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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柳”,燕深弦收回心思准备埋头专心于公务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柳以沫,“你是不是和娇花姑娘吵架了?”
柳以沫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难怪……”他回想起那日娇花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突然有些为柳以沫担忧,但又不知道怎么将这件事说出口。
“怎么了?”柳以沫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好奇的问。
“没,什么……”实在不好开口,不管怎么说,娇花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如果说出来会让小柳怎么想自己?这样自己的立场也是在是尴尬。
燕深弦左右为难,抬眼见到柳以沫怀疑的神色,只得开口,“难怪我最近见她一直不开心,你和娇花姑娘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情同姐妹,不要因为一言不合伤了感情才是。”或许娇花那天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话,若真是这样,那就更没必要让柳以沫知道了。
“如果你开不了口,不如就由我去和娇花姑娘说清楚……”那天走得太急没时间表明自己的立场,这次不管她那天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绝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用了,随她去吧。”柳以沫却突然打断他,凉凉的口吻就好似她对娇花已经凉了的心,“我知道燕大哥是好心,但是不能再用在这丫头身上。她已经被我宠坏了,谁一对她好,她尾巴就翘上了天,都搞不清自己是谁了!今后你若是能躲就尽量躲开她,免得她成天痴心妄想!”这不怪她柳以沫冷漠,只怪她娇花太不知道好歹,她对她的信任和热情,已经用尽了。
【一二零就像老鼠爱大米】
一二零就像老鼠爱大米
为了尽快置办好聘礼,毕言飞决定亲自去一趟雍州,打算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就向柳以沫提亲,然后迅速敲定婚期把婚事办了,免得再次横生枝节。
当然,他给柳以沫的理由说是为了毕家的家事才要离开两天,不然她铁定会以“东西不重要,心思到了就好”的理由,不准他走。
云碧拉着小陈词和他同行,一路跟在他身后凉凉的打着扇子,不停的说风凉话。
“我说,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一家古玩店内,云碧斜眼瞥见毕言飞正捧一个精巧的铜鼎在仔细观察,压根儿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只得搬出杀手锏,“她身边就有一个连卖菜阿婆也能迷倒的燕大美男,要是她想打野食,连大门也不用出……”
陈词照旧在一旁煽风点火,“婶婶要打野食诶打野食……呃,不用出门的叫什么野食?”
云碧温和的摸摸他的脑袋,“词儿别问,你现在不用懂。”
“哦。”
毕言飞转过头看他们,无奈道,“沫儿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不一定,要知道这姓燕的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你没听她成天燕大哥燕大哥的叫得多亲热……”反正前些日子听胡嘉胡威两兄弟的风凉话听得多了,云碧转述起来也特别顺溜。
于是陈词扯着嗓子喊。“燕大哥,婶婶好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叭”云碧一扇子敲下去,陈词吃痛地捧住脑袋喊冤,“云叔叔你打错人了!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打的就是你,这样的混话哪里学来的?!”云碧忍不住抚额。开始为这小家伙的前景担忧起来。小小年纪就一生坏毛病。真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什么德行!
“你管我从哪里学来地!”无故被打,陈词双手抱胸,赌气地的别过头去,“我知道你就是想让飞叔叔和婶婶吵架嘛,我在帮你诶,你还打我?!哼。我生气了!”
“哈——童言无忌——”瞟见毕言飞放下铜鼎正一脸严肃看向自己的目光,云碧一脸尴尬。打开折扇“唰唰”扇走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开始检讨自己怎么会表现得这样明显,连词儿都看出来自己是在故意挑拨?!
