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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只剩下胡佳、离弦和秦风。
胡佳头痛得感觉不能思考,但依然死死地抓住离弦的手,她脑里不断闪过一些画面。
其中一些画面,刚才的恶梦里也有出现过,那个山洞崩塌后,其中一块山石让她印象特别深刻,那块石的表面已经破损,但是上面的字许是刻得太深,依然清晰得像刚刻上去一样。
上面只有三个字——葫芦塔。
她拼命边喘气边吃力地说:“葫、芦塔!我……看到…葫…芦……塔了!”
离弦的瞳孔瞬间放大,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地拍着胡佳的背:“别想了,快休息一会儿。”
胡佳终于也撑不住,缓缓地闭上眼睛晕睡了过去。
离弦看着床上的人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他转身一拳打在秦风脸上,以秦风的身手,这一拳又怎会避不过但他没有躲,离弦这一拳下手极重,他被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离弦还想再补一拳,却看到秦风对自己施了自噬术,施了自噬术的人,一柱香时间内一旦受到外界伤害,血和法术就会蹭蹭往下掉,这个世界历史上多少大神都死在这一招上。
只是很久以前,这种法术就成了禁术,只是不知道秦风是从哪里学来的。
离弦也是翻看古籍看到。他看了眼秦风,想到他其实不知道活了多少世代,会这种千年前的禁术也不出奇,就释怀了。
不过他现在对自己施了这法术,是想寻死么。
离弦冷笑一声,对着秦风身边一划,给下了一道防御结界。
秦风错愕地抬头看着他。
离弦也不看他:“你不值得老子下手!”
秦风神色悲恸,看着床上的胡佳呢喃般唤道:“我的娃儿……”
离弦猛地转过身发狠地敲了一下结界,结界波动,秦风没料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她不是你的娃儿,她会有葫芦娃的记忆,也是因为你在云无月给她的那些碎片里动了手脚!你要是再继续伤害她,我马上要你的命!”离弦收回手,冷冷地道。
秦风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好……便让我去见她吧,如此生世活着,没有她在又有何用。”
离弦没有回答他,转身洗了一块热布巾,轻轻地替胡佳擦去额上的细汗。
。
胡佳是被痛醒的。
她感觉体内的剧痛像蛇一样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最后停留在小腹处。
她忍不住大吼一声,然而她以为的“吼”,听在别人耳里只是像蚊子一样嗡嗡的过了一遍。
床边一老一少两人忧心地看着床上的少女,脸色凝重。
胡佳突然感觉到下体一阵湿热直冲而下,一股血腥的气味隐隐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她动了动仿佛灌了铅的手朝下身探去,手指立马粘糊糊的,一股凉气再次打从脚底直达脑门。
她心里直发怵——完了!这次玩儿真的了!刚才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指不定还真不是梦,现在还这么痛,下半辈子都得身残志坚地过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她斜着眼瞄向腿部,扎眼的一片红差点没把她闪瞎,于是她应景地两眼一翻再次晕死过去。
。
朱雀门里的大夫不好当,袁老头此刻真想拿自己手里救人的一排针给扎在身后那帮莽夫身上,奈何医者父母心,他太阳穴跳了几跳,终究是下不了手。
而此时,以朱雀门门主为首,门下十几个弟子为辅的一群人,正一脸哀怨地看着床上。
“大夫,您要尽力救她啊!”
“可怜的娃啊!”
“娃啊!”
袁老头握着银针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太阳穴大有一跃而出之势。
最后不知道哪个喊出了让袁老头彻底崩溃的一句话——
“娃啊!那么多血!我们的骨肉啊!”
袁老头一针挥过去,针尖险险擦过发言者鼻尖。
“小子!你别哭丧似地,这位姑娘就是月事到了而已!”
众人一阵沉默。
身后的徐三娘也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们有完没完!都给我让开,男人都回避,这里老娘我来收拾!”
那气势,震得屋里的人都抖了抖。
众人还有犹豫,徐三娘一个眼见扫过:“还不走,谁在这里添乱下回老娘让他喝潲水!”
