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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笑笑着看着她:“我这不是没事嘛。”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孩子啊?你要拿掉就赶紧,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拿掉,我要生下来。”
虽然已经知道夏妍的意思,但是亲口听她说出来,甘草还是愣住了,有些艰难地开口说:“姐姐,我们是不适合生孩子的,你知道的。”
“放心好了,”夏妍拍了拍甘草的头,脸上绽着让人安心的微笑,“我这次出国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去美国的医院做了专门的化验,人家说我的体质没问题,肯定可以正常分娩。”
甘草心里一喜,却还是接着问:“医院?美国的什么医院?”
“啰啰嗦嗦的外国名字,我也没记得太清楚,你要是不信,我改天把化验报告拿给你看就是了。”
本来还想问具体是什么化验,听她这么一说,甘草倒是稍稍放心了,心想拿到报告一看就全知道了:“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不过现在还是先不要告诉爸爸,我怕他心里有坎过不去,说了反而给他添堵。”
“嗯,不过汤阿姨已经知道了,她是自己看出来的,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告诉爸爸。”
夏妍点点头,眼睛转向窗户,脸上笑:“就是刚才送你到家门口的男孩子吗?我刚才在凉台都看见了,真不错,你什么时候正式带回家给家里人看一看。”
“不是他,”甘草忙说,“这个就是普通同事。”
“哦,这个是普通同事,那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呢?”夏妍笑眯眯地看着她。
甘草听出她话里的调笑意思,转过头去铺床不理她。
床铺了一半,又转过身问:“姐姐,汪青碧还好吗?”
“她有什么不好的?”夏妍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
“我给你发消息了啊,她老公去世了,我怕她会做傻事。让你帮着照看她一点。”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做傻事,她也会是最后一个只做聪明事的人。”夏妍觉得这个妹妹简直是庸人自扰,“你是没见过她平时做生意的手腕,十个八个男的都比不过她,那样一个聪明强势的人,你放心好了,她肯定能把自己照顾得特别好。”
其实,甘草是有一点点担心汪青碧,但也不至于老好人成这样,只不过感觉如果能化解汪青碧和宣椱的仇恨,宣椱会过得开心一点。
其实,她的潜意识里,并不想和汪青碧在一起,望着她就会想到童年受苦的宣椱,她无法原谅伤害宣椱的任何人。只不过,就算不原谅也得压着。
如果宣椱可以快乐一点,她宁可压着。
虽然姐姐说去做了化验表示正常分娩没有问题,甘草却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心里依旧闷得慌,有一天午休的时候得空,把这件事说给宣椱听了,宣椱听了之后想了想:“据我所知这样的化验是没有的,不过现在西方医学每天都在更新,进展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 。。 想看书来
归梦难成(5)
“嗯。”
“你也别太挂心,她也犯不上为了要个孩子拿自己的命过不去。”
“这倒是。”甘草知道莫笙宵跟夏妍从来都没有特别喜欢小孩子的意思,更别说能干出冒死生一个这么危险事情了,这么一想,心头释然多了,忙拉着宣椱的手说:“谢谢你,我现在不郁闷了。”
宣椱失笑:“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说普通人不会干这种事,不过像你这样的笨蛋就难说了。”又很正色地对她说:“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小孩子。”
穆璞云觉得自己最近非常背,出门被偷钱包,从商场买了个钱包刚出门又滑了一跤,丢人现眼不说,手上的几包名贵黑方酒也砸了个稀巴烂。不过最可恨的还是沈燔,她穆大小姐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对自己的魅力产生过怀疑。这一次她都已经放低身段倒追了,居然两个月都没拿下,电话打十次最多能约出来三四次,还都是约在百货公司这种人潮汹涌到连胡思乱想都乱不起来的地方。
“怎么样?”沈燔见她摔了,忙放下两满手的袋子,要过去扶她起来。