“云大哥。”毕言飞一脸认真的看着云碧,目光中了然的神色让他有些心虚。
“小孩子说地话不能当真。”云碧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好东西不少,你的沫儿一定会喜欢……”
“云大哥,我知道你……”脱口而出地话让正打算转身的云碧动作一滞。也让毕言飞自己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原本想说他知道云碧也喜欢柳以沫。可他也知道一旦真的说出口,以云碧的性格,如果真的自己这么介意,为了让自己安心,他一定会走得远远的,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知道你……还在为沫儿酒醉之后打你脸地事生气。”脸上慢慢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毕言飞握拳用力捶一下云碧的肩膀,“上次纵容她是我地错,不如你打回我消消气?”说着便笑嘻嘻的把脸凑过去,一脸任君蹂躏地模样。
“……”云碧嘴角抽搐,一脸嫌弃的用扇子拂开他的脸,冷哼,“谁是我的仇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我知道你们鸳鸯情深,不用到处臭显摆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拖起还嘟着小嘴的陈词步出店外。
“要说雍州城内好东西最多的地方,当然是雍王府。”他摇摇扇子,昂首阔步,笑得理所当然,“让我们可亲可爱的雍王随便割爱几件,就够你娶上几十个柳以沫了!”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可怕的嫉妒之中,好在词儿的话及时提醒了他,不然后果他实在不愿想象。
雍王府内,陈词因此不堪忍受十多个姨娘的唠叨,掩着耳朵到处抱头鼠窜,而云碧则趁着陈夜歌还没回来,领着毕言飞熟门熟路的满屋子搜刮珍宝。
“别看这王府外表不起眼,要知道这里随便一个破碗拖出去也能卖个百八十两,比那些金碗玉碗值钱多了。”云碧酸溜溜的摇着扇子,“你陈大哥若是和你我比起来,他是九牛,你我不过是牛毛。所以言飞,甭跟他客气,看上什么尽管拿走……”
“这怎么好意思?”毕言飞摇头,“凭空取人财物总是不太好!”
“怎么能算是凭空?”不待云碧接话,就听一个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朗朗大笑走进来,这人不正是雍王府的主人是谁?!
毕言飞含笑望过去,“是陈大哥回来了。”
多日未见,陈夜歌依旧俊朗非凡,半点也见不到那日他离开洛水县时的灰败与狼狈。
“两位贤弟,你们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为兄差点就要和你们错过了。”他笑声爽朗,走过去一手一个搭上他们的肩膀。
“是言飞要来雍州置办聘礼,我没事就跟着一起来了。”云碧闲闲的回答。他虽然人还住在县衙内,但柳以沫却从来都不主动和他说半句话,他觉得无趣,所以这次就跟着毕言飞一起出来散散心。
“这么说,言飞决定要和柳大人成亲了?”陈夜歌笑道,“恭喜恭喜,贤弟终于抱得美人归。为兄再次提前祝贤弟和柳大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借陈大哥吉言。”毕言飞笑得有些腼腆。
“光说吉祥话可不行,一定得有什么表示,”见毕言飞不开口,云碧便厚着脸皮,嘿嘿笑着替他伸手去讨,“堂堂王爷,送礼也不能太寒酸,否则传出去会惹人笑的。”
“那是自然。”陈夜歌笑笑,不顾毕言飞的连连摆手,招来一个仆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只见仆人很快走开,然后他转身热切的招呼,“先坐坐吧,我们兄弟三个,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
三人大概说了一盏茶的工夫,陈夜歌处处将话题引向十年以前的事,这让记忆空白的毕言飞尴尬之余,也让云碧感觉十分奇怪。
陈夜歌分明知道言飞失忆的事,而且以他往日察言观色的本领,是断然不会让来客陷入尴尬境地的。
直到王府管家抱来一个盒子,并且将盒子在陈夜歌面前打开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了陈夜歌的用意。
【一二一兄弟情义?】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通体晶莹剔透的琉璃马,栩栩如生,马眼上嵌着两颗棕色且透明的宝石,光是这两颗宝石便是价值连城,陈夜歌这礼不可谓不大!
