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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在计量些什么?在竞争总裁宝座的过程中,他就只在前几天丢给他们一份厚厚的计划书要转交给太爷,然后就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行踪,这样的行动方式怎么去跟两大强敌竞争呀?
瞧瞧意气风发的独孤克权,一副胜利在握的嘴脸,似乎已有把握太爷一定会把总裁宝座传承给他,会有这份笃定,是因为无数财团极力争取、价值一亿的“新艺开发案”,在他的主导之下极有可能成为独孤集团的囊中物,而他倚恃自己这份斐然的成绩,拿来做为入主独孤集团的总裁位置的最大凭藉。理所当然的嘛,员工数万人的独孤集团,哪个人有他的本事抢下这块大饼,就连独孤占也要臣服在他之下。
他冷眼斜睇面无表情的最大强敌。
而独孤占……在等待太爷驾临的这段时间,过分沉静地倚背而坐,不发一语。漠然的表情如雕像般冷峻深刻得不带任何颜色,对独孤克权挑衅的眼光更是毫无回应。以往,性情刁钻诡邪的他总像只欺负人的邪豹,逮住任何可以咬人的机会,而此时的异常沉默是否意味着……哈哈……独孤克权的人马暗自狂喜不已——大概是他自知大势已去,这才摆不出骄矜狂态。
“少爷。”卓翼半弯下腰在他耳畔请示,不明白三少爷最近怎么阴沉得骇人,那蹙着的眉峰,更常凝聚着难解的阴郁。
“别烦我。”他烦躁地轻斥吵人的声音。
“可是与会的那些人——”一个不好的预感霍然闪过。“难不成……”是新艺开发案被独孤克权拿到手了。
“你烦不烦?”他冷冷盯他一眼,卓翼悸了下。
“对不起。”他低低道歉。“可是……”
独孤占又陷入自我的沉思中,根本没想理他。这怎么回事?卓翼不免咕哝起来,虽然不敢造次再问,但也放不下心任由他闷闷不乐下去。
灵光忽一闪!
“还是夫人她——”应该吧,自从商觉儿说要出国后,三少爷就全变了。
闻言回首的眼神里是冷冽。自翼迎上时被吓低了头,这下子真的不敢再放(奇*书*网^。^整*理*提*供)肆了,退回座位上去。
独孤占的拳头控制不住地抡紧起来——觉儿、觉儿,这个名字随着她离开的时间愈长久,在他心头翻搅得更为严重——尤其每当想起接走他的是另一个男人时,那酸痛犹如千万根细针般,疯狂地往他心头螫;那个气息一探就知晓绝非泛泛之辈的男人,跟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全体董监事们起身迎接他的到临,老者傲然地举手一摆,众人坐下。
独孤克权满面笑容,得意洋洋地坐在太爷身边的位置。在今天、在此时,他经营多年的果实终于要他摘下,他怎能不高兴呢?
“今天开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也就不必多言浪费时间。”太爷巡望会议桌一圈,态度严谨地继续说着:“我在一年前从独孤家族的成员里头挑选出三位年轻一辈,决定由他们三人公平竞争,以最有能力者统驭独孤机构,以及最能帮助独孤机构扩展规模的能者,为继任总裁的人选。”太爷的助理呈递三位人选的档案资料,他边翻边说着:“克权、漠与占,三个人都很用心,也都各有一番成就,但是经由董监事们的推荐,以及这三位候选人所呈现出来的实力,都明显的指向同一个候选人。”
独孤克权挺挺胸,耀武扬威的推备迎接最后成果。
太爷的眼神探过去。“独孤机构总裁的位置决定由独孤占继任。”
“什么?”轰然的拍桌声乍起,吓得与会者全愣住。
“独孤克权,你这是做什么?”太爷不满地横睇他,这么神圣的会议,他在发什么疯?
“太爷,你是不是宣布错了名字?继承人怎么不是我?怎么会是由独孤占那个小子所夺得。”由天堂跌落地狱,独孤克权完全不敢相信地放声嘶嚷,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让独孤占继任,大部分的董事不是全被他给收买了吗?他们所支持的人选应该是他才对!还有……还有那个“新艺开发案”,他不是已经自到开发权,这份可以为独孤机构带来丰厚利润的事业,是其他两名竞争者所远远不及的伟大成就,所有的优点都指向他是胜利者,那么怎么会由独孤占来继承总裁位置?“这不公平,这是为什么?太爷,总裁的位置为什么让他坐上,我的能力比独孤占要好上千万倍,为什么你最后决定的对象不是我?”他咆哮抗议!
