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以沫今天心情好,于是打趣着要艳红找到心上人后,一定要带到衙门里让她好好审一审,让她来把把关。两人嘻嘻哈哈说笑的时候,院子里又是一个异样的声音传来。
“扑通”伴随着“哎呀”的惨叫。月老庙地院子并不大。一眼望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狼狈地揉着**。一身雪白亮眼的丝缎上蒙了许多灰尘,尤其在他转身地瞬间。柳以沫等人正好目睹其臀部上尤为清晰的两瓣西瓜印。
“哈,哈哈……”一向羞涩矜持地艳红,竟然率先大笑出声,笑得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喊疼。
原本柳以沫也想笑的,可是一件艳红笑成这样。又觉得似乎没这么好笑,于是眨眨眼,不解的盯着艳红瞧。
“艳红妹妹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嘛。”年轻男子拍拍身上的灰,一手捂着**朝柳以沫露出深情款款地一笑,“柳小姐,好久不见。”原来是好些天没露过面的王家大少王瑞雪,前些日子被王老太爷不停的逼着相亲,虽然有心要找柳以沫,但是面对爷爷铁血般的手腕却毫无办法。
“是啊。好久不见了。王公子。”把视线从艳红身上转移开,柳以沫微笑着招呼他。“近日可好?”虽然她还是不怎么喜欢王家人,但是这个王瑞雪也算帮过她一回,而且他本身似乎也不那么让人讨厌。
“一点都不好。”王瑞雪哭丧着脸走过来,“自从我跟爷爷说我喜欢你,想娶你过门之后,我爷爷就天天逼着去见其他的女人,还天天让人跟着我,不让我来见你。还好天公作美,在今天这个美丽的日子里,让我遇见了你,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甩开跟屁虫,千辛万苦只为见柳小姐一面。”
“呃,咳。”柳以沫干咳,瞟了身边的毕言飞一眼,果然见他一脸狐疑和警惕,于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是你活该!”艳红伸过脑袋轻蔑的看着他冷哼一声,“大人这么英明又这么漂亮,岂是你这个花花大少攀得起地?!简直是痴心妄想!”
“喂,我说艳红妹妹,好歹我们也算青梅竹马,我跟你也没仇,刚才还是我好心载你来地,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奚落人?!”浓眉皱成八字,王瑞雪气呼呼的指责道,“况且,还不是因为你死活要退婚我才会跟爷爷讲出那番话,不然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我王瑞雪地媳妇了!”
艳红啐道,“你还敢说,明明是你硬要载我的,我开始当你安了什么好心,哪知道是想用我气走和你约会的小姐!哼,还有,别再胡说八道,谁是你媳妇了?!”
“被你发现了,哈哈。”王瑞雪打着哈哈挠头,然后又嘲笑她,“不过谁让你这么笨,凭你这弱柳扶风的小模样还想步行道这里来!我看你肯定是瞒着家人偷偷出来会你情哥哥,才想着顺便帮你一把。不过,怎么没看到你那个胆小怕事一点也不男人的情哥哥?不会他也不要你了吧?那你千万别来回头找我,哈哈!”
柳以沫一直对着王瑞雪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只不过她满脸都是泥巴,根本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瞧见一双灵活的眼珠骨碌碌的转来转去。
王瑞雪这些天被相亲搞得头昏脑胀,所以还不知道艳红和陈双喜之间的变化,这回戳到了艳红的痛脚也不自知,还得意洋洋自以为聪明。
艳红脸色煞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她不再伤心,只是突然被人这样直接的拆开伤处很不好受,原来每个人都知道她曾经当宝一样喜欢的,是个没有担待的无耻男人。
“唉”,柳以沫无奈的叹息一声。
“柳小姐,多日未见你瘦了很多……”终于能专心于重逢的感人画面,王瑞雪盯着柳以沫的脸微愣了一下,“恩,也黑了很多……”
柳以沫面无表情道,“艳红把那个姓陈的败类踹了。”
王瑞雪诧异,“哦?”
