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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感动,明天一早你就来衙门任职吧,现在先回家收拾东西去,乖哈!”柳以沫意犹未尽的摸摸她滑嫩的小手,仔细交待之后起身望向燕深弦。
“人都在外面集合,伍师爷在等你过去。”燕深弦眼波淡淡的看了一眼柳以沫身旁的艳红,然后对柳以沫说道。
“恩,我这就去。”柳以沫点点头,正了正头上的官帽,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大步离去。
艳红清秀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偷偷的瞟了一眼燕深弦,害羞的低下头,果然美男的魅力是永远都无法忽视的。
走出县衙,门口的空地上列着一群人,伍四三带着四大捕快正在跟他们交待衙门里的规矩,例如不许欺压百姓,不许徇私枉法之类的。柳以沫走过去,朝伍四三示意了一下,等他闭了嘴,于是高声道,“从明天起,各位就是我洛水县衙门里的人,本官正是知县柳以沫,大家可看清楚了,本县是女人!如果有谁觉得在女人手底下做事很窝囊的,那么就请回去吧,恕本县的县衙容不下尊驾!”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女知县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女人在绝大部分男人心目中都不大瞧得起。只不过,他们事先早就知道这知县是女子,最近关于这女知县的流言沸沸扬扬的,他们想不知道也难!
没有人吱声,柳以沫十分满意,认为自己这番问话肯定是极有威严,可惜她不知道,这洛水县的百姓,包括四大捕快和伍四三在内的人,早已经不当她是女人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本官便说一说衙门里的规矩!”柳以沫整整袖子,好整以暇的道,“除了伍师爷所说的这些,还有一条规矩十分重要,那就是:一旦这些规矩与本县的话相冲突,绝对要以本县的命令为先!”
【二十九天要下雨,死灰要复燃】
近些天总是阴雨绵绵,牛毛似的细雨顺着春风飘啊飘的,最是容易让人惆怅。伍四三站在屋檐下,捻着灰白的胡须掐指一算,似乎清明节就要到了。
此时的衙门总算是迈入正轨了,盼了数十年的心愿一朝得以实现,这让伍四三颇为欣慰。自从前几日开始正式招收人手之后,百姓们看衙门的眼色也不像往常那般轻视了,虽然仍然是骂多赞少,但好歹也有些存在感了不是!
“伍师爷。”大孙批着蓑衣带着斗笠踏步走过来,一路脚步有些不稳。他走到伍四三身边,四下看了看,还是半掩着嘴就到伍四三耳边一阵耳语。
等听清楚大孙的话,伍四三的脸蓦地变色,“大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真的查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跟大刘大黄他们分别带队逐个去找人打听了的,结果证明燕公子确实没记错!”大孙无奈的答道。
“这可不得了!”伍四三急得直跺脚,“怎么招来的人当中竟然有大半是银鱼帮的余孽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嘛!糟糕了糟糕了!!真是老夫大意了啊!”连声哀叹,伍四三不停捶自己的脑袋,“真是老眼昏花!”
他伍四三混迹市井与官场的边缘几十年,自觉能看透人心,不想却连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燕深弦也比不上。前天燕深弦提醒他说新来的那些人当中有几个看着眼熟,建议他去彻底查查这些人底细的时候,他还不屑一顾,甚至心想:年轻人,想跟老夫抢功,这手段也太劣拙了一些!
不过之后思来想去,为以防万一还是让四大捕快带人去查了查,反正现在衙门里也清闲得很。可不想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银鱼帮竟然搞起逆袭来了!
“师爷你小声一点!”大孙竖起手指头放在嘴边,“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被人看在眼里呢!何况这也不干您的事,谁会想到这银鱼帮都散了,这些人还不安好心!”
“唉!”伍四三唉声叹气,他这才欣慰了几天啊,又得开始忧心了!“那大孙你说说该怎么办?要把他们都赶出去?那不是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嘛……”他烦恼的踱着步子。
“还是先请示大人吧。”大孙同样忧心忡忡的说。
“也只有这样了!”伍四三答道。
伍四三在衙门大院里转了几圈,最后去了书房,这几天柳以沫一直窝在书房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敲开门进去的时候,柳以沫正一脸烦躁的将一张写了字的信纸揉成一团,扔的时候一不小心正好砸在伍四三的脸上。
“伍师爷,你来了。”柳以沫抬头看到他,干笑着扔下毛笔,“找我有什么事?”
