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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妻成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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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哦”一声表示对整个事件完全了解,甚至有女子拍了拍叶之萧的肩膀,劝道:“江大夫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夫管严,你这表弟是她心尖尖上的男子,怎会待他不好呢,你多虑了多虑了。”庄稼女子力气总是大的,叶之萧面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是哀鸿一片,这回可真是撞到了铁板上。
沈煜自然知道庄户女子的力气有多大,看叶之萧那副样子觉得心里解气了些,才慢慢地用绣帕抹了抹眼泪,道:“我妻主摔伤了手,怕是一段时日都不能来镇上了,便是来,也只是我一人来买些日常用的东西,还望那时诸位姐姐婶娘对我多多关照,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陆敏靠在医馆内的墙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在众人面前装的可怜兮兮的男子,她莞尔一笑,这个男子倒是勉强算一个对手。对待苏白尚且如此使用那般的手段,不知道面对自己有没有更好的手段呢?而江南这时候,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呢?她可不是傻子,江南方才是凶了她,但看沈煜这副样子,怕是在江南哪里也没讨得什么好,这趟镇子之行真是没白跑啊。这时候的陆敏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还在这镇子上的某处在等着她呢。
江南闭眼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手处的痛感始终未曾消退过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俺上分频八仙红字榜了~~~需要鼓励~~~╭(╯3)╮~~~话说,这章的发飙,还算可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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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疲惫 。。。
江南闭眼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手处的痛感始终未曾消退过半分。
沈煜解决了外面的事,回头便见苏白还戴着面纱傻傻地站在那里,方才被压下去的邪火此刻“蹭”地一声冒了上来。他将方才从袖笼里拿出来的帕子慢悠悠地放了回去,踱着步子走到苏白面前,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问:“你居然还在这里?”最后两字语调上扬,语
气却是如之前说那番狠话时的凶戾。
苏白“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站不住,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沈煜。他的大眼里泪水渐渐凝聚,像是被主人逗弄过分的兔子,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会怯怯地看着。
沈煜见着这般可怜的兔子样压根没了斗气的想法,他“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往医馆走去。

福大夫站在柜台前正拿着精致的小称在称川穹,丹参,桃仁,鸡血藤等中药材的分量,沈煜走进来的时候见福大夫还在那里称量,甜甜喊了一声:“师傅……”
福大夫称药的手一抖,那桃仁便从小称上撒到了药包里,她皱了皱眉,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将那药包折了折,随手丢到了旁边的一个小缸里。沈煜踮着脚瞧了一眼,那小缸里还放着其他的药包,应该大多数都是药材分量不对才扔在那的。
福大夫看沈煜笑的甜甜的,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拍拍手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沈煜早已倒好了茶顺手递过去,福大夫见了,只好接过来一饮而尽。沈煜又接了茶杯过去,殷勤地将凳子挪到她的身后,她无奈地坐下,看着旁边满脸微笑的陆敏,话却是对沈煜说的:“老妇年迈,记忆力差了许多,不记得曾收了沈公子为徒。”
沈煜语气轻柔讨好:“师傅真是说笑了,您看您气色红润,连发色也是乌黑,方才煜儿所见,师傅对药材的分量掌握的甚好,何来年迈记忆不好之说?煜儿这声‘师傅’是随我家妻主叫的,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师傅已经了解了。南儿还在同煜儿生气,怕是待会回家的时候不会让煜儿跟着。煜儿一个男子无处可去,还请师傅看在煜儿如也算是您徒儿的份上,稍后替煜儿说说好话。来日若是南儿同煜儿结的百年之好,师傅这份恩情,煜儿必当涌泉相报。”
福大夫不甚甘愿地问:“我若是不帮你呢?”
沈煜轻轻地笑了笑,语气还是那般轻柔,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师傅若是不肯帮忙的话,南儿必不会许我回去。煜儿一个男子无处可去,也只有住在师傅这医馆的后厢房里了。”
福大夫暴怒,瞪大了双眼,似是要把沈煜给烧化了,起身拍桌子道:“那是女子睡的地方!你这个男子怎会这般不知羞耻!”
