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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忽地觉得自己的舌尖股尝过后的苦涩滋味又泛了起来,她望着坐在边上静静咂着嘴的柳以沫,她的神情明明是那么的平静,却偏偏看的娇花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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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门口一唤,柳以沫抬头,望见了燕深弦温和如暖阳的笑容。
“燕大哥。”柳以沫高兴地露出笑容,自太师椅上起身,“燕大哥你能下地行走了么?”走到门口着燕深弦神奇地正站在自己的跟前,而在他的身边,自然是他的师妹袁飞燕。
燕深弦点了点头,望着柳以沫,说道:“我已经快没事了。”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扫过头微微一怔。
袁飞燕扶着燕深弦,笑着对柳以沫说:“柳姐姐师兄他不喜欢呆在床上,一直嚷嚷着要下床来走走实在受不了,只好同意他啦本来以为他只在屋子内走走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走到这里来了,哈哈,其实他一早就打算过来看柳姐姐,却不对我说,你说坏不坏?”
她说完之后,对着柳以沫吐了吐舌头,神情十分灵动娇俏。
柳以沫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很坏,飞燕妹妹,你可不能总是顺着他,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要好好地静养,总是这样东跑西窜的怎么可以啊。万一伤到了,岂非前功尽弃。”
燕深弦看看两个同样笑面如花的女子,袁飞燕跟柳以沫站在一块,对比格外的鲜明,袁飞燕是习武的女子,身材玲珑而圆润,面色更是红润,脸型饱满,双眸有神,笑起来如春花初绽。而柳以沫身形娇小,最近又遭遇情变,她嘴上不说,身体的反应最是直接,脸瘦的下巴越的显得尖,眼睛却更大,虽然也在笑,可是只是嘴巴裂开,眼睛却是丝毫笑意都无,尤其是同袁飞燕相比,十分明显,简直如一个被太阳晒着的冰块人一样木讷寒冷。
“小柳,你还好吗?”燕深弦望着柳以沫,那一双温暖的眸子,似乎能看到她的心底里去。
柳以沫对上他那种融化人心的目光,听着他关切不变的声音,心头的寒冰深处,“咔嚓”一声,似乎是被什么砸到,响起了断裂的声音。
“不好……”心底有东西在叫。柳以沫急忙转开眼光,随便看向别的地方,一边哈哈笑着说:“我很好,当然很好啦,燕大哥,对了,你赶紧康复吧,我最近吃什么都没有味儿,等你好了,加上飞燕妹妹,我们好好地聚一聚,吃点好的。哈,哈哈。”她为了表示欢快,又特意加了两声笑,却不料她的嗓子还没有好,而且又不是真心高兴,这两声笑简直难听又突兀。在空气之中僵硬的回荡。
室内一时静默。
燕深弦见她如此东拉西扯,说的全不是心底话,忍不住皱了皱眉。袁飞燕看着燕深弦,又看了看柳以沫,轻轻地咳嗽一声,打破沉默,说:“师兄你听到了没有,赶紧听柳姐姐的话,快点好起来,嘿嘿,我们就有好东西可以吃了。”
柳以沫心底暗暗感激袁飞燕给自己一个台阶,当下又说:“那当然啦,你柳姐姐请客,一千年才这么一次的哦,千万别给我省钱。”
【一四六陈酒】
黑风高的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人人都睡了,却~间内,闪出一道小小的影子来。
手中提着一样东西,鬼鬼樂樂地潜行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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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庙的后院,柳以沫抬脚跺了跺树下的泥土,还挺结实。
“应该是这里了吧?”柳以沫冷地瞥了一会儿,终于认定了,肩头一歪,原先抗在肩头的锄头落了地。
手心滑滑的,握在锄头上,总是很难用力,柳以沫望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重新捏着锄头刨了起来。
不知刨了多久,:于目光一动,将手中的锄头一扔,弯腰下去,双手并用开始以手代替锄头的刨了起来。
手指头被什么划到,似乎划破了,有一点点刺痛,柳以沫却没有停手,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地方,手上掏出了两把土,忽地摸到了一样东西。
心头一动,哈,是这里了。她的手指摩挲着向下探过去,心底有点惊讶:“咦,这是什么?”手指摸到了一面方方的小东西,难道找错了地方?捏住那东西,使劲一扯,扯了起来。
柳以沫将那古怪东西在眼底看了看,上面还裹着一层丝帕,什么玩意儿?她看了一会儿,想了想,随手扔在了一边,又继续弯腰下去艰苦作业。
