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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
云翼进门说的第一句话与云岭一样:“你家遭劫了?”
难道只要姓云,脑袋都有秀逗的潜质?我白了他一眼,“我在整理故事。”
对他没什么可隐瞒的,从头到尾,我的狼狈,我的不甘,我的哀伤,他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也是我一开初想要逃避他的原因。我不想让一个人在看到我全部弱点后还出现在我面前,被人太了解不是件好事而且相当不舒服。我讨厌他洞察一切的眼光以及没有说出口,却时不时出现在眼底的同情。
不过此时此刻我需要他,需要一个可以让我不必掩饰,痛快做自己的人来陪我。
云翼看了看空荡荡一片狼藉的屋子,了然一笑:“希望你整理彻底。”
“嗯。”我游目看看四周,“我要重新装修了,一切都会是新的。”如果心可以重新装修,我也会清理后,重新布置的。
“你有相熟的装修公司么?如果没有,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个。”云翼问道。
“谢谢了,我参加了电视台的交换空间节目,你知道那个节目么?”
“不知道。除了新闻时间,我不太看电视。”回答干巴巴的,我没趣了,本来想吹嘘一下的,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又问:“岭上风光工作室你听说过没有?很有名的。”我强调着语气。
云翼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你还真是喜欢追求名牌啊,这么小个一居室,装修居然要请顶级设计工作室?设计费都可以把你这房子全新装修两次了。”
“什么啊,免费!”我重重地咬着免费两个字,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云翼扬起眉,满脸诧异,失声道:“没可能吧,云岭什么时候变慈善家了?”
“你认识云岭?”我立马听出点味道出来,对啊,他们都姓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两人眉目间还有点相像呢。我紧盯着他问:“你们都姓云,有关系没有?”
“天下同姓的多了。你和夏明翰有没有关系?难道你是烈士后代?”他抢白了我一句,神色有点点不太自然。
我觉得他没说实话,但是我也没兴趣去追问,我良好的家教让我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去刨根问底,非让人说出不想说的话来。尊重人的**是我们这个社会做得最不好的地方,我要以身作则,从小我做起。从而扭转这社会的不良习气。哈哈,我突然发现我相当伟大。
我笑了笑结束话题:“我不姓夏,我姓夏木,麻烦你有点文化。”
“没什么区别。”死小子到死都嘴硬。
“言归正传,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肚子也饿了,叽里咕噜闹意见呢。
云翼踢了踢脚下乱七八糟的杂物:“本来想在你家蹭顿饭的,现在看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出去吃吧。”
我也没打算在家请你啊,挑什么挑啊,我瞪他一眼。“快说,到哪去吃,我饿了。”
他没说话,四下转了一圈,提出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把家弄成这个样子,晚上睡哪里?”
“打地铺咯。”地铺真不舒服,一想到晚上还得睡,我立马腰痛。
“家具都换了,床上用品还留着?”他问我。
“是啊,要不我盖什么?”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很自然地回答了一句。
“那个故事还要多。”他悠悠地丢了句。
我半天才明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死小子满脑子肮脏思想。“你好去死了。”我羞恼,现在人真是恬不知耻啊。
云翼看到面前的女人突然间露出忸怩之态,心情一下子大爽,这个敢当众宣布与男友**的女人,实际上还真是保守得可爱。哈哈大笑,伸手一揽她的肩:“走吧,带你去吃个很有特色的东西。”
“爪子拿开,姐姐与你不熟。”我拍开他的爪子。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了。我们见过四回了。”他嬉皮笑脸地说。
“去死。”我拿包换鞋准备出门,弯腰穿鞋的时候,我模模糊糊想,我什么时候与他见过四次了?死小子年纪不大,记忆不好,算数也差。
第三十七章:由吃撑引发的感悟
“这就是你说的有特色的好地方?”我看着人潮汹涌的小吃街,这是我们市最热闹的一个小吃一条街。我们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步行街便在这条小吃街的附近,无形中也为这条小吃街增加了客流量。当然,这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也是让人们趋之若鹜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太了解这条街了,从它的前生,还是草台班子散户经营时开始,我便是这边的常客。哪家店的菜单上什么菜式最好吃,我闭着眼都能数过来。那个卖生煎包子的百年老店门前天天不断的排队长龙里,三天两头有我的身影。
夜色阑珊中,小吃街灯火辉煌,香气,人气,热气,沸腾着。一切如一年365天中的每一天一般模样。我站在熟悉的街头,只有我知道,所有一切都不再相同。
看了看身边的人,同样的高秀挺拔,只是,那一身的名牌,无论如何与眼前的一切相当之不搭调。就如同他与我,注定只会是人生中的二条平行线,偶然的相识相遇,不过是寂寞男女瞬间的需求。
那么,什么是永恒的呢?曾经与我那样搭调的人,如今也选择了不搭。加勒比海豪华邮轮上的大餐,真的就比这里的更美味?
