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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脸色苍白,双眼满是血丝,看来是有些时日睡不好,见到四人立马高兴得脸色都红了几分。
刚入座,秦风就毫不含糊地直接问:“李老爷,四夫人所住之房此前可曾有他人住过?”
李老爷想了想,道:“雪凝入住此房前,并无他人住过此房,但她住的那厢此前是奴婢们的住所……”李老爷顿了顿,怜惜地看了看四夫人,“亏得她不嫌弃,我便命人修葺一翻,择了吉日搬进去。”
秦风听罢不动神色,胡佳、吴能和绿衣倒是心底惊了惊。
住下人住过的房子,又是妾侍,这里头,似乎有故事。
胡佳留意看了看,果然是除了四夫人雪凝和奶娘,其余的女性都是婢女,那三房的人都没出现。
她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有钱人家啊……
秦风看了看雪凝的方向,道:“不知四夫人是否方便让在下看一眼令公子?”
雪凝当然是二话不多说就抱过来给秦风看,秦风也只是看一眼,视线就转个圈落到奶娘身旁的小男孩身上。
雪凝会意,一手抱婴儿,另一手拍拍小男孩的头亲切道:“这是三姐的小儿子霄儿。”
霄儿并没有流露出雪凝脸上那样的亲切,反而是怯怯地避了避,贴着奶娘站着,由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整个人没啥存在感。
秦风收回视线,道:“李老爷,能否让我们在那房里歇下?”
李老爷连连点头,心想这就是开始办事了:“当然可以,自出那事后那房就空着了,仙人的要求李某定必尽力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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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人俊目微抬,扫视一眼自己的师弟师妹,最后目光落表情惊恐地与自己对视的胡佳身上。
胡佳对和秦风对了眼,头皮顿时一麻,大师兄你这表情好熟悉啊,好像前两日还见过啊!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你住进那房里去。”秦风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
果然!胡佳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努力摆出凄凄楚楚我见犹怜的样子作最后挣扎:“大师兄不要,我会被吓死的……”果然她没看走眼,那厮方才就是用那晚叫她去引狐妖的表情看着她。
秦风冷笑:“若真见着那红衣女,你摆出此刻的模样,还不知道谁吓谁。”
胡佳:“……”
为什么!为什么做饵的人总是我?!胡佳心底的羊驼们集体四十五度仰头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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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四夫人雪凝的那厢院子里枫树正火红,一袭浅紫罗裙的少女凄楚地拉着一男子,声音如泣如诉:“不要……不要离开我。”
男子冷冷地撇开少女的手,袖子一甩,紫衣少女下一刻便被甩到了铺着丝绸的软榻上。
紫衣少女恨恨地锤床:“大师兄,你们就不能留一个人陪我么?还有这身衣服,着实是……”
这是四夫人的衣服,她晚晚穿这样,再加上那身材那脸蛋,难怪李老爷如此瘦削,胡佳瞄瞄胸前的薄纱,感叹。
秦风看向胡佳,淡紫的罗裙下隐约能看见的曲线让他呼吸一滞,他迅速地运气调整,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顿时被灭。
他的声音仍旧冷硬:“你不着四夫人和衣衫断然引不出那人,有我们其他人在也容易引起她的疑心。切记到必要时才可用我给你的符咒,勿打草惊蛇。”
秦风说完就掉头走出门外,关上门前,他黑着脸丢出一句:“你蠢到冷就盖被这种事也不会了么!”
胡佳觉得莫名其妙,很冷么,很凉爽啊!
秦风走后,胡佳一直怕得不敢睡,几度想就这样冲出去,但一想想完成后就可以升十级就咬咬牙忍了下来。
就这样,她这想想那想想,结果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了大半夜,胡佳却突然深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烦躁地想换个姿势却蓦地发觉自己手脚动不了!她脑子轰的一声就清醒了,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态睁开眼,视线里就出现一大片艳红。
她全身血液一凉,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胡佳童鞋你的智商被吴能吃了么,好忧桑啊嘤嘤嘤嘤嘤………
、京城(二)
不作死就会死,说的就是胡佳这种人越怕越要看的。胡佳的目光顺着出现自己身上的红衣慢往上移,看到了黑发的长发,顺着长发看上去,还是长发!
