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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收看全过程的某学子大叹素质啊素质人品啊人品,可还没等他上前传授秦时玉为人处事道理之“不能戳人痛处、落井下石”这条,就被同行友人拖进小树丛教育之。
“活腻了吧你,知道那俩是谁么?”
“切~不就是那个着名的虞诗沁么,她那点事儿咱M大谁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瞧你那胆小样!”
“你这整天窝宿舍里的是死宅收集的资料该更新了!且听我慢慢道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吓!啥?你说她旁边那个不男不……咳咳,的人就是现在本校大一最强势力团体的组织者,而虞诗沁则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我好囧好囧!”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我听说的,惹到他们的人,都会被教训得很惨!比如买到没有调味包的方便面、玩游戏延迟上万、上厕所卫生纸会有人问你要什么颜色的卫生纸……”
“这么可怕?我们快些离开吧!”
“是啊是啊!”
带着对“虞诗沁恶势力团体”的夸张的、扭曲的、与事实极为不符的传言,两路人消失在茫茫雪地里。
“恶势力团体?”秦时玉看向卫昂。
“哪有啦,他们是嫉妒我们对沁沁的爱,所以才在私底下抹黑嘛~”卫昂急忙解释到,不想让她误解他们以她的名义在做坏事。虽然,霸占学生会、强迫师兄师姐们加入类似于X教性质的“拜虞诗沁教”、在校bbs上发帖恶意攻击诅咒殷刹夏宛宛及他们友人等等的事他们做的不是两三次。
“嗯,”秦时玉在确认当真有以自己为精神领袖的“团体”存在后,难得用心地嘱咐道,“记得每月初一、十五收保护费。”倒不是秦时玉贪这点儿收入,而是“团体”与“收保护费”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不可脱离对方独自存在。从此可以看出,秦时玉的作风相当严谨。
卫昂:“……好的~沁沁说什么就是什么~”
十数分钟后,带着装扮一看就很细心很认真的萌萌猫卫昂出现在副校长室的秦时玉,受到了最真切的鄙视。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玉啊,你已经不再重视我了么?”化妆舞会的提议者玛丽哀怨地盯着下了球场连衣服都没换换的秦时玉,很是悲伤。如果不是身上繁复的衣饰把她撑得像只倒立的高脚杯,或许她就要伤心地捂着胸口晕倒在地。
“就没有重视过你的时候。”秦时玉回应道。
晃动九条大尾巴、欺负卫昂“cos有尾动物”功力不及自己的杏在沙发上翘着长长的腿,抛个眉眼:“怎么说也是大家期待的化妆舞会,认真一点么~玛丽扮小蝙蝠,我扮九尾狐,阿青扮呆妞,你也扮成女鬼,那正适合咯。”
“谁是蝙蝠?高贵、优雅、迷人的血族!血族!”玛丽尖叫。
“口胡你丫才是呆妞啊我明明扮的就是那美丽娇艳的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阿青愤然。她现在换的这具尸体可是她现有收藏中看起来最纯洁美丽的一具,衣服也是高级布料裁成的古希腊式样,并且为了增添春之气息,她还插了几朵开得正艳的大花花在脑袋上,真可谓人面桃花人比花娇,怎么可能像呆妞!
向来看不起阿青这只“无知莽妇”的小朱皇子深深赞同杏的评价。
阿青转头看向秦时玉。
却只见秦时玉从一排排的书中看似随意地抽出几本放到阿青身前,说道:“好好学习。”
阿青低头一看:《如何培养正确是审美观》《美学概论》《现代女性的自我修养》《西游记》《世界各国怪物大全》……前面三个她还能理解,后面那两本是什么意思!!
“以书为镜,比较。”仿佛知道阿青想问什么,秦时玉及时说道。
自诩为资深化妆师、时尚达人的阿青泪流满面:难道这副打扮真的很奇怪?
