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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世子爷过,那些个对着世子爷最多就是撒撒娇,但一应礼数从不敢有半点懈怠,哪像这位,竟敢对着世子爷摆脸色。
冷亦然的笑声爽朗和煦,有如春日的和风,吹皱了紫苏的心湖,那样明朗璀灿,紫苏就被那笑容晃了眼,定了魂,醉了心,一时就看着他错不开眼来。
正是这样的神情,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被他的笑容迷醉,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便带着丝朦胧,带着层烟氲,迷离而诱人,让他的心如千丝攀缠,结成了网,层层纠结,再也揪不开了。
“丫头,真的那么好吃吗?”冷亦然嘴角高高翘起,含笑看着紫苏。
“呃,好吃,好吃。”紫苏从迷醉中回神,双颊立即飞红,喃喃答道。自己刚才又犯花痴了,来这古代也见了不少美男了,怎么就总被他吸引了呢。
“那多吃点吧,得多长些肉才好。”冷亦然笑着把他碗里的笋尖夹了些出来放在自己碗里,又夹了墨鱼给她。
紫苏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刚才不过就像和他斗斗气,谁让他在别院时那她当猴儿耍呢。
一会儿陈妈妈端了新加的菜上来,两个便不再嘻闹,正经地吃起饭来。吃过饭,玉楼泡了碧螺春上来,冷亦然便歪在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玉环洗了帕子给他擦手,紫苏坐在他对面,也悠哉地喝着,半点也没有要来服侍他的自觉。
边上的陈妈妈便使劲给她使眼色,她是急啊,爷再喜欢,也只是图个新鲜,人家正妻都要服侍夫君呢,你算哪根葱啊,要留住爷的心,光只会撒娇可不行啊。
紫苏生是被她的飞眼刀弄得没法了,她也知道陈妈妈是为她好,只好一丝一丝地站起身来。
刚要贤惠点去给冷亦然添茶,便看见他似笑非笑地正注视着自己,不由气恼,这是等着她来服侍呢?偏不,不是说让我来王府是为了保护我么?那我也算是客人了,哪有客人服侍主人的道理。生生又坐了回去。
冷亦然见了又笑了起来,这妮子还真是……
紫苏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还真是越发小心眼儿了,又拿眼嗔他,心里就想找话解了这尴尬才好。
“世子爷,你们不会再对北戎二皇子用那酷刑了吧。”这事紫苏早放在心里不舒服,老想跟他证实下才踏实,想起二皇子那纯净的笑脸,她就觉得担心。
冷亦然就觉得浑热的身子被人突然浇了盆冷水,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在山顶上时他就看出来二皇子突然出手并非真的要挟持她,而是豁了命在救她,不过十来天的相处,她竟然就能让堂堂北戎皇子如此相待,这丫头还真是个惹事的蔸。
灿烂的笑容瞬间变成了锅底,语气也很不善:“用刑又怎样,不用又如何。”
呃,他干嘛生气,不过问问而已,可紫苏确实是有些为二皇子担心,就不想在这会子再触怒冷亦然,她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也不知道他的腿伤养得怎么样了,真有点担心啊。”
冷亦然的脸更黑了,茶碗往桌上一放,扯着嘴角道:“你担心的人可还真不少啊。”
“他毕竟救过我,关心下也并不为过吧。”紫苏见他语气越发的冷,便小声嘀咕:“再说,他的腿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医好的,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当然关心了。”
冷亦然听了一震,二皇子的腿挡出是中了蚀肉粉的,那毒霸道阴毒,多少人惨死在那毒粉之下,她……她尽然会解蚀肉粉之毒?
“他腿上的毒真的是你解的?”冷亦然的声音越发的冷起来,放眼大锦,怕是没一个人能解蚀肉粉之毒,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真是错看了她?
“那方法说起来很简单,但听起来却匪夷所思,也算是不可外传的秘方了。”紫苏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寒意,心也渐渐往下沉,上官雄的利用让她对男人有了心结,平日里就算再好,若是遇上政治,遇上权力,男人都会很快就抛弃女人,选择政治利益吧。但她心里还有些期盼,期盼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一样,所以故意说得神秘些。
冷亦然铁青了个脸死死地瞪着她,手一挥,屋里的人便会意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手一提,便轻松地将紫苏拎了起来,拦腰就将她抱起往内室而去。
紫苏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你……你放下来,这是要做甚么?”
