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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五个男子已将他围住,加上挟持虞漪的,一共六个。
“你说放就放,我这个老大还有什么脸面?”阴影处杨步修缓缓走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你说我说得对吗?小虞妹妹。”“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告诉爸。”男人已将捂在她脸上的手放下,可是仍旧反拧着她的双手。
“爸?啧啧,叫得还挺顺口呀。还真以为自己身价不同啦?”说着,杨步修在虞漪脸上摸了一把。
“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蒋辰恺咆哮道。
“你当你是谁?我有事找你?”杨步修大步地走到辰恺面前,挤眉弄眼了一阵却又笑道,“不过这回还真的猜对了,我就是来找你的。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聪明呢?你这么聪明实在令我讨厌啊。”
杨步修做秀似的皱紧了双眉,双手用力互相搓着。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何必为难女人?”
“好!我就是要你这句话!”杨步修击掌道,“那么你再猜猜,我要你做什么事呢?”
辰恺一声冷笑,“虞漪落在你手里,你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要,辰恺你不要听他的。杨步修你快放开我!”情势告诉虞漪接下来的发展会对他们很不利。
“嘘,小虞妹妹,轻声点。”杨步修掏了掏耳朵,左手一扬,“还是把她的嘴封起来吧,我实在受不了女人的尖叫,又不是在床上。”
杨步修的手下一阵哄笑,立即有人把胶带贴在了虞漪的嘴上。
“现在终于可以轮到我们谈交易了。”
“请说。”辰恺从容道。
“我还真讨厌你这副临危不惧的嘴脸。”
一个用力,辰恺的腹部就遭了一拳。
听见蒋辰恺的闷哼声,杨步修兴奋道:“这样才对嘛,才像个人了,干吗总是要当英雄呢?谁不清楚我们都是坏蛋,坏蛋啊,该死的你当自己是条子啊。假正经!”说着,对着辰恺的脸又是一拳。
“哎哟哟,好疼哦。”杨步修吹着自己的拳头,“你的脸还挺硬的啊。你说是我这一拳重,还是那天你给我的拳头重呢?”原来他是为了那天的事伺机报复,蒋辰恺将嘴角的血渍擦去,“恐怕你还差得远了。”
“这才是蒋辰恺嘛,如果你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我也觉得无趣,枉费了我布置这么大个局。天很热耶,一帮兄弟等你们等得可累了。小虞妹妹,你流了这么多汗啊,真是可怜。”
一边被束缚着的虞漪只能无声地掉泪,杨步修故意将她满脸的泪水说成汗水。
“不过我真的打累了,要不这样,接下来的表演时间就交给兄弟们吧。”
挥挥手,五个人一拥而上对着蒋辰恺拳打脚踢。
看着蒋辰恺被打在地上,杨步修出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沙包都变成红色的了,你们出手也太狠了吧。”
杨步修假惺惺地走到辰恺身边,蹲下身拍拍他的脸,“为了一个女人,被人当沙包打的滋味怎么样?我真佩服你的勇气,换作我可能就没那么傻咯。好,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抽出手帕,杨步修将手上沾染到的血迹擦拭着,擦完后故意盖在蒋辰恺的脸上,“哈哈,收工。蒋助理,小虞妹妹,晚安!”
一得到自由,虞漪就撕掉嘴上的绷带,跑到辰恺身边。
“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看着他肿胀的脸和满是血渍的衬衣,她的心宛如刀割一般。
“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
“你……”辰恺艰难地抬起头,摸她的脸,却触到一脸的泪水,“……没事?”
