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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说,言飞,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拍拍他的肩,云碧率先走了出去。
陈夜歌看看云碧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毕言飞,“看看,从小被当作女人养大的家伙,总还是脱不掉女人的小气,又在和我闹脾气了。”他一脸宠溺,言语轻快的道,“我还是过去听听他讲什么,不然大小姐发威,又够我喝一壶了……”
“恩,陈大哥去吧。”心中虽满是疑问和不解,毕言飞仍然点头。
陈夜歌随后便走了出去,紧跟着云碧的身影到了一方院落之中,挥退院子里的守卫,他走过去,在离云碧不远之处停下。
“云碧,你生气了?”陈夜歌先发制人的出声,他背着双手,面上的神色很淡,那种惯于在人前所展现出的亲和力,此时完全寻不到踪迹。
“陈大哥认为我不该生气?!”云碧没有否认,只是冷冷的反问。
陈夜歌淡淡的道,“我只是希望他早点想起过去,我是为了他好!”
“为他好?是为了你自己吧!”云碧嘲讽的回头看他,见他突然沉默不语,满肚子的愤慨不由消了大半,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只得无奈道,“算了,现在你也看到了,言飞根本不愿再记起过去。我马上就带他走,你若还当我们是兄弟,今后就别再这样子逼他了。”说完便要转身原路返回,但经过陈夜歌身边时,他说的一句话又让他驻足。
“我不会放弃的。”陈夜歌说,“他不愿想起来是他的事,但是我一定要他想起来,因为那件东西在哪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云碧叹一口气,“当年你就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将他害成这副模样,如今你竟然还要再次重蹈覆辙?或者说,在你眼里,我们三人的兄弟情分就这样不堪一提?”他突然有些心冷,弄不清楚自己为了保全三人之间的感情,而委曲求全十多年,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别这样。”看出他的心冷,陈夜歌也不由动容,放柔了声音,“为兄知道你素来重情义,但我也不是薄情寡义之辈,只要毕言飞肯将那件东西交给我,日后为兄绝不会亏待他。还有云碧,不如你也回来,只要我们兄弟三人同心,我相信没有事是我们做不成的!到时候……云碧,你站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碧却已经先行离开,甚至没有回头。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回来的!”陈夜歌一字一句,面色阴冷,藏在宽袖中的大手紧握成拳,青筋白骨毕现。
【一二二柳以沫的危机意识】
【一二三结拜兄妹】
不论柳以沫怎么旁敲侧击,就是无法让毕言飞说出她想听的话来,她沮丧之下只得寄望于她未来孩子的干爹,只是每次找“干爹”询问进展,他都是一脸神秘的摇着扇子,告诉她说“莫急莫急。”
有关张守业被杀一案,目前仍然没有任何突破。伍行舟人还在临河村守株待兔,但明显坏人要比兔子聪明,一有风吹草动就全部隐藏不出。
“小李,找个人和你一起,去临河村给伍师爷带话,就说中秋马上就到了,让他把大家带回来,以后的安排等过完中秋再说。”柳以沫写好信,将信随意的塞进信封,递交给小李,“他看完这封信就明白了。”
“恩。”小李低头接过信封,然后走了出去。
“小柳要放弃这条线索么?”燕深弦有些不解,“这是我们目前所了解的唯一线索啊。”
“不放弃也没有用,大概我在临河村安下眼线的事已经全城皆知,凶手不会那么傻的还来送死。”柳以沫咬着嘴唇仔细想了想,“何况这也并不是唯一的线索。”
“还有什么线索?”燕深弦好奇地问。
柳以沫微微一笑,答道,“凝香楼的紫鸢姑娘。”
“可她什么也不肯说。”
“我会让她说出来的,找机会我亲自去洛宁县走一趟,想办法说服她说出实情。现在先让大家安心过个中秋吧。”
柳以沫咬着指甲。突然想起往年地中秋节,都是和老柳一起度过,那时候还不觉得这个节日有什么特殊。
“燕大哥以前是怎样过中秋的?”她突然问。