眨眼间,只见那两扇雕花木门摇晃一下,众人已跑得没影。
门主夫人总是脾气这么暴躁,十分不好啊不好。
。
房里只剩下袁老六,徐三娘,以及离弦默默地靠在珠帘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人,身子挺得硬直。
袁老六又忍不住想过去扎上一针,他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放松点,这一时半会的她也醒不过来。”
离弦又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床上。
胡佳没有醒来,她似乎进入了无穷无尽的梦里。
这次梦里的她从床上醒来,入目是古色古香的大木床,垫着软软的丝被,当然房里的摆设也是非木则瓷,再加上床边一扎俩小包包在头上的小女娃,种种的迹象都告诉她——这地儿她没见过,也不是她刚才躺着的那间房,自己绝逼还没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她会被溺死在原宿主的记忆里的强烈预感。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不如研究一下这房间也好。这摆设是哪个朝代?历史不好是个硬伤,那瓷是瓷还是陶?真瓷么?还是陶?
可见,没历史知识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常识!
胡佳有点颓然,不再去猜这些看着十分眼熟的事件是哪个年代蹦出来的,转而向旁边的人下手。
“这位小姐,这里是哪里?”胡佳问。
“姑娘,这里是玄武门。奴婢只是个下人,你莫要叫奴婢作小姐了。”站在她旁边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孩整张脸涨成了红色。
“好吧,这位小姑娘,现在几点了?今天几号?你听得懂不?要不我翻译成英文给你来一遍?”胡佳热切地看着眼前的人,心底在呐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那小女孩被她的眼神吓了吓,终于大哭着奔出门外。
胡佳长叹一声,再次躺回床上。绝望地看着帐顶,姑娘,你哭啥呢,该哭的是我!
玄武门!
不对,这情形挺像她当初刚穿过来那会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她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因为梦境再次变回她在那个崩塌的山洞里挣扎,两个梦境再次开始交错起来,她的头又开始痛,紧接着她大喊一声就醒了过来。
刚睁眼,离弦焦急的脸就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同志,快告诉我你真名是什么,快说!快!”
胡佳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
离弦急红了眼,向着身后的人大吼:“水!快给她水!”
离弦急到手开始发抖,他曾经听云无月说过,他们这种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自己原来的真名是什么,不然会有被系统抹去数据,自己随数据永远消失的危险,除非是极特殊的情况,例如自己的个人数据被其他数据入侵,这种时候如果可以进行数据分离,就可以避免这个危险。
他和云无月联合朱雀门帮她进行了数据分离,但必须以她本人的真名命名,可是命名时间有限,她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水递了上来,离弦连忙把杯子凑到她嘴边,她连忙喝了几口。
“同志,快说啊!求你了!”离弦急。
【系统玩家重命名倒计时:十、九、八……】
胡佳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一急就呛着,顾不得咳得泪水狂飙,张嘴吃力地发声:“h……胡……”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已死,哭晕在键盘旁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第47章
【系统玩家重命名倒计时:十、九、八……】
胡佳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一急就呛着,顾不得咳得泪水狂飙,张嘴吃力地发声:“h……h……胡……”
【五、四、三……】
“……胡……佳……胡佳!”胡佳喊出自己名字后,全身脱力地喘气。
离弦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地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二、一!重命名完成,玩家备份数据分享成功!玩家新名字为胡佳。】
至此,胡佳也放下心来。
秦风脸上喜忧参半,神色复杂地看着胡佳。
。
徐三娘替胡佳把脏衣服换了下来,默默地和袁老六退了出去。
胡佳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似地,全身散了架。
【系统保护玩家模式启动。】
【系统培训模式启动。】
培训模式又是啥米玩意
【玩家胡佳请注意,在培训模式下必须完成系统发布任务,否则经验将清零。】
清零!太尼玛凶残了好么!
胡佳躺在床上无语凝咽。
她无力地看了眼离弦,离弦大概是知道后果,朝她摊摊手:“没办法了,好像系统会出现一些自我防护模式,貌似还蛮霸道的,不过总比你的记忆原宿主吃掉要好吧!”
