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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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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何其轩还有这么帅的事迹!听惯了她的风流闲散之名,倒真叫我诧异。
看着对面人疑惑的脸色,笑了一下。
“我三月前得了一场大病,醒来很多事都不记得,正好,一路遥遥,你给我讲些江湖掌故吧。”
叶归人懒懒躺下,架起二郎腿。“坐了这半日,酒怎么还不来?”
嘿,这个人。我白他一眼。“你还真是算得清楚。”
叶归人淡淡回一句。“漂泊江湖之生意人,不算清楚,怎么讨生活?”
我微微一愣,也就不再说话。
蹄声得得,车辕辘辘。
叶归人闭目养神,而我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虚无的心事。
直到门帘掀起,有人唤了一声“何公子”,尔后扔了两袋酒进来。
我上前拿起,回头就见某人已然睁开双眼,不由失笑。
“你当真是属狗的,对酒味这么敏感。”
扔了一袋给他,自己拿了另一袋回原处坐了。“如何,现在讲得了?”
他早已拔了塞子,灌了一口酒。皱起眉头:“你这统领忒小气,居然是掺水的。”
我哈哈一笑。“给你就不错了。”早猜到吴钩不会这么爽快,只是搀点水,很客气了。
虽则酒味寡淡,他还是流水价饮着。“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那个什么第一教说起吧,到底这江湖上有几个第一啊?”我随意地问道。
“你可曾听过近年来江湖流传的一首闲诗?”
我摇头。
叶归人看着马车顶,轻声诵吟。
青丝暮成雪,得意酎明月;
襄阳歌宫阙,风雨杯不歇。
我抱着酒袋。“这首诗讲的什么?”
“江湖上最有名的人物。”
“哦,什么人?”
“一教一楼,一盗一猎。”
我喝口酒,心跳有些快。“愿闻其详。”
“青丝暮成雪,说的就是江湖第一教之青丝教,教主暮成雪;这教亦正亦邪,声势浩大,教众全是女子,遍布四国。”
“全是女子?”说起来,我自出门,遇到的江湖客全是男人,倒有些忘了这本是女尊的社会。
“男人混江湖的本就不多吧?”我看看叶归人。你怕是个例外。
“也不见得。一来女子身形条件限制,习武不如男子来得顺遂;二来落魄之人,不讲究男女尊卑。这江湖不同朝堂,倒是男子占了多数。”
我一面听,一面点头。这暮成雪率着一众娘子军,不晓得是男是女。
只是作为她的至交,我总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第二句得意酌明月,说的是号称四国江湖第一楼的得意楼。”叶归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我一下坐起身子,尽量不经意地问:“哦,得意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叶归人看了我一眼,平平道:“得意楼跟我,其实差不多吃的是一行饭。只不过我是一个人,接的也是明活,得意楼是一群人,训练有素,又一贯神秘。但有所求,只要你出的起价,得意楼没有做不成的。”
我喃喃重复。“得意酌明月。”
叶归人突然笑了。“何公子心中不是早有明月?”
我挑眉。“什么?”
叶归人看着我的眼睛。“得意楼的七杀手明月心,那日不是护在你左右么?”
我心中一惊,回看他一会,笑。“是么,我要说我根本不认得他,你信么?”
叶归人默然注视我一会,转开头。“我信不信,无关紧要。”
我嘿嘿一声。“我听说这明月心有个师兄,你可认得?”
“得意楼第一高手,谁人不知。”
“你可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不曾,此人甚是神秘。只怕这江湖人,见过他真面目的,跟不知道他声名的人一样少。”
我默然一会,又喝一口。“是么?”
“怎么?对他有兴趣?”叶归人又瞟我一眼。
“随便问问。”我岔开话题,“这一教一楼我了解了,那一盗一猎又是何人?”
“襄阳歌宫阙,说的是江湖第一侠盗李襄阳。这人倒是个爽快女子,身手即好,酒量也不差。”
听来像是女版楚留香,不知道是否也跟老楚一般风流,有机会倒想结识一下。
“你认得她?”
“一面之缘。”
“那风雨杯不歇说的就是那一猎了?”
“是。”
“这猎是什么意思?”
叶归人看着我,笑。“就是区区在下的意思。”
我呆住。“你?”转念一想,恍然。“哦,赏金猎人。风雨夜归人,美酒杯不歇。”
笑着摇起折扇,“想不到小叶子也是这风云榜上的人物,失敬,失敬。”
叶归人嘴角挂出一丝讥嘲。“就像你说的,传闻不过是些虚文,供人一乐罢了。”
说罢抬起酒袋。咕咚几口,一饮而尽。
“那一笑阁又是什么所在?”