“是吗?”太爷狐疑地望着他。“占的成绩明明白白表现在我面前,我瞧得很清楚。至于你,虽然是大小功劳不断,但较之占,还是差一截。”
“怎么会差一截,单凭‘新艺开发案’我就远远胜过他千万倍。”
“新艺开发案?”老者的锐眸闪了一闪。“克权,你是怎么一回事?想成功也不能单凭幻想,那件开发案已经由南宫集团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
“南宫集团夺标?”他傻愣愣地眨着眼,怔在原地,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常山。”他回头喊着自己的得力助理,但人呢?到现在他才发觉常山在居中协调报告。
“你实在太糊涂了。”太爷转个念立即了解他这个主子根本被部属所整,那么他的统驭能力被扣分也是理所当然。“瞧瞧,这样糊涂地你用什么面目和资格统领员工数万人的独孤集团,你自己想想。”
窃笑声四起,独孤克权的猪肝脸转为青紫。“那么你们呢?”他膛目揪住那些该支持他的董监事们,他们却用回避闪躲,终于了悟。“你们的票是不是也都转给独孤占了?”他并不笨,想也知道这些人一定也被反收买,并且跑票。“独孤占!全是你在背后耍阴捣鬼对不对?”他气恨难当地狂吼出!
“你还没闹够哪?”独孤占轻轻道话,而且把他视为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闹?”
“这么大个人了,死不认输,这对独孤家族一贯的伦理,可是大挑战。”
“你——”
“交接仪式定作七天后。”独孤占睬都不睬他,起身后对太爷深深一揖,以表尊敬,挺直身的他,王者之风尽现无遗。“现在就立刻颁布人事命令。”
不管是敌对或是原本己方,都被他的丰采所折服。
“三少爷,恭喜你。”卓翼首先道贺,热烈掌声也爆起。
“恭喜,三少爷。”不管是墙头草,或是敌对人亦是必须承受这份结果。胜者为王、败者屈服这是独孤机构传承的模式。
独孤占接受众人哈腰鞠躬的祝福,嘴角只是淡淡抿着回应的浅笑……向来轻狂、邪情,宛如恶魔似的独孤占本该表现自傲的洋洋得意,奇怪的是,今天的情绪却鲜有波动,内敛得令人差点以为他错置了灵魂。
“恭喜你!”独孤克权阴紫的脸色不再恐怖得吓人,即使还是不好看,不过肯开口服输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想明白你是怎么输的,就跟着我。”说完独孤占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
“跟着你……”他扬唇,笑容明显透着邪恶。“我的确会阴魂不散地跟你,你等着吧。”独孤克权喃喃自语着。
※※※
身在奉天苑,商觉儿本来无意干扰任何人的,撒了个出国的谎言是不想让爹地知道她和独孤占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是期待吧?灵魂的一角潜藏着某种希望——以为那狂狷的男人会透过爹地来调查她的落脚处,所以她不敢泄漏给爹地知道,怕他会……
停!够了、够了。这算什么?自编爱情故事,她居然胆敢夜郎自大的以为独孤占会回心转意。
之前对她种种的好,不过是他的报复计划。所以他在得到父亲的全力帮助、利用完了她的电脑长才、设下陷阱一步一步迷惑她的心、得到了她的身子,在她的所有所有的全被他控制过、被沾染过之后,便毫不留恋的抛初。这样的男人,她用什么理由来以为他会回头找她……
痴人说梦。
“怎么流泪了……”
“表哥。”商觉儿一惊,忙撇过头,衣袖立即拭去不该滴下的怯弱,她在做些什么?流泪?这是在哭自己的多情、抑是在哭他的无情?在独孤占面前时,她不是可以表现得冷静、很无所谓、全全然然地不是在乎,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分,她总是不自觉的泄漏心底深处最伤心的秘密,拼命作茧自缚。“对不起。”她喃喃怪着自己。
“傻丫头,跟我道什么歉。”亢袭天展现难得的温柔,对这位远房的亲戚,他太明日她荏弱的表现下其实有着一颗坚毅玲珑的心,若非伤她太深,而她也太过在乎,她不会这般不堪一击。
他俊逸的容颜心疼地凝睇地憔悴的容颜,拍拍她的肩膀。情事,谁都没有资格置喙,不过,他也不该让她继续自残下去。
“觉儿,你记住除了我之外,你身边还有许许多多依靠的港湾,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单。”
