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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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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时候会想,到底我有没有爱过萧洛呢?我忘不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旧的片段,忘不了他不经意间给我的温暖,忘不了他给过我依靠的肩膀,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再回忆也只能是回忆,我们之间再无挽回的可能,可我还是忘不了。这也是我始终不能接受苏扬的原因。
我极度厌恶这样的自己,用回忆装饰自己的深情,用伤害另一个人来显示自己的圣母纯情。我知道再这样写下去终会教所有人产生厌恶,所以我得让苏雅安尽快恢复往日“A大鬼见愁”的自信。
裴旭说,试着接受,试着怀抱,试着用另一段感情来告诉世人,你已今非昔比。我私以为她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新加坡没有冬日,十二月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依旧是灼热。沙滩上细细白白的沙粒像夏空的繁星,脚踩在上面,像踩在松松软软的面包屑上。
小的时候看童话书里头高贵典雅的公主,住在临海的欧式古典城堡里,夜晚推开古老的雕花窗,是一望无垠的深沉蓝海,伴着兰花指一般的月亮,枕着浪涛的激鸣声入眠。她们就那么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王子站在自己的床边,无比深情地凝望着自己。
“你家很有钱?”我实在太过惊讶于苏扬的低调,认识几个月,我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原来丫也是个公子哥儿。
“够用而已。”小朋友回答得很谦虚。
走到城堡门口,我仍不敢相信我的好朋友好哥们竟然出身豪门!看着眼前这座欧式花园城堡古老坚索的铁门,我疑狐地望他一眼:“咱没走错门吧?”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很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按下门上的嵌入式微机:“安德森,是我。”
铁门伴着轰鸣声徐徐打开,一座欧洲古典城堡刺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庄园呈典型的欧式对称风格。左右两边各种着一排矮冬青,顶盖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矮冬青的后面是一排稍高一些的灌木,绿叶间点缀了缤纷的白色小花,远远飘来一阵带了奶味的花香,应该是含笑的味道;再往两侧是大片的草皮,被割草机割得干干净净,草皮中间堆着一摞翠绿色的草垛,应该是刚割了不久的样子,草垛还没有泛黄;细细的虫鸣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传来,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走在欧洲的城堡里,古老而静谧。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从城堡里走出来,看见苏扬,恭恭敬敬地朝他弯腰鞠躬,发一口纯正的英伦腔:“少爷,您回来了。”
“他是安德森管家。”苏扬介绍。
“您好。”我朝他微笑着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符合英国人的礼节。不过这老头儿显然很尊敬苏扬,对我的态度也是相当恭敬,立即将我们带进城堡里。
“这……这真是你家?”我还是不敢相信。穹顶是一整幅巨大的洛可可时代风格的教堂式壁画,从中央垂下来一盏巨型水晶吊灯,发出熠熠的璀璨光芒。墙上是亨利四世时期的浮雕,又有些像日本的浮世绘,我对艺术方面的东西并不精通,只是以前陪着萧洛逛过一次欧洲文艺展览,多多少少有些印象,但是要我拿出来显摆显摆却经不起深刻的推敲。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自己的家庭环境和背景,他只是很纯粹地在跟我相处,跟我的朋友们相处。我看过那么多小说,当然知道如果他大张旗鼓自己的家世身份,可能他永远都交不到一个真心的朋友。
非我太悲观,现在这个拜金极欲的社会,你有没有调查过,有多少人的婚姻不是因为生活而结合在一起的?婚姻有太多的目的性,我始终没有办法将爱情和婚姻联系在一起。
不过幸好,我不缺钱。或许以前我还考虑过跟苏扬在一起,但是在看到这么豪华的城堡之后,我却望而生畏。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省钱的男人,而非一个心甘情愿让我花钱的男人。钱够用就好了,太多了,患得患失,但也不能太少,那样经不起生活的折磨。不过我知道苏扬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有一个词叫做“蓝颜”。
“Amy,你会不会怪我之前的不坦诚?”苏扬问。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我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喝了口水说,“如果你一开始就跟我显示你的家世,那么我们只会是点头之交。”
“那么现在呢?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你知不知道中国有个成语,叫做‘刎颈之交’?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是这种关系。”我躲开他的灼灼目光,伸手摸了摸脚下的羊绒地毯,“好软啊!”
