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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打不相识,”顾泽楷沉下语气,“您不要多想。”
“我不想多想,可是却实在还是按捺不住。”林嘉亦俯身看他,近的他甚至能看到她笑时荡漾的唇角纹路,“其实我们都知道,在大陆,北京,上海等城市都要比凌禹好的多,可你偏要在这凌禹设下我们的第一家分公司,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像是承受了很大压力,又像是根本不想面对这个问题,闭上了眼睛。
“或许男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林嘉亦笑,“可是我查过,你老家根本就不在凌禹吧?,”她顿了一顿,“其实顾泽楷,我顺着你,迁就你,是因为我看中你,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我为了这份喜欢为你付出了多少代价,所以,你真的不该瞒我。”
他还是不说话。
林嘉亦最后一点耐心似乎都要被焦躁啃噬干净,可到底是在职场修炼多年的人,忍了半天,看不到他的正面回应,只能无奈的附以笑容,“我敢说,你和这凌禹市中的某个人,有很深的关系。”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认为就是这个名叫安夏的女人。一旦那样的话,我们与他们根本不可能达成合作关系。以情乱公,这是我,是世嘉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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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旧时,喜欢(6)
顾泽楷抬起头,唇角微扯,慢慢凝出几分苦笑,仿佛是牵动了她咬他的伤口,只是一动,便霍霍的疼。
他能怎能么说,他难道说,在这个城市,我经历了一次失败的爱情?他难道能说,我去台湾这么多年,看似是抛家舍业去创业,其实却是在躲避那么多年累积下来的痛苦?
有些话,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
仿佛一说,便会有鲜血从心底流出来。即使现在已经不疼,但是让别人看到自己曾有创伤,看到自己鲜血淋漓,那也很难堪和痛苦。
“你想听吗?”他突然笑起来,缓缓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你猜的对,这个城市有一个人与我有莫大的关系。那个人,便是我的前妻。”
林嘉亦彻底呆住。
“看来你真的不想相信,”顾泽楷的笑容却灿然分明,又恢复出之前那样总是淡然闲适的模样,“真可惜,我原本还想告诉你,或许我还有个女儿。”他指了指窗外,“就是在这凌禹市里。”
经历这件事的折腾,安夏感冒症状愈发严重。
回家时候已经到了十二点,很奇怪,虽然仍然像是喘不过气。整整一晚上,她却都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明明累的要死,眼睛却像是吃了兴奋剂,每逢闭上都能想起顾泽楷最后那蓦然瞪大的瞳眸。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举动,安夏想着想着,又苦笑起来,谁能想到自己会突然饿虎扑羊呢?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那个能耐。都到了那个关卡,竟然还能想到男色宜人。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顾泽楷说的对,恐怕谁也怪不得,只能怪她太轻信于人,她太轻易的交付真心。折腾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想开之后,这才觉得困意袭来。掏出手机给沈小瞳发了个短信,安夏便蒙上被子呼呼睡去。
第二天去公司,还没踏进办公室门沈小瞳便迎了上来,“你还活着?”
“我还没病到要死的地步。”
“我以为你会找他去决斗。”
“他?”安夏停下脚步,蓦然想起昨天的情景,唇角凝出一弯冷笑,低声道,“决斗多没意思,我强上了他,你信不信?”
“啊?”
走到办公桌前似乎仍能听到沈小瞳的惊讶声,安夏将自己所有东西都简约收拾了一下,抱着重要的文件和印章就向秦皓那里走去,这次她学乖了,知道敲门。一声不行,两声;两声不行,三声;直到第五声传来,才听到秦皓低低的一声请进,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旁田也低垂的眉眼和嫣红的双颊。
安夏毫不掩饰的笑起来。
之前要在秦皓手底下吃饭,自然说话都要有个限度,但是都到这个坎上了,所以也没必要那么多忌讳。大概没料到她这么大胆,秦皓睨她一眼,语气不悦道,“怎么?安首身体好了?”
“没好。”
秦皓阴阳的笑起来,“那你可以多休息几天嘛。”
“谢秦总关心,”安夏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他桌子上,“我正打算长期休息。”
“你什么意思?”
