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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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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恨什么的理,摇了摇头,“在宫外其实快活过宫里。”
贺兰默了半晌,叹了一回气,这宫里是在没有什么让人快活的地方,向白筱问起这几年的生活。
白筱只是说坠了崖大难不是,被人救下收养在戏班子里,授了她一些琴技,在戏班里混口饭吃,后来遇上当地土豪想纳她为妾,她不肯偷偷跑了出来,便遇上了南朝子涵将军在外征秀女
,她无处去,变跟了子涵将军进了京。
至于容华的是,便瞒了下来不提。
她所说这些,都是贺兰差人打听过的,也是这么回事,自然信以为真,不加怀疑。
与荷兰对坐了一阵,发现荷兰虽然看着她,但目光却有些散,并不聚中,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荷兰将她的手压下,“为娘还看得见。”
“娘的眼睛……”还看得见,那便是可能会看不见了?
秀秀插了进来,道:“当年公主被皇上带走了,娘娘听说公主坠入崖,日哭,夜哭,哭坏了眼睛,好在有容公子治着,才算勉强保住了,白天还得见,到了这晚上就不大看得清楚。”
这一阵聊,白筱范儿迷糊了,白天时以为是荷兰宁肯她死,也不想她落入北皇之手,买通的车夫,将她抛下悬崖,现在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那将她抛出山崖,难道当真只是意外?“
为何容华能随意出入北朝皇宫?”
荷兰如此憎恨南朝太子,如果知道容华才是真的南朝太子,不知会作何想法。
“哪里是随意出入,不过是这宫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宫外,这几年皇上对此戒备松懈了,容公子才能出如此处,但每来一次,娘娘都捏着把汗,虽然戒备是松懈了,但终是不时有人巡查,
万一撞上……当真不敢多想。”
白筱表面上不做表示,心里明白,以容华的身上避几个巡逻,是再容易不过,不过难为他这么多年能瞒过多疑的荷兰和秀秀。
将贺兰的手握的更紧,“我好好的呢,娘以后也不必再伤心,这眼慢慢也是能好的。”
贺兰苦笑了笑,“容华都说这眼也只不过是保一日是一日,要好,怕是不能了,不过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为娘也满足了。”
白筱这些年习惯了淡淡的过日子,艾姑娘虽然对她不错,但表面也是不咸不淡,突然对着这样子的贺兰,反而不大习惯,默了一回,见贺兰一直把她望着,更不自在,忙扯了话头,“娘
,北皇……您白天所说的灭门是怎么一回事?姜族又是什么?”
贺兰面色一寒,过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这事说起来,也当真伤神,本来不想说与你听,
不过不把话说明了,你和古越小子,怕是难扯清关系。”
白筱抿了嘴,不敢接话,虽然不知这里面有来龙去脉,始终觉得上一辈的事,何必非要扯到后一辈的身上,不过这话想想也就好了,不敢当着贺兰的面说出来。
第132章 再见莫问
贺兰微垂了头,眸子蒙上了雾水,神色温柔。
白筱暗叹,虽说只是错误的一夜,但她对那事怕是不曾后悔。“他娶了娘亲?”