一摸就知道是新西兰产的极品羊绒,指尖的触感真是好得要命。怪不得羊绒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被炒成了天价,原来真正的羊绒摸上去是如同处子的肌肤一般的光滑柔顺。
“可是……”他低头,欲言又止。


四十九 与豪门家长的亲切会晤
更新时间2011122 19:10:15  字数:4086

 我刚想再给他解释一遍,却听见一个雄浑宽厚的声音:“Edison,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不好好招呼一下?”
我抬头一看,不禁大窘。一个穿着宽松的浅灰色长款羊绒衫的女人自二楼旋转楼梯下楼,乍一看,应该才四十几岁的样子,风韵别致,看她走路的样子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体态非常优雅。
我不自觉地站起来,朝她微微鞠了个躬说:“阿姨您好,我叫苏雅安,是苏扬的同学。”她愣了愣,随即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都快笑得接不上气了。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转头看苏扬,他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使了个眼色给他,他才停下来指着眼前的这位夫人说:“Amy,这是我奶奶……”
我一时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吧?她奶奶怎么这么年轻啊?看上去不过五十啊!苏奶奶看出我的窘迫,笑着说:“奶奶我都七十多咯!保养得好吧?”
“很……很好。”我窘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呐!您这精神头儿看上去比我妈来年轻呢!”
“小丫头说话我爱听!快坐吧,在这里别客气!”她亲切地拉过我站在她身边,细细看了看我,眉角翻着喜悦的笑容:“苏扬会带你来这儿,就说明你不是外人,别客气啦!快坐下来尝尝我泡的茶!”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没想到苏扬他奶奶会在家啊!要是早知道,打死我都不愿意跟他来这儿!丫还跟我说,他们家很好玩的,他还会做好吃的……尼玛,感情把我当猫耍呢!
我有些生气,可是又不敢显露出来,只好憋在心底里,这一憋实在憋得我浑身不自在。
那个英国的秃顶老管家随即搬出来一整套茶具,竟然一应俱全。
“这套茶具是特意托人从宜兴买过来的。”苏奶奶泡茶的手法相当娴熟,其实我不懂茶道,但是我喜欢看人表演,总觉得那是一门让人静心的艺术。这个时代人心太过浮躁,而茶道这一种艺术能让人心维持在一个心如止水的意境里,闻着茶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烦恼都抛诸脑后,抿一口,唇齿生香。
“以前呢,我总抱怨他老头子口味太刁,什么都得我亲手做了才动口,我还老喜欢跟他吵,现在老头子走了,再没人在耳朵边唠叨吵嚷着要喝我泡的茶了……”她将一口小杯放在我面前。我双手捧起,就着杯沿闻了闻,惊道:“好香啊!”
“前几天新到的黄山毛峰,没去年的好了,他老头子的祖上是安徽人,最喜欢喝地道的毛峰呢。”
“我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人家表演的茶道,一旦亲身看过之后才觉得,原来是这些琐碎的步骤才能成就一杯好茶。”
“说得对,我一看见小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是个懂茶的人。”她慈祥地瞧了瞧我,又瞧了瞧苏扬说:“这小子前段时间天天回国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我叫他给我带一点新茶回来他都忘记,回来之后又天天都见不到人……”我又窘了……我一直以为是裴旭为了安慰失恋的我才会说苏扬跑去中国买老母鸡,谁会想到这孩纸竟然真的为了几十只老母鸡天天回国啊!