沈煜收起讨好,步步紧逼:“若是这般,煜儿倒也不好意思占了南儿师姐师妹的地方了。听闻师傅对师爹甚是疼爱,不知师爹见了煜儿这般可怜的男子,会不会同情煜儿,给煜儿挪个地方出来住呢?哦,我倒忘了,师爹似乎并不知道师傅您,常常到别的寡夫家去出诊呢。”
福大夫气急:“你你你你你!我那是医者仁心,他不方便出门,只好我上门出诊。难道我一个大夫,别人遣人来说有病人,我为了那些个忌讳,就要不管不顾么?!”
沈煜一边斜眼看那看戏看的好不热闹的陆敏,一边答道:“煜儿可不敢说什么,师傅医者仁心全镇皆知,只是防不住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的,”他轻笑一声,“煜儿可是听说,那东门里子住着的王寡夫对师傅有那么几分意思?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便巴巴地遣了人来叫师傅去出诊?我倒是没什么,平日里同南儿当个笑话听了,只是不知师爹听到了该作何想?我还听说……”
福大夫一把打住,顿时像打破了的鼓似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早年她曾想过纳个小爷,她那夫郎便包袱款款回了夫家,她上门去接人,叫夫家人打出来不说,还扔出来一张休妻书。万一王寡夫的事传到他的耳朵里,甭管是真是假,怕是早年的事又要重新来一遍。她不禁叹气,碰上江南这么个明明聪明却装傻的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了,怎地她的夫郎更甚一筹,她抬头看了看依旧笑得春风满面的沈煜,叹息道:“哎,一代不如一代……”
陆敏想着,解决完了大众,解决完了苏白,又解决完了福大夫,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了吧,谁知沈煜居然越过她,目不斜视地跟着福大夫去了后院。陆敏正要上前询问,外面忽然急急忙忙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藏青色的短袄,束起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大声喊道:“小姐小姐,出事啦……”
陆敏整了整衣衫,大步走了出去,她看了看她的贴身侍从阿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阿软气喘吁吁道:“小姐,咱们保的那个公子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小姐,非要同他那一样不让人省心的侍从出来找小姐,镇上人多,属下一个不注意便丢了两人的行迹。”
陆敏暗道一声糟糕,那公子非富即贵,若是在镇上出了事,她们陆家镖局的信誉算是全毁了。此刻也无心再去计较沈煜的态度,她足尖轻点,往那两人失踪的方向飞去。
福大夫走在前面,沈煜低着头跟在后面,别人都好对付,只有南儿,他不能去算计,只能靠本能去揣测她的态度。他知道这次深深地伤害了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正是盛夏时节,方才他没有注意,现下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心也有些许的轻松。这才问到一股香味,味道很淡,若是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他抬头一看,一颗开满红色石榴花的石榴树直挺挺地在路的右边。火红色的花开在深绿色的叶间,不禁叫他迷了眼,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福大夫推开厢房的门,江南立刻睁开眼,见她身后并没有那抹熟悉的影子,眼里的期待黯淡了下去,淡淡道:“师傅,你来啦。”
福大夫走到床边,看着面上带着些微疲倦的二徒弟,这个天赋最好也是她最疼爱的徒弟,总是不断地给她惹麻烦:“怎么,没见着人又难受了?那你何必还对他甩脸子,直接抱在怀里哄哄再甜言蜜语一番不就成了?”