“之前秦总不是说呢嘛,拿不下世嘉,我便要离职,”安夏深吸一口气,“昨天的招标情况您应该也听过了,我也没料到会这样,居然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勾起唇角,无奈道,“等秦总正式接到落标文件的时候再赶我走,还不如现在我主动离开,还好提早给新人锻炼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看田也。
其实昨天便想好了,秦皓未必现在不知道昨天投标那事儿,之所以昨天没让她立即滚蛋,未必也是真心想留着她,估计自己还存着份私心,想留她在这里,给他的小情人田也上任她的位置一个缓冲时机。
可她凭什么要这么无私奉献?所以早走晚走,不如现在就走了,偏不让某些资本家称心如意。
果真,听到他的要求,秦皓讶异之后笑起来,“安首这么自觉,前段时间让离职都死也不肯,现在可好,主动要求早早离开。其实不用这样,安首在外面找到工作了么?如果没有,还可以在《乐活一佳》呆一段时间。”
“不用了,”她笑,低头将文件都整理好,“这是我手头的资料和印章,按照公司要求,都交到您这里。此外,这是离职申请书。”她抬头看着他,“我已经签了名字,秦总,请您在这里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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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旧时,喜欢(7)
秦皓低下头,果真,安夏两个字跃然于上。
他看着她,连眼睛中都渗带笑意,看来是去意已决。
到底是相处那么长时间,就算是再无情无义的人,临到这时候也要作出一些不舍的样子,翻阅文件的时候,秦皓颇有些惋惜的叹气:“安夏啊,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知道你是不满意我,你在这公司是能力最高,声望也很高的一个的技术骨干,平心而论,我也是不想让你走的……”
安夏点头。
他继续做哀苦状,“可是你看啊,你是在这大会上立了军令状的。当时,全公司的人都在那儿看着,我就算是现在不让你走,都说不过去,”说话表同情的工夫,他已经在总经理意见处签好了名字,将离职书重新交给她,“咱们同事不成还是朋友,如果在外有困难,有让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安夏看不下去这个嘴脸,仿佛是心情不好的关系,只觉得在这个公司一刻呆不下去。原本打算嘱咐沈小瞳几句,却没想到这家伙早已出外联系广告公司,看来一时两会儿也回不来。叹了一口气,安夏抱着小箱子就离开了杂志社。
在《乐活一佳》呆了三年多,她曾经认为这三年的时光似乎把自己的整个青春都耗尽,却没想到最后才发现,可以留住的东西,却那么少。少到,这一千多个日子的时光,只有这么薄薄的一个箱子便可以囊括和装入。
心中突然觉得茫然和不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又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上了出租车,第一个在脑海冒出的地址竟然是橙镇,摸了摸口袋,那里面有秦皓刚发的六千块钱工资,再加上之前他们的集资款和上个项目的分红,林林总总,也有三万块之多。那个地方虽然消费高,但这些钱,应该也能在那个地方挥霍一下。
这次,她上来便要了顾泽楷上次带她来喝的酒。房县黄酒,不再有着上次那么重的酸味,仔细品起来,果真有他所说的那样的粮食清香的气息。周围都是像他们那天那般吃饭的人,大口大口吃菜,热热闹闹喝酒,就算是低声说话的情侣,也有一种烂俗却可爱的生活气息。只有她坐在最角落的餐桌,面前只有一杯黄酒,一小蝶精致的苏州甜点。
忽然觉得,世界仿佛就她一个人最落寞,所有喧哗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她突然很想回家,但想想这个关头回家肯定是自找死路,一旦老妈知道她辞了工作,她肯定会二话不说让她卖了房子回去,想了半天还是掏出电话,许是母子连心,安悦宁竟一下子听出她的不对,“你怎么了?”
