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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似乎匆匆翻了下病例,然后才再问了一句,“那……你还记得你有任何的亲人吗?比如……”
白兰冲我这边笑了笑,医生似乎顿了顿,然后猛然间把头扎入病例前,抖着嘴唇突然间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愕然的看向白兰。
“你丈夫!?”
陡然拔高的声音下,医生大叔看上去似乎都快要崩了,他拿着病例的手狂抖不停。
反倒是白兰异常镇定的扭过头去,在一片慰问品中扒棱了一下,终于找出了一袋棉花糖来,利落而熟练地拆开了手上的袋子,白兰拿起一个软软的棉花糖,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才一脸幸福的赛到嘴里。
腥红的舌尖轻轻舔过白色的绵软,然后轻松地一口卷入嘴里,嘟起腮帮子嚼了几下,随即,才把视线再一次转移到医生的身上。
然而无论白兰的笑容有多纯洁无辜,医生大叔却一直腿软着直接往后退。
我咬着橘子微微扭过头去,只看到入江正一瞪大了眼更为诡异的看向我。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笑眯眯的歪了歪头,非常愉快的开口。
入江正一立刻死命的摇头,然后一面摇头一面微微的往后退了几步,忽然间,他似乎完全顿住了,然后突然间皱起眉来,抬起头看向我,“你……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的样子……”
他抬了抬鼻梁上驾着的方框眼镜,“好像是……”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眼前的眼镜崽立刻晕了过去,我手里抓着碎的只剩下一半的花瓶,扫了眼满地碎开的花瓶,我扭过头去,对那边一脸惊愕的医生镇定自若的说道,“手滑了。”
“你能帮他治一下吗?”
医生大叔扭曲着一张脸,最后磨叽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我……我是精神科的……”
在入江正一被我砸晕之后,医生大叔顺势就偷溜了出去,我走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候正在吃棉花糖的白兰忽然间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着我,“小沫酱……”
“等一下……你怎么不叫我夫君了……”
白兰咧开嘴笑了笑,却并不答话,他歪过头来,“我以前是个坏人吗?”
我笑眯眯歪了歪,顺势安抚了一下白兰,“你怎么可能是个坏人?”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微微用力,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你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银发的俊美青年耳朵尖抖了抖,然后才抬起头来,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一抬,眼巴巴的望向我。
“真的?”他把手里的棉花糖放下来,然后忽然间冲到我的面前来,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我,脸上挂着一股大大的笑,却并不是真正的失落之类的,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
“真的吗?”
“我真的是一个恶棍吗?我就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白兰的话雷的我满头黑线,近在咫尺略微有些甜腻的呼吸让我有略微的紧张,稍微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和白兰的距离,对方却固执的凑了上来,一只手顺势按墙边,整个人呈现出一个三角形把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微微抬起头来,恰好从这个角度上能清楚的看到白兰略微有些尖的下颚,深邃的五官不符昔日的邪气,反倒带了一些纯真,却又偏偏似乎依旧有着当年的影子。
弯下腰来,恰好更多的露出了宽阔胸膛,从病服里露出的风景让我稍微有些走神。
“小沫酱……我好开心啊……”
我微微皱起眉来,抬起头,仰视他。
“为什么?”
白兰略显欢快的开口,“因为如果是坏人的话,就可以和小沫一起为非作歹了。”
“你的意思是……”我歪了歪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他。
“好像听谁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兰顺势凑到我的脸侧,拿着脸蛋轻轻地贴蹭我的脸来,一股迥异于一般男性的皂香甜香顺势传来,他睁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深深地凝视着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我好开心……似乎世界变得很有趣了呢……”
“你上一句话什么意思?”我往后退了退,囧着脸抬起头来,“喂喂,你真的失忆了吗?”
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损我吗?
略微有些冰凉的发丝在我的脖颈处蹭来蹭去,“让我们一起来祸害整个世界吧!”
“其实,你根本没失忆对吧……”
哎呦,这要是失忆了,世界上就没失忆的人了,为什么别人失去记忆都是纯真的可爱,这小子失去记忆还是坏的一塌糊涂呢!
