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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初病情耽误,烧成了肺炎,叶建雄自是把一切责任都怪罪在冉志身上,没给过他好脸色。不过不知道冉志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在两人神秘的会谈之后,叶建雄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她面前说冉志像个男人,看样子叶建雄承认了他,这是叶子初生病得到的又一个惊喜。
医院伙食不好,叶子初吃不习惯,等烧彻底退了她死活不在医院呆着,冉志只好把她接回家,每天按时送她去检查吊点滴。
最后一星期的疗程,叶子初又回到了医院,因为冉志也感冒了。主治医师看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在家没干什么好事!护士给冉志打针的时候没吝啬心狠手辣,直接当成白萝卜扎,看得叶子初心惊肉跳,冉志愣是咬牙忍气吞声……
好在冉志身体底子好,四天就痊愈了,只是接到公司电话,要出差,到昌奇谈笔生意。本来说是不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接到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他变得神神秘秘,掩饰不住的向往,这让还在住院叶子初很不爽。
“去多少天?”某女脾大气粗,板着个脸审问。
“两三天吧。”
叶子初更不高兴了,脸色臭得可以:“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冉志削着苹果,也不看叶子初,神似认真思索一下,说:“怎么会忘,你出院啊,放心,我一定赶回来。”
“!!!去死!”叶子初抓起枕头重重地砸过去,抓起被子将自己蒙进去,他忘了,他果然忘了!!!后天是她生日!!!
“缺胳膊断腿也不敢去死啊,我死了某人非搅得天翻地覆……”
叶子初在被子里闷闷地赌气不吭声,任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直到秘书进病房催人,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很不情愿地亲了他一下。关上门后拿枕头出气,嘴里骂骂咧咧全是坏话。
本来叶子初还有一丝期待冉志没忘记她生日,可是出院他没出现,只是让秘书打了个电话,而且对生日只字未提。整个生日party上所有人都看她闹别扭,陆向东本来说要打电话给冉志,叶子初说谁打电话提醒她跟谁急,心情烦闷,她很早就回房了。
在房里踱来踱去,越想越气不过,抓起手机拨了一串电话,良久那头才接通,不给冉志说话的机会,叶子初劈头盖脸地叫骂:“冉志,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永远也不要回来了……”以下省略一千字……
“……豆儿,没我看着,吃错药了?再想我也不至于成这样吧,明天就能回来了,几个小时的相思都受不了?”电话那头无辜的声音很欠扁。
叶子初狠狠地掐断电话,扑倒在床上自个儿别扭发泄去!
昌奇的机场候机厅里,想到叶子初可能的反应,冉志嘴角上扬。将手机放进口袋,拿出来的手里,握着小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戒子,925银的,做工看起来简约,却别有洞天。戒身上细细小小的透明钻石拼成了“RXY”的字样,代表着“冉志和叶子初”。
叶子初很少戴首饰,但却是个典型的字母控,喜欢纯银被打造成各种各样的字母,简约却又不失典雅,尤其看起来很干净,那种一尘不染的光亮让她钟爱到心坎里。半个月前冉志到昌奇出差,路过“希腊女神” Oxette旗舰店,看到有字母图案的手链,却没有戒子,于是专门定做了一对。这次到昌奇戒子是主要的,客户只是顺便。
那个傻妞儿还真以为他把她生日忘了!含笑看看墙壁上的大钟,才八点五十,两个小时的机程,到家的时候生日宴会也该散了,两个人的时候才好下手。
闷骚男和明骚男的区别就是明骚男求婚喜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女人你敢不答应吗?而闷骚男则是□做的事,与你旁人何关,你要不从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十八班武艺强迫之……
凡事都有例外,冉志迫不及待的心情再也无法传达给子初,从昌奇到申渝的飞机永远不可能在申渝着陆……
归海9。8级强烈地震,冉志乘的那班飞机当时正在它的上空。地震让“七二五”兵工厂大爆炸,强大的热气流冲撞上飞机,飞机燃料箱泄露,坠毁在茫茫的归海海域,乘客和机务人员无一幸免……
当飞机失事的死亡名单传到叶子初手里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满世界地找冉志,疯了一样不停地找。
就像冉志说的,如果他不在了,她会搅得天翻地覆,只是再也没人会约束她,指责她……
她满世界地找人,从得到通知以来没哭过,心存侥幸地抓住不存在的希望。她拼命地到处闹事,想方设法吃苦受罪,冉志却一次也没出现过,一次也没心疼过,一次也没安慰过亲吻过,再也没有他的温柔,连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子初再次病倒了,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哭得歇斯底里肝肠寸断,那是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发出声音,第一次发出悲鸣,第一次接受事实,冉志已经死了的事实。
“冉志你回来!!!我再也不骂你‘去死’了!!!我再也不说‘你永远不要回来了’!!!我是骗你的!!!我……我保证再……也、也不这么说了,你、你你回来呀!!!呜呜……你回来!!!”