“小意思!”穆璞云憋着气,故意大大咧咧地挥挥手自己爬起来,顿时也没有了要跟帅哥谈情说爱的兴致,冲着沈燔说,“你不是说要去看你师傅吗,时间也不早了,快去吧。东西我自己可以拿得动,不用送我回家了。”
沈燔瞥了一眼穆璞云脚上还在渗着血滴的擦伤,扶着她在一边的小花坛边上坐下,只说了声:“你等我一会儿。”转身便走了。
穆璞云虽然是赶他走,现在看见他真的走了,心里倒是说不出的空落落,又有些赌气地觉得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买的东西也懒得要了,抬起脚就打算打车回家。刚起身,又看见沈燔手上拿着什么急匆匆地赶回来。
“我买酒精去了,”沈燔示意她坐下伸直了腿,熟练地打开酒精瓶,倒了一点到脱脂棉上,“地上灰尘多,还是消下毒比较好。”
穆璞云看着他一双的骨节分明的手在面前晃来晃去,脸上也敛了平日常挂的面具一般的微笑,显出些专注的神情,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迷醉,直到酒精覆上伤口的轻微冰冷感让呼吸陡然震了震。
“疼吗?”沈燔抬眼看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没有。”穆璞云摇摇头,忽又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沈燔我喜欢你。”
沈燔万料不到她居然这样直白,只能侧开眼不跟她对视:“璞云……”
“我知道你喜欢甘草,但是她既然喜欢的是别人,你就应该放开。”穆璞云丝毫不为所动。
沈燔笑了笑:“你不知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知道。”
穆璞云看着沈燔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出他掩埋在心底的真正情感:“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沈燔笑着点了点头。
“不许笑!”穆璞云的声线忽然高了好几个分贝,显得那么尖锐刺耳,“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很虚伪,你以为把对夏甘草的感情掩埋到心底最深处就可以当看不见吗?你简直是掩耳盗铃!爱一个人是需要争取的,你以为像守护天使那样一直站在夏甘草背后,她就会发现你的爱了吗?错了,你完全错了!”
提到夏甘草,沈燔的脸色一变,很严肃地说:“穆璞云,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我也希望我是开玩笑,难道你不喜欢夏甘草吗?从大学时代开始,你就一直躲在夏甘草身后看着她,而她也傻傻地抱着你送她那个红娘子吊坠等了好多年。沈燔你以为一直等,等到夏甘草认出你,就能得到幸福吗?你错啦,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你看现在,夏甘草和宣椱在一起了,你呢?你还是那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好吗?亏你还笑得出来!” 。 。。 想看书来
归梦难成(6)
“你……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夏甘草傻,我可不傻。大学时代你不是经常在我们身边出现吗?从在驿寄梅花吃饭那次我就认出你了。沈燔,你就是送夏甘草红娘子的人!可惜的是,我认出你了,夏甘草却没有认出你。放手吧,夏甘草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很幸福,你何必折磨自己呢?沈燔,我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沈燔轻吐了口气,缓缓地说:“我承认,我喜欢夏甘草,送她红娘子的那个人就是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爱的方式,我爱夏甘草的方式就是站在她背后默默看着她,只要她过得好就足够了。所以,对不起穆璞云,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填满了。”
“如果她永远没认出你呢?”
沈燔淡然的一笑,“至少现在夏甘草以为那个人是宣椱,而且她现在过得很快乐。那就让这个童话永远埋葬在我的心里。”
穆璞云看着他的笑,却觉得像是一把钝刀窸窸窣窣绞着心,只能死死捏着拳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那好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沈燔,你放心,我会让夏甘草认出你的!
