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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爱你冷亦然。”他眼里的不安和恐惧让她心疼,她冲口而说道。
这一夜的惊喜实在太多,冷亦然像是难以一次消化这满溢的幸福,他竟然傻傻的看着紫苏痴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目光灼热的注视着紫苏,“你……你再说一遍。”
紫苏刚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向这边疾步而来。
紫苏忙推了冷亦然一把道:“快穿衣服。”紫苏自己也极快的穿着衣服。
冷亦然脸色一凛,迅速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脚步声越发的近了,他依依不舍的捧住紫苏的脸又亲了一口道:“等着我娶你。”说完,一个旋身跃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窗外,紫苏缓缓从床上爬起,她先将窗子关好,再将贴身宫女拖到榻前,帮她盖好被子,做好一切之后,自己才又爬到床上去睡好。
刚躺下,外面就有小太监在开门声,听得有人问道:“公主可好?”太监在外室值夜,隔着一个穿堂,他一直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公主是否安好,便拍了拍门,在外面问道:“公主,您可睡下了?”
“我很好,早睡下了。”紫苏回道。
紫苏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侍卫不敢进来查看,只能对太监道:“有人潜进宫里了,你们好生守护公主。”又留下几名侍卫守着,才走了。
第二日,紫苏很早就起来了,她一直害怕贴身宫女的穴道还没有解开,谁知她起来时,宫女小兰已经帮她打来了洗脸水,紫苏仔细的看着她,但小兰仍像平日一样,小心谨慎的服侍着她,并无异样,紫苏便放下心来,看来,冷亦然的点穴手法很巧妙,几个时辰之后,小兰的穴道自动解开,而且并无半点不适。
吃过早膳,紫苏照常去给太后请安,刚走出荣阳宫外,便看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过来了:“奴才给荣阳公主请安。”
“公公请起。”紫苏只好停下来说道。
“公主,皇上在景阳殿等您,请您即刻就去。”那太监笑着躬身说道。
紫苏眉头微皱,皇上应该还没有下朝吧,怎么这么早就来宣她?笑着请公公带路,自己慢慢的跟在后面走着。
却遇到去给太后请安的正阳,正阳像只鸟儿一样飞到紫苏身边:“紫苏姐姐,我们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吧。”
紫苏看着妹妹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由心里暖暖的,真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啊,能在这勾心斗角,处处阴谋处处陷阱的内宫里保持出此纯净的笑脸,还真是难得,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有悲伤才好。
“皇上召我去呢,你去帮我跟母后说一声,一会我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紫苏笑着抚了抚正阳的小脸说道。
正阳皱了皱眉,应着走了。紫苏跟在大太监走着的步子更加坚定了。
北戎与大锦的和亲势在必行,如果自己不去,只怕只有正阳能去了,正阳是个在母后皇兄身边保护下长大的小孩子,自己反正早已习惯了苦难,就让她那天真的笑容保持得更长久一些吧。
进了景阳殿,皇上果然还没有下朝,鸿胪寺的少卿张大人在,见了紫苏,那位年逾半百的老大人拜了下去,“老臣鸿胪寺少卿张立忠参见公主。”
紫苏还真不习惯老人对自己下拜,忙亲手去扶:“大人免礼。”
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紫苏回过头去,却看到上官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亲手去扶大臣的做法很不赞同。
他身后是正笑得灿烂,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二皇子上官正,紫苏不愿理上官雄,却对上官正笑道:“阿正,你还好吗?”