“呃……”伍四三欲言又止,毕竟不是什么好消息,冒然的说出来不好,得做个样子让柳以沫有个心理准备。他眼睛四下打量,发现地上到处都是废弃了的纸团,不由好奇的捡起脚边上的那团,打开看了看,问道,“大人这是在写家书?”
柳以沫腾地站起来,绕过书案快速的闪到他跟前,一把抢过皱巴巴的纸团近拽在手里,然后尴尬的笑,“是啊,这不是清明节快到了嘛,我又不能亲自去娘的坟头看她,所以写信叮嘱我爹。”
“原来令堂已经过世了……”伍四三有些讶异,看柳以沫的眼神倒是多出了些怜悯来,“大人你一个弱女子离家千里,也确实不容易。不过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令尊一定会记得……”
“什么跟什么啊!伍师爷你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做什么!”柳以沫没好气的打断他,她还真不喜欢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宁愿让人觉得自己阴狠,也好过让人觉得自己可怜。
伍师爷满腔的同情被临头泼了一盆冷水,喉头噎了几下,真想给自己一耳刮子!他怎么也不该把她柳以沫当成普通的小丫头片子来看待啊,谁不知道这女人的心肠比土匪还硬!
“就是和银鱼帮有关的事!”这下他可不怕会打击到柳以沫了,所以没有七拐八绕,而是直奔主题。
“银鱼帮?这群乌合之众不是已经被本县带人戳散了吗?”柳以沫微微皱眉,“难道死灰复燃了?”
“差不多是这样的!”伍四三点头,“看样子他们是要复燃了,而且还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柳以沫诧异之下,连忙请伍四三坐下慢慢说。等伍四三说话,柳以沫先是沉默了半晌。
“大人你倒是说说怎么办才好?”伍四三见她半天不吱声有些着急,“你的鬼主意不是忒多的嘛!”
柳以沫此时恰好回过神来,嘴角一抽,“我那叫‘谋略’,不叫‘鬼主意’!”
“对对,谋略谋略。”伍四三擦了好大一滴汗,“那大人这回想到什么好谋略没?”
“唔,这事我之前也听燕大哥提过”,柳以沫仔细思量道,“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伍师爷你可以安心,既然银鱼帮散了,余下的帮众也总得谋生养活自己吧,未必他们就安了歹心的!而且,狠心断人后路的事,菩萨是不会允许的……”她双掌虔诚的相合,“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不想被自己看得天大的事,就这样被柳以沫轻描淡写的掠过,伍四三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天还万一会塌下来呢,您就别杞人忧天了,我的好师爷!”柳以沫叹了口气,宽慰他道,“况且就算天塌下来,上头不是还有大人我顶着么?!”
看着柳以沫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伍四三也有些懵了,或许真的是他杞人忧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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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毕公酒坊毕言飞】
已是清明时节,清早的时候,东边终于再现太阳的倩影,一晃上午的时间过去,地面上的湿迹晒干,是个春光灿烂的好天气!
柳以沫无所事事,在娇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以后,郁闷的出了衙门大院,跑到大街上闲逛。近来女知县搅起的风波隐有停歇之势,加之清明节来临,大多人都忙着怀念旧人,所以大街上就算有人认出柳以沫,也不见多大的反响。
柳以沫一边腹诽娇花的小肚鸡肠,一边走走逛逛。
路上看到不少人家的小姐领着丫鬟逛街,小姐和蔼、丫鬟听话,主仆之间融融恰恰的。此时再一想起娇花,柳以沫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心想人家找的丫鬟是丫鬟,她柳以沫找的丫鬟是主子,打不得骂不得,凶上一句能跟你计较好几天!
