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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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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废了半天劲才从笑里挤出来。
我咬着牙,对着已然呆若木鸡的道士低喝一声:“还不快滚!”他方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回头对着仍笑个不足的某人,恨声道:“我是脑子坏了,才跟你上街来!”
姬少陌强忍着笑,拖住我手。“我错了,我错了,何公子千万海涵。”
我甩掉她的贼爪,打开扇子挡着半边脸。
是的,天气那么冷,路上行人见我拿出扇子,都是一脸诧异。
然而我不怕他们诧异。要是没有扇子,他们看到我脸上眼下那一坨乌青,只怕会更诧异。
风流公子何其轩,居然被人打青了脸。活了那么久,还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其轩,”姬少陌终于不笑了,“你要这么想,天将降美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这话实实在在地让我想起了这伤的来处,立时憋屈到内伤。
天将降美人。
我不知道这天下可还有比我更窝囊的风流公子。先是被小美人悔婚甩了,我老人家倒好,不计前嫌不辞辛劳做小伏低地上门请安,还冒死进谏求着把他娶回家供起来;再是被姬长陵趁机硬塞了一个大美人,美则美矣肚肠却着实拐曲,娶进门后多半是个祸害;然后就是上山接小美人回家,我倒是秉持着实事求是的优良作风,一番好意把丑话说在前面——
“江晋久,我这就娶你,只是过门的,不只你一个。”
他听完一下呆住。我看得清楚,他眼里原本璀璨的两盏琉璃灯倏然破灭。心里小小一抽。
半日,才留意到自己握着他的手被他反抓得极紧,但我却不敢动,只等他慢慢醒过神,然后用另一个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我抓着他的手指,抽回自己的手,转身默不作声地回了房。
我在外面站着,想着要不要进去解释。
可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这事很不地道,但的确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自认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他的心情,我大抵也能体会。
脑子里乱哄哄的,过了一阵,就见他提着包裹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
我自然跟着,眼看他上了马车。
虽然有些奇怪江少爷这次居然难得没发脾气,另一面又免不了庆幸,更有几分高兴,寻思着骑马还是坐车回去的时候,他躬身在马车口冲我招手。
看他神气平和,我吁出一口气,走到跟前。
他很随意地问道:“另一个是谁?”
我也没多想就直说了。“谢清流。”
然后下一秒,那一拳就砸到我脸上,毫不犹豫,那叫一个快狠准。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还是会发脾气,但绝没料到这家伙居然会直接动手。当即张大嘴呆了两秒。
看他的表情,好像比我更震撼,然而最后还是黑着脸咬牙道:“何其轩,你很好!”
恨恨甩下帘子。
我脸也青了,走开几步翻身上马。何其轩当然很好。
淘气归淘气,长那么大爹娘也没打过我,现在居然被个别扭少爷给打了。不是不火,其实火得很,但居然就忍住了没发脾气,居然还想着要去体谅。怎么能不好?
这一路两人再也不曾说过半句话,到得左相府,他如何下车进府,有否回头看我我一概不知。
因为他一出马车我就别过马头走了。
回府后一路看到我的侍从都是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但见我的脸色又没一个真敢出声,直到琉璃跳起来大叫。“哎呦公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摔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是青的。然比脸更青的,是左眼下那一块淤青。
死小子真下了狠劲,手不痛么?
拿了琉璃吩咐膳房给煮的白水蛋,剥了壳在伤处滚。很疼,不光眼睛疼,心里也疼。
说什么右相长女,风流王卿,便宜没占过多少,净吃亏了。
姐姐本来好好的潇洒单身公子,莫名其妙就被赐了婚,一个不够自己还犯贱又去求了一个,没娶进门就已经搞成这样。
心灰,憋气,一恼之下就把手里鸡蛋扔了出去。
琉璃急得叫:“公子你耍什么脾气!谁叫你走路不小心摔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接住鸡蛋的人就笑了。“其轩你这脸是摔的,骗谁呢?”
郁卒!我白了姬少陌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来作甚?”
她走近了细细打量我,那眼都弯成一条缝。“这不是隔几日你就要成亲了,拉你出去散散心。”我一想自己的确需要散心,也就没多思量,换了身衣裳,走到门口又回去拿了扇子。
姬少陌说太白居出了新菜,这时节喝竹叶青也合适,两个就去了那里。坐下没一会我把前因后果跟她解释了一遍,结果这人半日没吭声,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她是在闷头偷笑。
当时就怒了。“姬少陌,你就这样对朋友?”