“我没事、我没事。”
似是松了一口气,蒋辰恺昏死了过去。
“辰恺辰恺,你不要吓我,我马上叫救护车来,你一定要撑着。”
小巷里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眼泪将妆容弄花,头发一根根贴在脸上,她的右手拿着电话,拇指却颤抖得不能行动,只能伸出左手来按键。围观的人群渐渐围拢,有人已先她一步流利地拨打了急救电话,也有人掩住口鼻却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瞄向地上的伤者。
女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男人的身上,仿佛这样就能止住他的血让他苏醒,喉咙已经哽咽,哭不出声音,只有泪水一个劲儿地在坠,伴着救护车的鸣笛声蒸腾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第8章(1)
本市某医院的病房里,蒋辰恺被浓烈的香味刺激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他就发现了始作俑者——病房里随处可见各式花篮,而且还夸张地挂着“早日康复”的绸带。就连他的床头柜也不能幸免于难,一束夸张的百合正怒放着。
他紧缩的双眉却在看到床头的虞漪时舒展了开来,见她疲累得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恐怕担心他许久了吧。想举起手抚摩她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她握在了手中;想要偏一下头好好地看看她,却触动了神经让他急忙吞下呻吟。他可不想吵醒她,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可惜……“啊、啊、啊欠!”
终于,虞漪醒了,可她的第一句话却是……
“辰恺,你终于醒了!”
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猛烈晃动的兴奋状,他也一阵好心情。
“怎么?我睡了很久?”
“大概十多个小时吧。”她算着时间。
“睡觉也需要这点时间,小姐,你没那么吝啬吧?”他调侃她。
虞漪将他的手一丢,见他一蹙眉,立即再将他的手握在掌中,还仔细地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
“那么娇贵,豆腐做的啊。”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加了一句,“这种针管是可以自己调整的,你动一下也没有关系。”
“也别乱动啊。”见他抬起手,她急忙按下。
辰恺苦笑,“小姐,那就麻烦你帮我调整一下枕头吧。”
“早说嘛,干吗硬撑?还以为自己是正常人啊。”虞漪起身替他将枕头垫高。
“怎么?我成了残废?”他有一丝紧张。
“是啊!死了更好,谁让你逞英雄的。”为了不让他担心,她还是据实以告,“放心,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根本没有担心。”辰恺看着她明显的熊猫眼,逗趣道,“担心的是你吧?”
“我、我哪有?”
“没有?”
“当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为了照顾我一夜没睡呢,眼屎都在脸上。”
“什么?”虞漪赶忙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哪里有眼屎!”又耍她!
“没有吗?不好意思可能看错了。”他的道歉全无诚意。
“哼!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我才懒得跟你计较。”
“你不跟我计较,我有事问你。是谁把这里布置得跟灵堂似的?”
“灵堂?”环顾四周,虞漪诧异道,“你是在说这些鲜花吗?”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辰恺的头往一边退让,离开床头的百合越远越好。
“你这个人很奇怪,人家希望你早点出院才买的花。”狗咬吕洞宾!
“别和我说这么多花都是你买的。”辰恺的脸色煞白。
虞漪指着床头,“这束最美丽的百合是我送的,其他是同事朋友来看你送的。”
嫌恶的眼神再次掠过那束淡粉色的百合,仿佛报复似的,它的香味越加浓烈,引得他喷嚏连连。
“你怎么了?”意识到情况严重的虞漪急忙将百合移开。
“我有花粉过敏。”
“啊?”
“不用怀疑,你没有听错。”叹了一口气,辰恺无奈道,“本来睡得好好的,就是被你的香水百合的香气弄醒的。”
“真的?”怎么看来她似乎很高兴,“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买了。不过既然你有花粉过敏,我待会把这些花都处理掉吧。”说着,虞漪抱起床头的百合就往门外走去。
“喂。”
“怎么?”
“你手里那束……”
“呃?”
“留下吧。”
“你不是嫌太香吗?”虞漪暗笑。
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觉得确实挺漂亮的,放远一点应该也没关系。”
“好啊,这是你说的。”
“嗯嗯,我说就我……啊欠……啊欠!”
“哈哈,我知道,离你远一点。”
“叩叩。”杨中仁推门而入,见到蒋辰恺醒了,微微点头。
“董事长”
“感觉如何?”