这是一个女人的背面,胡佳突然作死地脑补,可能,这女人背面和前面都一样!她的手脚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连呼吸都跟着抖。
红衣女子肩膀微动,缓缓转过身来,胡佳的神经早就绷到了极限,女子还未完全转过身,她就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胡佳出了一额的汗,四下寂静,床中只有她一人。她看了看自己搁在胸前的手,了然,早就听说用手压着心口睡觉会导致呼吸不畅,还会作恶梦,自己真是作死。
她松了一口气,只是个梦罢了,可能是这阵子累了,才出现了传说的“鬼压床”,其实就是人的意识醒了但运动神经还没醒造成被压的错觉。
这种情况她以前也出现过不少次,都习惯了,于是十分释怀地酝酿了一会儿,又继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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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胡佳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想着要起来喝口水,却在身子刚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几步外的桌边坐了个红衣女子,鼻间隐隐闻到了一股草木被烧焦的味道,但再细闻却又什么都闻不到。
她立马就僵住了,你妹啊!
红衣女子长发遮脸,胡佳看不真切,也不敢看得太真切。这时,长发后传出幽幽的笑声,笑得胡佳通体发寒。
那声音如同从地窑传来:“你知道么,你已经死了。”
胡佳双眼大睁,倒抽一口凉气:“你说什么!我死了!不可能!”她想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看自己的脚,却发觉身体动弹不得。
又动不了!胡佳这回愣了愣,自己大概还没醒,这是新一轮的压。
那声音又响起:“你心头被奇怪的物什压着,把自己给压得透不过气来,死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胡佳就突然放心了,心口放着秦风给她的符咒呢,不过他说了,没到必要时不能启封,刚才都被吓得忘了。
胡佳没答话,自己默默地念着:“药不能停。”一念完就出现了自己在仓库中的各种药,她选了观音水给自己服下去,头脑顿时一片清灵。
果然下一秒她就醒,睁开眼就对上秦风略显焦急的眼神。
秦风见她转醒,愣了下,连忙移开了视线,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倒是吴能和绿衣急得脸都红了。
吴能替胡佳擦着额上的汗:“娃儿,你吓死我们了,以为你差点醒不过来了。”
胡佳抬起手去接毛巾,发觉自己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你们怎么进来了不是说留我一个人么”
绿衣拦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大师兄让我们一直就在你房后守着,叫我们一听到什么动静就通知他。”
胡佳想想自己梦里那声尖叫肯定是叫出了声,也不知道叫了多大声,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我的动静很大。”
绿衣却突然脸色白了白:“哪是啊,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师兄去布完阵回来觉得不妥,想冲进房里才发完这房被布了结界,最后还是大师兄破了结界才进来的。”
胡佳看了眼秦风,秦风却正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院子,身体紧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衣有点后怕地继续说:“我们一进来就听见床上有尖尖的怪笑,走近你床边却发现笑声是你自己发出的,你嘴巴都不张,翻着白眼从喉咙里发出那种怪声音。”
绿衣说完抖了抖,眼神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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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树艳红,火烧般的叶尖在月色下微微颤抖。
但是今夜无风。
秦风脸色一沉:“天亮了,我们得和李家的几位夫人好好谈谈。”
秦风推开门,门外依然漆黑一片。
绿衣一惊一乍地送到门边:“大师兄,外面的天还黑着呢!”
秦风神色更冷,周身寒气四起,吴能连忙把绿衣拉了回来。秦风凝神于手中,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向前拍出一掌,众人只感觉一阵冷风袭过,门外的天瞬间便亮了起来。
胡佳一见阳光,心中的恐惧早就去了个无影无踪,全数被秦风那一掌吸引了注意力。
她跳下床窜到秦风面前,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大师兄,你刚才那招是什么?能教我么?”
秦风扫了她胸前一眼,右手一扬,床上那件丝被便落入他手中,他顺势往胡佳身上一披,脸色十分难看:“竟然在我面前下结界,不知死活。”
秦风拂袖离开,临走前冷着脸丢下一句:“你换件像样的衣服再出来。”
胡佳再一次莫名,嘀咕:“不是你让我穿……”
秦风转过身来冷眼一扫,胡佳立马闭了嘴。
绿衣屁颠屁颠地跟在了秦风后头,吴能劝胡佳:“小师妹,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大师兄那招,得过一百级才使得……”
胡佳两眼一翻,乖乖地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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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大亮,李家上下愁云压顶。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只差三夫人。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夫人领着儿子霄儿到了。
秦风在李老爷开口前就问道:“三夫人何以姗姗来迟?”
