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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一跤跌进深渊,想自己还从没栽得这么厉害过,当真是颜面尽失自尊不保,当下松开她的手淡淡说:“你走吧。”
出了轮回,靠在车门上抽了根烟,越抽越烦躁,打电话给几个狐朋狗友,都说在三丁路夜阑珊里玩,让他也一道过来喝酒,他正恼火生气暴躁着,一气之下想把林舟舟这小妞彻底狠狠抹掉,掐熄了烟头说:“我这就去。”
开车一路飙到夜阑珊,果然聚了一群人,当中坐着几个妖冶女郎,身材火爆妆容艳丽,有人介绍说这是今年新金杯赛的模特,又给模特们介绍陈肯:“陈少,天池科技年轻有为的老板。”众人起哄,几个女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都转过来看陈肯。也难怪,年轻有为,长得又英俊,就算是个GAY,那也是个抢手货。
就有一个高挑的模特靠过来给陈肯敬酒,嘈杂声里娇笑声莺莺燕燕,眼神迷离了往陈肯身上靠,笑容像海妖一样魅惑。陈肯从前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在这种地方向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今天这酒越喝越闷,什么艳福也不想沾染,起身推开那漂亮模特说了句抱歉,一群人都惊讶,说陈少改邪归正要吃素了吗?陈肯坐在角落抽烟,闭上眼就像是能听到林舟舟对他说:你什么都不如他!
妈|的,真狠。林舟舟喜欢卢荻,无非是卢荻会装体贴细心大男人,陈肯自认并不比他差,却一丁点好处都入不了林舟舟的眼,不觉又气又恨又伤心,把陈大公子一路丢掉的自尊和面子都泡在酒里,晚上喝了个够。
哀兵
林舟舟提前下夜班,出了轮回还不到十一点一刻,推车刚走到路口,就看到陈肯的黑色路虎安静地停在街边。
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昏黄路灯下飞舞,陈肯靠着车门沉默地抽烟,烟头上燃起一星红光,在阴影里忽明忽灭。见她视他如空气,陈肯掐熄烟头丢进垃圾桶,皱了皱眉头叫住她:“舟舟。”
逃避总不是办法。林舟舟停好车,拨了拨刘海,镇定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快说,我赶着回去睡觉。”陈肯憋了半天,叹一声气:“抱歉,今晚的事,是我冒犯了。”林舟舟闻到他身上浓浓烟味混着酒气,想必是又去了哪里鬼混,低头说:“不必了,陈先生以后不打扰我就好。”说完了掉头就走。
陈肯一股浊气堵在心头,又酸又涩,被夜风一吹酒精散了大半,想到她今天看起来疲惫不堪,又不敢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开车一直跟到了林舟舟住的小区门口,看着她上了楼梯才掉转车头回去。
林舟舟回到家里洗漱一番,摸出手机给卢荻打了个电话。
这时已经过了零点,万籁俱寂,只有床头电子钟的滴答声响。
卢荻并没有睡,刚洗了澡披上浴袍出来接电话。林舟舟听见那头喂了一声,就有点慌,这件事说来是她的错,虽然约好互不干涉,但是换做是她,或许也会生气。她咬着嘴唇,对着手机软软地说了声:“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卢荻失笑,沉默了几秒点头说:“嗯,那我就努力不生你的气好了。”林舟舟那性子倔强独立,他也不是不知道,冷静下来一想,只有心疼她,哪儿还有气?这个电话也是意料中的事。但是虽然不生气了,还是和她商量着说:“舟舟,楼湛那儿别去了,医院的费用我先替你交上,回头你可以慢慢还。”
林舟舟把嘴唇咬出两个牙印,不敢直言宁星的医药费是陈肯给交的,支吾说:“之前问朋友借了点钱先交上了,楼哥那儿赚钱快,我才过去的,我把钱还上就不去好不好?”电话里一阵沉默,只有轻微呼吸声,她赶紧再三保证:“我会小心的,有楼哥罩着,不会有事的。”
她这么撒娇似的软绵绵恳求还是第一次,卢荻思量再三,只好先答应:“好,不过一定要小心,有事立刻找楼湛帮忙。”楼湛这小子知情不报,还帮着舟舟瞒着他,回头再找他算总账。
林舟舟在这头点头如捣蒜:“嗯嗯,我知道了。”又听得卢荻在电话里温柔地笑了笑:“那你乖乖睡觉,已经不早了。”想想再交代一句:“以后我晚上开车去接你。”林舟舟抱着手机还想多说会话,卢荻又笑:“乖,再不睡我就沿着移动的信号爬过去吃了你。”
虽然此吃非彼吃,林舟舟还是稍稍想歪了去,挂了电话把大红脸埋进枕头里嘿嘿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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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肯并没有放弃追求林舟舟,他是个商人,自然是懂得以退为进,在酒吧里强行吻了林舟舟只会让她更加讨厌他,这时候干脆消停些。