我一脸无奈的看向那边歪着头坏笑的青年,然后才忍不住扶额叹气。
渣难道是你的标志吗?
白兰,你人品好一点行不行!?
在折腾了好半天之后,白兰才因为药物的缘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看着躺在床上俊美的银发青年。
一贯有些杂乱的银色短发柔顺的贴在青年的脸侧,高挺的鼻梁,深邃的欧式五官,长而浓密的睫毛,无论哪个角度看上去,这张脸都可以堪称杰作的面容上,似乎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把嘴稍微的张开,露出一份可爱的神态来。
我把眼神转向一侧一直缩在角落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鬼,刚想往前迈步,却差点被拉的一个踉跄倒下去,低下头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兰把我的裙子带系在了铁的病床脚上,顿时忍不住嘴角一阵狂抽。
蹲下身子开始慢慢的解开裙子,结果刚刚解开,却发现另一根带子在刚才的时候,似乎又被人系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喂喂……
忍不住抬起头来,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白兰,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完全没有被触碰的感觉,就像是空气一样,该死的,这家伙……
我微笑着伸出手,轻轻地卡主白兰的脖子,呲牙,“死过来!我知道你没睡!”
回应我的是白兰干脆一侧头,倒下去继续睡的小呼噜声。
好不容易解开之后,我忿忿的拖着鬼的衣领就走出去了,本来想大力的摔门,不过一向这里是医院也就算了,被我拽出来的鬼先生,惨白着一张青色的脸,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斜了眼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怎么,不是打算有话要对我说吗?”
“不是说要还阳吗?”
突然想起这里还是医院的走廊,我才继续拖着鬼的衣领往楼上爬,直到爬到了顶楼打开了屋顶门,才把鬼顺手丢到一旁去,因为这家伙是没有实体的,所以也不会疼。
看到那边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的鬼可怜兮兮的爬起来,我才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碧蓝的天空,再看看那边贴在铁丝网上当画饼的鬼。
“说吧,你为什么想要还阳?”
“难道你死了,就不想活过来吗?”
鬼铁青这一张脸无奈的说道,然后他才阴郁的开始继续说道,“其实我当年也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当初我也是泡咖啡上班,中午还要睡一觉的人啊……虽然我以前是一个黑手党……但是,我……”
“黑手党鬼先生……您的重点……”
鬼先生露出讪讪的表情,才低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效力的家族是很厉害的,但是却被该死的杰索家族打败,我当时正在出差,所以还没来得及保护好我家的boss,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正在滔滔不绝的鬼先生忽然间顿住,然后一卡一卡的扭过头来,很无语的开口。
“等等……你那副如同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算什么……”
合上嘴,我吧唧了一下,才有些胆战心惊的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黑手党的人这么注重情谊和忠诚,我还以为混黑手党的都是一群混蛋呢。”
鬼先生无奈的看着我,一张铁青的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流露出来的浓浓的鄙视。
“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家族了,也不知道尤尼大人现在怎么样……”
我听着眼前的这个家伙絮絮叨叨,最后才问了一句,“这么说吧,那个什么杰索家族的首领是谁啊?”看看要不要一刀剁了,然后帮这个鬼了却一丝心愿,然后让他安息的上路成佛。
鬼这才顿住了,似乎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才猛然间一拍手,“白兰!”
“恩?”
“白兰……索罗!”
这个名字……好像楼下住的那只啊……
鬼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颇有些激动的开始掉眼泪,然后才把视线转到我的身上,极为痛楚的低下头,“如果我无法还阳的话,就请你好好照顾一下尤尼大人吧,这也算是,我帮你抗那么久行李的补偿吧。”
“喂喂,那些行李似乎都是你的……”
“尤尼大人……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请一定要小心白兰索罗这个家伙!”
“其实你可能还是见过的……”我不大确定的开口。
“拜托了!”
喂喂,你把人家的话听完行不行啊!?