她赶紧摆摆手,说其轩我错了,我不该偷笑你,然后看着我的脸,才两秒的功夫就又喷笑出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直到我铁青着脸威胁着要与她绝交,才终于止住笑,也终于不再提那个话头,却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着二白话。于是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我叹口气,只管往家走。她也就一路跟着,一直送到门口才勉为其难地被我赶走。
一进自己院子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琉璃,手里握着两个蛋,见了我就笑着迎上来。
“公子,你的蛋早预备着了,脸上还疼么?”
“脸上不疼,蛋疼。”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也不晓得是不是琉璃这鸡蛋疗法当真有效,是日之后我也不再出门,在府里好好将养了几日,面上青肿倒也渐渐消了。
这段时间何太华嘱咐何求把西苑收拾了出来。
据说那园子本就是为我将来的家眷准备的,换句话说就是何公子的后宫。本来挺好笑的事,可一念及即将住在里面的人,又笑不出来了。
西苑里有庭屋若干,各有风采,倒没有特别的高下精粗之分。不过因为谢清流是正君,就把东面那一间拨给了他。那屋子边上有个小池子,池临假山的那面其上一挂清瀑,倒暗合了他的名字。院子里原先种了一片菊花,满地零落。我望着那水,突然就想起初见谢清流那日,这人坐在紫藤罗花下,瓣瓣馨香,悠悠风采,小出了会神,就吩咐何求将这片菊花移了,改种紫藤。
何求又央我给这院子取个名字,我想了想。“叫琼华楼好了。”
一丛寒菊比琼华,两脉清流就此居。
西苑的南面有一处竹林,竹林里那间屋幽静雅致,我就说这个留给江晋久住。
初冬之晨,竹枝泛霜,衬着玉阶似水。“这屋子就叫白露台吧。”
那个人爱清静喜读书,又自我感觉清新爽洁的跟枫丹白露一般,应该会喜欢这里。
屋子定好了,何求就找人采办摆设装饰。家具原本就是配好的,字画之类府里也收着不少,只是重新找人定制了被褥窗幔椅垫等物,又买了些精致配件茶盏。
等全部收拾得差不多时,何太华跟我说七日后就是大婚,除了找来裁缝定制喜衣,我从明日起还得进宫学婚仗礼仪。
我一听就想呻吟,她半笑不笑说:“没事,你运气好,只需学一次。女帝下了令,当日大婚,虽说谢清流是正君,但江晋久进门,也同正君出阁之礼。”
我有些糊涂。“等等,母亲的意思,不会是说,她叫我一次大婚就把两个都娶进门吧?”
何太华“嗯”一声。“就是这意思。”
我晕了。两人同时进门,这叫什么事?估计哪个心里都不会痛快,最后倒霉的不又是我么。
“你到时就知这仪仗有多麻烦,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何太华温言提点。
不用到时,第二日进了宫见到那面孔正得像白板的礼仪官,连吃了几下她手里握着的白玉板尺,我就知道这规矩的可怕繁琐了。
那礼仪官样子呆呆的,站得也板直,可下尺的手法当真神出鬼没,一记打来,避无可避,虽说不是疼到难忍,也要火辣辣好一阵子。
最难耐的,是每吃一着,还要被谢清流嘲笑。
待婚夫妇都要进宫学仪,尤其今日这部分属于堂上礼节,包括如何行立起坐,如何敬茶谢客等等,都有相应的姿势拿捏。所以就一并教了。
江晋久据说身子不善,宫里就派了礼官去左相府里授课,于是这一堂学生就只我与谢清流两个。
初见面时没准备,很是愣了一会。
他倒一直好整以暇地靠在太师椅上,偶尔瞟我一眼,嘴角一勾一勾的。
我只作不见。等礼官进来授课,方才松口气,跟这人单独相处,即使不说话,都觉得有些累。
一会授课开始,我就开始叫苦不迭了。谢清流平日看着懒散,然稍稍用意,行如塘上风,立似月下松,一举一动,谨然又翩翩,看得我一面眼馋一面眼红。
可自己真是随便惯的人,一时半会哪里学得来这种样子。磕磕绊绊好容易撑了大半日,礼仪官终于说今日的公共礼节差不多了,稍息片刻就派人来分堂授课。
她一出殿,我立时扑到大椅上歪倒,举起桌上茶碗,也不顾冷热,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憋了一上午,此时终于可以不用顾忌形象,直喝得满身淋漓,喝完又故意用手抹嘴。其实平日也不至于这般粗放,但现在这么做,倍觉爽快。茶毕,又从桌面点心盘里抓了块芙蓉糕嚼起来。
吃了一半就觉有人站在我身边笑。翻个白眼不理他。继续吃。
谢清流笑道:“难为何公子了。”
我哼一声,将糕咽了,不在意地说:“这不算难为,我都要娶你了。”
他笑得更是欢畅,我回头看去,那一脸忍俊不禁虽说碍眼,倒是一点不牵强,更叫他的五官生动异常。嗓子有些干,就又喝了口茶。想了想问道:“谢清流,你为什么要嫁我?”