甘草本来跟宣椱约好了晚上去中山公园看花灯展,早早地把药房里的事情都做完了,心情很好地数着分秒静待下班。所以在电话铃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就抓起来接了。
“甘草?你能过来酌情酒吧一趟吗?璞云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沈燔在电话另一头稍稍有些焦急地说。
甘草微有些惊讶:“大白天的就喝酒?好我一会儿就到。”
挂上电话马上就跑去宣椱的办公室,宣椱不在,电话过去也不通,只能在桌上的处方笺上给他留了言。
一到酌情酒吧,才知道这边已经是乱了摊子,穆璞云躺在酒吧门口的石阶上满脸醉酒的迷茫神态,一只手死死捏住一个酒瓶,另一只手挥来挥去,沈燔立在旁边,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拦着。”这个穆璞云真是越来越没谱了,居然还当着沈燔的面喝得烂醉,难道不想追人家了吗?沈燔也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喝成这样?甘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去拍穆璞云的脸:“醒醒,回家了。”
穆璞云微微睁开眼睛唔唔了两声,又合上了。
“我到家才接到她电话,她在电话里大喊大叫,然后就是酌情酒吧的人接过去说她喝多了,砸了人家好几盏灯跟满桌的杯子,让我过来领她回去。”沈燔心里有些歉意,应该是在商场分手之后,她就直接跑来喝酒了吧。
“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着急。”甘草忙道歉,早该知道沈燔不是那种会陪着胡闹的人。
“先把她送回家吧。”沈燔走到穆璞云身边将她撑扶起来,“我扶着她,你去拦车。”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穆璞云又要吐,只能下了车让她吐,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三趟车才到家,好在甘草熟门熟路,又有个沈燔做帮手,连拖带扛就把她丢进了房间。
“那我先走了。”沈燔看看差不多没有什么事情了,转身对甘草说。
穆璞云在路上吐了几次,已经略有些清醒了,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开口说:“走吧,你他妈的心里都没有我,为什么又要跟我出来,商场约会?你搞什么笑?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啊,那我约你你为什么又要出来?你出来干吗?我摔伤了关你什么事我喝醉了关你什么事?你是怕得罪了我,我去跟甘草说你坏话吗?嗯,怕我说你坏话。”
归梦难成(7)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甘草忙瞪了她一眼,又怕她说出些更不堪的话来,忙起身要去送沈燔出门。
“你也滚蛋,别狗拿耗子,两个全给你占了,还在这儿扮圣女装好人,夏甘草,有意思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甘草冷不防连自己也被她骂上了,有些生气,“穆璞云你想干吗?”
“我没干吗!我就是傻、蠢、笨,看看我爸我妈我哥,多舒服啊,各玩各的。有包二奶的有找小白脸的有玩小明星的,稀奇吗?我也要玩儿,还得比他们更能玩儿,喜欢是个屁,为什么要喜欢你,沈燔你是什么东西!”
甘草尴尬得要命,抬头看看沈燔,他却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事一样,脸上倦倦的。
穆璞云松了松胳膊往沙发深处一倒:“看见就心烦,你们俩全部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蛋。”
甘草彻底生气了,顺手把自己的包拿到手上:“喝醉了也不许乱说话。走就走,谁也不稀罕管你。”
“对,没错儿!说得好,别管我。我就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我真是疯了才会想在你们中间插一脚,沈燔你也别演苦情痴汉了,你不是救了她的命又送了她红娘子吗?不是喜欢她那么多年吗?不是心心念念吗?夏甘*不是抱着个吊坠扮了好几年花痴吗?不是还要对着小时候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吗?你们俩的心上人都面对面站这儿呢,甭犹豫了,该干嘛干嘛吧。”
就在甘草听得目瞪口呆的当口,她抬起头想看沈燔,却发现沈燔飞快地背过身去,不给她直视的机会,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到他肩头的颤动。
她问:“是你吗?”
话音未落,只见沈燔拉开门冲了出去。穆璞云一跺脚,半睁着醉眼,无力地挥手道:“还不快追,还傻怔着做什么?你,都说你蠢,连我都看出了沈燔才是送你红娘子的人,你怎么就这么蠢。他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自个儿不知道罢了。我记得他,你上学的时候,就在校园墙外看你,也是这样的眉目。唉,真是蠢,你蠢,我蠢,大家蠢!”
穆璞云傻笑起来,夏甘草咬咬牙,起身拉开门追了出去。穆璞云笑着笑着,手背上就多了两滴水珠,她自言自语道:“夏甘草那个傻子,沈燔那个傻子,我,我穆璞云这个大傻子!”
夏甘草觉得自己的左手在抖,起先她用右手使劲抓住左胳膊,然后发现两只手都在抖,等到松开手的时候,全身都开始抖了。
她以为自己再也追不上了。但是,那个熟悉的人影还是在不远处慢慢地走着,她追,心里在发颤。
是他,那个人就是他。
所以他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她绽放那样熟悉又和煦的笑颜。
所以他会在她忧郁难过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