“在宫里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燕深弦瞥见柳以沫一脸歉意,于是笑了笑,继续道。“不过在进宫之前。就和师父一家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
“原来燕大哥还有个师父?”柳以沫吃惊地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你都没问过我啊。”燕深弦一脸无辜,“我不但有师父,还有师娘和师妹,当初就是他们一家收留了我,我那点皮毛医术也是跟师父学来的。”
“呃。我好像是没问过。”柳以沫尴尬的呲牙,她在得知燕深弦的父母和叔叔都去世后。就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孤苦无依,当然不会去问他还有没有别地活着的亲人。
“呵。”燕深弦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所以你用不着再同情我,也用不着对我那么好。”
“我对你可不是同情。”柳以沫不甚赞同地反驳,“我是心疼燕大哥你啊。再说你为了救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尧公子啊,你应该对他好。”燕深弦垂了眼睑。随后又抬眼对她微笑。
“你说言飞啊柳以沫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点泄气,这家伙迟迟不说成亲的事,还不知道是不是想反悔,“那不同,我对他好是因为他会是我未来的夫君,而燕大哥就像是我地兄长,夫君和兄长都是很重要的人。”
柳以沫说得很认真,燕深弦却开始沉默。虽然他早已得知是这样地结果,但胸口还是会觉得难受,毕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敞开心扉,决定追寻幸福,可这幸福却不属于他。
“不如我们结拜?!”柳以沫突然站起来,兴奋道,“我在洛水县也是无亲无故,如果燕大哥肯做我结拜大哥的话就不同了,到时候如果我和言飞成亲,我让他喊你一声大哥,然后给你敬茶,如何?”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一来她自己多了一个好大哥,二来还可以让娇花那丫头死心,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说结拜就结拜,柳以沫言出必行,而燕深弦又没有反对,于是她当天便喊来衙门里所有的人当见证,在院子里举香对着老天作揖,然后再喝结义酒。
柳以沫把酒碗递过来的时候,燕深弦仍然有些恍惚,好像身处梦中,觉不出真实。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笑了笑,结过酒,一饮而尽。他的酒量不算浅,但喝完这一碗酒后他便醉了,于是扶着晕乎乎的脑子回了房。
和燕深弦一起同时转身离开地时候,还有站在人群里的娇花。
傍晚吃过午饭,柳以沫又摩拳擦掌的去催促某个不负责任地“干爹”。
“我说飘飘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跟言飞提过,明天就是中秋了,你不是想我提心吊胆的过中秋吧?”柳以沫提着拳头,打算他要是敢再敷衍,就先扁他一顿。
“我说干儿子他娘,你急有什么用,要顺其自然,是你地总归会是你的。”云碧斜睨了她一眼,摇着扇子,依旧坐得稳如泰山,“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乌鸦嘴!”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柳以沫立刻就怒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大秋天的,你有这么热么?成天拿着扇子摇啊摇的,你不觉得心烦?!”
其实是她自己觉得烦,这云碧成天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她觉得很不爽,总会不自觉的想要找找他的麻烦,让他也气急败坏看看。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对头?!
不小心瞥见扇子上的四个字:“窈窕淑女”,原来这扇子还是她送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她换给他的。“摇扇子不是为风,为的是风度。”云碧抢回扇子,顺势抛过去一个酥酥的媚眼,“莫非干儿子他娘,也要为我的风度而倾倒了?”
