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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们。”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说来话长,阿竟被人捅了,我身上没钱。诶?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考到北京去了么?”
“嗯,我来S市开个会,没想到这几天在这边居然感冒了!”他说。
“开会?开什么会?”我好奇,一边签字一边问他。这小子从来没正儿八经地上过学,高中时仗着他老子是Y市的人大代表,又是全市首富,自然没少带我一起出去胡混。只是那时我没人管,他是没人敢管。
“一个学术会议。全国计算机学术论坛。哎,听说A大有个很牛逼哄哄的人物是吧?”他忽然问,“哎,对了,你在哪个大学?”
不止牛逼哄哄,还很小心眼。我咕哝着。听见他问,也不好辩驳,毕竟还欠着人家三千块钱,就说:“我就在A大……计算机系。”
“是吗?那你认识你们学校的这个人物么?听说叫萧什么来着。”
“不认识。”我否认。我承认我很介意萧洛刚才的那句话。
我是你什么人?呵,你自然不是我什么人,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认识你。我管你是萧洛还是有“收养癖”!
“不认识是吗?很好。”熟悉的声音略带一丝清冷,在我耳后响起。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债主啊债主……有没有人告诉我,当一只外逃的流浪猫终于被收养她的那个人找到时,猫会有什么反应?冲上去咬他一口,然后继续逃跑么?
“呵呵,小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还没说完,萧洛已经上前一步将我拉到他身后,朝小黑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是萧洛。”
“韩白。”小黑礼节性地伸出手,眼睛却疑狐地看着我。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小安,原来萧洛是你男朋友?”韩白盯着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我从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人。
“我可高攀不起。”我惨淡地笑着。这个人,差点害死阿竟!他是阳春白雪,是那个我永远只能仰望却无法跟上脚步的风,他永远只存在我的YY当中。我永远只是他收养的一条流浪的猫。
直接无视掉萧洛能杀死人的眼神,我走向韩白,挽住他的胳膊说:“小黑,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今天我请你喝酒。”
韩白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只是不解我为什么要骗他说我不认识萧洛。呵,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说,或许因为我一直是他养的一只猫,所以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人看。
“你跟那个萧洛是怎么回事?”他问我。从高中时候起,他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像个大孩子一样,每次都得我教他跟家里人撒谎、跟老师“交代”。可我向来也是藏不住心事的,跟他讲了来龙去脉后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上我。”
“唉,你以前挺聪明的一人,现在怎么这么笨了?”他调笑着感慨。
“你以前也挺健康的一人,怎么现在营养不良了?白成这种样子……”我捏捏他白白的脸蛋——靠!比我的皮肤都好!这家伙,吃什么了?
“喂,这光天化日的,你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可要喊咯……”小黑笑着喊,“救命啊!苏雅安非礼人啦~~”
“喂!不带这样的!”小黑,一年不见,你真TM变得“J”了啊……这种话都能喊出来……我满头黑线,匆匆回避着路人奇异的眼光以及路过我身边时迅速加快的脚步。
很明显我会喝高。小黑说,安,你这酒量,还敢在我面前现,你可真是自找的。忽然又听他说,喂,别拔我眼睫毛!我似乎看见了那个梦里的一根一根,撩拨撩拨的夜空里的星星。
“这是一群带着酒气的星星。”我想。
第五章 攻不亦受,受不亦攻
更新时间2011927 19:11:50 字数:2859
我睡得迷迷糊糊,头烧得厉害,眼睛肿痛得睁不开。外面隐隐传来一阵争吵。我想起来却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好闭着眼睛听他们讲话。
“她感冒了,刚退烧,你还敢让她喝酒?你可真厉害呵!”这是萧洛的声音。哦,原来我回来了。原来他还知道我感冒了,发烧了。可他这么坏,他宁可让我一点一点绝望,都不肯给我一点希望,让我为阿竟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她心里不舒服,难道要她憋着么?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嗯,这是小黑的声音。果然是我的“小黑”……果然是跟我穿同一条裤子的小黑……
“认为放纵她就是为她好么?”我听得出来萧洛生气了,他一生气声音就会发冷,我以前听到过好几次他生气时的声音。“她过去的一年,过得完全不像她,你以为这就是她要的生活么?”萧洛,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完全不像我”?你又怎么知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要的又是一种怎样的生活?我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一口气憋在那里,难受得想反胃。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声音嘶哑得空喊着。
门“砰”地一下被打开,小黑和萧洛同时看向我这里。“怎么了?是不是烧还没退?”小黑走过来用手背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转过头对萧洛冷冷道:“要马上送医院。”
萧洛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地掏出手机,说:“喂,120吗?嗯,对,东城花园A座501室。”我抬眼看看小黑,又看看萧洛,忽然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于是忍不住问道:“小黑,你……是不是喜欢上萧洛了?”
