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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蓦然拉开,谢紫衣探出头来,秀气的眉皱得紧紧的:“你们俩个人,想闹到什么时候?”
两人回头,紫衣关上门走出来,责备道:“唐冠,你让我休息说照看娜娜的,结果她要上厕所叫了半天没人应,还好我睡得浅听到了。”
唐冠啊了一声,脸一红,惭愧道:“我看她睡熟了才出来的。”
紫衣低声骂:“还有你们俩个,不知道医院隔音差么?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向里面呶呶嘴:“全听见了。”
唐冠与云翼对视一眼,神情都颇为尴尬。他们之间幼稚的争执,居然会让里面的人听到了。
“云翼,娜娜说,若真心想让她好好休息养伤的话,就回去休息。”紫衣对云翼,想了想补充道:“你这样呆着,她能心安么。”
云翼沉吟一下,抬起眼,目光中满是乞盼:“我就见她一面,可以么?”
“不行。”唐冠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有越俎代庖的嫌疑,吭哧着扭过头去。
紫衣上下扫了他一眼,衣服凌乱肮脏,满脸胡渣,虽然说帅哥什么时候都看都养眼,干净时那叫帅气,现在这个样子就叫颓废美,不过这模样让夏木娜看到估计欣赏心是没有,心疼倒是有。
“回去收拾下自己吧。”紫衣叹息:“明天再说,唉,天快亮了,早就不是明天了,快是,都走吧,我还清静。”
云翼眼一亮,绽开个欣喜的笑容:“明天,那说定了。谢谢你。”
唉,人长得帅,怎么什么时候都占光呢?谢紫衣知道自己绝对木有邪念的,可是这家伙眼晴一亮一亮的放电,实在让人不忍拒绝啊。夏木娜,你怎么惹了这么只妖孽。。。。。。
第176 章:想见与要见,是两回事
病房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差,怪不得住院的病人,总投诉休息不好。走廊里的回音很大,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就算有丁点声音,病房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外面争执的那两个人,声音都没有刻意放低。
我不知道医院为什么做这样不隔音的设计,也许是为了方便病房病人及时呼救。不过此刻我觉得这种设计最大的好处是便于八卦的传播。。。。。。我听得见,其他病房以及护士办公室的基本都能听得见,我受伤本已很八卦了,再加上这两大美男之午夜事端,这份热门八卦明天绝对劲暴全院。
胡思乱想之际,紫衣与唐冠推门进来,没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我当然听见紫衣答应他的明日之约,谢紫衣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估计让云翼桃红眼一电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为我拒绝。
“唐冠,你也回去吧,这边紫衣一人就行了。”我说,F市远在千里外,赶过来他应该身心俱疲。
“没事,你休息吧。”唐冠毫不理会我的好意,大马金刀地往我床边一坐,看了我一眼:“脸色比刚才好沙,睡吧。”
才怪,让你们折腾得睡都没法睡,脸色可能比刚才好么。我白他一眼:“唐冠,你回去,否则我不睡了。”
唐冠脸沉了下来,静默片刻,他切切道:“娜娜,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你放心,我没非份之想了。你与云翼,聚也罢,散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在这里只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心你,与紫衣没有任何区别。”
我有点震惊,紫衣与我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微张着嘴一脸吃惊的呆相。
唐冠扑哧一笑:“傻了么?我就不能想通?我就不能移情别恋?”
能,太能了。我狗血地竖起大拇指,表示鼓励,手抬不起来只能勉强在被子边做文章。唐冠浅笑一下按住我伸出的拇指,我刻意忽略他眼底掠过的感伤。
紫衣突然做了个更狗血的举动,她奔到窗口向来看,回过头来,满脸诧异:“外面没有下红雨,为何唐冠你如此反常?”
