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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半天,没有手支撑真是没办法办起来,我只好用笨方法,爬回床上,身体倚在床边沿,靠着床站起来。试了很多次,我终于站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到门边,如果在过程中再摔倒,没了依靠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再站起来。
门上的猫眼居然是用一个活动木片挡着的,谁那么多事的设计,猫眼的功能就是让人向外看的,挡着看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骂,用额头挪开小木片,眼睛凑上去时,又滑掉了,真该死!
好不容易我挤着脸将木片推开,探眼向外望去。
外面静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原想着上午了,酒店应该有服务员来客房打扫卫生,我就会有机会出去了。
不管了,先等着。
第124章 逃之夭夭
等了约五分钟后,我想我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否则没人经过我就死定了。
我用头撞掉对讲机的话筒,准备一旦看到有人来就呼救。然后边盯着外面,边努力扭动反剪的双腕,试图挣扎,如果手也可以脱困,那就离成功逃脱不远了。
我想,我真的是命不该绝,人没有等到,手腕那边竟然有了松动。可能云岭当时绑我的时候太匆忙,而且有可能没想到我会那样下死命挣,我在磨脱一层皮后,终于从绳扣里扣出一只手来!
无暇顾及察看手上的伤势,我伸手去拧门锁。
门锁上的球转动的瞬间,我的泪水奔流而下,人在希望最大的时候突然被打破,那种绝望感是可以灭顶的!
我颓然滑倒,那个魔鬼果然反锁了门,我没有办法从里面打开。
靠在墙角痛哭了一小会,我重新振奋起来,只差最后一步了,我绝对不能放弃。头一低,才记起我还穿着睡衣。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卫生间,换掉身上的睡衣。无意间抬头,看到那个早就没了功能的电话设备一般挂着,我恨恨地拿起话筒用力摔在水盆边。
我翻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那该死的魔鬼不知道把所有的电话连接线都藏在了哪里,现在电话就是这样不好,到处用卡子,没了电话线,所有的电话都成了摆设。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闪过。
我奔回卫生间,果然,我想的没有错,卫生间的电话,是固定的线路!不是用的卡子。云岭没有敢扯断卫生间固定的电话连接线,只是拿走了连接话机与话筒的连接线。上帝,我爱你!回去一定烧高香!我激动得不能自己,冲出门外,把房间里的电话话筒连接线扯了下来。扑回卫生间街上。
(某梦:女儿,你急糊涂了,上帝与烧香是两回事,上帝用祷告,菩萨才上香。。。。。。夏木娜:死远点,没时间理你。)
电话接通后那长长的嘟音,是我一生听到的最美丽的声音。
我抖着手接电话上面的提示拨通客服服务。
“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请问客人您有什么需要么?”客房服务台小姐礼貌而慢吞吞的话声传到我耳里我都快急疯了。
“我门不小心反锁了,不会开,我有急事出门,麻烦您立刻派人来——”我看下话机上,报出了房号。
“好的,我们会立刻让服务员过了,请您稍等。”
电话挂掉,我急急喘口气,看过的惊险片全部冲到脑中来,这个酒店不能与云岭是勾结的吧?服务台会不会直接通知云岭我试图逃跑?我要不要报警?反正电话通了,可以拨外线了。
心底深处我并不想报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我平安逃走,便算了。我不想吓到家里人,而且,他是云翼的叔叔,无论什么情况,我也不想在他四面楚歌的时候,为他增加压力。
我决定如果二分钟后服务员还没来,我就报警。
我拿起电话试播外线,是通的。
心定了定,通的就好,云岭就算能耐再大,他也只是个设计师。中国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哪有那么多恐怖的事。官商勾结,警匪一窝也要看对象。。。。。。
我胡思乱想地安慰着自己,门铃响起时,我吓得浑身一颤。我丢下电话冲出卫生间,扑到门中抓起对讲机。
“喂。”我抖着声音叫。
“小姐,我是客房服务员,请问是您来电需要客房服务么?”