叶归人又瞥我一眼。“一笑阁是齐来养的暗哨,严格说来,并非江湖中人。不过被他们缠上了,可是麻烦。”放下酒袋。“你惹的人还真不少。”
我苦笑。“冤枉。”
心里却想,朱沉香是一笑阁的二当家,只怕当初在凤起的身份并不单纯,如今被追杀,估计与戚韶光脱不了干系。从情人变为对手,再明了自己的棋子身份,总是难耐,虽说身手不凡,看他那冷清清风吹翟柳的模样,也不晓得能否全身而退。
正想着,听到叶归人不满地咂嘴。“早知道多要些银两。”
失笑,随手把身边一个靠枕扔了过去。
“你这财迷!放心吧,一笑阁的人感兴趣的东西已经不在。”
叶归人:“哦,那得意楼呢?”
我沉吟一会。“应该,也无大碍了吧。”
接下来几日的平静,竟然附和了我这两句随口猜测。
没有追兵,没有暗算。
舒心日子过了几天,那起子禁卫放松下来,立刻开始原形毕露。
虽不敢太过张扬放浪,但禁卫本就是官宦子弟,一有机会,那嚣张作派是遮也遮不住。
本来送亲这种事,就是奉皇命出来吃喝玩乐。一开始碰上那样挫折,纯属意外。
这一路地方官殷勤伺候,排场豪奢,队伍到处,仿似蝗虫过境。
看她们笙歌作乐,再想想那几个之前没了的,早没人记得。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看吴钩没什么反对的意思,我自然也懒得多讲。
更何况,我身边现带着叶归人,每日美酒羔羊地躲在车厢里快活,自己就行止不端,哪里有资格说别人?
只要不出去扰民就好。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最烦的还是另一桩。说起来,又是何其轩的声名所累。
唉,做个名女人真难。
我们这一行,若是歇在中途荒郊,偏僻市镇也罢了,一到繁华之地,总有地方官设宴款待,或者索性接去别院休息。我作为送亲使,自然免不了要去应酬。
单是吃饭说场面话就够烦人了,每次还总有那知情识趣的同志,给我备上美艳小倌数人;更有甚者,自己的子侄辈里但凡长得像个人的,也专门安排在我左近奉酒盛汤,媚眼乱抛,搞得我不胜其烦,有一次忍不住,就翻了脸。
翻脸果然有效,吃饭的时候总算消停了,却换成夜宿时上门服务,还有直接脱光了在被窝里等我的。你说累了一天准备上床歇息,一揭开被窝却大变活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几次下来,当真神经衰弱,第二日顶着发青两个眼圈上路,免不了还要被众人了然鄙视一番。
吴钩的脸我也认了,上车再看到叶归人那要笑不笑的小样,当真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笑个屁啊!”我烦躁地踢了他一脚。
他捧着肚子,抽了几下。“要不是一路看着,哪想到风流公子何其轩会这样狼狈!”
我气得上手去夺他手里的酒袋,他一个闪身,车厢里地方小,反被厢壁弹了回来,正滚回到我身下,逼在角落。
这一下两个贴得近了,身子几乎挨着,而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虽则此人整日酒不离身,倒没有难闻的酒气,反有些淡淡酒香。
这个角度看去,才发觉他其实还有几分姿色。
一双清澈的眼此刻渐渐收了笑,嘴也抿了起来。
马车一颠一颠里,我的头发有几丝擦着他秀气的鼻梁。
见他面色泛红,眉头微蹙,我轻轻唤了一声。“小叶子。”
他眼里有些波浪,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胡子又该刮了。”
一个挺身坐起,立刻挪远了些。
抓起酒袋喝了一口,调匀了呼吸。
或许是我遇见的男人都没什么脂粉味,要到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到我穿的是女尊世界。
仅仅是一个挨近的动作,因为心情放松,身体居然就有了热度反应。
这真是我以前26年都没有过的经验。
这算什么?卵虫上脑?
