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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贵妃和小公主的眼,让三小姐留在宫里给小公主作伴读,一年也难得回家两回,今天这一回来,全府上下都惊动了,除老尚书和刘景枫两个男人要上朝没法留在家里接她,其余的都张罗着迎接三小姐回府,夏云芳作为刘夫少奶奶,今后的当家女主,当然是要协助刘夫主理府里的一应事务,再说,讨了这小姑子的欢心,在这刘府也能站得住脚一些,当然没空理会紫苏。
紫苏只见过三小姐一两回,她也很喜欢那个美丽的小姑娘,三小姐比她还小一岁,今年也才十四。
刘景枫没有下朝,紫苏也就没什么事做,跟着府里的一众丫环去到前院迎接三小姐,许是三小姐久没回家,连已经不太理事的老夫人也来到了前院,与夫人和大少奶奶一起等着三小姐是到来,说好了辰时就会到,可大家等了大约一个时辰,那宫里的马车才停在了刘府的大门外,一个面相白净手拿拂尘的男人先下了马车,接着是一个宫装嬷嬷,最后三小姐那个美丽的小脸才出现在众人眼前,刘夫人思女心切,看见久别的女儿正出现在自己眼前,忍不住就住前迎,宫里的公公与嬷嬷都在,刘家人是不能越过宫人去迎三小姐的,老夫人到底老到一些,她轻咳了一声,瞪了刘夫人一眼,刘夫人才生生止住住前的脚步,宫里的人先是对老夫人和夫人行了一礼后,退到了一边,三小姐这才缓缓向院子里走了进来,半年多没见,三小姐的身量长高了不少,气质也隐隐透着华贵,到底是在宫里呆了两年的人,举手投足之间很是优雅贵气,久别的亲人就在眼前,她死死忍着不让满腔的泪水滴落,端庄地走到老夫人面前,脆倒在地叩头,声音哽噎:“不孝孙女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眼中含泪,七十多岁的人了,儿孙满堂,举家和乐是她最大的心愿,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去了那冰冷的宫里两年时间,难得回来,就她怎么不落泪,她颤巍巍地扶起地上的孙女,“好,好,乖孙女,乖孙女。”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小姐再也忍不住扑进老夫人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老夫人慈爱地拍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没有说话,半响,三小姐从老夫人怀里出来,对着刘夫人又深施一礼,“娘,景兰回来了。”
刘夫早就想将爱女揽入怀中了,无耐老夫人在,她就是再思女也不能越矩,只能在一旁干巴巴地看着,这会子哪还肯让三小姐再对她行礼,早一把将女儿拉入怀里,肉啊,儿的叫了起来。
娘两见完面后,三小姐又与夏云芳共见了礼,与一应的姨娘也说了几句别后的话,两个宫人见刘家人的亲情与互诉得差不多了才神色一整,白面的公公指尘一甩,朗声说道:“传贵妃口喻,刘三小姐聪慧贤良,陪伴公主有公有赏。”接下来一长串的赏物名称,紫苏听了半天也没记住,有好些东西都是她前世今生没听过也没见过的,只见好几箱东西抬了进来,在皇家就是有钱啊,赏个伴读也是整箱整箱的搬,紫苏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存够钱可以自赎,作丫头没人权啊。
太监宣完赏物后才对刘家人说,贵妃娘娘说了,公主大了,到了婚嫁的年纪,三小姐也就不用再进宫伴读了。
刘家人听了自是喜不自胜,一一拜倒谢恩不提。
第五章:挨打了
不多时,尚书大人与大少爷都下朝回府,父女兄妹见自是另有一番感慨,三小姐回来后仍住在以前的竹园里,这竹园离听松院很近,也是夫人自他们小时起为了便于照顾一双儿特意安排,兄妹两自是来住密切,感情自小便亲厚,这几天小三姐便常来拜访新嫂嫂,而夏云芳也很愿与三小姐亲近,待三小姐更是亲热体贴,三小姐本是冰雪聪明,几日相处下来,很快便发现兄嫂之间不似面上亲密,嫂嫂贤惠大方,哥哥待嫂嫂却客气疏离,她很为嫂嫂抱不平,于是故意制造些机会让哥哥嫂独处,甚至从中调和。
因为要照顾少爷的起居,紫苏一直与另一个小丫头玲儿住在刘景枫主卧边上的左边耳房里,墨书与另一书僮茗儿住另一偏方。
玲儿是家生子,不过十三岁,往日里就帮紫苏打打小手,刘景枫一应穿着用度都由紫苏打点。