“好,我很好,紫苏,你瘦了。”阿正从上官雄身后越过,笑吟吟的看着紫苏说道。
紫苏听了眼神一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也没看上官雄一眼。
二皇子便趁机与紫苏说起话来,两人笑着聊了些别后的事情,谈得很是投机,倒把上官雄摞在了一边。上官雄脸色有些尴尬,目中利光一闪,潇洒的转身坐到殿内太师椅上,与鸿胪寺张大人闲聊起来。
这位皇上新封的公主似乎不太懂外交礼仪,外国太子与她说话,她竟全然不予理会,却与二皇子很是熟络,这让张大人既惊又急,鸿胪寺专管接待外事,上官雄又是北戎国太子,级别太高,他不敢有半点怠慢,所以,小心与上官雄应对着,却见北戎国太子殿下与他说话时心不在焉,两眼时不时就看向正与二皇子交谈的荣阳公主,他不由轻咳了几声,想提醒下公主。
上官雄听了他的轻咳声却是轻轻一笑道:“大人不必介怀,本太子与荣阳公主乃是旧识,她对本太子有些误会,无事的。”
皇上对这次和谈很重视,张大人当然不敢轻易得罪了对方,见上官雄并不在意公主的失礼,这才放了心。
有这位老大人在,上官雄说话反而不太方便,他便对张大人明道:“本太子最近多有劳烦张大人,今日与荣阳公主见面叙旧,大人有事尽管忙去,不用招呼本太子。”
张大人久经官场,当然知道上官雄的意思,且皇上允许外族男子与公主相见,原就不合旧制,竟然皇上默许,他这个做引荐的人,就得知趣,忙与三位贵人告辞,低头退出殿外。
张大人一走,上官雄便走到了紫苏身边单刀直入:“听说是公主你要见我?”
紫苏总算将目光从二皇子身边转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正是,本公主找太子殿下来,是有事相谈。”
上官正听他们两人说话太过正式,不免觉得生疏,便道:“紫苏,你与大哥又非初识,咱们说话不必如此客气吧。”
“是啊,紫苏,我们可是一同生活过一段时日的,有什么话,你明说就是,不必客气。”上官雄立即顺着上官正的话说道,紫苏的疏远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紫苏微微一笑,目光锐利的看着上官雄:“我请你们来,却不是为了叙旧,听说太子殿下向吾皇提亲,要迎娶本公主?”
上官雄听了一怔,苦笑了一声道:“正是,北戎国诚心与大锦求和,已将本国公主送来与贵国和亲,礼尚往来,本太子向大锦皇帝陛下求娶一名公主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紫苏听了便点了点头,眼睛却逼视着他道:“确实应该,你自可向吾皇求亲便是,可为何指名是本公主?”
上官雄听出紫苏语气里的一丝怒意,心中一黯道:“本太子自上次与公主一别,便心生想念,既是求亲,当然要求娶自己中意之人,公主殿下,贵国皇帝陛下已然应允,君无戏言,难道贵国想要反悔,失信不成?”
紫苏听了便是冷笑起来:“太子殿下也知信之一字?”
上官雄心知她说的是自己曾经欺骗利用过她的事情,十分难得的红了脸,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柔声道:“紫苏,当初我也是形势所迫,其实也就做做样子,哪里就真会伤害于你……”
“太子殿下,请自重,本公主的闺名岂能容人乱称。”紫苏不待他说完,便截口道。
饶是上官雄脸皮再厚,也受不了紫苏如此严厉的训斥,他的脸有些挂不住,身子一僵,脸色便沉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紫苏……呃,荣阳公主,大哥他……”上官正却不忍看大哥如此,急切的想要缓和两人的紧张气氛,习惯的叫了声紫苏,立即又觉得不妥,生怕她也会训斥自己,忙改了口。
紫苏却回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道:“阿正,无事的,我只是与太子殿下谈些正事。”
对自己便不假言辞,对阿正却和颜悦色,怎么如此同人不同命啊,上官雄不由在心里叫屈。
“太子殿下,你既然说起从前之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初你我是如何相遇的。”紫苏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
“自然记得,当初还是我和小妹救了你。”上官雄看她态度转变,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豫,但想起以前也是自己的不对,就让她发发小脾气,只要她肯高高兴兴嫁给自己就好。
“那你应该知道紫苏那时为何要逃吗?”紫苏淡淡一笑问道。
上官雄听了一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看着紫苏没有说话,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一会怎么应对。
“那时本公主可之事一介低贱的丫鬟,成亲王世子想迎娶紫苏为妾,所以紫苏才会逃。因为紫苏曾经发誓,决不与人共夫!不管那人地位有多高,权势有多大,紫苏宁死不从。”紫苏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澈的双眸里满是坚定,她娇小的身子站着与坐在椅上的上官雄说话,竟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她这是在表明态度?她是说自己已有了妃子,所以不肯嫁?她已贵为公主,竟然还有如此既不合时势又幼稚的想法,公主是什么?历朝历代公主都是用来交政治利益的工具,嫁给谁,能不能嫁,岂是她说了算?上官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也站了起来,冷冷道:“只怕由不得你。”
紫苏听了脸色一白,他说到了她的痛处,她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进的宫来,就只能听从皇上和太后的摆布,就算自己不肯嫁又如何?皇上旨意一下,不从便只有一死,两世为人,曾经死过一次,就更想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再说,为了眼前这个阴险的男人去死,值得吗?
