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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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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显是被喜娘们一人一句的苦口婆心说迷糊了,有些迟疑又有些愤愤地回一句。“是我家少爷叫我让她走的么!”
“你家少爷你家少爷,你莫非不明白,打进了这府门,别说你了,就是你家少爷的主子,都换成我家公子了!晓得么!”琉璃尖刻的语音响起。
这次我倒没栏她,总不能不许人陈述事实吧。
而且这小子这么愣,搞得我本就很烦的程序又多些波折,说实话心下也的确不爽。
“你最好说话小心些,要再混讲,就拖下去打板子!”看不出来,琉璃小姑奶奶还挺利害的。
“你,你敢!”江湖急了。
”我怎么不敢?”琉璃冷笑一声,“你当你还在左相府呢?”
“琉璃,”又被我打断话头,她脸上不大好看。我冲她微微一笑,“少废话,直接拖下去打板子。”
“诶?”琉璃眼再度瞪圆,“公子?”
“这种没王法的奴才,跟他客气什么。”我笑嘻嘻地加一句。
琉璃满脸狐疑,喜娘们互相看看,也没理由反对,而江湖面色苍白,人都抖了。“我我我……”
“还愣着干嘛!拖人!”我冷声道。
“欺负一个奴才算什么?你有气冲我来!”门“乓”的打开,一袭红袍的江晋久立在门口,怒目而视。动作大了,头上的珍珠冠垂来荡去,看得人恍惚。
“教唆一个奴才算什么?”我走过去他身边,淡淡道,“你有气冲我来。”言毕直接进了屋子。
“琉璃,发什么呆,跟上!”
这边琉璃和两个喜娘跟了进来,那边瑞画和福书拦住了江湖。
我径直在桌旁坐下。琉璃在我身后站了,两个喜娘去拉兀自僵立在门边的江晋久。
“江姑爷啊,别怄气啦,赶紧过来行礼吧。”
“滚开!”江晋久甩袖子。
我示意琉璃将酒壶放下。“你们都出去。”
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们明显察觉到我话里的不耐,利索地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
我看着江晋久,温言道:“过来。”
我知道你要面子,把人都支开,拜托你配合点。
他哼了一声,别开脑袋不理我。这屋子好好装饰过,满室的红绫绯缎,又燃着不少喜烛,只衬得他衣衫似火,面如珠玉,眉梢眼角沾了彤光,特别明丽。
夫郎娶进门,修行看个人。
到底是新婚之夜,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一起过。
我看了半晌,心里的无名火渐渐消去。
一手敲着脑袋,柔声道:“过来吧,嫁都嫁了,还怄什么气?”
我是没打算跟他解释什么,其实他肯嫁我,自然也明白了赐婚非我所愿,只是这口气总是咽不下吧。但是打也打了,我也再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
“来,乖乖喝了这酒。”我拿起酒壶,倒在桌上一早准备好的合卺杯里。“戏都唱到这里,就好好唱完它。”
江晋久猛然回头,眼里除了怒,还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对你来说,这都是做戏是么?”
什么逻辑啊,小江!我无语了一会,叹气。“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句句真心。”
只是没事总不能老诉说衷肠吧,过日子还得平实点。
我盯着他脸上表情变幻,眼珠子转转,突然人往桌上一趴,有些委屈地说:“我乏了。”
他哼了一声。“谁管你乏不乏!”一面说,一面到底还是过来我身边坐下,嗤笑。“看你打扮得这个傻样子!”
我也笑,递过去一杯酒。“乖,速速喝了,也好早点歇下。”
“噗!”的一声,江晋久打翻了那杯子。“下流!谁要陪你歇下!”
眼看那杯子滴溜溜在桌上翻着跟斗,再看某人通红的面颊,我当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本来想哄他喝了酒,再说几句软话。甚至念着一会赶紧与谢清流喝完交杯,或者再回来陪他。
现在全没了心情。
这人少爷脾气上来了,脑子就不大好使。别说我刚才那话没那意思,就算真要你陪我睡觉,那正经叫洞房,怎么就下流了?
苦笑,将杯子重新放好,又倒上酒。“江少爷误会了,就是一杯酒,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你,还有下家要走呢!”
江晋久的脸立时又白了,冷笑。“可不是,你不说我倒忘了何公子还有位正君要伺候!”
我握着杯子,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落叶萧萧。江少爷,你到底是要怎样啊?
终于不耐烦地一手抓住他下巴,一手举着酒杯就往里面倒。“少他妈废话,赶紧的!”