他眯起眼睛。“是我要嫁你么?明明是女帝叫我嫁你。”
我不耐烦地撇嘴。“你就不能拒绝么?满堂少爷,不见得她非得勉强你!”
他仰着脖子笑,白牙恣意,精致的喉结一上一下。半日,突然盯着我看。“我为什么要拒绝?”
我被他看的有些疑惑。
“何其轩,”他俯下身子,滟滟眼波如水,轻薄红唇微启,靠得那么近,嘴里气息似有若无地喷到我脸上,“你不知道么,我很喜欢——”
我一时心跳加速,面上滚烫,只怕已是绯红。
他眼睛垂下看着我的唇,纤长睫毛凑近了看,竟然隐隐发蓝。
“我很喜欢看你犯窘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呢!”
我瞪大眼。“你!”说话喘什么气啊!
虽然不信他的话,刚才有那么一瞬,真的以为他要表白。
“我什么?”他轻轻笑着,眼皮一抬,媚目如钩,突然伸舌头在我唇边卷了一下。
那一触轻灵柔润,仿似羽毛拂过心底,立时叫我呼吸为之一窒。
“吃块糕吃得满嘴都是。”他说着,舌尖探出来在自己唇上扫了一圈。
这一点粉色落入眼中,当真是旖旎入骨。
“何其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温柔,而脸上渐渐收了笑,再度俯下身来。
“呼——”的一声,他整个人跃向后方,身形轻晃,堪堪站稳。
我刚才显然已被这人惑住了心神,所以并不曾有意反抗,这一下绝对不是我推的。再看身边,此时多了一个年轻男子,看身上装束,应该也是令官。
他淡淡扫我一眼,对着谢清流道:“大婚前,夫妇不得有肌肤之亲。”
谢清流哼了一声,目光闪烁,面上竟有几分惊疑。
那礼官说完,不再理他,抓起我手就往外走。
“诶?这是去哪里?”我跟着他出殿,这人走得急,我脚步都不稳当。
“分堂授课。”
“哦。”我吁出一口气。
“叹什么气?坏了你的好事,很不爽么?”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说道。
这礼官果然是礼官,个个都这么古板。我撇撇嘴。“也说不上不爽,我没那么猴急,迟早都要成亲。”不过当时如果他不进来阻挡,估计那一吻我应该也不会拒绝。谢清流的滋味啊……
“哼!”他一张脸白得有些发青,五官平平,眼眸倒是漆黑,我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里有些异样,待要再仔细打量,他转过身又走,这一次,比方才走得更急。
而握着我的手更是用力。
“喂!”我越发觉得奇怪,虽然他是礼官,可男女授受不亲,从刚才起他就一直牵着我手。挣了两下,这人越握越紧,只是不放。
“你放手!”我有些恼了。
“不放。”他低声道,并不回头,斩钉截铁。
我朦胧中有个想法,又觉实在太过异想天开,心下忐忑,匆忙间已被他拉到一间偏殿门口。因为走得急,一停下就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他打开殿门,一把将我拖了进去,这一拽用力不小,我不由“哎呦”一声,他终于放开我手。
举起腕子看,一道红印宛然,皱起眉头。“你急急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学什么礼仪?”
他立在我面前,沉默不语,胸前微微起伏。
刚才一路疾走不察,此时站定,才发觉他身量颇高,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威压感。
我心中猛然一颤,微微张了嘴。“你——”
这人突然笑了,声音里却殊无欢喜,只有隐约的怒意。
“既是大婚,不如先教教你敦伦之礼!”语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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