“……”柳以沫嘴角抽搐,一时不知道怎么驳斥他的无耻。看来对付无耻的人,只有比她更无耻才行。
背过身静默了许久,等她再想起来时的目的,转过身想继续逼问之时,云碧却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忍不住直瞪眼,这家伙真是靠不住。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她干脆直接一点,把毕言飞压倒,扒了衣服,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算了!0
摸着鼻子哼哼两声,柳以沫开始构思煮饭计划。正专心的时候,有人走过来,“大人,外面有位姑娘来送信,说是要亲自交给大人。”
“哦?”柳以沫狐疑的跟着来人走出衙门,果然见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你是柳大人吗?”少女瞧见柳以沫走出来,于是问。
“正是,姑娘是谁?”柳以沫确认自己并没见过她。
少女行了一礼,然后道,“我是紫鸢小姐的丫头阿红,她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大人,说是很重要,请您务必亲自过目。”
【一二四背叛】
鸢来信,说是要柳以沫在中秋后,也就是八月十六那P见她,说是要和她谈谈,而且最好不要泄露行踪。
柳以沫自然是欣喜万分,原本以为要劝紫鸢说出实情须得费一番口舌,但她现在却主动来找她。柳以沫有一种预感,紫鸢所了解的内幕十分关键,若能得知,或许顺着这条线索,就能扯开幕后凶手的面纱。
中秋节那天,县衙里大半人都回家与家人团聚,只剩少数一些人留守,云碧也被涂叔喊去了毕公宅,柳以沫嫉妒之下,命陈婶做了几桌极其丰盛的菜肴,然后将留守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好吃好喝了一顿,也算作是弥补大家无法与家人团圆的遗憾吧。
看着大家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柳以沫突然觉得这个中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即便老柳不在,她也不再是孤家寡人。
“大哥,据说晚上护城河边会很热闹,会有人很多人放花灯许愿,不如我们也去吧。”柳以沫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道,“我已经准备了月饼和酒,等放完花灯回来,还可以喝酒赏月。”
“怎么会是我?”燕深弦闻言有些惊讶。
“不行么?难道你今晚有其他事?”
“不是”,燕深弦摇头,“只不过今晚小柳不是应该和尧公子在一起么?”
“嗯哼。”柳以沫不悦的哼哼,“谁要跟他在一起,中秋当然要留下来陪大哥嘛!”她违心的咧嘴笑,其实先前毕言飞过来接走云碧的时候,她嫉妒得直咬牙。但毕言飞一直不说让她也来,她也不好厚着脸皮蹭过去。
好,正好我新写了曲子,今晚吹给你听。”燕深弦扬起手中的白玉横笛,眨眨眼对着她轻笑。
“对了,你和娇花姑娘还没和好么?”他突然问柳以沫。似乎这些天这主仆二人都在刻意忽略对方,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看来两人之间出现的问题不小。
“不说她。”柳以沫觉得扫兴。“反正我和你已经成了结拜兄妹。这下她也该死心了。”
“我们结拜和娇花姑娘有什么联系?”燕深弦一时没明白过来。
“联系大着呢。”柳以沫想着事已至此。就算跟燕大哥说了也没什么关系。于是道。“娇花一直都很为大哥着想。应该是对大哥有那种意思吧。你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对着你地时候心里比谁都自卑。所以就想拿我当踏脚石以到达跟你在一起地目地……”正说着突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开口。“不过。她人其实也不坏。而且原本一直都是向着我地。这次大概是被情爱冲昏头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替娇花说好话。之前分明对她地行为十分恼怒……大概是她地心胸突然变得宽阔。又或因为今天是个特殊而且诡异地日子。
“我猜也是这样。”燕深弦点头。想起前些天娇花和他说过地话。“既然这样。不如你们早日和好。”
以沫回答地挺干脆。今天果然是个诡异地日子。其实只要想开一点就好。毕竟娇花是唯一一个从京城到洛水县都跟在她身边地人。不能因为她地一时糊涂就否定了她过去地千般好。
本想借着今晚大家放河灯的机会和娇花重归于好,但柳以沫将整个县衙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娇花的影子。
找人问了问,才得知娇花自早饭之后就出了门,只说午饭不回来吃,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
柳以沫哦了一声,想着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好了,反正只要有心和好,随时都有机会。
皎洁的明月临空,护城河里倒映出它圆满的模样,几只莲花模样的河灯顺着水流缓缓飘过,一路漾出几丝细微的涟漪。
“只有莲花模样的河灯吗?”一连跑了几个卖河灯的小摊,柳以沫所见到的都是样式如出一辙的莲花灯,这种灯一放进河里就要和别人的混在一起,辨识不出来了。
“大伙放河灯为的都是让今后的日子有个念想,不怎么注重河灯的样式,况且莲花灯是最好看的,所以一般小贩都只扎莲花灯。”有个灰胡子老头凑过来,“不过大人如果想要不一样的,我这里倒是还剩一只,不知道大人是否中意?”
柳以沫闻言,扭头就看见一个船形的河灯,小小的河灯做工还挺精巧,船上有帆有浆,就像是一艘缩小了的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