贺兰神色黯然,摇了摇头,“他酒醒后大发雷霆,我方只是巧柔的一厢情愿,羞愤离去。南帝为了负责倒是向我爹求了亲,不过我却不肯嫁给他。哪知三个月后,我发现已有了你,北皇回来后,得知我已有了身孕之事,大怒之下,将我一族之人尽数囚禁。我以为他会杀了我,不想却迫使我成亲,。。。我为了族人,只得嫁了他,哪知他明理放了我们族人,暗里却派人将我们族人尽数屠杀。只得秀秀姐妹去小姐,躲过了屠杀,逃了出来,后来托着我父亲的好友,群机会令她们进了宫,做了宫才,将才这消息告诉了我,我的之后便发誓为族人报仇,可惜没能亲眼看到那狗贼断气。”
白筱听的眼角抽了又抽,这是换在谁身上,都会恨之入骨,如果没有这入骨的仇恨,贺兰又如何能下得了如此自残,轻拍了拍她手,“娘不是说,他活不了了吗?被带回去,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死罢了,以前的事别再去想。”
贺兰深喘了口气,略微平缓情绪的激动,“孩子,那老贼虽死,但他儿子尚在,虽然那事与古越无关,但他们毕竟是父子连心,白日里你也见到,那般的情况,古越也是护着老贼的,如今我杀了那老贼,谁知他会如何记恨,你万万不能再与他有任何联系。”
白筱眼眸微敛,有风荻和贺兰的这番话,她也算明白,容华带她虽然不错,但从头到尾,她就是他的棋子。
就连让她隐隐感动的斋戒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贺兰恨北皇,容华何尝不恨北皇,如非北皇,他母亲也不会惨死在他面前。
不同的是贺兰的恨更透彻,更简单,一心要北皇痛苦的死去。
而容华就恨得复杂些,恨归恨,终是不忍心看着他死在面前,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结果。
贺兰见她不答,急变了脸色难道你还放不下他,他自小便善于算计,是何等可怕的一个人,且会能带你真心,你放不下他,最后痛苦的只能是你。“
白筱苦笑了笑,”哪来什么放不下的,只不过而朝毗邻,难免会碰面。“
贺兰审视了她一番,才道”无情便好,这些日子,朝中会大的变动,娘有些事要办,怕是顾不上你,你喜欢住宫里还是荣府。“
”荣府。“白筱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出了口,神色暗了下去,眼前浮现的是依坐在青石上吹箫的白衣少年,好个少年怕是再也不会在那青石上吹箫了。
”我也料到你会愿意过去住,所以叫曲峥过去收拾,“贺兰对他此举并无别样想法,以前她便不愿意住在宫里,要求搬去荣府,现在要过去在正常不过。
”曲峥?曲峥不是北皇的人?“白筱被绕的迷糊了。
”不过是表面。“贺兰有一丝得意。
”那左相。。。“如果她没记错,曲峥事由左相收养,难不成是放在左相身边的一个暗棋。
“左相便是我说的我父亲,也就是你外公的友人,大家同处姜族,长老是世袭的,且能没有自己的一些人脉,北皇暗中屠杀了我们全家,又哪能将我们的人脉尽数杀绝。”
贺兰冷笑,眼里露出不屑的恨意。
白筱哑然,宫廷中当真处处是玄机。
贺兰见她并无大的情绪波动,凡事听了,也并无大喜大悲之态,不只是该喜还是该忧,“为何今天来就古越的人是谁?为何他们长得一样的模样。”
白筱摇了摇头,“女儿不知。”
既然古越就容华心切,漏了真容,势必会料到会引起一些连带事态发生,那这件事,有她们自己处理得好。
虽然她们一直当她是棋子,但他们终是救她一场,这也算还他们的人情。
〃当真不知?“
白筱摇头,”女儿进宫没两天,古越便去出征,直到前些日子方回,回来时女儿中了春和散,神志模糊,所以并不知情。”
“也是,她们知道你的身份,有且能让你知道他们的事。“贺兰身子后靠讲了这许久的话,加上情绪激动,很是伤神,神情已有些疲惫,”我叫秀秀吩咐人备车,送你过去,这几日宫中必会大乱,你就不要过来了,等这边平静了,我会亲自派人去接你。“
贺兰离开,自有宫女过来服侍白筱更衣梳洗,皇帝平白失踪,宫里不乱才怪,到底要乱成什么样子,她不关心。
出了宫门,自有软轿送她到宫门,宫门口已然停着年车等候,前呼后拥的一堆人,贺兰心恨是恨,对她倒是一门心思护着的。
辇车前还立了个人,却让白筱微微一愣。
本该留在南宫里的三梅,直挺挺的立在车前,双臂抱在胸前,衣衫里鼓鼓囊囊的不知兜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三梅见了她面露喜色,忙向她墩身行李。
宫外人多,白筱只是点了点头,便上了辇车,三梅忙单手挑了车帘,等白筱进入,才随她身后上车。
车中也没设座椅,铺着厚厚的棉垫,羊毛,又备有靠枕丝被,与她在南朝所坐辇车极为相似。
白筱回头看了三梅一眼,”这车是你备的?“
三梅点了点头,”奴婢记得只求说过,这样安全些。“
白筱微笑随意坐着,视线落在正与车厢另一角坐下的三梅怀中,实在不知什么宝贝要她这么一直护着。
三梅坐下,才抖开衣襟,从怀里掏出个毛茸茸,白花花的东西,送到白筱身边,却是豆儿,豆儿正睡得迷糊,这动也就醒了,半睁了蒙蒙睡眼,瞅了白筱一眼,闻了闻,便朝她爬了过去。
白筱双眸一亮,将豆儿抱在怀里,将它的绒绒脑袋揉了一阵,任它咬着手指,迷糊的看向三梅,”你如何会把它带来?“这可是古越的心肝,且能随便带走。
“沓子说容华伤重,怕无心照顾它,叫奴婢照顾它,叫奴婢给公主,请公主代为喂养一阵。”
白筱扶着怀中绒毛,低垂着眼,任三梅也看不见她眼里神色,“容华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不是当真伤重,古越舍得豆儿出来?