我觉得我此刻的脸色一定非常有趣。
傍晚苏奶奶要留我吃晚饭,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吃完饭苏奶奶又带我逛了一圈据说是苏扬爷爷的书房。看了一圈子各种各样的书和照片之后我起身请辞,她将手上戴着的一只冰种飘花翡翠镯子摘下来塞到我手里说:“这是当年他老头子用他来新加坡之后赚的第一桶金给我买的这只镯子,今天奶奶就把这镯子传给你。”
“这怎么行……”我强烈推辞。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这个镯子代表的什么意思。这一步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还不能接受这个镯子。
(情节实在是太老套了!苏雅安问某后妈:我到底要不要接呢?)
“咱们家苏扬如果不是喜欢你,也不会带你到这儿来,奶奶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也不是不上心的,对不对?”
“可是……”
“奶奶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们家苏扬的身上。”她拍拍我肩膀,和蔼地问:“谁当年没个心里挂念的人呢?你啊,真是像极了我当年的模样。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他老爷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点点头。
一九三六年的一个清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从厚厚的云层钻出来,整条胡同一片安静,偶尔一些乡下来的贩夫走卒挑着货担挨家挨户地敲门叫卖,随即招来地道的上海腔一番叫骂:“侬老早天亮叫啥叫啦!不晓得拧家来得困高呀?”“嗵”的一声,铁制的大门紧紧关上,小贩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串往下一家叫卖。
这家的铁门是紧实的浮雕,上头雕着许多他可能一辈子都看不懂图案。他不知道这些图案在国外一般被叫做“抽象派”,他只是很纳闷为什么不在大门上刻一些吉祥的图画呢?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声。他也不着急,继续又敲了三两下,这才听见似乎有人从里头走出来。
他心想,这次一定得卖出一些东西。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说辞,怎么安抚扰人清梦的火气,怎么推销他货担里的那些小玩意儿……门“砰”地一下打开,一个女孩从里头跑出来,正好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接着又有许多人从里头叫喊着跟出来,他怀里的女孩子抬起头,指了指他身后的另一个货担说:“这里头有没有东西?”
这次进城他挑了两个货担,一个是把乡下的一些竹编的小东西卖到城里赚些钱,另一个是打算买一些家用的柴米油盐带回村里,所以他身后的那个货担此刻正是空着的。他看了看货担,茫然地摇摇头。他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
女孩子瞧了眼铁门内的情形,朝他说了句“帮我”,也不管他答没答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他身后的那个货担,招招手示意他盖上竹篾盖子。他刚照着她的意思做完,铁门内就涌出一大批人,见他站在门口便问:“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从这里头跑出去?”
他从没说过谎话,此刻手心渗出密密的汗水,说话也结结巴巴:“没没没没见见见到,我我我刚刚刚从从从那那那边走走走走来来的……”他指了指刚刚自己过来的方向。那伙人一看他是个结巴,一就不再多问,差了人手朝这条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追去。等到人都散了,他拍了拍那个货担,她掀了竹盖子站起来。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笑容像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得,整个世界都为之明亮。
“我我我……”他竟然又结巴起来。她看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地说:“朋友,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这些东西是要拿去卖吗?全都卖给我吧?”她指着他跟前的那个货担,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到他手里问:“这些够不够?”
“不……不……”他意在推辞说“不用那么多”,他却会错了意,又掏出一百块钱问:“两百?”他推着那两张崭新的大洋,想说又说不出来,憋红了脸干着急。她对他笑了笑说:“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件事?”
他不知前路怎样,可不知为何却一点拒绝不了她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和阳光。他想,许是自己在阴影中沉沦得太久,而如今这一道耀眼的光亮,或许会让他找出一条出路。他点点头,想说“好”,她却等不及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知不知道怎么去永安?”
“知道。可是……”他本就不结巴,只是刚刚太过紧张而已。此刻已恢复平静。他的欲言又止让她眼里生出一丝忧虑。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顾着思索着:“那里好像在打仗吧!”
“我得去那里找一个人。”他看见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
那是最初的最初,苏扬的爷爷苏柏年与苏扬的奶奶杨毅的相识。
那时候的她单纯、干净,像一股清水一样。她甚至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苏柏年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似乎在打开门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与杨毅在永安的几个月,苏柏年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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