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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节省时间,也免得在开会时一直接到遥控的电话,打乱会议步骤。”
戴学孟想想,“好。”
“对了,这件事情现在是不是只有你知道?”
戴学盂点点头——这本音乐杂志其实明天才出刊,他是刚好有事去印刷厂,等待的时间随手拿起来翻看,看到那面熟已极的企划,马上就跟印刷人员要了一本,回环东后,立刻先到外语部找人。“那先别讲,省的节外生枝,下午就石经理,你,我,还有夏明媺开会,一切等开完会再说。”
明媺在五十五分的时候回到办公室——一开门就有一种奇怪的气压袭来,高雅全的气场很不对,不对到刻意保持距离的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你没事吧?”
“你吃饱了?”
“嗯。”
“那好。”高雅全站了起来,“开会去。”
明搬觉得奇怪,“开会?”
开什么会啊?
她来环东就只负责那些精选套装,她是摇聚窗口,高雅全是环东窗口,对外宣称的聆听时光企划小组”其实也就他们两人,有什么事情办公室讨论一下就完结,现在居然要“开会去”?
是要去到哪?
三分钟后,她就知道目的地了,环东的会议室。
四五年前她曾经来过一次,十几个高层在轮流讲话,他们几个工读生就负责倒茶端水做记录——当时她曾经想,哪一天成了正职人员在里面工作跟同事讨论,一定很有趣。
但她没有在这里留到升职。
今年三月后再次回来,知道自己身份有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一直谨守本份,除了外语部哪里也不去,没想到会再次重游。
高雅全带着她推门而入。
依然气派的会议室里已经有两个人,她认得一个是华语部的经理石南生。另一个叫戴学孟,桌子上有一本杂志,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高经理,夏小姐,请坐。”
嗯,不友善的声音。
但她夏明媺也不是被吓大的,反正又没做过亏心事,不用怕。
坐下后,石南生将杂志推到她面前,示意L她看一下。
明媺当然认得跨页海报上的女人,摇聚的摇钱树兼聚宝盆,他们的畅销天后,摇聚三分之一的进帐都靠她。
再往下一看,“原唱精彩,翻唱好听,一首歌曲两种样貌,摇聚首创,同日发行”,“这个……这个……”
又看了一次,不是眼花,真的一样。
她知道为什么大家脸色这样难看了,商业机密外流,没人高兴得起来。
戴学孟接着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一张海报放在会议桌上,这是林阳风这张专辑的首版赠品,印刷厂才刚印好十万张。”
明媺打开海报,山坡,树影,云朵,字迹。林阳风四分之三侧脸的淡淡笑容……跟自家天后的精选设计几乎一样。
事情大条了。
明媺瞬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因为横看竖看,她的嫌疑最大——聆听时光系列,林阳风的专辑搭配,摇聚的设计,全部都能跟她扯上关系。
石南生说。“夏小姐,请你解释一下。”
明媺略感无奈,“老实说我也很惊讶,但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也要强调,我对这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以这样的相似度来说,有人泄漏商业机密是一定的,但不是我,我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但是,即使我是摇聚的员工,基本道义也还是有的,”
“基本道义?”石南生笑笑,“据我所知,夏小姐几年前曾在环东工作,后来才被摇聚挖角。”
“说挖角太严重了,我在环东只是工读生,负责影印,茶水,打扫,还有明星活动时维持秩序,我做的是任何工读生都能做的事。毕业后将履历投到摇聚,这怎么能算挖角?”
“但我问了一些稍有资历的员工,有部份的数据的确就在那时候遗失。”
“石经理的意思足我当时偷了环东的资料投靠摇聚,几年后。我再度偷环东的资料报效摇聚?”
“我们是文明人,话不用说得这么白。”
明媺只觉得,气!