“公主想哪儿去了,容公子伤的不轻,但并无性命之忧,知秋说,太子和容公子感情深厚,以前不管是谁伤重,都是另一位亲自守候,就连汤药都是亲自熬煮。又说这次容公子少不得要发几次高烧,太子定然无暇分身,所以才将豆儿交给奴婢带给公主。”
白筱蓦然苦笑,如果容华死了,且能让别人知道,突然问道“你是姜族人,和秀秀事姐妹,是么?”
三梅愣了愣身子一板,僵了好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是,秀秀的确是奴婢的亲姐姐。”
白筱将豆儿放在棉垫上,任他扑咬,“南朝宫里的一些消息,是你传给我娘的,是么?”
三梅双手垂在身侧,绞着身下羊毛,“娘娘事奴婢的主人,奴婢。。。”
白筱轻点了点头,“你中心也是该地,不过为何不将古越和容华真容告诉我娘?”三梅在南朝宫中四年,容华和古越真容并没避忌她,不知他二人如何知道她的身份是何想法。
三梅脸色慢慢变白,手指微微的颤,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原地,两眼平直的望向白筱,“奴婢虽然出身卑微,却也识得感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对容公子性命有威胁的事,奴婢断然不做的,哪怕是对主人,也不能。奴婢对不起主人,要打要罚,任公主处置。”
白筱偏了偏脸看了她一眼,“为何要罚你,我只是觉得没信错了你。”
三梅微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白筱这话说的并非反话,眼露喜色,“谢谢公主。”
白筱将扑上来咬她脚尖的豆儿踢了个跟头,嘀咕道“这小家伙长大了可是能吃的,这么就丢了来暂养,也不说让你带些伙食费。”
三梅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公主,还稀罕这点伙食费。
她站在荣府门前,抬头望着头顶门匾,心里五味杂陈,以前这地方就是她的大牢房,这时却是另一番心态。
进了府,也没有大队的人前来迎接,仿佛她以前不曾离开,不过是出去逛了趟街回来。
到了她以前的筱苑,发现隔壁过去空闲着的院子住了人,踩了花坛,攀着墙往隔壁一瞧,无语的望了回天。
风荻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园中竹椅上,向她举了举杯,挑眉一笑“此处水清水秀,实在是个修养的好地方。”
白筱真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说那交易作不得数,却巴巴的赖到了这里来,跃下花坛径直进了自己寝室,打发了三梅,掩了房门,刚刚转身,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个人,一身黑衣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立在屏风旁静看着她,却是半年不曾见过的莫问。
霎时间,白筱如被雷击一般僵住,愣看着前方俊美的面颊,半晌说不出话。
知道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浅不定,朝他笑了笑,才回过神,想朝他笑一笑,笑尚未浮起,已然消逝,最终放弃,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还好,你。。。你有伤着哪里?”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拳,强忍着不将她揽入怀里。
她愣了愣,随即明白,今天白天袭击风荻的人怕就是他带的队,摇了摇头,〃我并没伤到。“
他点了点头,得知她涉险,虽然明知她被风荻带走,但终是不放心,暗中潜伏过来亲眼看过,才放得下心,”你保重。“他转身走向身后窗棂。
白筱直到这时,再忍不下心里翻滚的情愫,飞快地拽了他的手臂,”你就走?“
他身形一顿,不敢回头,怕再看她一眼,便狠不下心就此离开。
她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转到他身前,伸手去接他领口衣襟。
他即时愣了愣,捉了她的小手,”小竹,不可。“
白筱轻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的眼,他比上次离开又瘦了许多,心里阵阵的痛,”我只是看看,我已是不洁之身,对你并无奢望。“
他深吸了口气,心里一阵绞痛,慢慢松开她的手,在她垂眸的一瞬间,再压不下心头涌动的情愫,手臂一收将她紧紧地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小竹,对不起,怪我,所有一切都怪我,怪我未能管好莫言,才让你。。。也怪我无能,你是。。。是我对不住你。“
她双眸微湿,反手环上他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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