紫苏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上官雄,嘴角浮起一抹讥笑来:“太子殿下,只怕就是本公主想嫁,你也不会要了吧,紫苏……已是他人之妇,你堂堂北戎国太子,娶一个非完璧的女子回去,你甘心?”
上官雄听了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向大锦皇帝求亲前便通过北戎国在大锦的探子调查过紫苏,知道她虽然一直住在成亲王府,但仍是完璧之身,进宫前一夜,宫里还特意给她验过身……莫非是推托之词?但看她眼神认真并无半点戏耍之意,难道……一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再也不想在此多留,长袖一甩,便起身向外走。
紫苏见了不由笑了起来,真是个自大臭男人,但她今日来可并不是要与他交恶的,忙唤道:“太子殿下,何必走得如此着急,本公主还有话说。”
这里并非北戎,紫苏现在也不再是那个小丫鬟,她已贵为公主了,如此不辞而别,很不礼貌,上官雄脚步顿了顿,强忍胸中怒气,又转过身来。
二皇子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紫苏与上官雄的谈话,当他听说紫苏并非完璧时,也很是震惊,但看大哥气的拂袖而去,心里反倒欢喜起来,大哥可是太子,太子怎么能娶一名不贞的女人,大哥可丢不起这个人,这下,大哥便不会与自己争紫苏了。
紫苏笑着走近上官雄,语气真诚的道:“太子殿下,大锦的好女子多的是,本公主不配嫁给殿下,但不代表大锦没人能嫁,你又何必生气呢。”
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上官雄心中更是气愤,未婚先失身,那种话她竟然就当着自己和二弟两个男人的面说了出来,一点也不觉害羞,还能笑得出来,她……究竟知不知道羞耻二字!
“哼,这就不劳公主操心了,本太子也不差这么个女人。”上官雄身为太子的傲气让他语气非常强硬。
紫苏心里冷哼一声暗道:就知道你是个花心的臭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脸上却带着笑意:“如此甚好,不过,太子殿下,本公主虽然不能和亲,但我希望你先前答应吾皇的条件还是不要变得好。”
上官雄听了便是又气又好笑,这个女子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她以为她是谁?凭她一句话自己就会无端给大锦那么多好处?真是笑话。
他不由走上前一步,鹰嘴般得眼睛阴厉的看着紫苏,嘴角带着丝嘲讽:“凭什么要我不改变条件?大锦皇帝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那北戎当然也要得到自己应有的一份。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谈判,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紫苏抬起头勇敢的迎向他的眼神,自信的笑了笑道:“北戎一年内有半年是大雪天,国土中虽然也有丰美肥沃的草原,但多是冻土和沙漠,人民多是游牧为生,以放牧牛羊马匹为主,因土地贫瘠,产出太少,所以粮食缺乏,物产单一,每年自七月开始便是大雪封山,遇上恶劣的天气,才会每年召集国内青壮年劳力组成军队,抢掠我大锦北锦,不抢,你们便无法过冬,你们所谓的和平根本就要建立在大锦的金钱和物资的资助之下,我说得对吗?太子殿下?”
这几天,紫苏让宫人帮她找来不少关系北戎国国情,风土人情类得书籍来看,为的就是了解北戎,她想要自强自立,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要学习更多的知识,要说服上官雄答应自己的条件,便必须做到知己知彼,方能胜利。
上官雄长眉一挑,霸气的说道:“那又如何,我北戎子民英勇善战,大锦虽然国强民富,军队却太弱,这个世上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国贫并不代表国弱,力量决定一切,我们是要靠抢,但我们抢得到啊,你们又奈我何?”
这嘴脸怎么那么像前世的小日本鬼子呢?太强盗了,紫苏恨不能一拳打烂他那高高的鼻梁。
“确实国贫不代表国弱,但爱好和平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