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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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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怔忡良久,看了看阿汝,又看了看新房,铁骨铮铮的男儿一脸的柔情动容,让人看了后心都能化了。

卧房里点着香,温暖,馨香,费扬古轻轻推开门,看见因泽面朝外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似睡非睡,费扬古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覆住因泽放在腰间的手,因泽一抽手,他落了个空。费扬古一愣,随即笑着俯下身在因泽的耳边说,“我回来了,妹子,快睁眼看看你费哥哥。”因泽没搭腔,他接着说,“那,看看你夫君。”无语。“那,看看你丈夫。”“看看你男人总行了吧。”因泽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人,是牲口。”说罢翻身面朝里,不理费扬古了。
费扬古见状,无可奈何的在一旁枯坐,半晌,他灵机一动,伸手去捏因泽的鼻子,“居然给我装睡,喘不上来气,我看你怎么睡!”言语里有笑意,因泽没去理会,鼻子被掐住了,她下意识的张口,无意间将费扬古的手含在了嘴里。她以为自己用力一咬对方就会把手撤走,可是,她逐渐使足了力气,费扬古的手却还是从从容容的停在她嘴里。片刻后,因泽惊觉自己口里一阵腥甜,她将费扬古的手从嘴里拉了出来,触目的鲜红血液渗了出来,掩盖了上面的牙齿印儿,她回头去看费扬古,费扬古却淡淡一笑,抬起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替因泽擦去了残留在她嘴角的血迹,随后,他心平气和的说,“你出了气,就不许再赌气不理人了。”
这时有敲门声,费扬古应声,外面推门进来的正是阿汝,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笼屉,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将军,这是您叫人做了送来的吧?”费扬古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因泽,“你去尝尝,扬州的小笼包,小时候每次淘气被我爹打了,我都赌气躲在屋里不出来,我娘就会拿这么一屉小笼包,一边用扬州话说着,轻轻移,慢慢提,先开窗,再吸汤,一边哄着我和她说话。”
费扬古说话的时候,阿汝忽然看见了他右手虎口上滴答流血的伤口,“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上前捧住费扬古的手,左看右看的找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因泽从床上慢慢坐起,心虚的瞄了一眼阿汝,随即抽出了袖子里的白缎手帕,轻轻的盖在了费扬古的伤口上,费扬古见状,心满意足的笑了。
阿汝把一切看在眼中,她一边给费扬古包扎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费扬古叨咕,“冤家,上辈子的冤家,你就事事由着她吧,迟早有一天,这小丫头能要了你的命!”

黄昏,夕阳西下,满眼金黄,刚吃了饭的两个人在小厅里。
“哎呀,抱着我干什么,你放开,这屋里又不是就一把椅子!”
“我小时候,我爹就常常这样把我抱在膝上。”
“你总拿我和你小时候比什么?”
费扬古闻言稍怔,随即说,“因为我小时候过的很开心,我只想,要你过的开心。”因泽听了有些吃惊,随即疑惑不解的说,“那你就不想要别的了?”费扬古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我还想要一个妻子,一个自己的家。”
因泽微微皱眉,随即叹了口气。
费扬古看着她笑了,“你装什么大人,才多大就唉声叹气的?”“因为啊,因为费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所以你想要的东西,也容易,也不容易。”费扬古搂紧怀里的因泽,笑着悄声说,“那要是还想做牲口呢?容易吗?”

  第九章 素手挽青丝
成婚第三天,费扬古在兵营里听人说要晚上找地方喝酒,他看时辰差不多了,就一个人骑上马往自己府里赶。刚到家,才洗了脸,换了干净衣服,他的那帮兄弟就咋咋呼呼的拥进他家的大厅了。“费爷,怎么回事?刚才咱们说要出去喝他个不醉不归,你没听着怎么的?还非得咱们追了你一路,来府上三催四请的才行啊?”费扬古一顿,闪烁其词,“不是,是真的有点儿事。”“什么事啊?”在一大帮人里面,肯定会有这么一两个不给别人留余地的人。
费扬古无奈,“也没什么事儿。”“那你还不赶快跟咱们走?你看看,平常老大哥最难抓,兄弟们好不容易抓住他,还能把你给跑了?”说话的人指着坐在旁边的副将。副将嘿嘿一笑,“费爷,是不是弟妹拦着你,不让你在外面野啊?”他边说边向费扬古使眼色。费扬古会意,于是愤愤然的说,“别提了,女人呢!就是事儿多,你要是不依着她了,她就给你哭,寻死觅活的,嘴上还有话说,她还说什么舍不得你走,舍不得……”费扬古说到这儿略一停顿,好像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说。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接口道。
“对,我还说,我还说舍不得他走,也舍不得你们走。都别出去了,在家吃吧,我从娘家带来了几个厨子,会做几个菜,你们尝尝,看合意吗?若是觉得不好,再出去吃也不迟啊!”因泽站在门口,一身嫣红色的家常衣裙,乌黑的头发挽成髻,几根金钗,笑意融融的看着厅里的众人,光彩照人,大家都有些看呆了,片刻后,有个胆大的小伙子喊了一声,“嫂子可真漂亮啊!”大家哄堂一笑,有人接着说,“吃饭行啊,嫂子,有酒喝吗?”“有!”因泽想都没想的干脆答道。“那嫂子,有女儿红吗?”因泽略偏着头,想了片刻,“想喝就有,我这里没有,你媳妇那里,也有!”大家一听,笑得更欢了。
“喝酒不急,外面怪冷的,先喝几口热茶压压寒气吧!”因泽说罢,一侧身,后面出来几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一样的打扮,一样的俊俏标致,她们端着托盘依次而入,给屋里的众人上茶,最后有个丫鬟把一个不同于其他的精致茶碗递到因泽手上,因泽双手捧茶,毕恭毕敬的含笑说道,“爷在外面辛苦了,爷用茶!”厅里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片笑声和起哄声,“操,老子要是有这样的婆娘,老子也不出去喝酒了!”“费爷,你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啊!”费扬古哈哈一声笑,伸出手爽快的接过了茶碗,仰头喝了一大口,当他再看因泽时,就见背对着众人的因泽恶狠狠的盯着他,嘴里一开一合的说了几个字,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几个字应该是,“不要脸!”
席间,“费爷,你怎么一晚上这嘴都合不拢?这么高兴啊!”“酒好,饭好,菜也好,所以高兴。”

