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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苦莱特恩的担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的灵魂,凭依在游戏里。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害怕。”
“因为你看起来胸有成竹。”
“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让你来的那个人。”
就在卡珊德拉等人所在的废墟另一边,破碎的大地仿佛被撕扯去了一块,空间的扭曲也非常明显。就在这样不安定的空间边缘,黑袍法师的小巧身影面对着一名将全身藏在深红色罩袍之下的神秘男子,两个人的语气都是如此淡定,仿佛刚才来自于头顶的笑声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你认识让我来的那位大人……”
神秘男子重复了一遍苦莱特恩的话,“你知道他的存在……果然他没有说错,你是这三个人之中最独特的一个。”
“多谢他的夸奖。”
苦莱特恩在说着这样的话时,依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既然不是敌人,告诉我你的身份如何?”
“……也好。”
神秘男子点了点头,“我来自于王城,情况和你是一样的。那位大人得知你们准备前往奥涅耶拉,所以派我来帮助你们。”
“为什么他自己不来?”
“他不能来。”那男子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释然,“是了,你虽然知道他,但仍不了解具体情况。”
不能来?
苦莱特恩能想到很多不能来的理由,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他也便没有问。
“眼下奥涅约尔斯的精神被触动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闲聊吧?”
“当然,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对抗奥涅,但既然来了,就要发挥作用。我们走吧。”
随着天空中纹丝不动的太阳越来越亮,地面上的景色也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众人仿佛回到了城市成为废墟之前,金色的巨塔就在不远处,四周围绕着高低错落的古建筑,朴实的材质与华丽精美的雕工结合在一起,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这座城市的高贵。
而巨塔所在的广场中心向四周发射延伸出数条石板路,每一条都延伸至一个小型广场上,各个小型广场的中央都端正地立着一座雕像,正是刚才几人在废墟中看到过的五位神灵的雕塑。当然,连同金色的巨塔在内,五座雕塑所在的广场与巨塔相连形成了一个接近半圆的形状,而另一边的情况则似乎融入了一片雾气之中,站在小广场上的众人看不到那边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
然而比起更远的地方,此时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巨塔的前方,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广场上立着一座比起四周的五座雕塑大得多的一座雕像,即使众人离它还很远,也能看清那是一个双手高举的女人像,耳朵尖而细长,正是精灵的模样。
“是奥涅的雕塑吗?”
自语着的卡珊德拉向着雕塑的下方看去,瞬间僵住了——
广场中心呈现着如同噩梦般的景象,许许多多的人聚集在那里,姿势各异却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般。
“是教廷护卫军……是他们!”
认出了那些人手中撑起的旗帜图案,卡珊德拉心中顿时腾起了恐惧、悲伤以及愤怒等各种心情,直到此时,刚从奥涅口中听到噩耗时那种没有真实感的心情才真正的脱离了侥幸,化成深刻的仇恨渗入血液。
如果就在刚才她还有那么一点对奥涅的忌惮,那么眼下的卡珊德拉已经连一丝一毫的害怕都没有了,祭祀之审判一挥,卡珊德拉催动起飞翔术贴着地面向广场掠去,空间意外的没有再次扭曲,似乎奥涅已经默许了前来这里的人使用魔法。
“哦?你们来了。”
感应到了空间中的魔法波动,天空中奥涅约尔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怎么样,女人,看到你的部下之后,有没有体会到重逢的喜悦啊?哼哼哼哼……”
广场上的人群果然是仿佛陷入了石化一般的教廷护卫军,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一些人也定格在了这里,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则身穿法袍,像是法师。
卡珊德拉没有理会奥涅的挑衅,她四下看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在寻找星影女祭祀瑟耶安的身影,几乎没怎么费力,她便找到了。
