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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朵寂一眼,探寻眼光含着令人极其不自在的凌厉和越界。
朵寂抬起头来,对上这个古怪的女医生的眼光,直直问道:“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搭嘎的事情,她不会随意去解释。
“现在怎么样?按他这种操劳程度,不出几年,肯定会变得更加严重。”女医生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只皮包,随意暼了一眼仍旧坐在椅子上的朵寂,开口道:“你跟着我过来吧,一些事情要交代你一下。”
“好的。”
朵寂起身,走出这间办公室,见女医生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扭着腰走在了她的前面,她加快了脚步,跟在了她身边:“医生,你说吧。”
“这个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们这些人得注意,要好好照顾他。现在的医学技术是发达了,不过操劳过度而死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你也别太紧张,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恩,好的。”朵寂点了点头,抬眸时,却发觉女医生带着她来到了左兮蕲的病房里。
当时,她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依靠医生的力量,将他送到了医院里。
而,在填写表格时,院方一听是左氏集团的总裁,便特令转入了高级VIP病房里。
不仅设施变了许多,连医生的档次也能够明显地看出来贫富之间的差距明显得可以。
走进病房里。
朵寂看见左兮蕲正躺在病床上,左手臂上正挂着点滴,透明的营养液瓶里,药水在滴答滴答地缓缓往下流。
循着针线,她的视线落在了静默地平躺在白色的床上的身影。
他紧闭着眼睛,窗外的黑暗与他脸上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医生看了一眼,自讨没趣,便扭头就走:“好好照顾他。”
一瞬间,病房里陷入了极度的安谧之中。
朵寂握了握手中的手提包,走近了床边,匆匆忙忙地做了一些事,填表格,帮忙,一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地空闲下来。
搬了条黑色的木椅,她尽量放轻动作,放在了床边,坐着,微微地俯下身,就着浅浅的灯光,她才看清楚了这张俊美如神邸一般的脸庞上透露出的苍白与冷傲。
窗户里,渗透着干净纯粹的银白月光。
她猛然间觉得,这惨败的月光,透露着低浅的孤寂,却和此时的他那么地相同。
其实,她很贪恋看他的脸,看他静静的睡容。
他就像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不仅仅是手指,还有这张无与伦比的俊脸,五官精致到了极点,仿佛一笔一划都是上天的精髓之处。
瓷白的脸上,此刻却泛着微微的青白,并不健康,她仔细想来,才发觉住在法国的这一段日子,仿佛每天她一起床,就会看见他噙着浅浅的笑意,在她的身边出现。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心,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堵得严严实实的,她真的说不清这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却觉得呼吸也被堵得很不舒服。
她静静地坐,突然见他的眉心有些浅浅地拧着,不细看是看不出的。
往四周看了看,她看向天花板,才恍然意识到了他最讨厌睡觉时灯光太过于刺眼,他喜欢纯正的黑暗,没有一点杂质的那种漆黑。
关掉了大灯,她索性连床头灯也一齐关了,只拉开窗帘的一点点缝隙,任凭月光荏苒地洒落在房间里的地板上。
真是个魔咒,她才刚离了医院,他却又住了医院里。
兜兜转转,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许久,站起了身,从皮包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深蓝色毛巾,走到一旁的圆桌前,拿出纸杯倒了一点干净的饮用水。
然后走到了洗手间里,将毛巾湿润了一角,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俯下身,仔仔细细地叠了叠毛巾,只用小小的一抹去湿润他的唇。
薄薄的唇,是人说的天生薄情,有着迷人的唇线,阴柔之中却显露了无比的刚毅之气,此时,却有些惨白,一些些小小的褶子在干裂的唇瓣上凸显而出。
这,不属于有轻微洁癖的他。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朵寂迷迷糊糊地缩在了沙发上,就睡着了。
。。。。。。。。。。。。
清晨。
朵寂只觉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手指却触到了一抹温暖的触感,猛地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觉自己正半坐在这间病房的床上。
宽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扫视了四周,却不见他的身影。
“喂,你在哪里?”她摸出手机,气急败坏地扣下那几个按钮,脸上沁出淡淡的薄怒。
大清早的,他就不见了。
难道工作真的比身体还重要么?!