“言飞,这就是为兄送你的新婚礼物。”云碧原想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陈夜歌已经将琉璃马递送到毕言飞面前。
“这太贵重了……”看出这匹琉璃马的价值,毕言飞开始推托。他没有了过去的记忆,陈夜歌对于他也只能算是一般的兄长,而这只琉璃马太过珍贵。
云碧握着扇柄,脸色有些发青,“是啊,陈大哥,这确实有些贵重了,不如你先收回去,等言飞成亲那日再送不迟。”他紧抿着嘴唇,目光对上陈夜歌的,然后不停朝他使眼色。
“这不算什么,就像阿碧说的,堂堂王爷,送礼自然不能太寒酸。”陈夜歌只是对他点点头,然后笑吟吟的望向毕言飞,“况且,这琉璃马原就是你给我的,如今我不过是物归原主。”
“我给的?”毕言飞一愣,目光茫然的重新扫向盒子里的静静躺着的琉璃马,全无印象。
“陈大哥!”云碧皱眉,起身喊陈夜歌,试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而陈夜歌却是充耳未闻,依旧不徐不疾的继续道,“是啊,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要我把佩芝给你,我问你愿不愿意用你家最贵地一件东西来换。于是你就把这只琉璃马抱来给我了。”
嘴角轻勾起一道上扬的弧线,他的口吻愈发轻柔,“当时你才十一岁,也不像云碧那么多鬼心事,所以我知道你没有说谎,这琉璃马确实价值连城。但佩芝后来丧命于那场火。我也无能再造出一个佩芝来给你。因此这只琉璃马我受之有愧……”
“我用琉璃马,和你换佩芝?但是……”对于他所说的过去,毕言飞根本毫无头绪,不过关于柳佩芝,他倒还是记起了一些事,“涂叔和云大哥不是说。柳佩芝姑娘已经嫁人了吗?你怎么又说她死了?”
“他们是不忍告诉你真相,所以才骗你的。”陈夜歌意味深长的瞟一眼云碧。后者则早已放弃似地任由他讲下去,一言未发地将头面向别处。
毕言飞一时看琉璃马,一时看云碧,一时看陈夜歌,一时又低头深思,显然思绪已经开始混乱。
氛围顿时冷清下来。毕言飞一时无话,云碧则冷眼旁观,而陈夜歌则自顾自的继续道。“言飞,看来涂叔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你。你的过去很重要,你背负着重要的使命,你必须要回想起来!就比如佩芝,你从小就对她十分迷恋,只有想起一切,你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爱她,远不是如今与你相识不足一年的女知县可比……”他低低说着,暗哑轻柔地口吻就仿佛在引诱着毕言飞的思绪追溯着过去。
看着毕言飞按住眉心努力思索地模样,陈夜歌得意的扬起嘴角,他知道,柳佩芝永远是毕言飞的弱点,而让女人成为自己弱点的人,无疑是最傻的。
“我知道你过去的许多事,如果你有时间听,我可以全部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不掺半句假话……怎么样?你要听吗?”陈夜歌微笑。
“我,要……”毕言飞低声呢喃着,终于缓缓的抬头,眉头紧蹙,目中混沌一片。
云碧睁大眼睛猛然回过头看他,陈夜歌则笃定的负手微笑,仿佛战场上又赢一场地常胜将
“我要听的时候,会去找涂叔问个清楚。”紧蹙着地眉头逐渐舒展,目中混沌亦慢慢散开,最终一如往昔的明亮,毕言飞忍不住低笑,“只不过如今对我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如果过去会改变现在,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记得。”
在那次急切之下出手挽留住柳以沫之后,他便笃定了这样的心思。但,如果陈夜歌早点和他说现在这番话,在他没有弄清楚什么对他最重要之前,他或许就会选择听他说下去。
“你……”微笑还僵持在脸上,对于他的否定,陈夜歌一时有点难以置信,“你想清楚了?”
“恩,很清楚。”毕言飞点点头,再没有一丝犹豫的接过装着琉璃马的盒子,神色恭敬道,“既然陈大哥坚持,那这件重礼小弟便却之不恭了,谢谢陈大哥,沫儿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不用谢,说了是物归原主嘛……”陈夜歌强笑,“对了,两位贤弟此行不如留宿王府好了,今晚我叫人摆宴替你二人接风洗尘。”
毕言飞正想问云碧的意思,却听他已经冷冷的出声,“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找好了客栈,马上就走。”
云碧面无表情,素来含笑的狭长双目中也看不出来有丝毫波动,这让毕言飞觉得很反常,他一向很少看见云碧生气时的模样。而且他们也根本没去找过客栈,因为云碧来此之前就说雍州有个免费的住所,比起寻常客栈,不知舒服了几百倍,而且不住白不住。
“云碧!”心知他是在闹脾气,陈夜歌故作无奈的看向他,“刚才我只是说出我该说的,言飞怎么选择是他的事,不管怎样,你我都没办法逼他是不是?”
“?”毕言飞满眼疑问,不明白陈夜歌怎么突然跟云碧说起自己。
“我们出去说,言飞,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拍拍他的肩,云碧率先走了出去。
陈夜歌看看云碧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毕言飞,“看看,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