是,是,快点开门你的笨蛋!我几乎是吼着说:“是我,快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我拼命拉开门,挡在门口碍事的服务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一把推开他,飞奔出去。
电梯太慢了,我不能在电梯间等候,而且我也不敢走电梯,万一正好撞上云岭回来呢?我拉开防火梯的门,一口气往下冲。
还好我在门后挤眉弄眼吧猫眼上的活动挡板弄开时,看清了这个酒店的平面示意图,冲出来时几乎没走冤枉路便找到了防火梯。
气喘吁吁冲到大厅,我探头先观察了下大厅,没有云岭,我用我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大门冲去,我想当时在场的人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发了疯一样向外冲,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我当时是什么都不管了,门童才拦住一辆出租,准备让守候在一边的一对客人上车,我冲上去推开他,坐进车内:“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我先坐。”
客人愕然,不过我喘得那样厉害,满脸湍急的样子,而且我那副神态便是你不让我先我就跟你急,他退后一步,摆手:“您先请。”
我无暇理会他,对司机说:“麻烦您,我去S市。”
“什么么?”司机怀疑他的耳朵,回头很惊讶地看我。
“您打表,我付双倍的钱,我有非常非常急的事!”我求他。
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司机满脸怀疑,不过这个酒店是本市最高档的酒店了,里面出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付双倍车钱也是很正常的。他从倒车镜中看上车的女人,衣服挺漂亮,就是这样冷的天外套都不穿一件,现在女人是要美要疯了,人也挺漂亮,就是脸上表情有点狰狞。(夏木娜:你xx才狰狞,快开车啊!)
司机终于慢悠悠开了车,我长长舒了口气,车打着转向灯拐弯时,我看到云岭的车驶入酒店。
我急急缩了头,心都快跳出嗓子了,好险好险!
“小姐,什么急事啊,我看你眼眶发红,莫非是家里人除了什么事?”司机慢腾腾开着车,边开边与我聊天。
老大,您就快点开吧。
我扁了扁嘴:“是啊,我男朋友的母亲过世了,我要急着赶回去,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好不好。”
“好咧!小姐真是有孝心,男朋友的母亲过世还这样伤心,正常过了门的媳妇都没这么好罗。”司机开始慨叹婆媳关系,估计他家婆媳关系不和,这人常受夹板气。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只在盘算先到哪里,自己家是进不去了,没包没钥匙。我这模样先回家肯定是不行的,会吓死我妈;紫衣?这会她在上班,我旷工的事还没解决,突然到医院没事找事,总得让我老爸与院长打过招呼后才敢回医院。
我身上没钱,我承诺了二倍的车费,找谁拿?
“师傅,我出门走得急,手机忘带了,能不能借您的用一下?”我挤着笑脸问。
“没问题。”司机把手机递过来,开玩笑道:“您别把钱包忘了就成。”
我脸上肌肉一僵,强笑道:“哪能呢。”看到司机明显怀疑的目光扫向我身上,我的衣服看来就没放钱包的地方。
我笑笑:“放心好了。我还能骗您不成。”
司机小声嘀估了句,扬声对我:“您先打电话吧。”
我估计他想通过我的电话来评断我是不是有钱。
我谢过他后,急急拨打紫衣的电话,电话铃想了很久,紫衣才接,我才喂了一声,紫衣大炮一样的声音便从话筒里冲了出来:“死女人!你死到哪里去逍遥快活了?假都不请,傍大款了?工作可以不要了?你疯了不成?”
我泪水哗啦一声便流了下来,谢紫衣,能听到你骂人的声音真是太好了,“紫衣。”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紫衣急了:“娜娜,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哭成这样?你人在哪里?”她一叠声地追问,恨不得把身子挤进电话里,又或是伸手把那个不让人消停的死女人从电话里拽出来。
我实在是一言难尽。只能哽咽着说:“总之很多事啊,我在F市,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我会坐出租车回来,车会停在医院后门,你出来接我。”
“你大约什么时间到?”紫衣急急地问。
我哭着抬头问司机:“师傅,到S市要多久?”
司机明显让我突然的水漫金山吓到了,愣了愣才回答:“一个多小时,到市里面就不知道了,你告诉我具体地点。”
我回答紫衣:“二个小时左右到。”
“好,我在门口等你。对了,你怎么用这个电话?号码不是你的。”紫衣这才想起要问。
“这是司机师傅的电话,我手机忘带了。”我含糊地回答。
“怪不得一直关机!我知道了。有事找你打这个电话是不是。”紫衣问。
“是。”我在她挂电话前急急道:“记得带钱包出来,多带点现金。”
“干吗?你被人绑架了?”紫衣开玩笑问我:“要用现金来赎你?”