冷亦然不语,几步便走进了内室,将她往床上一放,带着浓浓的火气,身子便压了上来,紫苏就大力地用手去推他,这人真是的,全不按牌理出牌,一生气就跑床上来了。
冷亦然两手撑在她身侧,凝了眸看她:“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解了蚀肉粉之毒,也不管你曾经的身份是什么,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在第二个人面前透露你会解毒之事了,而且,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冷亦然的老婆,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王府里,再也不许你掺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紫苏就觉得鼻酸起来,他……他好像真的不一样呢,这是在保护自己吧,那毒怕是某个秘制的独门毒药吧,连上官雄都解不了,自己能解,若真说出去,怕是不只大锦皇帝会容不得自己,连那下毒之人也会杀了自己灭口吧。
紫苏心里只想着毒的事,完全忽略了冷亦然的后半句话,她喉咙有些哽,声音也微颤起来:“你,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解毒的?”
冷亦然叹了口气,轻捂她的嘴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好好地过日子就好,丫头,你只是个弱女子,不要再逞强了,别再卷进那些是是非非里去了,那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你只管靠着我就好,我会让你过得快乐安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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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意就盈了满眶,原本推拒的小手颤颤地攀上他欣长的脖颈,身子向上倾,就像偎进他怀里。
清雅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间,冷亦然身子一僵,满腔的担心、愤怒便化成了绕指柔情,她难得主动一回呢,低头就将那如珠似玉的耳垂含在嘴里。
耳上立即传来一阵酥麻,紫苏微缩了颈,脸贴在他耳边道:“我……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我也不会解毒,我只是放虫子吃了他腿上的腐肉而已。”他的担心他的爱护她怎会不明白,他不想听,但她却要说,既是动心,就不能让他担心、怀疑自己。
冷亦然听得一怔,送了他的耳垂抬头看她,“用虫子吃腐肉?”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句。
紫苏就吃吃笑了起来,犹带泪珠的脸上笑颜如花,看得冷亦然眼都痴了,俯头就在她细白的颈子上狠吸一口,哪里立即出现一小块殷红,如玫瑰花般绽放在她白皙的颈上,紫苏吃痛猛耸肩,娇嗔地拧了下他的耳朵,嚷道:“好痛。”痛还不是主要的,那儿怕是留下证据了,一会子出去怎么见人啊。
“叫你再笑,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冷亦然被她拧了耳朵,不由又在她另一边的颈上吮了一口,两边看看,嗯,一边一朵玫瑰,对称着更好看。
紫苏含笑的眼水亮亮地看着他俏皮道:“我说了怕你刚吃下去的东西会吐出来。”
冷亦然便支了手作势要咯吱她,半眯了眼道:“不许打马虎眼,快说。”
紫苏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敛了笑,正经八百地坐好,把自己如何用蛆虫帮二皇子治伤之事跟他说了一遍。
冷亦然听完以后果然只觉腹内翻搅欲吐,心里却大为松了口气,她总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哪里就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蛆虫都让她用来治伤了,她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忍不住就拿手去揉她的头。
紫苏被他揉晕了,就用手戳他前胸,两人就在床上闹了一阵,紫苏怕惹得他火起难以控制,便推他下了床,冷亦然见她头发都散了,人也像只小猫儿一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紫苏懒得理他,干脆拆了钗子去梳头,冷亦然就道:“好好地装扮装扮,我带你去见母妃。”
紫苏就怔住了,这才来第一天,就要去见长辈?心里就有点怯懦,可一想,住人家府里,不管是什么身份,去拜见下也是应该的。
站在她身后的冷亦然从镜子里瞧着她脸色阴晴不定,心情便不豫起来,小丫头不会又打什么鬼主意吧,在他手上逃脱过两次,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总怕她的心定不来下,便叫了玉环进来,服侍她梳头更衣。