房间里的温度明显下降,小黑和萧小受几乎异口同声呵斥我:“闭嘴!”萧洛走到我床边,把我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瞪着我不说话。
救护车上的一位医生阿姨看着萧洛和小黑的神色,大概以为我脚踩两条船,于是讲话格外刻薄:“好好的一小姑娘,可真不爱惜身体。”我喉咙里被噎了一下,刚想说话,萧洛一个眼神杀过来,我只好闭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小黑。
“医生,她脑子不会烧坏吧?”小黑忧心忡忡地问。
“病人发烧了还让她喝酒吹冷风,你们两个大男生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这点常识都不懂?”医生阿姨话里带刺地骂他俩。我心里那个幸灾乐祸啊!终于知道被人训的滋味了吧,终于也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们吃瘪了吧?啊哈哈~~~
“你一个小姑娘,发烧了还敢喝酒,下次烧死了也别怪别人了!”阿姨……我惹你了么?好吧,看在您这么尽心尽力骂他俩的份上,我让你骂多久都可以……
我以前一直对救护车很没好感,可今天看见萧洛和小黑在车上大眼瞪小眼,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神情,忽然就对它充满爱了。
可我讨厌医院里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某些不愿意回忆起来的画面,满眼满眼的白色似乎要把我生生塞进白色里去,我找不到出口,忽然又觉得全身冰冷,似乎正经历着冰川的原始纪。
由于只是高烧,检查过心肺之后我直接被送进了普通病房。本来我想立即回去的,医院这个地方,我实在不想多呆。无奈小黑坚持要遵医嘱“观察两天”,我又怕被训,只好自我安慰:只有两天,只有两天。
我忽然想起阿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两刀虽说没有伤及肺腑,可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可我现在躺在这里,自身都难保。不禁苦笑。
“我的手机在哪?”我问小黑。我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阿清。
小黑把手机递给我。
阿清很欣喜地在电话里说阿竟已经醒了,不过因为现在是凌晨就没有给我电话,想着等我睡醒了再打。
“我也住院了。”我对阿清说。
“怎么了?”阿清关切地问,“老大你去打架了?”
“没,我只是感冒加发烧。”我哭笑不得。“你们老大我有那么容易倒下去么?先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们出……”还没说完,萧洛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按掉挂断,冷声道:“你还想着去打架?”