安夏笑,“我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不可以啊。”
“你少来,你什么时候大上班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她真怀疑自己这个老妈是福尔摩斯转世的,上次说郁晓揍她一事儿的时候,其实只说了个苗头,但这老太太就能根据线索总结出整个事情的来由来,而且还很有预见性的警告她,不能与顾泽楷有任何关系。连她当时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与顾泽楷有什么关联,但事实证明,还真的走上了这条路。
想起顾泽楷,安夏心里发涩,只能强笑道,“我真的是想你了,”琢磨来琢磨去,只能胡乱编出个理由,“今天有个客户在案场突然心脏病晕倒了,120及时来了才算脱离危险。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
“你放心,你妈身体棒棒的,还不至于那么风一吹就倒。”安悦宁顿了顿,突然转了个话题,“再说,我还没见你出嫁呢,想出事也不敢啊。”
“……”
“对了,你最近和晋宇联系没?都在凌禹,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事儿多多照应些。”安悦宁嘱咐道,“其实上次那事儿,要不是晋宇说你和那个什么顾没关系。我早就奔去凌禹找你了,晋宇这孩子办事,我总是放心的……”
她啰啰嗦嗦地说个没完,居然像是有先知一般,说着说着又转到顾泽楷身上。想起昨天与顾泽楷的见面,安夏笑声更大。“你就是成天瞎操心,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好了,别说现在没关系,一辈子都不会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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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旧时,喜欢(8)
这番话说的很重,像是说服却又像是自我劝慰。
挂了电话,安夏看着微黄的酒液,泪水就这么毫无先兆的流下来。
这一场感情,她是不是进入的太容易了?莫名其妙的喜欢,然后就这么飞蛾扑火的投入进去,原以为自己还有本领抽身而退,却发现到了最后想要退出的时候,已然被烧的遍体鳞伤,甚至没有了再次起飞的力量。
可是那个人,却依然站在岸边,依然保持着那从容理性的姿态,残忍的不自知。
与妈妈的一通电话耗尽了安夏手机的电,这样也来的清静,省的有莫名其妙的人打扰。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有念头自她脑海跳出。所以当沈小瞳打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身在三亚的海滩,正坐海边的茶屋里,观正午日头正盛到傍晚日落黄昏的胜景。
仿佛,活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任性。像是潜意识里便宠溺着自己,只想心平气和下来。只不过沈小瞳在电话里气的要发疯,“我以为你自杀了,几乎把凌禹都翻过来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她忍不住笑,“你觉得我像是会自杀的人吗?再说,我要是自杀之前,不通知谁也得通知你一声啊。”
“不像,你是会逼人自杀的人。”这样一说,小瞳才缓下语气来,“不过你做的可真够绝的,这么一走,很多事儿都没了交接,就田也那个丫头片子想要一步到位,还嫩了点。今天秦老邪还告诉我,让我多帮衬一下她呢。”
“我呸,一个靠皮肉上位的贱货,我帮她?”沈小瞳说话总是毫不留情,“我等着看她手忙脚乱,在客户面前出丑出洋相呢!秦老邪丫这个不知足的,我们做了多少年才做到这个位置,他可好,让一个女人靠屁股和胸部就能到今天!”
她说的义愤填膺,仿佛做了一件多有气节的事儿,可安夏却淡淡一笑,“事情未必会到那个地步,这个地球,别说离了我们,离了谁都能转的。”
“不说那个,”她顿了一顿,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和顾泽楷怎么了?你真上了啊?”
“嗯,一直没看出来吧,我是强攻。”
“那他怎么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呢?”
安夏心里一颤,“你见到他了?”
话落,沈小瞳回答的却极为爽利,“没有。没有。”
“是吗?”
那一声轻描淡写的扬声,仿佛事情肯定与否,都与她毫无关联。到底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即使安夏不拆穿,她也知道自己的谎言有多么卑劣,忍了半天便干脆说出口,“算了,我见过他了。”
其实具体来说,她也不是去见过,只是去找过。这两者的最根本区别就是,去见是看到了他本人,而且还进行过语言交谈。去找的话,则证明很大程度上面也不会见到,只是她尽责的唱了曲独角戏而已。
很显然,她沈小瞳就是第二种情况。
其实她明明知道顾泽楷就在里面,因为刚踏进去公司的时候,她就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只不过世嘉的秘书太难摆平,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与他讨个说法,若不是还要顾及脸面,她当时简直想要骂出声来。
“你幸好没骂,要不然我就出名了,”安夏轻笑:“之前是被人当作小三揪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