她也没有仔细去想,便急匆匆地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急切,更有些指责。
手机就在耳边,听见浅浅的笑声,那熟悉的磁性嗓音让朵寂突然有些怔愣,她握着手机,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病房的门仿佛被推了开来,她抬眸望去,直直对上了她想要爆给一拳的人。
“怎么?你也有起床气了?一起十年,我竟然没有发觉过。”从门口走进来的,还能有谁?
左兮蕲一身深灰色西服,细斜纹的,与昨天送进医院时所穿的并不一样。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扬了扬手中的纸袋子,朝一旁的圆桌走去,俯下身,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朵寂挠了挠脑袋,怎么回事?
看着圆桌上渐渐摆列整齐的营养早餐,她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她掀起袖子,跻着拖鞋下床,故意说了一句,便绕进了洗手间里,速速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是神经过度了,才会这么担心他。
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实际上,她能够了解的,他是一个极其更改的男人,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也不会做一些让彼此都难堪和担忧的事情。
一磨蹭,她便窝在洗手间里,不想出去了。
“左先生,你休息得怎么样?”猛然间,一声尖细的女声(包括滴答答的那种羞答答的女人撒娇声)在门外响了起来。
朵寂皱了皱眉,从思绪里搜寻着这个声音的来源。
终于,回忆起了昨天的那个女医生。
隔着门板,她听见左兮蕲回了话:“你好,请问你是。。。?”
“呵呵,左先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昨天你昏迷了一晚上,我想我们还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彼此。”
“你好,昨天多谢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咦?豆浆加豆沙包吗?好营养的早餐,我还记得以前爸爸常带我去吃,现在已经没时间享受了。”
“是么?不介意的话,你可以一起吃。”
“真的吗?呵呵。”
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了。
朵寂伸手,一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转身,便看见圆桌前坐着的那个女医生,而左兮蕲正坐在了她的对面。
“过来吃早餐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豆沙包。”左兮蕲回过身来,见是朵寂,便宠溺地说道,低沉的嗓音里并没有丝毫的尴尬。
。。。。。
谢谢亲爱的小mangobanana送给西的鲜花~~么个~嘿,狂野捏。
。
【63】 重遇
一顿早餐。
竟然因第三者的加入,而变得不知所谓。
朵寂坐在一边,端着面前的杯子,一口一口吞咽着暖暖的豆奶。
“怎么不吃豆沙包?”左兮蕲择了她身边的座位,优雅地坐下,修长的手推了推装着豆沙包的浅碟,深邃的蓝眸看向安静着的朵寂。
朵寂没抬头,只是摇摇头:“没胃口。”
眼皮也一眨不眨的,模样看似很安静,却感觉内心已然波涛汹涌了一般。
她只觉得满腹积蓄起了一股莫名的闷气。
无处可发泄,只能暗暗咬牙切齿,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办。
而。
那位女医生却毫不客气,径自拿起,津津有味地窈窕淑女起来:“恩,的确不错,这味道真好。”
“喜欢就好。”左兮蕲不冷不热,应了一句,许是因为礼貌而答应着。
但,进了朵寂的耳朵里,她很不是滋味。
匆匆咽下豆奶,一会儿便见了底,她推开椅子,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左兮蕲不动声色,深邃的蓝眸暗暗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医生身上,眸光一闪,勾起凉薄的唇,兀自抿了口黑咖啡。
而,笑意已然从深眸里倾泻而出。
一顿早餐,吃到无味,女医生终于走了。
朵寂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摇控器,漫无目的地摁着按钮,没有目的地随意更换节目,有一眼,没一眼地搜寻着。
最终,停在了一个综艺节目上,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
“真的吃饱了?”身边的沙发突然陷了下去,她猛然间抬头,发觉咫尺之内,左兮蕲正慵懒地坐着,一双墨眸似笑非笑,看得她脸色通红。
她咳了咳,握拳暗暗地挤着沙发:“还能有假的么。”
语气冲到不行。
两人各怀心事,便双双看着屏幕,并未再开口。
