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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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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上帝他老人家还留着我对你虐恋情深呢。”
钟琴狂怒:“顾望悠,你这个变态!”
话虽这么说,钟琴终究还是去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钟琴那个郁闷啊,好歹自己也一高级灵长类,怎么一听到“巧克力”三个字那张嘴巴就投诚了呢,这觉悟跟鸟似的,简直就是鸟人
两人约在B大西门的手工巧克力店见面,钟琴是这里的常客,刚跨进店门美丽的店长小姐就冲她甜甜一笑:“你朋友在那边。”
钟琴循声望去,发现顾望悠正撑着发呆。不过几个月,顾望悠已经这样瘦,乌黑又顺直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她穿着浅黄色的T恤,弱不胜衣的样子。其实,顾望悠以前并不爱笑,一旦笑起来却非常好看,眼睛弯弯的像两片亮亮的月牙儿,活脱脱的一个活在童话里的公主;而现在的顾望悠却常常笑,就算在神游也依旧训练有素的勾着唇角,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焦距,坐在凑成一堆的情侣间,就像柜台里一对对儿瓷娃娃里,唯一孤零零的那个。
说起来,为了眼前这丫头,她还专门找过宋卿书一次。
“宋老师,你喜欢顾望悠么?”
面对钟琴劈头盖脸一问,被堵在楼梯口的宋卿书微微讶异,旋即滴水不漏的笑道:“唔,办公时间我有权拒绝私人问题。”
钟琴的心凉了一半,却听见宋卿书举了举手,微笑道:“不过,特事特办。小钟,我现在很乐意放弃这种权力。”他话锋一转:“你觉得呢?”
“厄……”钟琴犹豫了一下,“喜欢吧?”
宋卿书赞许的点点头:“小钟,你的眼力不错。”
“老师,你不是说着玩儿的吧?”钟琴绞着手指,“如果老师您只是觉得顾望悠有趣,想和她玩玩儿的话,我劝您还是别喜欢她了——其实顾望悠就是个背着壳的蜗牛,看起来特别坚强,其实不过是只软体动物罢了。”
“知道么?蜗牛一共有25600颗牙齿,即使没有壳,它依旧是最坚韧最难于征服的软体动物。” 沐浴在阳光里的宋卿书微眯起眼睛,“小钟,如果你是觉得我态度不明朗,从而担心顾望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应该对顾望悠有信心,一个男人不会让她垮掉,沈天凌不能,我也绝没有这个自信。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需要时间去愈合伤口,我不愿让她为难,也不愿趁虚而入。我等的是一个时机,这,便是我的态度。”
“老师……”钟琴喃喃的摆摆手,“你没必要和我表态。”
“很有必要。”宋卿书收住下颚,优雅的笑笑,“你的支持对我非常重要。”
俊美如斯,高智如斯,优秀如斯的宋卿书诶!居然纡尊降贵的说顾望悠的损友她很重要诶!沾顾望悠的光,钟琴心里的小人一蹦三尺高,做了个360读托马斯旋转,彻底向宋卿书投诚。
不知道,宋卿书的时机到了没?
钟琴探头探脑的站到顾望悠背后。
“厄,顾望悠……”钟琴嫌弃的捏着一块刚出炉的心型巧克力,掐着自己的脖子做呕吐状,“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顾望悠啊,猪蹄都比你袖子口露出的这两团肉管用。啧,还爱心巧克力呢,一坨屎都比这个标致。”
顾望悠被突然出现的钟琴吓得花容失色,惊喘一声,立刻招来钟琴鄙视的目光:“顾望悠,发烧了吧你,你这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也好意思走明媚忧伤文艺小清新路线?”
“去死。”顾望悠捏住钟琴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狠狠甩出去,接着又递过去一个媚媚的眼风,娇笑道,“人家本来就是很文艺很淑女很小资的么——什么一坨两坨,这叫‘一片伤心画不成’。”
这些刚刚出炉的巧克力,三角形刺猬型海参型,要不是事先被吱了一声,她绝对不敢相信这货居然是巧克力,居然还是心型巧克力!