那种痛不欲生的歇斯底里,那种肝肠寸断的哽咽难言,那种绝望的悲鸣让所有人的心里压抑着沉重的难受。如果冉志还在,他绝不允许她那样哭泣。
叶建雄怎么劝也劝不住,第一次见女儿这么脆弱不堪一击,每天心惊胆战地守着她,她每天都会央求他无数遍:“爸,你派人去找冉志好不好?你告诉他豆儿生病了,病得很严重,严重到糊涂了,糊里糊涂梦到他死了。爸,你叫他过来,让我看看他好安心,你告诉他豆儿真的病了!爸,你去呀!我要冉志!!!爸爸,我要冉志!!!”
直到冉志的葬礼,叶子初才安静下来。因为 “尸骨无存”,他只有一个墓碑,在寺里开了个灵位,供奉着孤零零冷冰冰的牌位。
回到他们的家,宽敞的房间冷冷清清,叶子初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大奔被周想带走了。没有生气的屋子,只有落地窗射进来的光与影交错,木地板上一贯凌乱地躺着几个抱枕。
叶子初在门口站立良久,一步一步艰难地拖着步子,站定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呆滞地看着落地窗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灵。许久,她慢慢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头枕在耷拉在地板的胳膊上,眼睛空洞无神,仿佛进入一种假死状态,唯有决堤的无声泪水,证明着在无限空旷放大的暗屋里她还有冷冰冰的气息……
第十回
早已枯死的心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痛楚,从痛苦里清醒过来,医院里的白她早已熟悉。叶建雄坐在床边,疼爱地看着她,她向他展开了笑容,叶建雄愣住许久未有反应。
叶子初乖巧地将头窝进他的怀里,平静而温暖地说:“爸爸,再给我半年时间,不管忘不忘得掉,半年后我都会到美国去找你们……”
如陆向东所说,也许他根本不爱她,否则怎么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只顾生意?怎么会连她的生日也忘记?怎么会还和安茜纠缠不清?
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以另外的身份,这表示什么?是意外还是有意安排?站在他身边的未婚妻,才是他理想的女伴,不给他任何羁绊只依附他而存在?她有太多疑问要问他……
叶子初忐忑地踏上地震重建后的归海,她在“希野集团”大厦前停伫良久,直到视野里闯进他的身影。
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是沉淀了冷硬,面无表情和俩人冷战时候一样。镌刻的五官没变,她喜欢的短发依旧,只是他的眼神没有温度,连看他身边的苏韵薇也不带情绪,她站在阳光下有些冷。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但他只是从她身上划过,没有片刻迟疑和逗留,对他,她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她看着他为苏韵薇打开车门,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将她保护得很好。
她看到苏韵薇像理所当然地接受,不矫情不做作,两人的相处模式好像结婚几年的夫妻,仿佛没有人能闯进他们的世界。
她看到他们眼神的交流,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字眼在她脑子里跳出,打得她浑身都疼。
她怔忪,再次回首只看到扬长而去的车尾,再没有他的身影……
她想起他说过:“以后我惹你生气你就不罢休地吵我闹我打我缠着我永不放弃……”
“希野集团”现在是归海市拥有独立汽车品牌的最大的汽车商。听说董事长任希野是三年前归海商界老大任氏的遗孤,任家在地震中除了一直未露面的公子全部罹难。听说任希野也身受重伤,所幸抢救过来,继承了任氏在其他地区的产业,将任氏正式更名为“希野集团”,专攻汽车市场。
之所以那么肯定任希野的法定继承权,有DNA为证……
“希野集团”新进招人,面试持续两天,叶子初是在第二天去的。叶子初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当然,如果车模也算工作的话就另当别论,但她并不担心面试,因为是肯定能过的。