“放开我!”江晋久奋力挣扎,那酒扑在他身上,色朱而浓香。
“躲什么?这是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你躲得了么!别动!”我又急又气,喝个交杯都这么累。
“何其轩!你个下流胚子!”虽然挣扎,到底有些灌进了他嘴里,立时粉面含春。
“我是你妻主,对你下流是应该的。”见那杯子空了,我笑着松手,拿起自己那杯一口闷了。“行了,你好好歇着。”
江晋久趴在桌上喘着气,眼勾过来看我,竟然别显妩媚。
我心头猛然一跳,突然很想走过去抱住他亲两口。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发情了。
定定神一转念,夜渐深沉,而革命远未成功,其实身子也一早濒临疲劳边缘,这一时冲动,除了换个巴掌,百无一利。还是算了吧。
压抑着**转身出了门,却看到本贴着门紧紧站成一圈的众人唬了一惊,吓得跳开几步。
琉璃傻傻地张着嘴:“公子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见我疑惑地盯着她,脸居然渐渐红了。
“你以为什么?”我问道。
她支吾了几句。“以为,以为——这交杯酒味道不错,要好好品味么!”说完哈哈干笑了两声。
我回想刚才在里间的对话,两人都有些气,讲话声音也都不小,听到她们耳里,只怕是有了些正常的误会。然后脸就绿了。
你说外头那么多人听房,还有个下家等着,我能有那兴致么?就算我有,某人能配合么?
“走吧,走吧。”琉璃见我脸色难看,拖了我手。“公子赶紧去琼华楼,早了早歇。”
我反手给她一暴栗。“就你爱瞎想!”
她吐吐舌头,在前面带路。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她哪儿是瞎想,不正常的是我们。
或许是刚才喝的那两口终于激发了这一晚的酒劲,在谢清流琼花楼廊下站着,我只觉头昏目眩,胸闷脑热,而身体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挥挥手赶开拥过来的喜娘随侍,解了衣襟上头的两粒领扣,喘口长气。
没一会,就听一个半含笑的声音道:“好了,这里有我招呼,你们先下去吧。”
这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到,然此刻凭空多了一份旖旎之意。
我呼吸有些急促,觉得这反应实在不像普通醉酒,招手喊道:“琉璃,给我倒杯热茶来。”
一人握住我伸出的手,掌心温热修软。“琉璃不在,我来伺候你吧。”
谢清流一面说,一面半搀着我进屋。
“何其轩,你来得可真慢——”他的声音紧贴着我头皮滚下,直激起我一身战栗。
“等急了?我自己能走。”我想将他推开,这人的手半环着我身子,他的气味,体温和触感在我混沌的五识里异常鲜明地凸显出来,背脊处阵阵酥麻。
折腾了一日,我其实只想快些行完礼回自己房里趴倒。
“都成亲了,其轩你还这么客气。”谢清流嘴里说得亲热,两个手却好似铁箍一般,不由分说地把寒毛直竖的我架到那堆锦叠帛、富丽华贵的喜床边坐下。
我靠着床沿吁口气,顺带瞟他一眼。
这人此时摘了头冠,脱了喜袍,只穿一袭薄薄的绯红丝质长衫,配合他祸害的脸蛋,当真是神凝秋水,琼姿皎皎。
呆呆看了一阵,看到眼睛发疼。
他就站着那里任我看,嘴角渐渐勾起。
我又觉一阵胸闷气短,扯扯衣襟。“谢美人,拿酒来。”
谢清流抓起桌上酒壶,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新婚之夜,喝太多了,怕是不好办事……”
我只作没听懂,打断他话,摇头。“不是这个,”指指琉璃摆在一边的白玉酒樽,“那一壶。”
谢清流妙目一闪,将原先的酒壶放回,依言拿起那白玉酒樽。“怎么,这酒有什么特别么?”
我“嗯”一声,也懒得多讲这是谁送的贺礼。
估计琉璃还在门口等我,赶紧喝完了事。
谢清流拿着酒在我身边坐下,如水长眸流转,脉脉地看我。
这天已是入冬时节,刚才一路走来,更深露重,北风凛凛,我踩在喜靴里的脚早就又冻又硬,此时屋里却红烛闪烁,暖意融融。靠着华丽锦帐,对着如玉美人,他巧笑倩兮,漂亮的手指拈着琼酿,含情与你对视。
有那么一会,我想,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谢清流,为了这一刻的温暖适意,或者我都有心与他白头吧。
谢清流看了我一会,举起酒壶。“其轩,不用杯子了成么?”