一语入耳,我号啕大哭。
第125章:近乡情怯
我的号啕大哭吓坏了紫衣,也吓坏了司机。
司机手一哆嗦,方向盘就打了个横,车一下子飘进了其他车道,就听到后面车喇叭狂按,司机惊魂未定,擦着冷汗问我:“小姐,你没事吧?被鬼掐到了?”
你NND的才被鬼掐到,我是被魔鬼绑架了啊!我顾不到紫衣在电话里一叠声的追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安慰司机,“没事,我朋友说到我伤心处了,您别在意,我这人特感性。”
司机半信半疑地瞥我一眼,我估摸着他满心后悔让我上车,这会没靠边停车让我下是因为车正行驶在高架上,没法子让我下车。
不成,我得赶紧挽回,我匆匆对那边还在叽里呱啦乱叫的紫衣说:“不和你多说了,我借司机师傅的手机呢,不能浪费,记得带三千现金下来。”
说完我立刻掐了电话,胡乱抹把脸,把手机递还给司机:“师傅,谢谢您了,车到S市XX医院,我付您三千现金。”
一句话打消了司机脸上的踟蹰,司机摇摇头:“小姐,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了,总之,我是热心肠的人,看你也不像坏人,我会送你回去的,你放心,不要再加价了。”
呜~~~~一句话入耳,听得我感激涕零,这次的涕泪交加完全是感动的。“谢谢,谢谢。”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一包纸巾丢到车后座来,司机叹道:“唉,擦把泪吧,挺漂亮一大姑娘,哭成这样,一脸鼻涕眼泪的,啧啧。”
“哦,谢谢您。”我边擦脸边回答,不过您虽然是好人,形容我的现状时,能不能用词雅致一点呢?
司机的心情看来不错,我的心情也好很多,他心情好估计为着三千现金,跑三个来回都够了。我心情好是绝路逢生,终于逃出魔掌。想想都后怕,我根本不敢去回想这二天的惊魂时刻。
“师傅,开点音乐听听吧。”我要求,我不能让脑子空着,空着我会胡思乱想。
“好咧。”司机开了收音机,我听着交通广播网乱七八糟的新闻,眼睛睁得大大的,有时候还会突然惊悸地向后望,只怕云岭会开车追上来。
高架紧连高速,可能因为不是周六日,路上车很少,一个多小时后,我看到了S市欢迎你的大幅横标,眼泪再次在眼中打转,我从来没觉得S市这几个字有多么亲切,现在看来,恍如隔世。我恨不到扑上去亲吻一番,我的家啊,我终于回来了。
手机响了,司机看了看号码,说:“这号我不熟,是不是你朋友的?”
我接过来一看,后脑勺都凉了,怎么是唐冠的号码?!谢紫衣你这个出卖朋友的家伙!
哪敢不接啊,现在不是我拉风的时候,我按下电话,喂了一声,只等着唐冠暴风骤雨的狂吼。
“车到哪里了?”对方说话平心静气,非常温和。
呃?这人是不是唐冠?我看来看号码,没错啊。
“才进市界,还在高速上。”我回答,他不发火是好事,可是为什么我会全身发凉,感觉很不妙?他这会的态度,跟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一般可怕。
“哦,路上车多不多?离a##外环出口还有多远?”唐冠又问。
“不多,大概十来分钟路。”我看看窗外,老实回答。
“好,你让司机从a##外环出口下高速,我在高速出口处,你过了收费站靠边。”唐冠简短地说。
我愣了愣,他在高速出口?接我?嗓子一下子又被什么堵住了,眼泪不争气地要向外涌。这算什么啊。我狠扯了一把纸巾擦鼻涕。
“听明白了没有?”唐冠不放心地追问。
“嗯,知道了。”我放下电话。对司机说:“师傅,我朋友在高速收费口等我,麻烦您从a##外环出口下高速。”
司机一愣:“你不是要去XX医院?那地方我去过,走外环过去远。”
我擤了擤鼻子,解释道:“我朋友在那边接我回家。您放心,路费不少您的,您还可以直接掉头上高速回F市。进了市区可不好开,没一二个小时您出不来。”
“那是,唉,我不管了,你怎样说我怎样开,今天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