钟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喉咙里干涩的蹦出三个字:“我服了。”
顾望悠弯起眼睛明滟滟的笑了笑:“爱卿平身。”
钟琴扶额,她居然妄想跟顾望悠比恶心比肉麻比不要脸,她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顾望悠皱皱眉,捧着手里的柚子茶斟酌着开口:“钟琴,宋卿书向我表白了。”
钟琴嘴里正含着一口茶,闻言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张樱桃小嘴差点没成洒水车,顾望悠连忙避开,却被钟琴揪住袖子:“真表白了,你确定你没做春梦?!在哪儿表的,什么时候,都说了啥,浪漫不,心动不,有采取进一步行动么?!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你丫当时带手机没,录了吗?来来来,快拿出给姐现场直播吧,让我沾沾你的桃花运!啊,但愿我一出门就被金龟撞!”
“醒醒,醒醒。”顾望悠拍拍钟琴的脸,“傻了吧你?金龟开得不是迈巴赫就是卡宴,你真被撞了还没缠绵悱恻直接就生死离别啦——哦,金龟们不但有钱而且有权,肇事逃逸后,人走人的阳关道,你过你的鬼门关,到时候你一命呜呼,你让你爸妈上哪儿哭去?”
钟琴磨牙:“你好毒!”
“没办法,就是有人喜欢啊。”顾望悠一摊手,把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软肋”两个字儿从顾望悠嘴唇里慢悠悠的蹦出来之后,对面的钟琴睁着星星眼直接狂化了:“太浪漫了太深情了太挠心挠肝了!人也读圣经,你也读圣经,怎么你就光纠结亚当那片挡住关键部位的叶子了呢?!”钟琴恨铁不成钢的说完,看着顾望悠一脸讷讷之色,直觉不妙:“死女人,然后呢?然后你说啥了?!”
顾望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说,楼下就是外科,宋卿书你要是发烧了咱顺便去看看。”
——————————俺也会用分割线鸟,风骚不风骚不您说风骚不——————————
顾望悠躺在按摩床上,脑袋随着服务员不轻不重的按压一抽一抽的发疼。
她本来是想找钟琴商量的,没想到被钟女士骂了个狗血喷头:“顾望悠,你怎么不去姓叶?!你丫就是一叶公好龙。宋卿书是你亲自去招惹的吧,怎么啦,招来就腻了,扔了,不管了?呸,我刚才真说错了,你不该姓叶,你该姓西,西门庆的西!”
“钟琴。”
“啥?!”
“西门庆姓西门,不姓西。”
“你丫找抽是吧!”
“钟琴,你不知道。李斯意她说……”
“她说让她说去!”钟琴两眼一瞪,“你和他爹的约定有多见不得人啦,我看来根本不觉得是个事儿!有所企图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啦?!男的爱美女的爱俊,不也是有所图吗?金花配银花,臭鱼配烂虾,你一软脚虾配上人家金花一朵,你不去偷着乐反而忐忑不安,这不像你啊顾望悠。”
顾望悠挥挥手让服务员下去,折回更衣室仔细的穿戴整齐,才缓缓步出去。
宋卿书能予她青眼,顾望悠当然开心。何止是开心,简直就是得意忘形了。她确实是和他的父亲达成了协议。那天她被后妈污进了派出所,又冷又饿又惊又怕的呆了一晚,直到宋国忠把她领出来。
两父子长得很像。如果说宋卿书是帅哥,那宋国忠绝对算得上老帅哥。天气转凉,两鬓染白宋国忠穿着一袭利落的深青色风衣,说话的时候会露出三道抬头纹,就像宋卿书一样。宋国忠一团和气的看着顾望悠,说得语重心长:“小顾啊,伯父有事需要你帮忙,可能是不情之请,但我非常诚恳的希望,你能体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之前由于一些误会,我儿子宋卿书和我疏远了,赌气去了美国近十年。就算现在回来,父子俩还是有心结。你小时候伯父还抱过你呢,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能做我的媳妇,能在我们之间纾解纾解,就再好没有了。”宋国忠顿了顿,“你是个孝顺孩子,这几个月奔波劳累,你的辛苦,伯伯明白。只是要把顾氏从崩盘的边缘拉回来,谈何容易——别的不说,城里几大家族都紧紧盯着呢。如果你们结婚,那伯伯也算师出有名了。”
宋国忠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顾望悠着实挑不出错来。
只是,为什么偏偏选她当和事佬呢?而宋国忠又有什么信心,她就能一定拿下宋卿书?……顾望悠满腹狐疑,只是那句“体谅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实在太过振聋发聩,把顾望悠的七寸掐得死死的,顾望悠眼眶微湿,低低的答应下来。
顾望悠不由想起她的童年。顾望悠的母亲过世很早,以至于在她的记忆里都吝啬出现。而父亲对她一向都是淡淡的,满腔的父爱都倾注在知语身上。有天顾望悠正跪在书桌旁咬笔头,对着“我的爸爸”的作文题目发呆,恰好被顾老爷子逮个正着:“小丫头,你准备怎么写你那混球爸爸呀?”