108。记忆复苏
我虽然知道白兰一定不是个好人,但是却不知道命运可以巧到这个地步,白兰和这个鬼简直可以说是债主和冤大头的集合体,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白兰这厮看上去欠了人家。 当我走回病房的时候,先是轻轻地扣了一下,在无人应答的时候,才轻轻地推开了门,恰好看到似乎因为药物而熟睡的白兰。
一般情况下,白兰的睡眠都相当的潜,无论是多么安静的环境下,他都会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警觉,就像是被可以训练了一样,甚至有很多情况下,即使是在病中,我都能看到随着我的走进,他可以取起的手指,我敢保证这样的动作和行为完全是想要拿枪或作出攻击的前兆。
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长期处于一种被暗杀或者可能被偷袭状态的人才会这样,所以白兰一定是斧头帮的一员。
而且绝对是从小开始培养,说不定他就是为斧头帮而生的!
一想起身着白西服的白兰,举着斧头满街要债的样子,我就陷入了一种深深地纠结,我居然和这样男人做了!?做了!?做了!?
OTZ
我转过头来,微微侧过脸,恰好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银发青年,深邃的五官被窗外的阳光遍撒,仿佛是一种生机和欢愉的代表一样,耀眼的金色在他白皙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安详的色泽,静静的把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俊美青年,渲染出一份淡淡的宁和。
完全不同于初次见面那个看上去嬉笑不恭的play boy,亦或者是后来见到的那个满眼玩弄,透着一种浓郁的变态气质的**狂加鬼畜变态。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正巧白兰似乎嘟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的皱起眉来,然后才一翻手,直接撩开了自己的被子,顺便还伸出白嫩的脚丫踹了一下,直接把厚实的棉被踹到了大半个身子之下。
托腮看着眼前这个失去记忆的青年,这才发现白兰厚重得宜却微微上翘的唇挑的高高的,我搬着板凳往前凑了凑,才来到了白兰的身前,一股清新的味道随着他的身体传来,我嗅了嗅,才发现白兰的唇线极为优美,配上浅色的唇瓣让人更觉得未语先笑。
那双昔日总喜欢上挑的眼,此刻却紧紧地闭上,掩去了昔日透露出的邪气。
继续凑近,我几乎贴在他的脸侧,一时间,思绪稍微有些恍惚,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找上他呢?唔……好复杂,当时我喝的太多了,估计是看上了那张脸,那种即使在霓虹灯下也流露出游离和嘲讽的笑容,即使他的脸在笑,眼睛也没笑。
他就像是什么都有了,却什么也不在乎。
其实还是脸的问题
正在我思绪飘飘的时候,我只感觉咚的一声巨响,我瞬间往后仰了一下,这才反射过来按着我自己的鼻子,然后惊愕的摊开手来。
是血……
顿时眼角一阵猛抽,恶狠狠地看向白兰造孽的那只手,他似乎也刚好醒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迷惘的笑容,紫罗兰色的双眼甚至有些找不到焦距的望向我。
“啊……你怎么了?”
白兰笑眯眯的歪了歪头,“是不是看我看得太入迷,流鼻血了?”
我深深地看了他三秒,才笑眯眯的按下了他旁边VIP的医生呼唤器,等到胖乎乎的医生气喘吁吁以最快速度跑来的时候,我扭过头来看着他,只说了三个字。
“医生,他不止失忆还出现幻觉了,太可怕了,你赶紧给他看看。”
气喘吁吁的胖叔叔整理了下白大褂,才走到了笑眯眯的白兰面前,非常关切的弯下腰来,“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白兰拿那双紫罗兰的眼轻轻地瞅了眼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深情异常的望向眼前的医生。
“Maiale。”
胖医生抬了抬眼镜,一本正经的扭过头来,对我严肃异常的说道,“患者需要立刻转到脑外科。”
我捏着在流血的鼻子,往上扬了扬头,做漠视状。
我该用什么语言还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
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意大利医生,我彻底沉默了……
医生大叔后来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忍不住泪奔而去,我估计他是惹不起白兰又骂不了,所以很郁闷的撒丫子奔了,打算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白兰似乎还在输液的时候,我则斜靠在窗户边看风景,撑起下巴来懒懒的扫视着周围绿色的风景,在暖人的日光下,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