一直快过了一个小时,朵寂终于坐不住了,她本来是想要在这里监督他好好休息,却不想他一直陪着坐在沙发上,穿戴着西服,袖口被挽上了些许,露出精瘦的手臂。
她倒是看得昏昏欲睡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她指的是,他至少应该躺在床上,好好闭目养养神,操劳过度并非小事一桩,现今的社会,因操劳过度而致死的人不占少数。
左兮蕲若有所思,侧过身来,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划过一道十分深邃的精光,微启薄唇:“不困。”
在一起十年,她经常看见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书房里的灯经常亮到很迟很迟,她有时候起床时,也会发现那里还依旧亮着。
左兮蕲抿起薄唇,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里,而出来时,却已然变了副模样。
朵寂看得怔愣,他怎么把西服都换了下来,竟然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米色休闲装,是她昨晚从他公寓里带过来的。
她知道他是有洁癖的,医院这个地方,也不太干净,要让他穿病服,也许有损他的形象。
“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左兮蕲迈开双腿,绕过茶几,走到了朵寂的身边,贴着她的身子坐在了沙发上,他长手长脚的,包裹在昂贵的休闲服里,却显得十分的干净清爽。
墨色的碎发因为蓬松而竖起,颇有些桀骜不驯的不羁,衬得笔挺的五官愈发地俊帅完美。
“不必担心我,我今天不出门。”左兮蕲直截了当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她一直坐在这儿的目的。
他索性换下西服,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墨蓝色的深眸紧紧地看着身边的那张白净的小脸:“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听见“睡”这个字眼,朵寂突然打了个哈欠,昨晚一直忙着照顾他,今早也担心他又出门,才逼着自己坐在电视机前盯紧他。
其实,她是真的很困,眼睛里迅速地渗透出了一抹抹湿润,凉凉的,一滴晶莹滑落在了光滑的脸颊上,她撅了撅嘴,摇摇头。
还是不想去睡。
但。
半小时后,左兮蕲打横抱起窝在沙发上熟睡的瘦长身影,一路走到了床前,将她放在了床上,脱下鞋子和外衣,才细心地帮她盖上被子。
迷迷糊糊地,朵寂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却发觉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而不远处圆桌上有一抹宽厚的背影正背对着她。
距离并不远,她能够清晰地看见满桌子的文件,整齐地摆放成两堆。
而,中央的笔记本屏幕却依旧亮着,依稀是数据图。
他还是在忙工作。
她掀开被子,径直走到了圆桌前,正在办公的左兮蕲猛然间侧头,直直对上了一双清澈地泛着怒气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是说好了,你休息一天么?”朵寂咬咬牙,某人显然在骗人。
左兮蕲摘下了戴着的平光眼睛,一双墨兰的深眸闭了闭,才倏地睁开来,薄唇好看地扬起:“醒了?饿不饿?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朵寂搓了搓手,点了点头。
两人换好了衣服,开着车,来到了一家中餐馆前,走进去时,朵寂便被这餐馆的装潢所吸引,说不出的温馨大气。
仿佛能够直击人的心底最最深处的脆弱处。
她仿佛能够从那有些泛着陈旧纹理的木质圆桌上,看见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时的画面,餐桌上摆放着清汤白菜,却是最最温暖的饭菜。
“喜欢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择了窗边的位置坐下,左兮蕲很迁就她,将菜单交给她,修长的手指交扣,抵在坚毅的下颌前,微微眯着凤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恩,很喜欢。”朵寂点了点头,这确实迎合了她所喜欢的风格。
一点一滴,像极了为她量身定做的餐馆。
菜色很丰富,也很温馨,她们点的并不多,足够即可,左兮蕲不时为朵寂加一块鱼肉,或是其他的菜色。
朵寂并不抗拒,乖巧地吃掉,就着颗颗饱满的白米饭,吃得很舒服。
她推开椅子,去了洗手间,绕过长廊走进去时,却在梳理台门口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司坅钰。
“阿司,你怎么了?”她错愕,一双圆目睁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司坅钰一身白色的西服,坐在轮椅上,显然也是极其惊愕会碰见朵寂。
澄澈的琥珀色瞳仁闪了闪,划过一抹尴尬的颜色,却倏地恢复了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