为了找回自信,阿青软磨硬磨,甚至不惜以罢做家务一周来威胁,要替秦时玉打造一个杏等“人”推崇的阴森女鬼造型。
可惜被秦时玉一句“有姜墓”给堵住了嘴。
阿青想回一句“您老不是把姜青年那廉价劳动力给埋啦”,可这不就暴露她曾偷窥了么?所以实在无奈之下,阿青使出了很久不用的终极绝招:
就地打滚。
“要啊~就要~”那喊声,可真是撕心裂肺、凄厉哀凉。
直滚得卫昂“啧啧”称奇、小朱皇子眉快扭成麻花、副校长室内猩红的地毯薄到快出几个洞后,秦时玉点了下头。
于是,换上宽松飘逸的及地白袍,将整齐的长发稍稍拨乱,往日渐红润的脸庞涂上厚厚的白粉,再做些许修饰之后,女鬼再现江湖。
随后在玛丽的带领下,一行似魔似幻、风格各异的“人”晃出了副校长室……
呃
很难形容阿青此时复杂的心情。
当听到玛丽说已经准备好超级华丽的雪橇作为代步工具时,以为可以实现儿时“圣诞老人的小美眉助手”少女梦的阿青甚至已经在心底哼起了“铃儿响叮当~”
可是当他们来到超华丽雪橇停放地时,阿青的脑袋就像被锤子锤过一般。
“这几头头生犄角、角上还挂着硕大中国结、身披明黄色绸布的动物,难道不是牛么?驯鹿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高贵如我,怎么可能会和那种半夜爬人家烟囱的糟老头一个格调?”玛丽不屑状地斜一眼阿青。
“喂,俗语不是这么用的……而且我想说很久了!作为一个喜爱中国元素的外国人士,你没发觉某些时候你的品味相当地雷人么?”阿青反击。
“不要太嫉妒我,我只是比世界上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审美能力强上百来倍而已。”看得出,玛丽并非自吹自擂,而是打心底明了这个“事实”。
阿青扶额:“难道你的脸皮厚度和你的年龄成正比么?”
叹口气,阿青将脸转向秦时玉所站的位置,却发现秦时玉不知何时坐到了雪橇上,杏和卫昂则是暗潮汹涌狐争猫斗之势,压根没注意到她俩。
“时玉,你都不挑的么?”前不久有姜青年的伪独角兽,今有玛丽的喜庆牛,阿青对秦时玉的未来感到很忧心。说不定,某一天自己会看见秦时玉被一架淳朴的板板车拖走。想想那情形:碧云天,青草苗,卷起裤腿、浑身臭汗的姜青年抓着两根麻绳“嘿哟嘿哟”地爬着坡,身后的板板车上,秦时玉蜷着腿痴痴地凝视姜青年宽阔的肩背,手中几朵小野花迎风而笑……阿青痛苦地揪头。
“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
“呵呵,排~”
“真是奇怪的想象。”
阿青怒瞪鬼、狐、怪:“你们不要擅自闯入我的内心世界啊好讨厌!”
最终,竖立向秦时玉灌输世界名车知识为近期首要目标的阿青还是坐上了喜庆牛拉的雪橇。她想通了——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丢脸没什么的!
这一行“人”受瞩目的程度,绝不比任何在闹市裸 奔表演的行为艺术的艺术家们少。其中,更有一些修真者隐忍而不善的瞪视。
由于多种原因,如玛丽手中名为“合法入境·中外妖魔交流负责人”的保护伞威力够强劲,又如以龙傲天、姬风流为boss的中国龙组、鸡组直接找上各大门派的山门进行一番交流,再如被狐妖杏兰花指一翘就将修真者们的戏耍得落荒而逃……
总之,经过月余的调 教后,在这个T城鬼气浓厚的学校,势要斩妖除魔的修真者们留下原本计划的半成都不到,而这些自认身负清理孽障重任的顽固修真者们虽留下了,却不敢肆意动手……动手也打不过。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采取精神胜利法,“严密”地坚实妖魔鬼怪们的动向,“密切”关注它们的所作所为,时刻准备将它们“一网捕获”。
这种精神若要应用到实际,大概就是“我看我看,我默默地用眼神谴责你惩罚你!”