唐冠笑骂:“行了,你们就笑话我吧。”
我微笑,眼眶有点湿润,释怀的同时,心里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人啊,很虚荣的,尽管不爱他,他的感情在于我也是种寄托。几十年的感情突然间升华了,心中也会有点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唐冠对上夏木娜的目光,心情百感交集,放手绝对不是他真心的想法,只是一路奔来,坐在车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如果说夏木娜与刘明轩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丝丝不甘,总在等待机遇的话,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所有的不甘都没有意义了。为了另一个男人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是不会回头的。哪怕站再久,等到的也只能是场空。
他也是个骄傲的男人,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没有了意义,何不如大大方方放手,从此退守朋有这一线,反倒能成个友谊地久天长。
想通了的唐冠豁然开朗,只是守着的那份友谊,比之真正朋友间 的,多了份无奈的酸涩罢了。
唐冠微微一笑,我回以同样的笑容,一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一笑泯恩仇。虽然不是很妥当,但我与唐冠之间,吵吵闹闹嬉笑怒骂这么多年,友情的成份中,或多或少有男女私情在内,只不过没有足以浓烈到爱情这一步上,不成情人便成仇人的例子太多,我们终于能有这样理解释怀的结局,是最好的,我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紫衣扑咔一笑,“喂,你们俩个人这样互相含情脉脉她对视,哪里像是朋发。。。。。。”
“去死!”我与唐冠问时喝骂,谢紫衣,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八卦婆!
睡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父亲和母亲一早便来了,母亲眼晴依旧肿肿红红的,父亲的眼底也血丝隐现,他们俩明显昨夜一夜未能好好休息。我心里非常愧疚,我的冲动,让父母为我担忧了。
父亲看了看我的脸色,又检查了下刀口,“还不错。要多住意休息。有煲好的猪肝粥,赴热喝了吧。”
我立时苦了脸,猪肝,救命啊。。。。。父亲凝重的脸色让我根本不敢提一丝意见,乖乖地把一碗囫囵吞枣地咽下去,猪肝的腥味恶心得我直想吐,唐冠与紫衣都知道我从小便不吃猪肝,看着我满脸痛苦的表情,躲在一边偷笑,没意气的家伙们!
看着我吃完猪肝粥,父亲从保温包里又取出个大罐,对紫衣与唐冠道:“来,一起吃吧。”
“猪肝粥?”唐冠的脸白了,哈,我高兴极了,让你们笑我,现世报。
我的兴奋还没超过三秒,父亲的话一下子让我的脸都气歪了:“是生滚牛肉粥。”
唐冠与紫衣一声欢呼,粥罐打开,扑鼻的香气袭来,我幽怨,父亲,你也太根了,明摆着故意作弄我。。。。。。从营养角度上讲,生滚牛肉粥更益于伤口愈合好不好。。。。。。
那两个没意义的家伙吃相真差,不但吃得津津有味,声音还大得稀里哗啦,我愤愤扭过头去。
父亲轻笑的声音转来:“娜娜,要不要再喝点牛肉粥?”
很想要,可是我吃不下了。。。。。。我越发幽怨了。
母亲问东问西了半天,摸着我的手一会叹气一会抹泪,我握着她手撒娇:“妈,别伤心了,我这不是没事了么,您这个模样,倒像我快死了。”
一句话气得我妈直接掐了我一把,痛得我哎哟一声,她嗔嗅怒:“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对不起了,妈,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不做傻事。”我哼哼着把头往她手上凑。反正长多大都是她女儿,我一点不嫌自己的举动恶心。
母亲板不住脸了,轻轻捏下我的脸:“本来就瘦,这会整个脸庞子就看到两只眼了。
我一吐舌头:“没事,回去您继续给我弄猪手炖黄豆。”
逗得我母亲扑哧一笑:“算了,全世界的猪手都纯了黄豆你也丰满不了啦,我早放弃了。!
呢。。。。。。母亲大人,这屋里不止您与我,还有男士啊男士!怎么能这样揭我的短。我愤怒地看着一边笑喷的唐冠,恨恨的想,NN D,怎么不哈死你呢?
紫衣吃完早饭先回家补觉去了,唐冠也回去换衣服,昨天风尘仆仆赶来,他家门都没入呢。
病房少了这两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母亲收拾了碗筷去热水房清洗。父亲坐在我床边,突然道“猪肝粥不是我做的。”
“嗯?”我一时没能明白。
我的病房朝南,冬日阳光能够直射进来,明亮的洒在床前,父亲的脸却隐在阳光的阴影里,有点暗,我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吃猪肝,我怎么会做猪肝粥送来。”父亲继续道。
父亲没有做,谁做的?我的大脑有点迟钝,唉,失血难道会带来思维能力退化?