这日午饭时,刘景枫提前下朝后,并没有如往日一样与好友相聚,把酒吟诗,而是心事重重回到听松园,一回来便回了自己的房里,经过几天的修改,夏云芳终于将那件紫袍做好,放在手里看了又看,又仔细检查数遍,自认为很满意后才打发知画去请刘景枫过来用午饭。
刘景枫却告知知画,他正有公务在忙,就在自己屋中用饭,不过少奶奶那边了。听了知画的回话,夏云芳只觉满怀的稀望都落了一空,决定拿了衣服亲自送给刘景枫。
刘景枫正在案上奋笔疾书,紫苏在一边帮他磨墨,边磨边看刘景枫写字,刘景枫的字正如他的人一样,潇洒不羁,笔力飞扬,很漂亮。刘景枫正写得起劲,回头沾黑时却见紫苏一双大眼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字,不由哂然一笑,一笔头轻点了下紫苏的小鼻尖,得意地说:“爷的字怎么样?”知紫苏并不识字,所看也不过是因他的字好看而已。
“爷的字潇洒有力,飞扬不羁,与爷的个性很是相似。”紫苏看得认真,一时忘了自己不识字,随口答道。
刘景枫一听,心中一凛,紫苏的话正道出他字的意境,没想到这丫头有如此眼力,他正写一篇奏折,内容较为机密,之所以不顾忌紫苏便是因为她不识字,一个能一语道破他书法特点所在的人又怎么会目不识丁,一丝怀疑顿时从心中起,他拿所写的纸吹了吹墨后递给紫苏,似笑非似地问:“那你再仔细看看,爷的这篇字里,那个字最好。”
紫书接过纸后,细细看了看,随便指了个字给他,说:“这个,奴婢看这个字就像只蝴蝶,很是好看。”
刘景枫的疑虑顿时消了不少,这是个之字,行书的之字从外形上看的确有点像只正在飞着的蝴蝶,而且这个字并不是他最得意的一个。
不过他还是并不放心,仍接着问:“你为什么觉得爷的字有好看?”
紫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抬起头时,眼睛清亮耀眼,闪得刘景枫有些目眩,“爷啊,我哪懂得哪个字好啊,您别寒碜我了,紫苏喜欢剌秀,剌秀也是美术啊,与绘画是同样的,书法呢,与绘画也是一体的,好的书法一样能让人产生美感,我虽不识字,不会画画,但我会剌绣描红啊,会欣赏啊,没吃过肉总见过猪走路吧。”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对,又怕刘景枫不认同,重重地点下头说:“嗯,就是个道理。”
刘景枫听后哈哈大笑,指着紫苏的笑得伸不直腰来,紫苏脸被他笑得都红了,刘景枫还是大笑不止,她不由跺脚要走开,刘景枫见她生气,心中一急,一把拉住她的手,他的紫苏可真是个妙人儿,嗯,绘画、剌绣、书法本是一体,一通全通,他还是头一回听人如此将这三者连在一起解释,很有道理,用看画的角度看书法照样能看出书法的意境来,不过,又怎么会和猪肉连在一块了呢,哈哈,想想刘景枫又笑了起来。
“少爷,您还笑,我,我再也不跟您说这些了。”紫苏不由嗔了刘景枫一眼,刘景枫一扫先前郁闷的心情,亲腻地捧起紫苏的脸用额头顶了下紫苏的小脸。
“贱人!”一声怒骂吓了紫苏一跳,她赶紧后退几步与少爷保持距离。
门口正站着夏云芳和知画,夏云芳因为震惊,手里新作的衣袍也滑落在地,而那句骂声正是出自知画之口,紫苏心里也很紧张,很有点做小三被人家老婆抓现形的感觉,不觉低下了头。
知画骂了一声后,见刘景枫并没有斥责她,胆子更大了,她冲进屋来,对着紫苏就是一耳光。那个紫苏仗着自己是姑父身边的人,每天使狐媚子勾引姑父,她早就想教训她了。
“啪”的一声脆响,紫苏羞愤地看着知画。
“下贱货,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勾引姑爷!”知画越骂越起劲,一耳光打下去,男女主子都没吭声,她胆更大了,扬起手又要打,手去被刘景枫抓住了,他随手一甩,知画便跌座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刘景枫最恨夏云芳身边这几个丫环,仗着是相府过来的陪嫁,在府里为所欲,不把刘府的人放在眼里,往日里在府里嚣张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欺到他的人身上,叫他如何能忍,越想越气,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夏云芳捡起刚才失手掉落的衣服,看了一眼紫苏,对着地上的知画斥道:“怎么在姑爷跟前如此无理,还动起手来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这规矩倒是越学越回去了,还不快向姑爷道歉!”