当摸到那圆圆地东西地时候。柳以沫才露出笑容。说道:“果然没找错。方才吓了我一跳以为挖到了别人地东西呢。罪过。”她双手并用。又将土刨开了一些。才终于将深深埋在地下地那一坛子酒给挖了出来。
这是她以前跟毕言飞山盟誓甜地要命地时候起埋在这里地曾经约定有朝一日再挖出来。当他们两个地爱情见证。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爱情破碎地见证。
双抱着酒坛子。柳以沫心满意足地向后一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着头顶上地遥远星空道:“反正人没了。东西也不用留着。留着也是白白糟蹋。”坐起身来。将那酒坛子上地封皮揭开。扔到一边。一股浓郁地酒香扑面而来。
“那个人虽然下品却仍旧是上品。果然就算是时间变化。这世间最不变地是人心。而是美酒心会变质。美酒却只会越沉越香。啊。这么浅显却深奥地道理我现在才懂啊。不过。就算是浅显。恐怕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人像我这么明白。嘿嘿……”她自嘲地笑了笑。双手抱着酒坛子。凑到嘴边上。咕嘟咕嘟地喝个不停。喝地太急了些。酒水顺着下巴留下来。将脖子上以及胸前地衣裳也都湿了。
她喝了一会儿。满肚子都是酒。酒意上冲。弄得头也昏昏然。柳以沫重新倒在地上。天当被子。地当床。头顶繁星点点。美酒在侧供她糟蹋。也用挂心另外地人。无忧无虑无牵无挂。这一时刻。也算是良辰美景幸福时刻了吧?
柳以沫痴痴地想着。忽地噗嗤一笑。身子蜷缩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
被她方才刨出来扔在一边的泥土,沾上了她被酒水湿了的衣裳,柳以沫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边滚动身子一边傻笑连连。
“啊……”腰间忽地一痛,柳以沫停了动作,伸手向着腰间摸去,模模糊糊地说道,“什么东西,是石头么,居然敢硌到本官,本官杀你的头!”
她伸手将身下将那闯祸的东西拿了出来,却见眼前那丝质的帕子裹着的,是原先她从那坛酒的上面取出来的,柳以沫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手一甩,想要扔掉。忽地心头又有点好奇:“等等,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情书?定情信物?还是毒药想毒死我?嘿嘿,什么都有可能啊,就算是飞出一支毒箭来将我射个透心凉也有可能啊。”
她忽然想到了“一支毒箭”,却飞快地精神振奋起来,隐隐地有些期待,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盘膝坐好了,将那东西放在膝盖上,嘴里碎碎念说道:“老天在上,我希望里面会有一支毒箭飞出来,立刻射中我的心脏,呃,我不要任何痛苦的就死掉!”她郑重地许了愿,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那东西慢慢地解开。
一枚晶莹润泽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柳以沫一歪头:“靠,不是毒箭,这是什么东西!”心头失望透顶,差点破口大骂,斜视了手中的那东西一眼,见它底下是方的,然而方的上面,却盘着一物,就好像把守一样,柳以沫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认得那上面是一条龙。
“啧啧,这什么啊……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值钱。”她望着手中貌似玉雕成的这东西,雕刻的还挺精致的,肯定很
,看了一会儿,柳以沫忽然突奇想,“莫非,毕言就想到今日会负我,所以特意送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弥补我破碎的感情?”
她这么一想,忍不住咧嘴大笑,手捶着地笑道:“天啊天啊,我太有才了……”笑的大声,眼泪却留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柳以沫才停了笑,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才不要你这鬼东西!冷冰冰的,跟你一样,你留给我做什么,我摔碎给你看!”顿时扬起手臂,对准了前方不远处的台阶,就要狠命地扔过去。
“沫儿!”一声急促的叫声,有人飞快地闪身到了跟前,紧紧地握住了柳以沫想要出手的右手手腕。
“嗯?”柳以沫心头一跳,却明知不可能,醉眼惺忪看过去,果然,借着淡淡的月光,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认得,来人是云碧。
这个家伙,真是;魂不散。
柳以沫心头烦恼,使劲挣的手,说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滚远离开我的视线吗?”
