乱,完全没了方向,只得一个筋斗挂到竹 尖上,先逃过一招。黄蓉这一招未成,人却不见了,抬头一看,马上脚一蹬这第二招就上去了。梁子君本是依旧可以逃开,但说好是切磋,逃也不是办法,便也顺着 竹子直冲下来,怎知近了后发现还是一片掌花,哪里下得了手,只得一翻身,换了跟竹子又挂上了。
黄蓉停下来跺着脚说:“你怎么只是跑,也不出招!”
梁子君吊在空中也恨不得跺上几脚:“你那掌法太过高明,我没处出手,倘若不跑,一招就败了,你岂不是更加无趣!”
话在这说着,梁子君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她不由的往黄药师的方向瞧了一眼,只见那人背手而立,面色泰然。而就这个时候,黄蓉蹭得冲了上来,说:“那我换个简单的,你可不能不出招了。”
黄蓉这次使的是碧波掌法,桃花岛入门的功夫,至少是没影了,梁子君大致上看清了点来路。呆到黄蓉冲势微弱,梁子君藉着竹干又是一个筋斗,出掌直击其后心,又是一声轻笑响起,梁子君暗叫不好,果然黄蓉翻身一脚,正好踢在梁子君的手腕上。
梁子君落地后反覆的捏着自己的手腕,有些疼,但是应该没事吧?
黄蓉看着紧张的梁子君,忍不住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我都没用劲,别看了。”
梁子君甚是郁闷的说:“反正没下次了,你也看到了,我功夫确是不及你万一。”
黄蓉见梁子君有些恼了,马上讨好道:“哪里!梁姐姐的轻功可比我好多了。以后我再也不迫你了,你可别跟我生气。”
这时梁子君状似不经意的往黄药师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早已没人了。她原想今天进退得当些,挽回些颜面,终是又丢人了。
用过早饭,黄蓉又包了些干粮给梁子君,她这就准备返程了。
梁子君在黄药师的书房前说:“多谢黄岛主盛情款待,子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又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里面没半点回声,梁子君心道也许人家并不想与自己有什么后会吧。
黄药师是不会因为同样吃饭,同样自己刨虾子就变得平易近人,不古怪那也就不叫东邪了。
第八章
梁子君又回到了嘉兴凌霄楼,一块醒木,一把摺扇,一袭长衫,每天两出,好酒好菜的被人供着,日子好不逍遥,这转眼天便凉了。
冬至这天,酒楼的生意清淡得很,连街上的小贩也早早的收摊回去过节了。掌柜的索性在一楼的大厅里把几张桌子拼一块儿,叫厨房里煮了一大锅的汤圆,大家围在一起过了个节,知道梁子君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把她也叫上了。
吃过汤圆,酒楼的伙计、掌柜和厨子一起说着话,这嘉兴城里哪家娶媳妇了,哪家纳小妾了,哪家的又抱小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