。
胡佳当然没被原宿主,也就是葫芦娃的记忆吃掉。
离弦和云无月合朱雀门众高手之力对那九块天石碎片进行了净化,胡佳化险为夷。
胡佳休息了几天,感觉身体已大好,就向离弦建议尽快向驼峰山进发,离弦也赞同,迅速收拾收拾就告别了朱雀门。
当然,他们的队伍里又多了个人云无月。
秦风也默默地跟了他们出发,但始终是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大家也不太搭理他,任由他跟着。
众人在一片沙漠前的城镇停下歇息,只因每年这个时候沙漠里都会起沙暴,胡乱进入沙漠会有陷进流沙区的危险。
几人商量一下,决定等沙暴过了再向前。
一切似乎都妥妥当当。
但胡佳感觉自己根本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原因
【系统培训对象:玩家胡佳。
系统培训目标:将玩家培训成一个救世女侠。
系统任务方向:路见不平,拨刀相助。】
胡佳无语,系统你敢再玛丽苏点么,救世女侠是啥能吃么
【警告,玩家反抗情绪过于强烈,现给予电击惩罚。】
胡佳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突然一阵电流窜过,她痛得全身缩成一团。
你妹啊!这回真的是外焦里嫩了!
【日常任务,静修半小时,现在开始。】
胡佳立马乖乖地盘脚坐好,她可不想再被电击了。
巍峨的飞檐下,宽敞的大厅内。
“笃”、“笃”、“笃”的声音遍遍回响。
胡佳坐于正中央的鹤头把手梨花木椅上,双眼紧闭。
胡佳身穿白衣,盘腿而坐。
“笃”、“笃”、“笃”声再次响起。
响起的还有离弦的一声异常兴奋的“嘿!”
胡佳皱了皱眉,离弦啥时候跑来这了,也起这么早
她缓缓开口:“嘘……离弦,虽然木鱼的响声能让人心静,可我在静修,你就别敲了。”
离弦弱弱地说:“胡佳同志,那不是……”
“我静修时切勿多言!”胡佳依然闭着眼。
“是,同志。”
这是系统要求的每日必做的静修,于破晓时开始,闭目静坐半小时,稳神定气。
没过一会儿,胡佳耳里又传进了两把小小的声音,胡佳一听,得,云无月也来凑热闹了,大家是约好了来围观她静修的么
“你确定这是只鸡,不是啄木鸟?”
“我确定,怎么这么问?”
“胡佳那椅子的扶手都快被它啄断了!”
此时,胡佳刚好静修结束,缓缓睁开双眼,忽然脸色一变。
“哪来的雕!”胡佳被身旁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刚才谁说这货是鸡来着!
离弦摊手:“刚才就想告诉你那笃笃声是它啄扶手发出的……”
胡佳毫不犹豫地向一直在卖力地啄权杖的“雕”伸手驱逐之手,那“雕”受了惊就绕着大厅转着圈跑。
胡佳:“……”
离弦:“……”
云无月:“……”
【玩家手下留情,这是系统给你配套的坐骑。】
“座骑?!”胡佳凌乱了。
【是的,虽然它是一只鸡。】
胡佳顿时就囧了:“系统你在逗我玩呢,有跟鸵鸟这么大的鸡么?”
【有,火鸡。】
胡佳:“……为什么不是凤凰之类的?”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那也不过是飞上枝头的鸡罢了。】
胡佳:“……”系统你赢了。
【系统只需拍拍手就可以把座骑召唤到身边。】
胡佳石化在被啃掉一边扶手的木椅上,离弦和云无月早就笑岔了气。
胡佳无奈,拍拍手,然后就看到撒着爪子满大厅跑的货对着天空一声鸡啼,兴奋地撒爪奔向她。
那天的情景深深地留在众人的脑海中,无论过了多久,回忆起那时,他们总能意犹未尽,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
总记得,胡佳一身胜雪的白衣,脸上扭曲的表情。
朝她飞奔过去型如鸵鸟的座骑。
还有那抖落一地的鸡毛。
。
沙暴来了又去,胡佳一行人也马不停蹄地继续上路,很快就进了沙漠。
古老的沙漠,大片大片的沙粒织就它的无垣,起伏在夕阳的余辉里,仿如成千上万匹淡金的上好丝绸滑落人间,柔软而缠绵。这时的风,干而冷,被吹起的细沙渐渐散去日间的酷热。转瞬间,夕阳沉水,绯红的光把大片黄沙染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