就在奥涅约尔斯那神情恐怖的雕塑之下,一枚两人多高的透明水晶斜向后倒着,许许多多教廷士兵用身体挡在水晶之前,围在它的周围,表情和动作定格在保护水晶中女祭祀的瞬间。
“瑟耶安……”
星影女祭祀呈透明状被镶嵌在水晶的中央,高举法杖的同时怒视着眼前奥涅雕塑的脸。
见到这一幕的卡珊德拉心里却陡然松了口气。
她没有死,只是同其他教廷成员一样被石化了。
作为卡莱利德的祭祀,两位副祭祀各自懂得各种保护性法术,同样也会在危机时刻自保。她们拥有在无法控制自己行动、或者身体遭受巨大创伤之时将自身晶体化的能力,同时身体周围的魔法元素也会凝聚成巨大的晶棺将她保护在中央。
直到受限或者受伤的状态恢复愈合,祭祀才会从晶体状态脱离出来。
眼下这情况应该是一个群体石化的法术,只不过它持续的时间太久了,导致直到现在,这些人仍然处在石化之中。
卡珊德拉向着一名教廷护卫军的身边走去,离得近了,她才终于感受到一丝极为微弱的生命迹象。
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卡珊德拉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奥涅的雕塑,从刚才起便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那股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正来自于雕塑上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哎 b……继续收尾……
卡莱利德
“我一直在想,能鼓起勇气和卡莱利德作对的人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来的是这样一群废物……
“不过你倒是比他们看起来强上一些……哼哼哼……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力量吧。”
和卡莱利德作对?
没等卡珊德拉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巨大的奥涅雕塑已经朝她发动了攻击,深褐色的光柱笼罩上在场的几人,顿时那耗费了无数人心血才研究出来的抵抗空间状态被清洗一空。
几乎就在同时,卡珊德拉头顶开始频繁地冒起伤害,四周的魔法元素也似乎开始离她远去。卡珊德拉屏住呼吸,解除封印的技能瞬间点亮,本已向四周逃逸的魔法元素们忽然被一个巨大的力量钳制住,难以再动分毫。
“奥涅约尔斯,你所说的‘与卡莱利德作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卡珊德拉躲过奥涅的第一道攻击,一边将几道法盾加持在身上,一边问道。
奥涅雕像的神情似乎怔了一下,天空中传来她巨大的笑声:“什么?什么?哈哈哈……”
就在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眼前一片刺目的白,这是从雕像上发出来的光芒,耀眼到无法直视。
从雕像中,仿佛灵魂脱壳般走出一个由晃动的光影构成的透明人形,它一会儿是一个整体,一会儿又破碎开来,好像阳光洒在浅水下的感觉。于是天空中巨大的笑声也在这时有了实质,其根源正是这光构成的人形。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奥涅的声音时高时低,此时她用一种充满鄙夷和嘲笑的口气说着,“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你不是最早与卡莱利德做对的那个人,你……应该是她的后代。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她的后代竟然会忘记了自己与卡莱利德为敌的事……”
那光影似乎晃动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出现在了卡珊德拉面前,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卡莱利德的仆从?你……甚至连卡莱利德的样子都不知道吧?哈哈哈……”
话音未落,那光影的一只胳膊突地伸出老长,向着急速后退以躲开它的卡珊德拉抓来。
然而魔王已经冲了上来,兰迪特长剑一挥,牢牢挡住了奥涅灵魂的一击。
“哦?”
奥涅的灵魂饶有兴致地说道,“魔皇的力量……虽然我对另个位面的家伙没有兴趣,但你似乎很强嘛……不过可惜……”
说着,被魔王挡住的流光四溢的手暴长了几倍,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奥涅约尔斯的狂笑声再一次响起,“可惜你的力量在跨越位面的时候就已经被削弱,如今你又在我的领域之内,不要再自不量力了!”
“你也不要太嚣张!”
见兰迪特的身体被击飞,米凯拉眼中的红色猛然变得浓郁,瞳孔转为黑色的同时,少女的身体急速生长起来,银色带卷的长发张扬而起,米凯拉大吼一声:
“去吧,阿布!”
不知何时已经拆了绷带的阿布从已经成长为成人体的米凯拉肩上一跃而下,然后在下一个瞬间膨胀起来,短短数秒间,它已经膨胀到超越了奥涅雕像的大小,样子仿佛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
“为,小,米,而,战!……阿——!布——!”