知道面试问题的答案,叶子初面无表情地对答如流,带着她三年来形成的如同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寂气息,考官对她的问题满意,对她的人并不认同,但她不怕,面试只是个过场而已。
当一位面试官问道:“你想进什么部门?”的时候,叶子初没有聚焦的眼睛慢慢汇聚,但目光并没有投降考官,而是缓缓地移向房间右上角的摄像头,怔怔地盯着。
许久,她又涣散了目光,从摄像头上挪开,喃喃答道:“设计部……”
她在“艺天”学的是绘画,如果说能做的就只有设计部画画图纸了。
HR经理叫曾若萍,是个三十六岁的女人,也是那天问她想进哪个部门的考官。她所有的气质都符合老处女的标准,和老处女一样尖酸刻薄,一样苛刻,一样患有更年期综合症,所以能被她选□的人,“希野集团”大可放心使用。
和叶子初一同被招进设计部的还有四个人,一女三男。女的叫苏悦,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开朗健谈的女孩。另外三个男分别叫肖翔、陈家明、谢铮,都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陈家明和谢铮不爱谈,拒人千里,肖翔很腼腆,一和女生说话就脸红,苏悦老爱逗他,所以设计部还是有些人气。
设计部的试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后五个人只能留下三个,竞争有些惨烈,所以如果不是苏悦调剂气氛,叶子初觉得整个设计部会是战场,战场上谁都是敌人……
最初叶子初不太理苏悦,但苏悦越挫越勇。明明是他们五个里年龄最大的,个子又排第三,看上去却是最弱的,好奇心理更胜,誓言要攻破她“冰冷的心”。
也许在苏悦身上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对苏悦还是喜欢的,喜欢听她叽叽喳喳将设计部闹得不可开交,对这种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苏悦每次约她都会捎上肖翔,肖翔脾气很好,心甘情愿当苦力,对肖翔还算不陌生,只是也熟络不起来,她已经差不多忘记要怎样应付人际关系了。
设计部不像想的那样,纯粹画画稿纸。要求对汽车每个细小的零部件都非常熟悉,从零件的品牌到性能以及组装的兼容性。叶子初是个车盲,男人才喜欢这些冷冰冰的机器,所以她什么都不懂,只记得冉志以前开的是奥迪。
没有基础又不想学,叶子初对工作完全处于爱理不理的状态,每天信手涂鸦,只设计车身,工作上常常受到责难。这还不是影响心情的主要原因……
设计部虽然是离董事长办公室最近的地方,两层楼的距离子初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见过任希野两次,一次是他在一堆人簇拥之下来视察,另一次是在电梯口。
看着他依旧会心动,依旧会心痛,他丝毫没反应,她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发现人群中的她,两个人依旧没有交集,她有些受伤,有些丧气。她很有冲动冲上去问他为什么?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没有勇气,她怕他的回答是冷冰冰的“小姐你是谁?”……
星期六天气很好,归海的初夏送来凉爽的海风,空气中有淡淡的海的味道,叶子初站在阳台喝着苹果汁,扔在木地板上的手机响了。
回到屋里,席地而坐,接听。
“叶子,你在哪儿?”是苏悦的声音,掩饰不住愉悦。
“家里。”她淡淡地答道,并没有回应苏悦相应的热情。
“那就是没事了?快出来,我们去逛街!”早已习惯她淡漠的苏悦仍然热情相邀。
“我……”
“别说你不想出门啊,拒绝我星期一上班有你好看的!”
看一眼墙上的时钟,10:20街上应该很热闹了,问道:“……你在哪儿?”
“新华广场这边,我等你,快过来!”说完就火急火燎地掐断电话,符合苏悦的作风。
叶子初不慌不忙地换上休闲装,拿着背包出门了,大奔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眯眼假寐,门响睁开眼淡淡一瞥,继续睡觉。
归海这边的步行街与申渝不同,申渝的步行街各种各样的店铺相间,吃喝玩乐相杂,没有特定的布局。新华广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