周四中午约了楼湛在天外天吃海鲜,陈肯只顾闷头倒酒,年轻英俊的天池科技老总像被霜打过,蔫了吧唧。白衬衫袖子随便挽起在肘弯,领带扯开了挂在脖子上,毫无精神。
楼湛笑话他:“英雄难过美人关。”陈肯摇晃玻璃杯,琥珀色的琼浆在杯中荡漾,他没好气地说:“哪儿来的美人,明明就是个朝天小辣椒。”
楼湛难得见他这么吃瘪,有点幸灾乐祸:“可你陈大公子连这个小辣椒都拿不下。”
陈肯不说话,阴着脸不高兴,这几天怕林舟舟生气,特地不去惹她,电话也没打一个,估计这丫头肯定也不会想他,白天和卢荻腻在一起,晚上又有情郎接她下班,不知道多开心。想想自己这段日子一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结果人家毫不领情,真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
楼湛察言观色,心里闷笑,故意激他:“不过就是个干巴巴的青果子,弄不到手就算了,我那每天多少美女啊,环肥燕瘦,你要什么样的都有。”
陈肯提不起一点兴趣,搁以前他就喜欢那种纤腰丰臀大卷发的美女,最近被林舟舟一搅合,什么兴致都没了。伸手再把领带扯开些,灌一大口酒懒洋洋地瞪了楼湛一眼:“都是些浓妆艳抹的妖精。”楼湛就笑话他:“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妖精?”
他讪笑几声接着喝酒。那天在夜阑珊的模特身材相貌都不错,如此香艳的邀请他却丁点都不兴奋。因为肩膀靠的很近,能看清那女孩子脸上每一寸皮肤,厚厚的粉底涂抹一张美丽的脸,眼睛却是遮不住的浑浊老成。这让他想起林舟舟明亮英气的眉眼,和她干净清秀的脸庞,顿时更加没有兴致。
事到如今,两头狼抢那么一小块肥肉,林舟舟还真是抢手货。楼湛忍不住提醒他:“小肯,林舟舟现在是卢荻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陈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忽然高深莫测地笑:“楼哥,听说明辞最近要回来了。”楼湛一愣:“不是说还有两年?”陈肯摇头:“我也只是听说,明家老爷子忽然重症住院,想必会闹一些时候,明辞如果不回来,公司就得被几个堂兄弟瓜分了。”
楼湛随意地笑笑,明家那些事早有耳闻,不过他并不关心,倒是陈肯的心思很好猜:“怎么,你觉得卢荻那家伙还会吃回头草?”
陈肯叼了根烟在嘴角,摸出zippo打火机点了火,靠在椅背上喷一口青烟,笑得浪荡又不怀好意:“我会让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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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舟以为陈肯就此死心断了念头,心里松口气又觉得莫名不对劲,想必是习惯了这人胡搅蛮缠,耳根清静了反而不大适应。
周五提前喂了虎子,上楼向卢荻请假去医院,卢荻拉着她的手亲了亲,笑着说:“也好,那你明天就不必去医院看宁星了,我早上就去接你,到我家给你做饭吃。”林舟舟脸皮薄,吓得抽手左右看看没有别人看到,红着脸说那我提前半小时下班噢,高高兴兴出去了。
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宁星开心地咯咯笑,林舟舟正奇怪这是哪个巡房的医生这么会哄小姑娘,连宁星这丫头也能收服,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看,顿时僵在门口。
哪个医生也不是,是陈肯坐在床边,拿着个PSP教宁星玩游戏。陈肯今天穿着很休闲,POLO衫牛仔裤,和宁星头碰头靠在一起哈哈地笑,简直是青春洋溢英俊逼人。就像是陡然之间收敛了锋芒和锐气,精英贵公子摇身一变邻家哥哥,哪个少女不喜欢?怪不得宁星那么开心。
林舟舟雕塑一样杵在门口,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还是宁星先看见了她,叫了声表姐,哇啦哇啦地喊:“表姐你怎么不进来?”林舟舟其实对那天的事余怒未消,看见陈肯也就冷淡地点点头算是招呼。
小姑娘喜新厌旧,有了小肯哥哥就一直游说林舟舟:“表姐表姐,小肯哥哥比卢哥哥有意思多啦,你让小肯哥哥当我表姐夫好不好?”两个大人一起尴尬无比,陈肯怕她误会是自己教的,英俊锐利的面容上浮上慌张,赶紧明哲保身:“我什么也没说。”他倒是想呢,只怕打草惊了蛇,得不偿失。
林舟舟瞪了宁星一眼,小姑娘不知道多早熟多狡狯,装着天真烂漫,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坏水,就和陈肯一样,难怪能玩到一起!