再看叶归人,居然还是那个姿势躺着。
不由又有些要笑。叶归人你原来如此纯情。
再一转念,心里就有了个主意。越想越是得意,那眼色一**扫去他身上,直把人看得恼羞成怒,最后扔过来一个靠枕。
我伸手接住,哈哈大笑。
这日队伍歇在靖江。那是凤起东北部最热闹的城池。
靖江县令一早在自家流秀园备下酒席,宴请送亲使与禁卫统领等一众钦差。
而自这宴后,人人都知本朝著名的风流公子何其轩,堂堂送亲使,谢绝诸多烟视美人,身边有一专宠男子,呵护备至。最叫人奇怪的,此人既非国色,又无媚骨,穿的是江湖人的寻常布衫,神色轻慢,还酒不离身。偶尔还拿把雪亮的精钢刀出来把玩,吓退了一众仍有意接近的侍男。
而何公子一路笑眯眯地看着,竟是丝毫不以为杵。
慢慢的,后来者也就不再费心张罗这一桩了。
吴钩阴阳怪气地看着我:“何公子,你走哪里都带着他,面上不大好看吧?”
我嘻嘻一笑,摇着扇子。“吴统领,你只点好银两就是。”
面上好看与否,关我什么事?我找叶归人挡箭,可是许了钱的。
虽然他不肯换衣裳打扮,不肯在神气上配合,不过后来证明别有效果,我已经很满意。
又走了十数日,终于到了凤起与齐来的交界处,关山镇。
这镇子很小,客栈只得一间,还没几个客房。
吴钩与我商议,索性一众人都在关山出口的一个谷里扎营歇下。
这谷仿似一个鼓肚试管,入口和出口都小而紧窄,只是中间一片空地。两边是耸立石山,不高,但却笔直陡峭,看着很像喀斯特地貌。
布完营帐,我与吴钩立在谷里闲扯。
“吴统领,这地势古怪,若是有人埋伏,简直瓮中捉鳖一样方便。”
吴钩诧异地看我一眼。大意就是你居然还有这等见识。
“哦,何公子倒说说,怎么捉?”
“你看我们人数不少,但这出入口都那么挤窄,只要有人守了,禁卫出不去,多少人都是浪费;这样困上几日,没吃没喝,不用人打我们自己先倒下了;要是再有人埋伏在两侧山上架弩射箭,更是只有等死的份;你再看这地干燥多石,如果敌人以火来攻,只怕凶多吉少。”
吴钩的脸色变了,竟有幽远之意。
我有些好奇。“当然,我们这次不是打仗,只是和亲,又是齐来主动要求,应该不用担心。”
吴钩垂头。“何其轩,你说的这一切,其实二十年前都发生过。”
我瞪眼。不会吧?
吴钩轻笑一声,复抬头向天。“你看到这弯月没?”
我随之望去。
关山晓月,其状如钩。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他淡淡说道,“当年我母亲率兵至此,遭遇埋伏,差点全军覆没,及后虽得援军接应,勉强脱困,但心急之下,动了胎气,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我看着他月下的侧脸,鹰眸微垂,琼鼻带钩,心中一动。
这番抒情,若是换个对象多好。也不及多想,脱口道:“这事你可与小九说过?”
吴钩整个人顿住,半晌,冷冷瞥我一眼,转头就走。
我瞪着他的背影,这么大反应?
身后有人轻笑。“人家跟你诉衷肠,你可真不会把握机会。”
我也笑着回过身,走近几步。“谁不知道最近何其轩心里,只有你一人啊。”
叶归人立时退开两步,那对眼,在月下眯起,竟有几分像猫。“是么?”
我举扇遮嘴,打了个哈欠。“是不是,你又不在乎。”
叶归人看了我一会。眼底明灭,突然光芒暴涨,两臂一伸,将我扑倒在地。
我擦,这是怎么了?
头磕到地面的时候,我听到脑袋上方很近的地方传来“咄”一声疾响,而眼前漫出火光。
叶归人沉声道,“速速躲进车里!”手里单刀舞成一团雪亮。
我抬起头,头先那物竟是一支火箭,如今插在车壁上,箭尾仍是颤颤;再看左右山沿,黑影重重,而无数红光闪烁,如急雨袭来。
耳里是禁卫的惊呼,心里直想骂娘。
太无稽了,原来何其轩有这样一张乌鸦嘴。不就是送个亲么,这又是搞得哪一出啊?
第十六章
“快进去,愣什么?”叶归人不耐烦地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
“你护我去姬离那车。”
冷静下来观望,就见大多数火箭都冲着主车辇而去。
“不行,那车眼看就着了,去了也白去!”
叶归人刷刷两刀,又砍掉几只火箭。
我见姬离车顶上早插了十数枝箭,兀自燃烧,而窗幔已卷出火苗,心知他说的是事实。
“那你帮我把人弄出来!”
“更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叶归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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