她深吸口气,抬眼凝睇外人传言中的冷面修罗,虽然人人以讹传讹说他六亲人认,冷毒寡绝,但他方才简单的一句安慰,已经清楚勾勒出他柔软的真性情。是的,她并不孤单,她还有许多许多朋友,白主、青皇、红君、紫帝这些“侠客居”的成员个个都是她的后盾,失去独孤占,她还有价靠。
“谢谢大家。”她会很珍惜众人的友谊。
“明白就好。”亢袭天拿出条手帕递给她。
觉儿接过,忽然莞尔。
“怎么啦?”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见她展露欢颜。
“舞蝶若是看见你这么体贴的一面,肯定吓得哇哇大叫。”
“那只麻雀。”他一哼,嘴里虽说得歹毒,面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想必他自己看了都会惊讶万分吧。
“我总觉得灵黠动人的司寇舞蝶很适合你。”也许做个媒也不错。
剑眉拧起来。“你可别忘了她是个有心人。”
“我相信她不会是奸细的。”
“拿事实来证明吧。”说是这么说,然而他向来平静的眼波却也迸出矛盾的火花。
觉儿不再多言,陷入情海中的男女,很难有几个人可以用理智清楚地剖析真相与感情。
自己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目还是一个最失败的角色。
所以她能做的,唯有祝福这一对能够顺利的恋爱成功。
※※※
放逐她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结果却是他必须轻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譬如现在。
凌晨三时许的此刻,独孤占依旧留在公司,长长的身影默立在落地窗前,陷入空前晦暗的沉默中。
万籁俱寂,世间犹似仅剩他一人,一颗浮动的心,净是包藏着怅然若失……为什么?应该拥有的他都一五一十全得到手了,为什么还觉得心头空荡荡……尤其是对公事的投入程度,竟是破天荒地失了兴趣,焦躁不安地取代了他以往谈笑退敌的潇洒姿态,少了一个天使脸孔的相随相伴,再多的喜悦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尤其随着时间不断前进,那份失落感愈来愈严重——即使他极力想否认。
“占。”
不期然地,一声软语劈进他的耳膜,毫无心理准备的独孤旧狂喜地回头,只因那声娇柔的语调似极了——“怎么是你?”回头的看清楚来者的身分,高悬的喜悦倏地降沉下,独孤占冷下来的表情是极端愤怒的。
悻悻的对象是这不速客,也对自己,天知道一个主宰型的人物,也会失控至此。
“你来做什么?”他冷冽直问。
古心云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得先承受他零度的剑芒,一时吓得不知如何反应。“吵到你啦?”
“来做什么?”
“我来是因为……因为……”
“快说。”
“因为……喔,很晚了……”好不容易她才挤出这点来。
眼看古心云在发颤的身躯,他不仅毫无怜惜之心,眼神反倒变更冰冷。
“你是怎么进来的?”独孤占又发话逼问,以前除了觉儿持有的晶片卡可让她自由出入他的办公室外,其他人并没有这份特权。
商觉儿……脑袋怎么转的总是这个名字。
古心云怯怯地开口,赶忙解释道:“是门没有关……所以我才……进来的。”
厉眸望出去,果然森严的门禁竟不设防的敞开,记忆一掀,他了解怪不了别人,最近他虚恍的神智老让他做事心不在焉,应该只是自己的杰作。
他看了着腕上的表,踱步回身把自己丢进沙发椅内,斜睇着精古建设的董事千金;这一位美人,是最近这一个月来他唯一曾经留心过的女子,只因她长相纤细,某些神态与商觉儿有点神似,让他有点悸动。
这叫移情作用吧?很好笑,向来是美人自愿投怀送抱的倜傥公子,也会沦落到这等田地——必须拿另一个女人来填补自己愈来愈空虚的心。
而自以为被钦点而受宠若惊的古心云,又岂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使出浑身解数,要风流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三点多了,不好好待在家里睡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