云碧皱着双望着柳以沫,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放心你。”
“切。”柳以沫嗤之以鼻,“是,少来恶心我行不行?”
云担忧地看着她:“沫儿,别在这里坐着,回去吧。”
柳以沫手撑着地面向后退,云碧保持一段距离,才说:“我说过我不用你管,你耳朵不好使吗?”
云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说:“你身子不好,小心又着了凉。”
柳以沫越不屑:“我说过我不会就那么容易死,怎么,你很想我出事?”
云碧想了想,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总曲解我的用意?”
“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们任何人!”柳以沫冷笑,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格外响亮刺耳。
云碧看着她,神色颇见黯然,踌躇了片刻,柳以沫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说道:“抱歉,我有点激动了……这本来跟你云公子没什么关系的。”她伸手,将旁边的酒坛子抱过来,仰起头又喝起来。
云碧望着她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冲过去,将酒坛子夺下来,说道:“你现在不适合喝酒!”
“我现在适合做什么?”柳以沫斜睨着他,讥讽地问,“现在满县城的人都知道知县大人被人抛弃了,你可听说过那些流言蜚语么?云碧,流言烁金,积毁销骨,这道理你懂不懂?”
云碧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望着柳以沫,说道:“沫儿,你不要在意那些话。”
柳以沫叹了一口气,重新仰身躺倒,说道:“无所谓啦,其实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在意。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才又说:“对了,你来了多久了?”
云碧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说:“我……我刚来而已。”
柳以沫歪过头,她的脸贴在了泥地上,凉凉地,不知为何却觉得舒服,看着云碧问:“你当真?别骗我,你知道,骗我的人……”
云碧咳嗽一声,说道:“其实,来了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柳以沫目光炯炯。
云碧不语。
柳以沫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必定是跟着自己来的,可是却不出面,只看着她在这里出乖卖丑,大酒风。柳以沫心头一动,她想了一会儿,嗤地冷笑,说道:“云公子,你这么做有意思么?这几天,我总觉得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我,起初我只以为是我的心理作用而已,现在想想,恐怕真的是有人在暗地里跟着我,那个人就是你吧?”
云碧叹了口气,头垂下,说道:“沫儿……对不起,我只是……”
“别来烦我不成吗?”柳以沫却无情地打断云碧的话,“你多大了,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幼稚?连词儿恐怕也不会像你这样吧?”
她白了那个很受打击默默无语的人一眼,重新收回目光,看着天上,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对了,那是什么东西?我刚才挖出来的那个,你好像很紧张。”
云碧果然开口,说道:“沫儿,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很重要,你最好呢,最好把他交给……”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你最好把他交给陈夜歌。”
“什么?”柳以沫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骨碌一下翻身坐起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将它交给陈夜歌?”
陈夜歌是雍王,被封雍州,雍州,雍州……柳以沫似乎惊觉到什么,一眼不眨看着云碧,而云碧却再次沉默起来。
【一四七真相(上)】
以沫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见云碧,更也不会跟他说话毕言飞那件事之后,虽然她表面上是很无所谓淡淡然的,心底的恨却着实是难以消除。而云碧一是毕言飞的好友,二来更是事情的重要参与,于情于理,柳以沫都很想一脚将云碧踢到九霄云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云碧这家伙不知是记忆力太差还是脸皮太厚的原因,明里暗里的跟着她,就是不走。柳以沫想不通,为什么云碧还有这份坚持不懈的毅力,莫非他以为她是那么脆弱的女子么,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甩了就会寻死觅活,所以慈悲心泛滥成灾要当她大小姐的护花使?
“你说明白点……”柳以沫靠过去,盯紧了云碧。
云碧慢慢地转过头去,一股狡猾的想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姿态。
柳以沫冷哼一声,怒道:“不想说就快滚!”
云碧转过头,为地看了柳以沫一眼。
柳以沫敌意十足地望着碧,丝毫都不退让。云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