柳以沫再道,“你刚才这么说,她一定很伤心。”
王瑞雪点点头,“哦。”
柳以沫耸耸肩,王瑞雪又想了一下,依依不舍的拜别,“那我争取下次再来看柳小姐,你多保重,要多吃点,尤其记得要洗脸……艳红妹妹等等我,我好心再载你回去好了……”
两人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柳以沫和毕言飞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最后毕言飞拉着柳以沫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恩,姐姐是该洗一洗脸了。”
【九十六衙门里的矛盾滋生】
距离柳以沫初上任已经半年了,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因为有了和毕言飞的这层关系,加上柳以沫近些日子也还算是尽了作为一个父母官的本份,所以,虽不至于被人称作“青天”,但之前赢来的“狗官”名声,也在一天一天的减弱。
如今衙门才算真正迈上了正轨,对外除暴安良,对内作风严谨。经过伍行舟和柳以沫商议,衙门里趁这个时机又招收了一批年轻力壮的衙役,而从州府借来的官兵大爷一个不剩的被送还,同这些人一起送到知府大人手里的,还有柳以沫亲笔书写的一封感谢信,信中感激他体恤下属,危机之时雪中送炭等等。
算起来现在衙门的名册上也有了百多号人,柳以沫在仔细思量之后,又将这些人分成两拨,一是站班,一是捕快,每个人具体的职责和都由伍行舟安排得妥妥当当。之后伍行舟又在柳以沫的允许下,从省城镖局请来一个镖头,直接担任总捕头,负责教授众捕快武学和作战经验。
这样一来,四大捕头作为洛水县衙的元老捕快,突然被多出来的一个陌生人压在头顶,难免会觉得不悦。初时趁伍行舟不注意,搞些小动作是家常便饭,不过伍行舟请来的总捕头也不是吃素的,因此衙门里时常能听见谁谁又被总捕头揍了之类的话。
柳以沫听到这些事,通常都是一笑置之,这事她可管不了。责骂了哪边都不好。而且就算她不管,那个多事的伍行舟也会去管的。
直到某一天,娇花扯着大嗓门在衙门里大吼“伍家小子你欺人太甚”地时候,柳以沫心里才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摸出了衙门。不管里面怎么闹得天翻地覆,她拍拍**。决定到毕公宅躲难去。
要说娇花和伍行舟之间的矛盾,也是由来已久。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开柳以沫,原本娇花也算是衙门里的二把手。尤其伍四三走后的一段时间,她和燕深弦二人分主内外,珠联璧合得特别欢快。可从伍行舟一来,就胆敢打破她不招漂亮侍女地规矩。之后燕深弦又被狼咬成重伤在燕谷村休养,她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燕深弦地权力就这样落到了他伍行舟手里,因而每次听伍行舟对别人呼来喝去,都极不顺耳。
其实这些娇花还能忍得住不发飙,她在尚书府呆了那么多年,耳濡目染,还懂得一些处世之道。最近伍行舟不停往衙门里招新人,那些新人又一个个惟他的命令是从,别说是四捕头。就连娇花也压根儿不放在眼里。娇花本来也不想出什么风头。因此就继续忍了,毕竟伍行舟做地这些事都是对衙门有益。而柳以沫也同意了的。
但是这一天,娇花在路过一家医馆地时候,不小心听到大刘的骂声,好奇的跑进去一看,恰好看到小李嘴里咬着一卷纸,眼泪汪汪很没出息的被大夫按在桌子上,“咔嚓”一声,又“咔嚓”一声,接歪了的膀子被卸下,然后再一次装上。
“庸医,你到底会不会接骨啊!”其他三捕头忍不住拍桌而起,气势汹汹地对着大夫大骂。
大夫讪笑,“这回接正了,好了嘿嘿……”
“小李子,你怎么成这副德性了。”娇花才一开口,就见小李慌忙把脸往胸前埋,可娇花还是看清楚他平日白净的脸上多出一个青色的鞋印。
小李觉得丢脸什么也不肯说,但是其他三个可没什么顾忌,立刻叽里咕噜的把今天早上,那个新来的总捕头对小李的暴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他不但用脚踹小李的脸,打断他的胳膊,还把他踩在脚底下骂他是窝囊废,骂他不是男人……太可恶!可惜今天早上我们都没去,不然就一起上和他娘地大胡子拼了!”
“我早就说小李你也别去了,你看看,他明摆着看我们不顺眼,知道你和我们是一伙地,才拿你开刀嘛!”
