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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我会要你的。”我忽然压低声音对何婉清说。
何婉清动情地看着我,缓缓说:“你以后不会这么想的。”
“只要你等我,毕业后,我一定娶你。”我坚定地说。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继续说。
“你不要这么傻。”何婉清心疼的说。
“我是认真的。”我说。
何婉清深情地看着我,然后把头靠在了我肩上。
我看着远方,平静的湖面显得迷茫辽阔。我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想说,只要这样静静的坐着。
游人从后面走过,他们把我们忽略。似乎,我们也忽略了他们的存在。我们只记得自己的存在。
我温柔地对着何婉清的耳朵问:“天幼的爸爸呢?”
何婉清抬头看我,凝视,迷茫。
“如果不想说算了。”我很快说。
“他三年前入狱了,终生监禁。”
我倒吸了一口起,这个原因与我曾经设想的相差太远。
“为什么?”我问。
“贩卖毒品。”何婉清简单地说。
我停顿了一会,说:“你有去监狱看过他吗?”
“去过,他在另一个市的监狱。”
“远吗?”
“远。”
“你们离婚了没有?”我问。
“离了,他关进去半个月后就离了。”
“是你要求离婚的?”
“不是,他提出来。”
“还是离了好。”我说。
“他可能也是为了你好。”我继续说。
“为我好,他就不会做那些事了。”何婉清有点激动的说。
“过去了,不要想了。”我安慰道。
“上次那个男人呢?”我接着问。
“他是我同事的一个朋友,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你们什么关系?”
“之前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现在还有关系吗?”
“没有,自从上次吵架后我没有找过他,他也没有来找我。”
“上次为什么吵架?”
“他赌钱输了,向我要钱。”
我突然沉闷地说不出话。花蕾坐在我旁边,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零食。这个女人身上的事情,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她知道了也不能理解这些事情到底有何意义。
何婉清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一副很憔悴神情。我想她不是人累,而是心累。我把嘴唇放在她额头上,深情地一吻。
我说:“你受了很多苦。”
她没有说话,紧紧挨着我肩膀。
正文 21
我们在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花蕾几乎把带来的所有东西吃完。其间,我们还说了很多话。关于何婉清的工作,关于花蕾,关于我的学校。有时三人都不说话,一起沉默。有时三个人一起笑。
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牵着何婉清的手,走在靠近路中间的一边,何婉清牵着花蕾。路两旁种了许多树,树叶稀少,我们三个人走在一条飘满落叶的路上。落寞的美丽。我想我会永远会记住这副画面。
“你有多久没有这样走过了?”我问何婉清。
“很久了。”
“以后我会经常陪你来。”
“你不用上课吗?”
“大三课很少,有些课我也不想上。”
“为什么不想上?”
“不喜欢,去上了也没意义,我也不会听。”
“为什么不听?你应该好好听课,有机会学习应该好好学。”
“我念的是中文系,我的专业只要自己看书就够了。”我说。
“那你有看书吗?”何婉清问我。
“有,我喜欢看书,不过我更喜欢睡觉。因为我一看书就想睡觉”我调侃地说。
“那你看书的时间多,还是睡觉的时间多?”
“当然睡觉时间多了,有时一天有三分之二在睡觉。”
“睡多了也累的。”何婉清说。
“我怎么睡都不会累,天冷了更不想起床。”
“怪不得你不去上课,原来都在睡懒觉。”
“也不能全怪睡觉,也得怪怪我,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
我说完,何婉清开心地笑起来。
“你真会狡辩。”何婉清说。
这一路,走得十分开心。
时间很快到了午后。我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花蕾拉着我们走进了路旁的一家肯德基店,很多人在排队。我让何婉清与花蕾去找位置,我排队。
她们找好位置后,何婉清过来站在我旁边。
我说:“你过去坐,我来买。”
何婉清说:“我来买,你去坐。”
我坚持说:“不要了,你过去坐,我来买。”
何婉清依旧站在我旁边。
我说:“那你看看买什么吧。”
何婉清说:“好的。”
付钱时,何婉清也在掏钱包,我一只手按住她的钱包,然后把自己的钱递给服务员。
我端着东西对着何婉清的耳朵轻轻说:“以后买东西不要两个人一起掏钱。”
何婉清转头看了看我,觉得奇怪。
我说:“一起掏钱,容易多给人钱,这还不便宜了别人。”
何婉清会意的点点头。
坐下后,花蕾迫不及待的咬起了鸡腿。我拿起纸巾给她们一人分了一张,然后把她们要吃的东西都移到她们面前。
何婉清十分感激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我故意说。
还没等何婉清反应过来,花蕾已经“咯咯”的抿嘴笑起来。继而,何婉清才跟着笑。她说:“以前,没有男人对我这么仔细过。”
我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放心,遇到我以后你什么都会有了。”
说完,我很开心的笑了。何婉清也被我的话迷得傻傻的笑,虽然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但是我希望这一辈子我都能给她这种傻傻的笑。
吃完后,我们又在湖边逛了将近一个小时。其间,花蕾撑饱后,变得十分懒惰,连走路都不愿走,硬要我背她。
我说:“天幼,我看你人长的也不小,腿也挺粗,怎么走路就不行了呢?”
“哼哼哼……,我就是要你背我。”花蕾对着我撒娇。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啊。”我说。
“我不管,我喜欢你,就要你背。”
“不会吧,连你也喜欢了啊,我岂不是一箭双雕了啊。”我对着花蕾说,同时又看看何婉清。发现何婉清正愤怒的看着我。
我故意笑嘻嘻的对何婉清说:“怎么办?连你女儿也喜欢我了,我该要谁呢?”