“医生说他还要留在这里多观察几天。”虞漪抢先道。
杨中仁好笑地看着她,“小虞,你该回去梳洗一下了,否则辰恺会嫌弃你的。”
“他敢!”虞漪脱口而出。
“呃,我的意思是……”
在两个男人的哄笑下,虞漪夺门而出,“不跟你们说了,我先回家一趟。”不久却又折返回来,叮嘱道,“蒋辰恺,你别给我瞎折腾,要是医生说你不配合,你就别想吃晚饭了。”
“怎么样?”杨中仁的眼中满是笑意,“我这个女儿剽悍吧?”
“简直似我后妈。”辰恺甜蜜地抱怨着。
“哈哈,确实确实。”笑意一顿,杨中仁正色道:“辰恺,这次事情的始末我都知道了,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蒋辰恺沉默许久道:“其实,我只是皮肉伤。”
他知道杨中仁所谓的还他公道,肯定会“连本带利”地加在杨步修身上。虽说杨步修是他亲侄子,但是据他所了解的杨中仁的为人,他更痛恨有人阳奉阴违,在他背后惹是生非。
杨中仁举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我主意已定,你不必觉得内疚。既然步修有这个胆量偷袭你们,就应该明白自己要担负的责任。”
“我可以私下和他解决。”
杨中仁笑了笑,“辰恺,须知妇人之仁后患无穷。我这是在为你立威,等我把生意交给你之后,如果步修再纠缠不休,你怎么办?”
辰恺不做声。
“所以,这一关一定要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他的命的,毕竟他是我的侄子。不过教训还是难免的。”
“怎么?这些花都是那丫头买的?”谈完正事,杨中仁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又和一般的中年人并无差别,“她就和她母亲一样,喜欢这点花花草草的,也不觉得麻烦。”
“我是觉得挺麻烦。”辰恺看着那束百合笑道。
“唉……”杨中仁叹了口气,“见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了。把小虞交给你,我总算也对得起她妈妈。”
“董事长。”辰恺看到他眼角的晶莹,即使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尚未泯灭的人性。
“无妨。”杨中仁大方地将眼泪拭去,“辰恺,话说回来,这次你还要好好谢谢步修把你打成这样。”
“是吗?谢他把我打得手和脚都骨折?”
“你不要说动气话。”知他生气,杨中仁解释道,“不是因为你住院,小虞会这么快表达心迹?你们会突飞猛进?我本来还担心这场喜事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辰恺不言语,眼中却似有千言万语在闪烁。
“等你康复了,我看就举办婚礼。届时双喜临门,我再把生意都交给你,哈哈,这下就圆满咯。”
看着杨中仁眉开眼笑的神情,蒋辰恺陷入了沉思。
这个婚,他到底是结?还是不结?
“大少爷,可以吃饭了。”虞漪端着饭,坐在蒋辰恺的面前。
“不高兴喂我,不用勉强。”他张开嘴。
将一调匙的饭塞进他的嘴里,虞漪咬牙切齿道:“我愿意,心甘情愿得很!”再塞一口。
“小姐,你当我储蓄罐啊,多多益善?我是人好不好!还是个病人呢。”
“哪有病人像你当得那么舒服又大声的?我看没病的人都没你有精神。”
将满口的饭咽下,再被她这样喂下去,他手脚还没好就要看胃病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你哪有美国时间来得罪我,你和你的护士小姐谈情说爱都来不及呢。”嘟着嘴,虞漪数落着他的罪行。刚才她一推门回来,就见他和一位护士谈笑风生,那个护士打完针还迟迟不愿离去。
“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
“哼,我再晚到一点,你就可以得逞了。到时别说是名字了,就连地址啊电话啊,都搞定了。”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你开始嫌弃我无理取闹啦!”
他哪有说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
见他别过头不理自己,虞漪一时气急地抡他的胸。
“啊!”
等到辰恺惨叫出声,虞漪脑中才红色警报大作,她干吗动手呢?就算要动手也要等到他出院嘛。
“辰恺,你怎么样?”看他的样子好像很辛苦。
“我……刚接上的肋骨好像又断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都是我不好……”她的泪水立即落了下来。
“很后悔吧?”
虞漪用力地点头。
“很无助吧?”
虞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