“我们的人被他欺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大胡子老爱公报私仇,真是无耻……大人最近忙着和尧公子谈情说爱,都没心思管这些事,找那个姓伍地小子,他反倒过来骂我们……唉,原本以为他既然是伍师爷的侄子,应该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三捕头将多日来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儿的倾吐出来,娇花本来见到小李的惨状,再一听原委就已经气得不行,加上他们三个一再煽风点火,于是拉着小李回了衙门,径直找到新来的总捕头,直言要他滚蛋。
总捕头姓谢,一脸的络腮胡子,因为以前是镖师,行走江湖时沾染了一些侠气,看起来很是豪气干云。
“我是伍师爷请进来的,要他开口我才走。”谢总捕头轻蔑的一哼,又瞥了一眼躲在娇花身后的小李,“刀都拿不稳,这种时候也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老子说你不是男人还真的没说错!”
“他是不是男人用不到你来评论,你以为你自己这德性就叫男人?!我呸,那是粗鲁低俗,你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总之,你最好自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然我们就去找小姐,看看她留你还是留我!”娇花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大小眼里全是恶狠狠的神色,满脸的张牙舞爪。
“娇花姐,别说了,这事我也有错。”小李怕把事件闹大,更怕娇花会离开,于是偷偷扯着她的袖子,小声的劝解,“再说你不也经常说我不是男子汉嘛,我都习惯了……”
“你闭嘴,没你的事!”猛地回头扔过一个凶狠的眼神,娇花气这家伙竟然反过来拆自己的台。虽然她也承认,小李太过青涩软弱,离她心目中男人的标准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但是听这个谢大胡子也这么说她就是生气。
事件终于闹得不可开交,伍行舟闻声过来,听了原委,对谢总捕头作出处罚,警告他下不为例,谢总捕头欣然接受。
但娇花却觉得处罚太轻,坚决要赶走他,伍行舟不同意,于是乎娇花大骂了一通,然后让人满屋子的去找柳以沫,结果连个鬼影也没找到。
“哈,逃了?”娇花双手抱胸,冷笑,“老娘不信你不回来,看你能躲多久!”
先来点插曲缓两天吧,为了不让节奏太快……
之后的情节又是一环扣一环的,穿插不进别的东西……、
【九十七情定】
秋高气爽,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缝间斑斑点点的洒落下来,地上零星散着几片落叶,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溪在眼前缓缓流淌,柳以沫拉着毕言飞的手,两人并肩靠坐在树下。
微微阖着双眼,柳以沫被此处的舒适静谧催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衙门里现在情况怎么样,到底是娇花降伏了伍小师爷,还是伍小师爷大败娇花?
她之所以放任这件事不管,并非是唯恐天下不乱,毕竟那里是她自己的土匪窝,没有谁会希望自己身边不太平。只不过,她早看出来娇花和伍行舟之间的隔阂,也预料到终有一天矛盾必然会激化,但激化了未必不是好事。
曾经听老柳讲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他说若是他的属下当中有两个缺一不可的人,但这两个人相互之间却不和睦,最好的办法是顺其自然,只要他们有同一个志向,经过或长或短时间的磨合,总会相互接纳的。
然后老柳问她,“如果你是我那两个属下当中的一个,你会不会为了我,而试着去接纳另外一个?”
柳以沫当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然后露出十分天真的笑容,搓搓小手,却突然跳起来攀附到老柳身上,一边揪着他的胡须,一边在他耳边嚣张的说出她的答案,“你休想!”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老柳是在借机同她商讨娶妻大事?!
“姐姐,你在笑什么?”毕言飞不知道何时看过来,见她眯着双眼。本以为她已经睡着,谁料她突然没有预兆的扬起嘴角,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出乎意料地美丽而且温暖。
“呃?”听到他的声音,柳以沫慵懒的睁开双眼。疑惑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明白过来,“恩。刚刚做了个梦……”
“有没有梦见我?”毕言飞扔下原本握在手中的书卷,双手合拢将她的一只手收在掌心。然后撒娇似地把头靠在她地肩膀上,柔软的发丝被风吹拂着掠过她地脸颊。
柳以沫偏过头去看他,正好对上他优雅的下巴,下巴地线条轮廓,一如梦里的那个人。但他轻软的语调带着些许浓浓的鼻音。却又同梦中人永远慈爱的语调不同。
“有……”柳以沫微笑着点点头,突然一本正经地扶起毕言飞,双手掌握着他的脸面对自己,“我刚才梦见你留着长胡须的样子,好丑!”
“恩?”毕言飞张大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以后记得千万别留胡须!”柳以沫满脸严肃,却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