知画被刘景枫阴沉的气势吓到,那个狐媚子已经被她打了,她也帮自己家小姐出了口郁气,就很听话地爬起来跪在刘景枫面前叩了个头:“请姑爷原谅奴婢的无礼。”
刘景枫看了看一旁的紫苏,见紫苏只是低着头,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夏云芳做得也很得体,在她面前他也不好太过护着紫苏,也就哼了声,这事就算揭过。
知画见刘景枫并没继续追究,心里也松了口气,起来后退到一边,挑眼得意地看着紫苏,一付我打了你又怎样的表情?
紫苏的左脸火辣的疼,可她只是个奴婢,挨了打也只能受着,有时,主子生了气,他打了你左边,说不得,你还要伸了右边去给他打呢,奴婢本就没人权可言,怪只怪自己来了这么就还是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她与刘景枫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间随意惯了,刚才刘景枫对她的那个动作在如今看来是过了男女大防,很不合礼,可在她眼里不过像是和关系好的男同学课间打闹一样,再平常不过了,看来,她以后得更加谨言慎行了。
夏云芳也看着紫苏,刚才她在门外就听见刘景枫的大笑声,听见他们之间那轻松愉快的对话,这让她很有些心酸,刘景枫从来都只是客气礼貌地对她,在她面前何曾亲如此开情大笑过,这个丫头…上一次自己说过要将她配人,可刘景枫明显是不愿意…想了想,她心里有了计较。
她捧了紫色衣袍递给刘景枫:“相公,这是妾身为你制的衣袍,第一次做,也不知合不合身。”她的语气温婉和暖,眼中满是期翼之色,抖开衣服就要为刘景枫穿上。
刘景枫怔了怔,伸开长臂让她为自己穿上。
衣服很合身,夏云芳心情大好,看着心爱的穿自己亲手做的衣服,一股甜蜜又心底而生,看向刘景枫的眼神越发的温柔。
刘景枫有些不习惯与她如此与她亲近,平日里都是紫苏服侍他穿衣的,夏云芳眼中浓浓的柔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撇过眼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一旁的紫苏。
夏云芳眼光一黯,抿了抿秀气的嘴角,又笑了起来,“还真是很合身,妾身可真开心,要说这衣服还要感谢紫苏,妾原本是绣的梅花的,她说相不喜花喜松竹,妾这花都绣好了很改,紫苏就说把花瓣改成同色的。”
刘景枫看了看衣上的绣花,果真与布料同色的梅花让人看不出花形,倒显出几份神密之感,嗯,紫苏确实很知他的心,又抬手一看,袖口上的花式很特别,既像竹纹又像是…字!他不禁扯起袖子仔细看了起来,还真是字,绣的小篆,宝剑锋从磨砺出,又看一另一只袖子,梅花香自苦寒来,他喃喃念出这两句诗来,不由深看了夏云芳一眼,果然是相府千金,才思巧妙,用这小篆的小法绣在衣服上,既新颖又别致,再配上这两句诗更显高雅了,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由衷道:“娘子手好巧,多谢娘子。”
“相公是很喜欢这两句诗么?要说啊,还是得谢谢紫苏呢,这两句诗还是紫苏说的,说这符合相公的风骨,相公真不愧是京中名士,连身边的丫头都如些多才,能吟得出如此好句来,妾妄得了才女之名,还真不如她呢。”夏云芳边为刘景枫扣着风扣边笑着说。
这话听得紫苏心里咯登一响,坏了,少爷刚才还怀疑她识不识字呢,少奶奶怎么就说这一茬了,那两句不过是她前世耳熟能详的,的警句而已,上小学时教室两侧就贴满这些话,她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忘了这是个架空的时代,与她所知的任何历史时期不同,她原以为少爷如此喜欢夏云芳会默认是她自己所作就好,少爷喜欢她的东西不是正能如她的意吗?她惊异地看向夏云芳。
夏云芳也微笑着看着她:“好姑娘,少奶奶我可不敢居了你的功,怪不得你能得相公的眼,妾若有你这样的丫头在身边也会舍不得啊。”
刘景枫飞快地看了眼紫苏,目中惊疑之色难掩,却只是笑笑道说:“紫苏确实不错,不过娘子之才又岂是她这等小丫头能比,娘子能将这两句诗以小篆形式绣于袖边,实是独具匠心,心思巧妙啊。”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却也不失真诚。
往日里难得听到刘景枫如此夸赞,夏云芳一颗芳心与灌蜜一般甜丝的,倒底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