她知道自己嫌疑太,所以不怪华语部的人怀疑她,真的,易地而处,她也会这样想。
她气的是态度。
石南生那种“有本事你再编看看啊”的态度,真的让人不舒服,何况充其量她也就是身份尴尬而已,她又没参与过任何设计会议,她知道那串宣传台词,但她可没见过海报。
泄密的前提是知道密,她连密长啥样子都不知道是要怎么泄?居然还查她离开环东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打死她。
见鬼的“有部分资料在当时遗失”。
“老实告诉你,那不是遗失,而是被苏尧安那个阿达送进碎纸机。”苏尧安是总裁的么子,曾在公司担任了一年多的人事管理,“不想得罪苏尧安,当时的主任才推说遗失,又因为我刚好毕业辞职,所以就赖在我头上了。”
“你知道我跟苏先生是有联络的。我会找他求证。”
“苏尧安不会承认的,因为他那时候正在跟女朋友吵架,女朋友骂他没种,他为了证明自己很有种于是把公司资料全部送进碎纸机,结果总裁问起来他马上说不知道,你觉得他会跟你承认这种蠢事?你问那个时期的工读生跟打扫的阿姨吧,当时至少有五六个人看到他做这件事。”
第9章(2)
石南生被她讲得语塞——碎纸机这件事情他曾经听说,因为太扯而一直以为只是传言而已,没想到……
算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林阳风。
“那件事情就先不提了。”石南生清清喉咙,“至于这个广告我希望夏小姐给我一个交代。”
“我也可以再告诉你一次,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
石南生笑了笑,“高经理,你怎么说?”
明媺转过头,只见高雅全皱着眉。左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表情严肃,而且有着相当程度的为难,半晌,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这绝对是有人把图稿拿给摇聚的设计部。”真是好一句废话。她在心里翻白眼。
“我觉得比起找出谁在搞鬼。不如先把精神放在要怎么修补,已经买的广告图要赶紧怞掉,至于那十万份海报也是不能用了,唱片场的时间不能改,所以还是要七月一日发片,先召集同仁周末加班。把海报的问题解决再说。”明媺扬起眉,真是好一串废话。她就不明白,说一句“夏小姐不是这种人”有这么难吗?他不会艰那个石南生一样觉得是她吧?
她知道宣传词,但她没看过那张海报,没看过的东西是要怎么拿?
石南生又笑了笑,“高经理不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偷密事件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要防患于未然,免得辛苦一遭,又给别人捡了现成的便宜。”说完,还看了她一眼。
明媺气极,“高雅全,你能不能讲重点?”
“你先别激动——”
“是你不会激动?被别人误会成这样你要我别激动?”
“别说话,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不该是这个样子吧。”明媺的声音大了起来,“为我好你至少帮我说一句夏小姐不是这种人,或者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可是你没有,你不帮我说话,唯一的一句居然是叫我闭嘴。”
“别再说了。”
明媺突然呆住——高雅全说那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她。
“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
高雅全沉默。
“回答我。”
又过了一会,他才说,“我很想相信你,真的。”
她一下心就凉了,所谓“我很想相信你”,其实就是“我不相信你”,他跟那个石南生一样,只是因为她是摇聚的借将,所以出了问题,就理所当然的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她不怪石南生,因为他不了解她,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外人,在今天之前他可能看都没看过她。
但高雅全不同,他们认识那么久了……
就在一两个星期前,他才说自己有多后悔,当初不该误会她,应该要选择相信她。
他还说,希望她给他机会,他愿意等。
真是太好了,她觉得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一时昏头,还好,自己当时还有疑虑,没有立刻答应他,没有信任的爱情终究会以分离作结尾,同样的过程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如果说她曾经因为那场告白而有所动心,那么现在就是她决定的时候,她要把这个男人从她的人生中三振出局。
高雅全,再见。
石南生完全误解她的沉默,“夏小姐,我是在给你机会,你认错,赔偿,我们私下解决,不要逼我把事情闹人。”
明媺心情本来就差,一听这么不客气的话,整个火都冒上来,“石大侦探,你要不就拿出证据,要不我要走了,我不想再待在这跟你面对面,看着你的脸让我心情很不好。”“夏明媺——”