玉环原就一直守在外面,她和玉串玉楼几个听到屋里先是世子爷的吼声,后来就听世子爷与紫苏在笑,这会子进来见紫苏头发都散了,就有点明白,等拿了梳子,帮紫苏撩起长发时,就看见了她颈窝处的红痕,嘴角便翘了起来,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是个受宠的主啊,看向紫苏的眼神便更加暧昧起来。
紫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都是冷亦然那家伙弄得,他们俩刚才可什么事也没做,可这话能与玉环说明吗?只好尴尬地忍着,对着一旁笑得一脸得意的始作俑者就投了一记眼刀。
玉环给紫苏梳了个牡丹发髻,中间插了根紫红玉珊瑚,额前戴了一条金镶玉片串成的头链,让紫苏光洁的额头凭添了几分端庄,再换了件梅竹绣花大摆衣丝裙,整个人便俏丽明媚起来,冷亦然看了眼神就越发幽深了,拉着紫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母妃很和气的,你一定与她合得来。”
紫苏心头一暖,知道她有些怯场所以安慰她吧,笑了笑,便任他牵了自己的手往外走。
玉环和玉楼便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到了园子里,紫苏便想把手抽出来,两人并没有过什么仪式,光天化日的,牵着个手还是不合礼数的,她在刘府过了三年多,把古代的这些个礼仪规范弄了个清清楚楚,也一直小心谨守着这里的规矩,不过,后来夏云芳生要把她往死里整,刘景枫也没能保护她,她才想着法子要脱逃,在外面过了几个月离经叛道的日子,成亲王府比刘府又大了许多,规矩怕是更大吧,她可不想一来就送了话柄给人拿。
冷亦然先是紧握着不肯松,他就是想要向整个府里昭示他对她的不同,也是告诫某些个女人,她在他眼里有多重要,不要轻易犯了她。
可紫苏不动声色地一再缩着手,本想握得再紧些又怕伤了她的手,就转头看她,紫苏眼里带着淡淡的乞求,冷亦然就懂了她的心思,也恍过神来,对她太过亲热怕反而会害了她,有时,宠爱也是把伤人的刀,只会给她引来更多的注意和麻烦,便悄悄松了她的手,任她小心地离他半步地跟着。
两人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前面再绕过一座假山便是梅园了,紫苏边走边打量着王府的景致,到底是皇亲贵族,这里竟比刘府大了好多,路边栽满了奇花奇草,时至四月,春天早已迈着脚步进了园,各色花儿竞相开放,午后的太阳明媚耀眼,紫苏看得就挪不开眼了。
冷亦然见她越走越慢,便停了下来,就见紫苏秀雅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那笑纯粹得就像孩子,自然清新,没一丝做作,她是喜欢这里的吧,心便被她的愉悦感染,也跟着欢快起来,嘴角微翘地含笑看着她。
紫苏正欣赏着美景,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紫苏看着身子便是一怔,随即越发开心起来。
知画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她今天着一身水粉色玫瑰细花裙,梳了个流云髻,人显得清爽淡雅,每天窝在她的小院里无聊得很,听人说世子爷又接了一位美人进来,便想出来瞧瞧,世子爷从把她接进府后,除了偶尔过问下她的生活,并没在她屋里歇过夜,她也知道,世子爷心里的人是谁,自己原就是个替代品,就放了心思,不去求那攀不上的美景,只是,到底年轻,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世子爷又如此俊逸的人才,就是再不想,心里也是有涟漪的,而且,这几个月来,那涟漪就如春日里的小草,见风就疯长起来,她也是他的妾啊,是他用四抬大轿抬回来的,比起那些个走小门进来的女人,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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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知画让紫苏眼前一亮,以前知画在刘府时,因跟了夏云芳,受了主子的影响,到底身份不同,身上除了有股凌厉之气外带着奴性的卑微,现在她莲步轻款,身姿摇曳,气度自信温和,怪不得人说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紫苏与知画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再次见她,紫苏有种隔世的感觉。
知画也看到了紫苏,不作奴婢打扮的紫苏让知画眼前一亮,她原本就是个美人,如今装束一变,竟是越发的高雅端庄了,尤其那双明媚的大眼,水亮清澈,纯净无邪,更让她刺目的是,世子爷看紫苏的眼神,那样柔和,眼里流露出绵绵的情意,仿佛看着一件稀世的珍宝知画的心就被揪着痛了起来,她……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王府?是被世子爷找到的还是,她在外面过不了,自己找来的,她来了,自己这个替代品要怎么办?被送回刘府吗?
一时间,知画心里千头万绪,呆呆地看着微笑着向她走过来的紫苏,竟忘了要跟冷亦然行礼了。
“知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