江南苦笑:“哄有什么用?该走的,迟早会走。既然总是要走的,那我强留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早些抽身,他离开的时候,我还可以不那么难过。师傅,你就别管了,我跟煜哥哥的事说不清楚。”
福大夫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戳她的额道:“不管?我是特地来说好话的。你那个夫郎也真是厉害,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八卦段子,说的有板有眼的。我若是不来帮他说说好话,他立刻就要把那些个段子告诉你师爹!我说你也是,一个男人都管不住,生生跌了我们女人的脸面。”
沈煜此时正进门,一脚跨进了门槛,一脚还在门槛外面,他面色不善地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进了房里。
福大夫立刻义正言辞道:“我说南儿啊,你这个夫郎对你可算是尽心了,洗漱擦拭,熬药喂水,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你怎能因嫉妒就对他不管不问了呢?为师当日是如何教导你的,男子就是用来让我们疼惜的,那个,为师命令你,早些把他带回去,你也早些回去养伤,伤好之前不用来医馆了。”
沈煜这才缓了面色,微微笑着看向二人,并不打算插话。福大夫只觉得全身冰冷,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沈煜见闲杂人等已经全部消失,这才开口:“南儿,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求,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萧姐姐一家是曾是这世上对我最了解的人,尤其是姨母,幼年时对我甚好,听闻他们病重的消息我真的没法不管。但是南儿,我那时根本没想过丢下你,我只想着,见了姨母她们,了了我多年的夙愿,就回来同你过女织男耕的日子。”
江南只觉得全身都是疲惫,挥挥还能动的左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她单手掀了被子,沈煜见状走到床边要替她穿鞋却被她躲了过去。江南艰难地穿了鞋,看着沈煜替她叠了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沈煜忙跟在后面,见她单手拿了药,又同福大夫说了会子话,才晃悠悠地往镇口的方向走。他这才慌了,抽噎着问道:“南儿,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江南并未回头,只是顿了一下:“我是人,我也会累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俺,到现在涨了8个收~~~TAT俺会不会是最冷的榜单~~~算了,俺准备早日填完坑,去干别的事了TAT~~~~BW们,乃们也出来一下让俺看看~~~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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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原谅(捉个虫) 。。。
沈煜亦步亦趋地跟着,江南也不说什么,早先跑了马,唯一能送她回去的陆敏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除了该如何走回去这桩事之外,要赔多少银子给村长家还是个问题。到底是买一匹马还是买辆马车,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路穿过闹市,江南左手拿着药包,右手被吊在了脖子上,市集上的人都拿好奇的眼光看着她,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板着张脸杀气沉沉,连那些平日里爱拿她跟沈煜开些小玩笑的人也不敢接近她。
沈煜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她慢他便慢,她快他也紧着步子跟着,总之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五步的距离。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镇子,到了镇口,四周都没人了,沈煜才敢开口问:“南儿,难道要走回去么?”
江南一步也未停,淡淡道:“不然呢?你道还有马车送我回去?我不过是个乡野民妇,唯有一门技艺,几许薄产傍身。沈公子若是走不动了,大可以回镇上去,我相信你的那位‘表亲‘,会好车好马地带沈公子走的。”
沈煜咬唇,他自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倘若当时他能同她商量一下,现在的她也不会对他这般疏离。他不是担心他自己,他担心的是南儿,平日里倒也罢了,如今她身上有伤,徒步回村上须得两日,她,怕是会体力不支。
眼看着江南已经渐渐走远,沈煜甩了甩头,回身往镇子里跑去。江南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她扬起唇角,看向头顶上晒得人发晕的太阳,努力把眼泪压了回去,为这种人流泪不值得。
她只是恨,为什么抽身还是太晚。
因着手痛得很,江南走到后来步子越来越慢,实在走不动了,她看看四周,看到不远处有棵榕树,长长的枝条伸出很远,树下片很大的树荫。江南迈着劳累的双腿慢慢挪过去,边走边吸气,好在不远,走了一会便到了。江南放下手里的药包,敛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脚下已经发烫,反正四下无人,她索性脱了鞋,将被捂热的脚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刚歇了没一会,便见一个人影向她的方向跑来,江南眯起眼睛,似乎不太相信那个熟悉的人影是她心中猜想的那人。那人越来越紧,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看见江南坐在树下,那人才将包袱从怀中拿出来跨在手上,从袖笼里掏出一块绣帕擦了擦汗,道:“南儿,你怎地,怎地走的这样快?”
江南心里舒缓了些,脸上却依旧板着,说出的话也是讽刺至极:“还真是沈公子啊?沈公子不是回去找你那位‘表亲’去了?难道说,她嫌弃你了,不肯要你了?你这才巴巴地跑回来找我?”
沈煜也不多说话,忍着脚下的剧痛快步走到江南身边,也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江南往旁边挪了挪,沈煜看了她一眼,满眼都是委屈。江南却似什么都没看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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