巨大的阿布一把接住了飞来的兰迪特,魔王只感到身体狠狠落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又向回弹起,他籍着这弹力一跃而起,又向着那意图向卡珊德拉攻击的奥涅灵魂攻去。
米凯拉也没有就此停手,随着身体成长的完成,她右手一伸,从虚空中拽出一柄巨大的钢锤,而这锤子在她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任由她头也不回地拖在身后向奥涅的灵魂扑去。
而众人混战下的罗德,则趁着这时机悄悄潜行了。察觉到暗精灵的小动作,奥涅却毫不在意,在它的眼里,眼前的这几个人,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就只有卡珊德拉。
“让我想想,那最早起来反抗卡莱利德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真是太久远的记忆,而且那么弱小的人类也实在是难以让我记住……不过她和你一样有一头黑色的长发,还有一样的眼神……果然是有血缘关系吗?”
“……”
卡珊德拉在半空中丢向奥涅灵魂的魔法全部被吸收到了由光影构成的它的身体中,一丝伤害都没有产生,这让她的心越来越沉重:兰迪特和米凯拉的物理攻击似乎根本就打不到它,而巨大的阿布偶尔一拳擦过它的身体,那飞起的光芒碎片又很快和本体融合在了一起。
“奥涅……你所说的事和我继承祭祀之位时听到的不一样……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真相?”
晃动中的光影停住了,看不出丝毫惯性作用地停住了。
“也对,也许我该在你死之前让你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免得到了那里和你母亲团聚,你却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蠢样子。”
就在它说着话的时候,两名魔王的攻击终于追上了它,然而无论是黑色的长剑还是银色的巨锤,都仿佛击打在了空气上,就这样穿过了奥涅的身体,仅仅从它的身体中带离了几片金色的碎片,在空中狂乱地飞舞片刻后,再次回到它的身上。
“别再白费力气了……哼哼哼……”
奥涅邪魅的笑声中,一道光幕从天而降,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只是潜行中的罗德竟没有显形,奥涅似乎稍微有点吃惊,但显然她并不把盗贼放在眼里,法术起效后,她满意地向上空又飞高了一些,讲述起来:
“女人,让我来告诉你你信仰的神明究竟是什么,卡莱利德,在我的空间被撕裂之前,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它,是我的一部分,没有意识只有本能的一个仆从,我曾在你的记忆中见过它的影像,但你似乎被什么人抹去了那块记忆,现在,我来帮你回想起来吧!”
话到最后,卡珊德拉只感到奥涅的声音直接钻入了自己的双耳,尖利的声音仿佛响彻在头脑之中,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带着封锁记忆的锁链被挣碎的声音。
那是克拉迪法帝国历153年,王后奥蕾丽娅刚刚诞下小王子伊佛忒洛斯没多久的时候。
外族蠢蠢欲动的这个当口,国王坦莫亚却无心国事,也许是因为王后的身体越来越差,除了在实验室钻研魔法之外,他把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陪伴奥蕾丽娅上。
然而两个人却并不是那么和睦,年幼的特列西亚,总是能听到母亲用虽然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和父亲争论着什么,然而父亲的声音同样坚定,特列西亚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只觉得很可怕。
莱塔斯特会在这个时候悄悄把她从父母身边带走,
“他们不是在吵架,只是各自坚持的理念不被对方认同而已。所以,不要担心。”
他总是这么安慰妹妹,哪怕他自己心里也拿不准,父亲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那个实验室里,有一块金色的美丽石头,不管坦莫亚对它施加什么样的法术和实验,都无法改变它的色泽和光彩。
莱塔斯特知道,那是坦莫亚趁妻子生产的时候从神殿偷回来的,他本来想告诉母亲这件事,但每当看到和父亲吵完架后的她满是疲惫的神情,他就不敢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越来越虚弱的母亲,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然而就在他鼓起勇气,想私下找父亲谈谈,让他将那金色的石头归还母亲的时候,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特列西亚的记忆中,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