顾望悠丢开亲笔,亲亲热热的抱住顾老爷子的脖子,吧唧一口:“我就照着爷爷写,换个名字就好啦;要是写‘我的妈妈’,我就照着何姨写。爷爷,你说何姨坏,可她对知语真的很好很好。但是,她为什么不能对我很好很好,小悠虽然不是她的亲宝宝,可小悠也很乖啊,……嘻嘻,不说这个啦。爷爷,老师说我的作文写得很好,印了好几份发给小朋友们——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呢,小悠就撒这次谎,爷爷不要告诉老师好不好?我们拉钩好不好?”
顾老爷子连连点头,用力抱住顾望悠小小的身子,偷偷的揩了揩眼角。
顾望悠抽回思绪,正要走向电梯,哪知正好撞见一个贵妇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顾望悠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响,这场景她太熟悉了,爷爷也常常心脏病发,倒地不起。她几步快走过去,小心的扶起贵妇,在她的手包里一翻,果然找到了救心丸,急忙喂进贵妇的嘴里,另一只手轻轻的帮她顺气。
过了一会儿,贵妇挣扎着睁开眼睛,慈和的微笑道:“好孩子,谢谢你。”
“没事。”顾望悠笑笑,“阿姨,您需不需要去医院?要不要给您的孩子挂个电话?要不要……”
“孩子啊,”贵妇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顾望悠的脸,“阿姨确实有个女儿,不过……她在国外。好孩子,你叫什么?”
“顾望悠。”
“哦?”
“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他说,有的人你看在眼里,却未必放在心里;有的人你放在心里,却未必在身边,只能两两相望,悠悠难舍。”顾望悠俏皮的眨眨眼睛,“于是,我就叫这个啦。”
贵妇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顾望悠替贵妇拨了管家的电话,陪她坐在会馆里等着。
没坐一会儿,顾望悠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摁了接听键,顾望悠的脸色越来越沉,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便和贵妇匆忙告别,急急忙忙的走了。
第 17 章
顾望悠死死咬住牙关,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眼前的一切。
接到周嫂的电话之后,顾望悠一张小脸白得发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哆嗦着,几乎是风驰电掣般飚到了顾宅。
自从爷爷过世后,顾望悠再也没回过顾家老宅。这段时间她都睡在公司里,在沙发上就能胡乱对付一晚上。白天她不是忙着拆东墙补西墙,就是去医院陪昏迷不醒的父亲,要不便是追着宋卿书满世界的跑,她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来用,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让那丝软弱有机可趁,继而泛滥成灾。
漆黑高大的宅子,远远望去,如同蛰伏在山间的利兽,带出一种阴冷的华美。
顾家老宅修在郊外,背山面水,是风水师嘴里上上大吉的负阴抱阳的建筑格局,从长长的走廊里就能望见一片幽蓝的水泽,在黑夜里泛着莹然的光。路灯一盏一盏的从顾望悠肩头划过,是很古老的白玉兰款式,像一把把阴森的鬼火。
尽管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顾望悠推门而进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父亲重金购得的Marten Coltrane Supreme的音量已经被调到最高,正播放着节奏强烈的爵士乐。男男女女干什么的都有,顾望悠放眼望去,全都是花花的白肉。
顾望悠扑入室内,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高悬的“不二价”牌匾被丢在一边,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人正在咯咯的娇笑,蕾丝已经被趴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拔秃,那点老而弥坚的春光在灯光下有种不真实的光泽。顾望悠甚至还看见,女人五指上猩红的豆蔻正抠着牌匾上褪色的字迹,一点晶亮的液体从女人松弛的嘴角流了下来。
这块牌匾历史可以追溯到光绪年间。当初顾家的老太爷是远近闻名的红顶商人,做的是药材生意,以药材地道、从不二价而远近闻名。这块牌匾当做传家宝流传下来,文革期间爷爷为了这块匾而被打断了一条腿;而顾望悠记忆里唯一一次挨打,也是因为她哄着沈天凌把这块匾摘了下来胡闹。
自此之后,顾望悠对这块匾除了好奇还产生了敬畏的情绪。在她的眼里,这象征着老顾家所有的荣光和骄傲,而现在它正被人践踏在脚下,左上角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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