“还有。不要以为我好欺负,石南生,我念过书,也做过几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想这我承认,然后发新闻稿给媒体,帮林阳风做免费宣传吗?环东有内鬼我很遗憾。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如果我在任何新闻稿中看到影射我的地方,我会让你后悔的。”
明媺恶狠狠的看着他,“不要以为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聪明人不用吃那么多盐,我有当扫律师的朋友,他很会打跟名誉有关的官司。”
说党,明媺甩上会议室的门,大步离去。
在幻影喝下第一杯威士忌后,明媺总算觉得心情好一点了。
直是乱七八糟的一天,最猛的是她下午居然还继续上班。一直弄到六点才离开环东,至于高雅全,整个下午都没进办公室。
不知道他是在跟华语部开会补救还是怎么样,总之都好啦,她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脸,真是混账……
_正准备叫第二杯时,旁边突然有人跟她说,“酒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喔。”明媺转头,这才发现原来一直跟她坐在吧台的人居然是徐洛琳——她们从东京回来后一直没时间见面,只通通电话或电子邮件,没想到会在幻影碰上。
徐洛琳让酒保送一杯冰水,“酒这种东西是庆祝用的,生气的时候喝,只会越喝越闷。”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杀气腾腾。”
居然,有这么明显——也应该有这么明显啦,困为她真的很火大,气石南生那个猪头一口咬定她,气高雅全那个猪头不相信她,也气自己这个猪头居然曾经一度想跟高雅全重新来过。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如说给我听吧。”明媺摇摇头,“讲了我又要发火,还足别重温恶梦了。”
这是实话,另外,再怎么说徐洛琳也是同行,跟同行讲这种事情有点敏感,她跟徐洛琳说说笑笑可以,但其实对她了解也不深。
“还是我们找地方吃饭?”
“嗯,也好。”她气得晚上都没吃,现在肚子正饿,“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不要太正式的,可以放轻松吃东西的地方。”
“去宝嘉饭店吧。”徐洛琳提议,“有面海的包厢,很舒适,服务生上完菜就走,也很自在。”
面海的饭店包厢?
明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只是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只是包厢与美食,还有一场人生意外。
长到二十七岁,她第一次被人刻意灌醉。
被一个女人给灌醉。
第10章(1)
原来是这样
高雅全也不相信巧合,只是没想到“内鬼”这样令人意外,跟总裁报告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事情
真是一团乱的一日,还好总算雨过天青。
接下来就是告诉明媺—一她下午一定气死了,可是没办法,他如果要拽出真犯人,就不能站在她那边。
要指责她对他来说真的很困难。
尤其是明没望向他的眼种,从不可置信转为冷漠,高雅全知道,自己一定伤害了她。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他想,打个电话给她,告诉她大概的状况,告诉她,他没有不相信他。
“您拨的号码没有响应,请稍候再拨……”
居然关机了。
他改打家用电话,响了一轮,还是没人接。高雅全想了想,拨了小爱的号码—一这是经过教训后他学到的,朋友也是明媺的一部份。
“你好,我是何小爱。”
“我是高雅全,请问明媺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们这个周末员工旅行,我现在人在香港。”
“明媺有没有打给你?”
“晚餐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去喝酒,我说不行,因为我人在天星码头……她怎么了?”
“公司出了点事,我现在找不到她。”高雅全,明媺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你应该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会不接电话的人。”他知道,所以才觉得不对劲。她也许会挂他电话,或者直接拒接,但不会关机,她说过,“我不想为了讨厌我的人而惩罚关心我的人,讨厌的电话不要接就好了,可如果家人朋友想安慰我却找不到人,他们会担心的。”没电也不太可能。他们这种常常需要联络的人,如果不是每天充电,就是会携带备用电池,没电的可能性很低。高雅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明媺她有没有常去哪些地方?”
“喝酒的话,她喜欢去加州玫瑰,幻影,小巴黎,你打电话问比较快,酒保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