何婉清一记粉拳打了过来,说:“臭美,我才不要你呢。”
我说:“那好,我就要你女儿了。”
于是我迅速背起了花蕾。
我对何婉清说:“你不介意我当你女婿吧。”
何婉清差点笑出眼泪。
花蕾问我:“叔叔,什么是女婿啊?”
“恩……这个问你妈妈。”我说。
“妈妈,什么叫女婿啊?”
“女婿就是你长大后嫁给他的那个男人。”何婉清说。
“长大后我要嫁给叔叔。”花蕾飞快地喊出来。
这句话使我吃惊不小。何婉清也感到惊讶。
我对花蕾说:“真的假的啊,等你长到可以嫁人的时候,叔叔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
“老头子也没关系,只要背得动我就行。”花蕾说。
“你要嫁给我就是要我背你啊?”我奇怪的说。
“是啊,那你想怎么样?”花蕾说。
“那你还不如嫁给一头驴,叫它整天驮你好了。”我说。
何婉清一手扶着我,一手扶着花蕾,同时被我们的对话惹得合不拢嘴。
花蕾挂在我脖子上说:“哼,我才不要嫁给驴,我就要嫁给你。”
她用力拉住我脖子。我突然感到窒息,艰难的说:“你再拉我脖子,叔叔马上就要死啦,你就不能嫁给我啦。”
花蕾得意的笑。何婉清从我背上把花蕾抱了下来,并用手抚摸我的脖子。我十分感动,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回来的路上,花蕾还是很活跃。坐在公车里,花蕾坐在我腿上动个不停,还翻看我的皮夹。我的皮夹里放着一张我妹妹的照片,花蕾一看到照片就拿出来,爱不释手。
忽然她拿着照片,对着何婉清喊:“妈妈,这是叔叔的梦中情人。”
我惊讶的差点厥倒。
花蕾的话引起了周围所有已经听到这句话的乘客的注意,他们用十分猎奇的目光打量我,同时也打量花蕾手上的照片。令我十分尴尬。
我轻声对何婉清说:“这是我妹妹,就是被我爸妈送人的那个。”
何婉清会意的点点头,然后低下了头。看得出来,她有点累。
翻过皮夹后,花蕾突然要我唱歌给她听。这更令我为难。虽然平时和同学去包厢,我也会唱几首,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从来没唱过。更何况这是在公车上清唱。
我对花蕾说:“叔叔真的不会唱,这个要求太难了。”
花蕾说:“叔叔,你就唱一首吗,我想听。”
我说:“叔叔真的不会唱,叔叔唱了会把全车的人吓晕的,那就麻烦了。”
花蕾说:“没关系,我不会吓晕的。”
我说:“那把别人吓晕了怎么办?”
花蕾说:“不会的,你唱轻点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何婉清,发现她也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轻对她说:“我唱得很难听怎么办?”
何婉清悄悄握住我的手说:“没关系。”
我拗不过花蕾,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想了想,发现只有最近常听的一首歌能记住歌词。这首歌的名字叫《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张学友唱的'|。',于是我憋足勇气,开始唱了起来。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
唱完第一句,我就唱不下去了。因为我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集中注意力听我演唱。连司机也回头看我。
我对花蕾说:“叔叔还是回家唱给你听吧。”
花蕾坚持说:“不要,现在就唱,我现在就要听。”
没办法,我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来。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畜买了门票一对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要收回
她记得月台汽笛声声在催
播我的歌陪着人们流泪
嘿……陪人们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
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
嘿……陪着流眼泪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
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
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
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
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
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
嘿……唱到自己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
身边的男人早已渐渐入睡
她静静听着我们的演唱会
我憋足劲唱完了整首歌,心情十分激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正当我想问花蕾我唱得怎么样时,周围的人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立马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花蕾听我唱完后,顿时失去了活跃的细胞。我心里嘀咕:“我他妈唱得糟透了。”
我转头悄悄问何婉清:“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
当何婉清把脸转过来时,我发现她的眼里藏着一滴泪。
“很好。”何婉清轻轻说。
我被她感动,也被自己感动。
凑巧的是,车内的广播里刚好也播出了张学友的这首歌,《她来听我的演唱会》。男主持人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动情的评价这首歌:一首美丽的歌,一首女人的歌。
何婉清紧紧握住我的手,黯然神伤。
我感到不可思议,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同时又感到伤感。
“这是偶然吗?”我问自己。
我想起另一句话:世间本没有偶然,那只是化了装带了面具的必然。
正文 22
到了家里,我陪她们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烧菜做饭。我再一次尝到了何婉清烧的菜。吃何婉清做的饭,我比做什么都满足。
其间的过程充满快乐和幸福。但是,我隐隐感到一个问题:“我不是这间屋子的男主人,从来都不是。”
不是何婉清对我有所戒备,而是我自己对自己有所戒备。
临走时,何婉清对我说:“明天晚上来给天幼补课吧,我想她还需要你。钱照算。”
我说:“好的。”
不过,我说的“好的”没有把钱算进去。能跟她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
看到李准,我忍不住和他讲起了最近发生的事。自称见多识广的李准听了我的讲述后,反应也异常激烈。
“你小子还真‘一举两得’啊,厉害!快教教我,是怎么搞上的,我也得去找一个单身女人搞一搞了。”李准夸张的说。
“搞来搞去就搞上了。”我说。
“你这讲了不是跟没讲一样吗,快说清楚点,怎么搞上的?”李准焦急地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