父亲声音低沉,有点无奈滴消极:“他在外面,你若想见,就见见吧。”
心咯噔一下,我知道粥是谁送来的了,有那个手艺,又有那样的心意,却不知道我不吃猪肝的人,只有云翼。
“爸。”我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那堵横在我与他之间的墙,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他的亲人给的,而是他自己,他自己亲自砌起来的。我伤过一次,最痛恨的便是背板,无论何种理由,我都不能原谅。挡枪是一回事,原谅他又是另一回事。
父亲背对着我,语气沉重:“我想了一晚,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强挡在你们中间,你嘴里不说,心里会恨我。你能做出这样的傻事,用情到何中程度,我很明白。爸爸干涉你们了。想怎么样,你自己做决定。“
我怎么会恨你,这世界上,最无私的爱,便是父母给的啊,父母做的任何事,都是为子女考虑,也许手段会有些粗暴,出发点都是为子女好。
我哽咽:“爸,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怎样做我都不会有怨怼的。至于我与云翼,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处理有好。等我能思考了再说吧。有些事,很难说得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见他。”
父亲转过身来,目光复杂,看了我半天,重重叹了口气:“傻孩子!”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云翼,我很想你,可是,我不要见你。
第177 章:论持久战
我做好了再次沦为悲情女主的准备。
失恋这东西,失着失着就习惯了,第一次伤痛欲绝,第二次痛不欲生,第三次估计也能麻木了。。。。。。
谁知道云翼似乎根本没打算配合我。。。。。。
我不松口见他,他也不进来见我。自那天早上送来猪肝粥后,我的一日三餐全部由他包下来了,煲汤,营养餐,应有尽有,口味多样,营养丰富,当然再没有我不喜欢吃的食材了。关于这一点我严重怀疑我父亲与他串通走水。。。。。。
我有美食的同时,附带陪我的紫衣也有花样多端的各式菜肴,每日下午还有各色茶点供应。吃得那个没原则的家伙眉开眼笑,见天便在我面前夸奖云翼的做菜手艺超群,人品出众。我一直想不通,做菜的水平什么时候与人品挂上钩形成正比了?
我有心不吃他送来的东西,以示我绝不动摇的决心。无奈我那无良的父亲见识了二次云翼送来的饭菜后,宣布退休,从此来看我时都是空手而来的,间或还会顺便在我这边吃顿便饭。而父亲准备吃便饭的那天,送来的伙食便特别的丰富,这,这,摆明有串通之嫌啊!
我一直在想,这小子一日三餐的做饭,哪有时间办公?他公司的事怎么办?结果紫衣兴冲冲告诉我说这小子包了我隔壁的病房,直接把办公室安放在病房里并且还租用医院食堂的厨房搭了两个临时灶台之后,我彻底无语了。
“变、态。”我下了结论。
紫衣点头,又看了看我,认真端详一番,说道:“你们俩没什么区别。”
凭什么这样说?我愤怒。谢紫衣你要没有合理解释我与你断交。
紫衣吃吃笑:“吃着人家用着人家的,嘴里说不见,心里想得要死,你不变态?他那也是应和你。。。。。。
完了,谢紫衣彻底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腐触了。
“你告诉他少来这一套,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愤愤地说。语气与态度应该表现得很认真,这样的话,他可以死心了吧。
我这句话让谢紫衣传达到云翼那边不久,有人敲门送来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包。
紫衣开门与来人嘀咕了几句进来把那精美包装的东西递给我:“你家那个变态送你的。”
你有变、态,你全家都变、态,我腹诽地伸手接过,薄薄方方的像是一本书,会是什么啊?我拆开看清后,立时色变,紫衣探头过来,笑得抱着肚子滚到沙发上抽筋去了。
我恨恨地白她一眼,诅咒她抽死。
那包东西果然是本书,书名叫《 论持久战》 。。。。。。
我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弄来这本书,一般只有军事家有会去研究它,难道他在商战中也运用我们伟大领袖的光辉思想么?
云翼送来这本书当然不是为了让我研究其中的理论用以实践,他只是想告诉我一个决心罢了。
好吧,我们持久战。。。。。。
伤口恢复得很好,我已经能下床走动走动,这天医生查过房后开了透视单,让我去透视科做胸透看下胸骨及胸腔的恢复情况。
透视。。。。。。
紫衣看我沉吟,笑问:“怎么?还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