川味菜馆辣辣的热气拂过眼前,辣得人睁不开眼。
云翼感觉到身边人的安静,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身边人的思想在做什么样的飘移。这个城市,说大是大,全国第一,说小也小,摩肩接踵,处处是人,走到哪里,都有回忆。
“夏木娜。”他唤。
“嗯?”还好,那个女人魂还在,还知道回应。
“以后和我在一起时,暂时忘掉那个人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说的时候,有种怪怪的滋味,有点尴尬,也有点一吐为快的感觉。
我沉默,仰起头吸了口气,空气还是辣得让人想流泪,我侧头微笑:“如果可以,我选择永远遗忘,而不是暂时。”
言下之意,那是一刻不能或忘了。死心眼的女人。云翼笑笑,盖住莫名的失意,“喜欢哪家?这里应该你熟。”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我很识时务,当一个话题不再可以进行下去的时候,及时转换是为上策。我们都是深谙此道的人,彼此心照不宣。
云翼老实地回答:“我在网上查的,听说很好。”
我大笑:“事实上,那是相当的好,跟姐姐来吧,今天让你吃到撑。”
李白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晚月朗星稀,美食当前(读者:这两个好像没有任何必然联系。夏木娜:T飞,我是女猪,我说有就有。)还有美男相伴,不管是不是**(云翼:叫你声姐姐你真当你是老大?还**?我看你是幼稚,只长年纪不长智慧指的就是你这种光有年轮没智能的人。)管他人生得不得意呢,先尽欢再说。
街头逛到街尾,吃得几乎肚圆,我突然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身边走着的是什么人,美味的东西还是一样的美味,人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是一样的香甜。所以说,何必一定要执着着与谁结伴?
2009年中秋之前的一个明月夜里,在美味佳肴的诱导下,我突然间想通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谁离了谁不能活。人类赖以生存的还是氧气,不会因为某人的离开便成为了二氧化碳;人生还是那个人生,不会因为某人的离开,便停下生命的轨迹;离开的人,不会因为你的眼泪就回头。眼泪能留住的,只有自己的哀伤。生命苦短,我何必为一棵草,忽略了整个森林?
我在感悟的同时,更直接的感受是:啊,我真的吃撑了~~~~~~
第三十八章:两个女人引发的一场八卦大戏
那个有了家就忘了朋友,只知道老公孩子热坑头的没良心的死女人谢紫衣第二天一早才上班就笑**拎着只餐盒跑到我办公室来了。
盒子没打开我便闻到熟悉的葱油文蛤饼的香气,那可是季易行最拿手的一道点心,让人百吃不厌。不过由于昨晚吃得太撑,我连早饭都没能吃得下,还是能够保持头脑清醒,不被紫衣的糖衣炮弹**。
“现在应该是查房时间,你堂堂骨科主任不去查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我哼讥着。
紫衣笑:“行了,你那点小心眼子别和我耍。昨天给小雨洗完澡,再哄她睡觉,结果就忘了给你电话了。吃吧,今天早上易行看菜场文蛤很新鲜,特意做了让我给你带来的。”
那个,可真香。。。。。。
在骨气与美食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紫衣泡了两杯茶和我一起坐下来吃,我边吃边赞:“紫衣,我觉得你这一生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嫁了季易行。”
紫衣咯咯笑得跟老母鸡下蛋般,得意非凡,小样,我用叉子打掉她伸向最后一块饼的叉子:“你少吃点,小肚腩都出来了,穿着白大褂看起来都像怀了三个月的身子,可怜啊,再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子都如同毁容一般残酷。”
紫衣笑着抽出餐巾纸擦嘴:“得,你也毁个容我看看。”
我立马垂头丧气。“想我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要真毁了容,会伤心死多少帅哥啊。”
紫衣又笑,最近她相当偏爱母鸡式笑声啊。“别耍贫嘴了,你家要装修,你怎么办?回家住?”