一个人走了大半天有些索然无味,沿着护城河穿过热闹的人群,走着走着竟然到了毕公酒坊门前。
毕公酒坊看起来有些冷清,只有一个伙计坐在门前,每当有人要进去的时候他就摆摆手,看来是因为酒已经卖完了。
柳以沫摸摸鼻子,突然记起那日在这里遇见的,那个捡到自己观音玉佩的毕言飞毕公子。本来她想第二天就去找伍四三他们打听这个人的,可是之后一直很忙,她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不过,既然已经搁了这些天,也就不急于一时了,随缘吧,她似乎有种预感,很快她就会再次见到他了……
果然,柳以沫如愿以偿的再一次见到了毕言飞。
只一眼,柳以沫就认出他来。
其实毕言飞之于此时的柳以沫来说,让她记忆深刻的还只是他完美的下巴轮廓,以及他说话时轻软的语调。
不记得听谁说起过,说是如果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分外轻柔,排除掉伪装的种种可能,那他一定有一颗很柔软的心。
虽然柳以沫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无法反驳,至少她就不能忍受自己捏着鼻子跟人说话。
可是这样的语调放在毕言飞身上,不但没让她觉得娘娘腔,反倒化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引,这让她觉得分外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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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离开毕公酒坊后,继续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突然心血来潮想起去尧公子府上踩点。
这位尧公子倒真是沉得住气,本以为经过这么些事,这家伙也该主动露一露面的,可没想到至今她连他的手指头都没见着一根。
该不是长得太丑,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吧,柳以沫邪恶的想。
虽然听人说这尧公子是洛水县第一美男,但是人茉莉大爷还是第二美男呢!敢情他们都是倒着排的吧!
来来回回在毕公宅的大门前晃了几圈,直到那守门人的眼睛瞪得铃铜似的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她才记起不应该这么光明正大。
于是灰溜溜的绕着毕公宅的院墙,决定先熟悉一下地形,至少要搞清楚这里有几个后门!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无心的举动,毕言飞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毕公宅很大,周围人烟不多,很是清净。后头是一片青绿的郊野,翠绿的青草上点缀着各色灿烂盛开的野花,间或生长着棵棵顺垂的杨柳或是花开枝头的桃树,一条清澈的小溪划过草地,粼粼的波光好似一条金色的腰带,将这场景装饰得恰如其氛。
总之,风景甚好;风景当中的人,也甚好。
毕言飞正是身处于这样的美景之中,他安静的立在一颗桃树下,双手自然的垂着,头微微仰起,目光似在盯着一枝灿烂的桃花。
他一身天青色的袍子,长长的青丝没有冠起,只松松的束在脑后,春风微微拂过也能带起一缕发丝。
从柳以沫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见他侧面的轮廓,柔和却不失坚毅,清润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唇轻轻抿着,又似调皮的撅起,让人恨不能冲过去咬上一口。
“毕公子~~~~”心未动,人已先至,等柳以沫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幽灵般的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声突兀而鬼祟的噪音,落入毕言飞耳中,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然兀自看着头顶的桃枝微笑。
柳以沫纳闷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开满桃花的枝头,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唔,今天又多开了四百四十三朵……”正在柳以沫发傻的时候,毕言飞突然轻声开口,那声音带了些微鼻音,却如同孩童在轻轻的撒娇,让柳以沫忍不住怦然心动。
忍不住捂住胸口,柳以沫皱了皱眉头,努力克制自己的失态。今天的她真的是太不正常了,莫不是太久没见过俊俏的男子?可是分明有燕大哥这样的绝色天天晃悠在她眼前……
“这位姐姐,你没事吧?”毕言飞一转身便看到柳以沫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皱着眉头。
“我没事……”好不容易克制住胸口的不安,柳以沫连忙抬头,一眼对上毕言飞满眼的关切,心忍不住又慢跳了一拍。
“真的没事?你的脸很红……”毕言飞歪着头打量她,突然伸出手来摸向她的胸口,忧心的问,“是不是这里很疼?”
柳以沫看着他修长匀称的手指发愣,却感觉有什么温柔的贴上她的胸口,傻傻的一低头,然后猛地往后一跳。
“毕言飞!你想干什么?!”柳以沫咬牙切齿,一瞬间从刚才的晕眩中跳脱出来。
“咦?姐姐你居然认识我!”毕言飞惊喜的上前,惹得柳以沫又往后退了一步。
柳以沫有点纳闷,刚才她还以为他要非礼,虽然并不让她讨厌,但若这个毕言飞是个色鬼的话,她会觉得失望的。
不过,此时他的眼神纯真而专注,而且就毕言飞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