三夫人脸有歉色,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霄儿:“小儿早起闹腾,故而来迟。”
众人不由自主地齐看向“闹腾”的霄儿,对方眼都没睁开,一脸尚在梦中的表情,看着就像是还没睡醒就被拖起来的。
胡佳默了,这种烂借口都想得出来,竟然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样的!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撇了撇嘴,四夫人只是眉头紧蹙地看着怀中婴儿,全然不觉得四周气氛变化。
秦风却忽地一笑,暖意融融的看得胡佳眼都直了,他施施然地道:“来了就好,在下只是担心横生变故,既然三夫人没事,那在下也放心。”
胡佳不由得吐糟,你妹你的刚才朝着门前拍那掌的时候感觉是要来灭了人家全家的,这回却左一句担心右一句担心的,葫芦娃卖的啥子药!
李老爷一听就万分紧张地问:“难道有什么变故?”
秦风敛了神色,道:“妖邪闹事且顽劣不已,再不遏止恐怕祸及全家。
此话一出李家上下皆变了脸色,胡佳释怀了,看吧,就说了你是灭人家全家来了,这不,狠话放出来了,你小儿子得死,你全家都得死。
大师兄你真是狠毒,师妹我真是佩服!胡佳心想,对秦风抛去一个仰慕的眼神。
狠毒的大师兄此时拿出几个香囊:”这里面装的是辟妖香,你们拿回去撒在自家房门前,在我没把那妖收了之前都不要出门。”
吴能突然惊讶的道:“大师兄!你竟然把它用了么?此香一出,所有妖物皆退避三舍,可此香难炼,价值连城……”
秦风冷声制止了吴能:“现在此妖非比寻常,这些只是身外物,修仙之人不沾铜臭,李家需要,它也能发挥它的用处,总算没辜负它的价值。”
李老爷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接了香囊:“早闻仙人降妖有方,每件仙物皆是万金难救,只赐有缘之人,李某在此拜谢仙人。”
秦风扶起李老爷:“李老爷无须行如此大礼,收妖是我们的本分,将妖引上正途也是我们的分内事。此物撒于房前不但可辟妖,若有妖物欲强行进入房内,必会损伤自身道行,到时也方便我收了它。”
一时间,众人神色欢喜,道过谢便离开。
秦风状似无意地对走在最后的李老爷道:“四夫人院子里那枫树长得倒是好。”
李老爷一听就跟找到知音一样来了精神:“仙人真是高啊!那枫树可是我托人用万金换来的灵物,用天山雪水养着,不出几年便长得高大粗壮,当时听高人说种在屋子的正西方招子嗣,初时我还不信,但想着我李某一直无子便试试,谁知种下后便有了霄儿……”
秦风微微一笑,道:“果然是神物。”
李老爷还想继续说,秦风只道快些回房准备今晚收妖之事,李老爷这才想起,急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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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一走,胡佳就双眼放光并狗腿地接近秦风:“大师兄,那辟妖香,也给我一点?”
话一出口,吴能和绿色就笑了,秦风忍着在她脸上拍一掌的冲动,双手反剪回身后,深呼吸:不能打她,绝对不能打她,她不再是从前的葫芦娃,她如此愚钝皆因她还没经多番历练……
绿衣又是哈哈哈地大笑:“根本没辟妖香这种东西,你的资历按理比我的多,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吴能急着替胡佳辩解:“娃儿只是一时没意会,怪不得她,她、她她只是……只是……”
只是了好了阵,吴能都没能憋出一个词儿来,胡佳脸都不知道往哪摆,傻笑着挠挠头。
秦风摇了摇头,道:“吴能,你和绿衣去看哪房没有撒‘香’,还有哪房没按我说的做,外出了。”
吴能拖着还想继续看笑话的绿衣离开,胡佳这才清醒:“大师兄,那到底是什么?”
“泥沙。”
“大师兄厉害!”
秦风脸色稍霁:“怎么个厉害法?”
胡佳恍然大悟:“大师兄一定是到最后才收那几袋泥沙的钱,一袋万金!哈哈哈哈……然后……大师兄你怎么闭上眼睛了……大师兄你去哪儿……等等我啊大师兄……”
。
秦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