“不要。”一想到老爸老妈殷切的眼神我就打颤,还有那个无孔不入的糖罐,我太了解他了,想做什么事,他要么不说,说出来了,那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天可怜见的,我怎么就让他给惦记上了?我们俩那关系,只能用水火不容来形容,绝对不可能是欢喜冤家。
“要不住我家?”
紫衣家?一室一厅硬隔出间儿童房来,再多我一个人就连转身都要撞墙了。
“你干吗装修那旧房啊,不是租的么?退掉换个新的得了。”紫衣不解。
我长叹,“我也想啊姐姐,我当年不就为了贪一时便宜糊里糊涂签了个十五年出租约么?一次性签约十五年租赁期,可以得到八折优惠。现在才住了九年,中途毁约是要补全前面优惠了的租金的。”
紫衣耸耸肩:“那你准备住哪?”
“船到桥头自会直,到时候再说了,可以先改装卧室,再装修客厅么。”我漫不在乎。
紫衣皱皱眉:“能行么?装修都有味道的,你要不嫌我家小,到我家挤挤吧,你也真是的,放着家里那么大房间不住,有福不会享。”
我哼哼着不回答。紫衣知道说不通我,转开话题,兴致勃勃地问我:“节目组什么时候到你家开拍?时间告诉我,我好调班去你家看,我好喜欢那两个主持人哦。”
不是吧,姐姐?这么大年纪做粉丝也做得有水准点好不好?什么人不能崇拜要去崇拜主持人?就会耍嘴皮子,您怎么不崇拜我啊,我也很专业,全靠一张嘴。。。。。。也是啊,为什么没约时间?提都没提拍节目的事?
紫衣看到我发愣,催问:“快说啊,不至于你把约定时间给忘记了吧?”
事情不对,很不对。我当时虽然觉得不对劲,可是那会儿实在被天降财神给弄晕了,只想着这样的好事可别弄飞了,不管不顾地先应了再说,现在想来疑点太多了。
我把心里的疑问向紫衣一说,紫衣拧着眉啃了半天大拇指,“如果他们欺骗你,为你免费装修,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没有。”就是没有好处才奇怪么。
紫衣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问道:“就只在医院见过一次?”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什么场合我能见到那种人。”
“他什么问题?你有看过他的病历?”
“拜托,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怎么可以随便去翻看其他医生的病人病历,侵犯病人**?”我翻了翻眼,要不呆会到王博士那边查一下?表现下好学精神?让王博士就具体病例指导指导我?呃,我最近有点道德沦落。。。。。。
“会不会,他对你有好感?”紫衣突然睁大眼,“完全有可能也!你最近忧郁的气质,我见犹怜啊。”她又开始了她新学的母鸡下蛋式的咯咯笑声:“喂,你把握住啊,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岭上风光工作室怎样伟大,总之条件不错是真的,就找他了,气死刘明轩。”
我把手上一直盘着玩的钢笔支在下颌,慢悠悠对她:“紫衣,你知道你刚才说话的神情像什么?”
“什么?”紫衣睁大她那双当年作为医大校花,溺死无数少男的迷人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老鸨。”
啪,我面前桌上,正正叉上一把不锈钢的餐叉。看着气得风中凌乱的紫衣,我向后一仰,哈哈大笑。
“哦,我是老鸨,你是什么了?”紫衣的毒舌从来没有逊色过我一次,很快便反击了。
我错了~~~~,我立刻意识到我的错误。真诚忏悔,不该这样形容紫衣,她如果是老鸨的话,我岂非成了那个什么了?所以饭可以错吃,话千万不能说错,否则与自扇耳光无异。
第三十九章:天下掉下的馅饼,不能接
古人用千百年的实践总结出的真知果然是不错,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是,我这条船,直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