他倒真是自来熟。我想撇嘴,然另一面也知道,他明明已是我亲近的身边人,叫名字也很应该。
点头。反正喜娘不在,也没人管是不是要用杯子。
早喝早了。
谢清流笑着将壶嘴含住,仰脖喝了一口。
很简单的动作,脖颈和下巴的画出的弧度,却美不胜收。
我咽口唾沫。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肚腹处总觉热意上涌。
谢清流酒一入口,本来眯着的双目倏然睁开,瞬间闪亮。“怪不得叫我喝这一壶,原来是这样。”他轻笑一声,如果我没有听错,里面竟还有讥诮。
“何其轩,你犯得上么?”
“什么?”我有些迷糊,但觉得屋里越来越热。是不是炭盆烧多了?
伸手去拿酒壶。“该我喝了。”
“这么好酒,还是我来喂你。”谢清流举高壶,自己又含了一口,然后一把揽住我腰,四唇相抵,舌头轻轻撬开牙关,将一缕酒液缓缓推入。
我一时也没想到推拒,稀里糊涂地只是跟着吞咽。
什么时候酒已尽,我并不知道,只觉其后的汁液似乎更为甘甜,于是变本加厉地吮吸,而脑袋益发昏沉,身上燥热难耐。两个手就去解衣裳。
昏沉里听到身边这人笑。“其实不喝这个酒,我一样也可以很热情。”
我随意地“哦”了一声。他不再言语,伸手利索地替我解衣除衫。
脱掉喜袍后仍觉身热气短,我也仿佛被驱策一般胡乱扯着他的衣裳。
然动作越急越笨拙,一味生扯,就那么两件衣服,却死活脱不下来。
他耐不住打掉我手。“行了,我自己来!”挺直身子,才两下就解衣上床。
我抱紧他人,一触清凉,哪里舍得放开,立刻死死缠住。
“这么猴急?”他又好气又好笑,“药性上来了么?”
一面却也没有推开我,手在我身上摩挲。
我抱着他翻滚了两圈,身上热得几乎冒烟,更觉脚底冰凉,头抵在他肩窝哼哼,两个脚使劲地互相推抵。
“怎么了?”他感觉到我怪异的动作,不由停下。
“冷!”
“咦?”他声音颇为诧异,“喝了这魅酒,不该觉得身热如沸么?”
“脚冷!”我两个脚仍是不停蹬着。
他似乎愣了一下,叹口气,将我推到一边,坐起身子帮我脱下喜靴和足衣。
我舒服得闭上了眼。虽然身上脑子还是燥热不安,可脚上传来的温度那么得宜,仿佛很多年前的冬天,齐教授伸手进被窝,把血循环不好的我那对一到时候就死凉死凉的脚捂在手心,直到它终于暖过来。“轩轩,现在热了吧?”
“是够冰的,明显血行不畅。”这人说着,欲待甩开我的脚,我急哼了两声表示抗议。“别放!”他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握住,一面悻悻自语,“何其轩,你莫非不知道这酒里有料?”
“什么料?”我含糊地说了一句,换个姿势趴了。
“公子!这里还用琉璃伺候么?”此时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听来却有些遥远。
“都散了吧,你家公子今日在这里歇下了。”又有人提声懒懒回了一句。
我皱着眉头哼哼,没说什么,只想他们都赶紧闭嘴。
迷糊里有人放下我脚,给我盖上被子捂好,然后站在床前。
半日,我突然醒过神,睁眼叫了他一声。“谢清流!”
“诶!”他大概被我吓了一跳,若有所思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居然还记得我在?”
我一个手拍拍身边的铺位。“上床!”
他一愣。“作甚?”
我怒。“洞房!”
他嘴角直抽,在我的瞪视下,终于慢慢爬上床躺下。
我满意地哼了一声,又闭上眼。
他侧身躺着看我,气息在我耳边吹拂,往常觉得轻佻的,如今竟有几分亲切。我靠过去一些,抓住他一个胳膊放在自己腰上。
他吸口气,咬牙道:“何其轩,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洞房?”
我哼哼两声,伸手揽住他腰,把脸紧贴到他胸口。“爸爸,齐宣不冷了。”
心跳如此安神,也不需要电暖炉了。
手下这人身子顿时僵直,而声音远比身子更僵。“爸——爸?”
我没回答,下一秒,就陷入了无底的黑甜乡。
第三十三章
“公子,该起了,再睡就误了给大人请安的时辰啦!”
“公子!”
“公子!”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嘴里嘟囔:“谁在叫我?”
本来不过是自言自语,突觉脑袋下暖乎乎的东西动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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