“怎么了?”我的兄弟被人打成这样,我不去打回来我还叫苏雅安么?就是为出一口气,我也该把这口气要回来。
听见我口气逐渐变冷,小黑笑嘻嘻地说:“小安,你先别急,这件事我帮你搞定。”
“不用了。”我看着他,“你帮我太多,这件事我自己就能摆平。”
“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小黑对我显然很无奈,说,“不过我得陪你一块儿去。”
“你要开会,不用了。”
“不去了,那种会议能跟你比么?有我没我都一样。不过……”他瞥了眼站在旁边不发一言的萧洛,“对某人来说这可是件重要的事。你说对吧?”他看着萧洛问。
萧洛的眼底是一片深黑无底的瞳色,有如正月初一时的夜空,没有一丝波澜起伏,他只有沉默,只有沉默。
我忽然觉得很想笑,可我知道自己笑出来一定很难看。
很久以后我才蓦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时他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怎么让我停下来不住奔波的脚步。
在住了两天普通病房之后,我实在受不了医院里的那个巴斯混合酒精的味道,死磨着小黑让办出院手续。萧洛和小黑这两天也被我折磨得清瘦了好多,特别是萧洛,原本消瘦的脸更显出一丝分明的轮廓。伴随着窗外懒散透进来的温暖阳光,我的眼触及他修长泛白的指节,不由一怔。
“苏雅安小姐是住这里么?”有人敲门,小黑跑去开门,来者露出半张脸黑瘦的脸进来。一见到我,便上来拉着我,从身后拿出一捧白色百合和一篮水果,那百合的花粉狠狠地刺激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您好苏小姐,我是悍马。我手下兄弟不懂事,冒犯了您的人,实在该死,我来给您道个歉。”他连连鞠躬。黑西装、黑墨镜、黑皮鞋……果然是典型的黑社会!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悍马?他竟然亲自来跟我道歉?我转眼瞥过小黑,他脸上亦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眼神即告诉了我,应该不是他插手的这件事。
“苏小姐,我管教兄弟不严,伤了苏小姐的朋友,全是我的错,您朋友的医药费我会全部承担,还请您不要跟小朋友计较才是。”这个S市的**大哥竟能用这种语气说话,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我心下好奇得很,说:“你兄弟平白无故伤了我朋友,本来我还真想找你算这一笔帐的。”
“实在对不住,我们不知道您是太子爷的人,对不住对不住……”他一连串说了三四个“对不住”,我心里才好受了些,想到幸好阿竟没事,不然我一定会回捅他两刀。忽而又转念一想:“什么太子爷?”
“这个……苏小姐原谅在下了么?”悍马问。
我略一思索,未及反应,悍马却脚底抹油似的说了声“苏小姐您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便飞快地奔出病房。
我回头细细审视着韩白。这小子在Y市能呼风唤雨是没错,不过在S市应该还没有这么大能耐;萧洛一向反感我打架和胡混,应该也不是他,估计他连悍马是谁都不知道!那么悍马口中的那位“太子爷”是谁呢?似乎我印象中没有这一类通天入地的朋友。
“咳。”萧洛清咳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说:“你花粉过敏,这花丢掉算了。”说完竟不经我同意就把那捧刚送来的香水百合丢进了垃圾桶。我目瞪他,心里骂道:两百多块钱啊啊啊~~~~
“小安,我明天开完会就回Y市了。”小黑冷不丁冒出来这样一句。
“怎么这么快?”
“本来是担心你,现在既然已经摆平了这事儿,我也就回去了。”他又瞥过旁边的萧洛,说:“如果这小子敢动你一根汗毛,你就给我打电话,就是半夜我也会买最快的机票飞过来。”
我没有再说话。韩白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兄弟、哥们。他对我,始终如我们高中里一般,护我、遮我、蔽我,我知道自己就像童话里的那只猴子,手里捧着一只西瓜,却想要一只更大的冬瓜,到最后终于一无所有。
第六章 现实是一粒芝麻
更新时间2011927 19:15:26 字数:1376
周四晚上韩白叫我出去,我们一起坐在学校对面的那家烧烤店里,他要了两打啤酒,说:“今天就当是为我饯行吧,小安。”我说好。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这个情形让我想起了一年前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一大帮子人在Y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辉煌豪门”吃散伙饭,韩白掏的腰包,请了全班一大票人去,几乎没有人不到的。连我们高中大班(班主任,我们叫“大班”)“老迟”同志都没有迟到。看小黑多有面子啊!然后一群人都喝高了,这小子还非帮我挡了大班的三瓶啤酒、一杯红酒……简直是酒量惊人!后来我驾着他回去,在路上他吐了我一身……
今天看这样子,我庆幸自己还没有换衣服。
韩白折腾人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那天晚上从辉煌豪门一路坐公交把他送到家,总共才6个公交车站,他就吐了四次,3次吐在我身上,一次吐在公交门的台阶上,我向黑了脸的司机师傅说了n通好话,他才没要我赔。
我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