窗外香樟长得十分好,一抹新绿直愣愣伸进窗子里,顿时在满屋苍白单调间添了一笔鲜活的葱翠。林舟舟盯着那枝嫩芽出神,听见宁星笑嘻嘻地叫陈肯小肯哥哥小肯哥哥,叫了几声又叫姐夫姐夫,她一下子站起来,莫名生气了。
“陈肯!你凭什么野蛮霸道地撞进我的生活里,谁允许你来看宁星了,谁允许你让她叫你姐夫了!”林舟舟板着脸,怒气把脸烧红了,就像窗外的合欢花,粉红嫣然。
陈肯从追求林舟舟开始就把自己身段放低了,也不怕被人看见天池科技的年轻才俊如何低眉顺眼,就上去搂着她的肩膀哄她:“你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要骂我咱们出去骂,别吵着宁星玩游戏。”
推推搡搡地到了楼前的小花园里,林舟舟挣脱他的手臂,愤愤地说:“陈肯,你长得又好又有钱,人还风趣有情调,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孩子会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如果是缺个床伴,我相信会有无数美女往你床上跳。”语气气愤,认定了他就是个浪荡好色的混蛋。
陈肯脸色阴沉,气得不轻,黑着脸按捺怒火:“舟舟,这是侮辱你,也是侮辱我。”见林舟舟还是斜着眼看他,无奈之下自嘲地笑笑:“好好,我就是混蛋我就是色狼我不是好人。”
话锋一转,极为诚恳地看着她:“舟舟,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卢荻,挺羡慕的,不过还是很想和你做朋友,你原谅我好不好?”
陈肯唱做俱佳,一出哀兵之计勾起林舟舟微末的同情心,她仍然板着脸:“道歉我接受,但是请你不要再骚扰我。”陈肯只好答应:“好。”心里却咬牙切齿,早晚得把局势扳回来!
林舟舟心里松口气,见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撕掉,颧骨上方留下一条小小的疤,这么英俊的脸破了相,好生可惜。忽然心一软,说:“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我收回以前那些话。”
陈肯心里像开了漫天的花,脸上却没显出半分高兴,忧郁地看着天边的白云淡淡地说:“可惜我比卢荻晚认识你。”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是假装没听到,一个是故作忧郁,陈肯拿准了林舟舟的脾气,这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到临走时,林舟舟的小电动刚出了医院门口,陈肯把黑色路虎停在路边等她,从副驾驶座拿了个盒子塞她手里,林舟舟吓一跳,打开一看竟然是先前在商场没舍得买的那双米白色高跟鞋,这双鞋价格不菲礼物贵重,说什么也不肯收。
陈肯目光锐利像是看进她心底:“这是最后一双,你不要就买不到了。”女人天生对这些东西执着,他拿捏得清楚。
林舟舟实在喜欢这鞋的式样,但还是哼了一声:“我也不是一定要买这双鞋。”陈肯失笑,这小女人,到这时候还要死撑着,就笑笑说:“听楼哥说你明天要去卢荻家吃饭,穿漂亮点他会很高兴。”他是情场高手,此时输卢荻一筹不代表永远输,林舟舟早晚还是他的,这双鞋自然也是。
陈肯满肚子坏水,早做好了打算,林舟舟不知就里,想想又很想要这鞋,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那好,嗯,这钱算我欠你的,回头我攒够了一起还给你。”
这林舟舟!陈肯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能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吗?”真不痛快!林舟舟的眼光冷飕飕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肯只好自嘲地笑笑,他果然是奸是盗,挖空了心思硬是要撬这个墙角。
旧事
陈肯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尤其周六早上特意开车去卢荻那儿蹭饭,实在是一件很阴损很缺德的事。
他按了门铃,林舟舟来开的门,果然又惊讶又恼火,压低声音问他:“你来干什么!”
陈肯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短袖衬衫,骚包得很,摘下墨镜无辜地笑笑:“钟点工请假了,没地方吃饭,过来蹭一顿。”伸长脖子对着门里边喊:“卢荻,不介意我来你家讨口饭吃吧?”
“陈大公子光临寒舍,鄙人甚感荣幸。”卢荻从厨房里出来,顺手拿过几瓣蒜,一边开玩笑一边把蒜头塞他手里,“来吃饭就要做事,帮我把蒜剥了。”
陈肯最怕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