狐妖向来以作弄人为乐。
软绵绵地倒向身边的秦时玉,一只爪子搭在她肩上,柔若无骨的杏呵出一团近似透明的桃色香气作引诱状,随后挑衅似地看向墙角边的数个修真者。
修真者怒,大胆狐妖竟敢在他们面前明目张胆地勾引凡人!……虽然那凡人扮鬼扮得很像,看得他们背脊发凉。
不过为了他们的身心健康……忍。
修真者们能忍不代表卫昂能忍。
一掌抓开杏的爪子,卫昂冷哼。虽然在cos技术这点上他有所不及,但他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一蹶不振放弃“虞诗沁”的守卫权。
道行高深的杏哪会把十几岁的人当对手?当即一笑,就欲进行调戏:调戏对象是卫昂小朋友,调戏方式、揩油的目标当然是秦时玉。
不料此时,预知杏行为模式的秦时玉忽然转过头。
四眼相对。
秦时玉黑洞似的眼瞳深不见底,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拉入无敌的深渊,撕拉成碎片,万劫不复。
杏的桃花眼雾色渐褪。
数秒后,杏顿住的心跳才逐渐恢复正常频率。那是吓的。虽说它是狐妖,可也有感觉,会被吓到的好不好?尤其是秦时玉这种级别的鬼,加上因修炼时活动最剧烈的鬼气呈现于双眼之下,就算是庙里的泥菩萨,在对上她这眼睛时说不准也得跳起震三震。
秦时玉阖上眼皮,再睁眼时,浓郁的鬼气已然深藏不见。
“你还真是很用功。”坐个雪橇都不忘凝练鬼气?杏再看看在一旁认真yy“梦幻化妆舞会之时玉和男N号的完美邂逅”故事的阿青,真是一样的蜡烛养百样的鬼啊!“真不懂你为什么如此认真……啊!难道你是为了我~再过几十年,只要度过那该死的万雷劫,仙狐界的大门就会为我打开,你为了和我一同迎接新的明天,所以才努力修炼,呵呵呵呵……”
在被心情良好的杏媚眼迷得晕头转向的M大学子夹道欢迎下,雪橇无什阻碍地抵达礼堂。
在这里,头插蜡烛的怨灵正和开膛手杰克传讲笑话;七彩的女神正和万圣节南瓜、清朝僵尸用打火机烤鱼;纸箱版威震天偷偷拉水手服美少女的小辫子……
M大的学生们的动作很快,各展所能,不到两小时就做好了质量不错的装扮。
就装扮的选材而言,秦时玉女鬼、杏狐妖、玛丽血族、阿青女神、卫昂猫看起来并不怎么突出,并且,他们“非人类”的身份也非独一份。
拖着最后一丝余晖,金乌西坠,天空蓝色渐深。
昼伏夜出的M大鬼魂们,兴致勃勃地从地理、宿舍中钻出,向此处聚集,欲要参与这难得一遇的盛会。
作为副校长,玛丽昂着脑袋、踩着轻快的步伐上台发言;杏与阿青抱着不同的目的去寻觅美少男美少女;卫昂估计也要去组织组织“拜虞诗沁教”的人员,暂离。
只余下周围数米是无一人站立的秦时玉和抚兔的小朱皇子。
小朱紧抿着唇,摸兔子的频率忽快忽慢。看来他对化妆舞会这类的先进事物很不适应。
同为古魂,既然小朱不太适应这种场面,秦时玉也没能前卫到与这种气氛融为一体。
牵着小朱皇子走出礼堂,秦时玉刚想观察星象推算近期运势时,扫把星……不,殷刹从远处走来。
╮(╯_)╭
想当然了,殷刹这类家伙是不可能参与一些过于特殊的活动。
秦时玉从殷刹穿着一身与化妆舞会完全不沾边的正常装束,可以推测出他只是来此办事或者打打酱油,纯属路过而已。
似是感应到了秦时玉的视线,殷刹在冰天雪地里衬得更加冰冷的眼神稍稍偏离了正前方,足下只是稍稍停顿,便改变了前进方向向着秦时玉走近。
扫了扫秦时玉惨白的面孔,殷刹不可察觉地皱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直到瞧见秦时玉要转移阵地,才来到她身边没头没脑地给出一句:“夏阿姨那里,我会去解释,你不必担心。”
夏阿姨?那是谁?
——难得迷茫一次的秦时玉终究还是很快想起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夏宛宛她亲戚,虞诗沁的后娘。
虽然还是困惑殷刹指的解释是啥、那位夏阿姨想出什么乱子,但秦时玉并不打算问。
正如俗话所言,一个正常人永远没有可能战胜一个真正的傻×,因为即使委屈一下将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同样水准,也会被那真正的纯傻×用丰富的经验击败。
对待那一类的囧人们,最准确的态度就是彻底无视。
不过,殷刹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夏阿姨说宛宛现在躺在医院,不能动不能想、没有意识肯定是你害的,非常愤怒,而且,她受一些江湖术士蒙骗,最近一些举动……”在他欲言又止之时,整个校园突然扬起了一阵轻快的音乐声。
恍若邻近春天时解冻的寒冰,殷刹的眼角慢慢柔和起来,稍稍冻得有些发白的面孔也蒙上一层薄如暮色的暖意:“我记得这首歌你很喜欢听,以前你每次不高兴,就闹着要我哼给你听。”说罢,竟是随着音乐轻声哼唱了两句,
“嗖”地破空声拖着长长的尾巴,一把青锋剑猛然从远方而来直没入殷刹脚边的雪地里。
秦时玉与殷刹转头看去,就见一身宽袍广袖、玉冠束发的苏千金施施然踏雪而来。
纯白为底滚蓝边儿的改良型道袍套在面若冠玉的苏千金身上,竟也为他平添许多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