晚上散席后回到房间,就见因泽在蜡烛下一面看着一个本子,一面拨弄着算盘。她抬眼看见走进屋的费扬古说,“怎么搞的,做了这么些年的爵爷,一点儿积蓄没有不说,还反而欠了安王府三百两银子?”“娶你都花了呗!”“你不要在那里撇清,谁不知道啊,从你当年袭了爵位,一直到端敬皇后薨了,几年间顺治爷就差没把国库赏给你了!”费扬古缓缓在因泽对面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都散出去了,散给更用得着的人!”
因泽停下手里的算盘,很诧异的看着费扬古,半晌,低下头,又把账本翻了一页,“这样吧,我把我带来的嫁妆都变着法儿的折成现银,在京郊多买些地和田庄,这样每年不但有租收,还有时鲜的东西吃,府里日常的开销够了,肯定还有盈余,不过,这些银子你不许动,你的俸禄我不管,你爱怎么做好事都行。你说这样可好?”费扬古有一句没一句的听,末了因泽问他,他就点头,“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因泽低下头接着拨弄算盘,费扬古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别闹!我还没算完呢!”“把手镯摘下来给我看看!”“凭什么?”费扬古无奈道,“你等着!”说罢,他风风火火的往前面的书房跑,片刻,他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你自己看看!”因泽接过玉佩,惊得嘴都没合上,“天啊!找了它十三年,居然在你这儿!”因泽边说边褪下手镯,下面垫上了深蓝色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放到上面,然后又把玉佩放到手镯的中心。
玉芯龙佩,玉芯凤镯,一样的玉质玉色,一样的雕工,连形状独特的云纹都分毫不差,凤俯首而观龙,龙举头而望凤,巧夺天工,好似绝非凡间该有的东西。因泽皱着眉说,“怎么,怎么会这样?”费扬古倒是豁达一笑,“原来还以为说你梦里见过我,那是你阿玛要和我结亲的托辞,现下看,是我俗了。其实,姻缘自有天定!”因泽呆呆的看着前方,费扬古拿起凤镯重新套到因泽手上,又拿起龙佩小心翼翼的系到自己腰间。
烛光明灭,龙凤呈祥。

十月十五,案例诰命夫人们要入宫向太皇太后,皇后请安。只不过,这是因泽的头一次,而且费扬古也要跟着去,因为除了请安,还要谢恩,赐婚之恩。外面的雪不紧不慢的下着,费扬古骑着马,后面跟着因泽坐的马车。到地方该下车的时候,费扬古在马车外唤了一声因泽,里面却没反应,他打开帘,却见因泽搂着手炉,在马车里睡得正香。费扬古轻轻摇了摇因泽,因泽醒来后自言自语的说,“到了?真快。”然后恋恋不舍的放下手炉,理了理鬓发衣衫,探身要出马车。
费扬古回身把马鞭扔给了身后的侍从,然后稍稍一揽,将因泽打横抱下了马车,抱因泽时,他一脸邪笑,低声在因泽耳边说,“是我不好,害得你夜间又没睡饱!”因泽本来昏昏沉沉的,听他这句话立马儿精神了,一脸恼怒,回手在费扬古胸膛上狠狠一扭,费扬古疼得直咧嘴,大声嚷嚷,“死丫头,我给你扔出去!”说着做出一副要往外扔的架势,因泽牢牢的将手搭在费扬古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紧紧扣在上面,随即冷冷瞥了一眼费扬古,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扔啊,姑奶奶我倒要看看。
费扬古无奈的把因泽放到地上,嘴里嘟嘟囔囔,“真他妈的是妖精,你爹娘怎么生的你!”因泽站好了,费扬古看见因泽的旗袍下摆打了个折,就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拉直,随即直起身,瞪了因泽一眼,“走吧千金大小姐,还要我背你啊?”说罢大踏步的往前走,因泽掸了掸簇新的衣服,跟在后面。

快到慈宁宫的时候,就见远远的迎面走来一个宫装女子,衣饰鲜丽华美,却衣不胜体,一脸不豫。因泽眼尖,几步上去,乐呵呵的行了个福礼,“臣妾给昭妃娘娘请安!”东珠见到因泽眼睛一亮,“因泽姐姐!你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成亲了,过的好不好啊?”俩人下意识的都看了一眼退避到一侧的费扬古,因泽无所谓的一笑,“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你呢,在宫里快俩月了吧?还都习惯吗?”东珠勉强一笑,“恩,皇后姐姐待我很好,凡事都想着我,太皇太后也对我不错。就是,就是,”东珠的话说了一半儿,因泽却笑着抢着说,“就是想家,对吧?”东珠没说话,紧紧的抓住因泽的手,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摇摇头,又点点头。
因泽不忍再看,慢慢抽出手,“外面冷,昭妃娘娘快些回去吧,有空儿我就来宫里请安,和你说话,啊?”东珠点头,接着走了,她说不出话,因为嗓子里是呜咽的。
看着东珠远去的背影,费扬古问了一句,“你也想家了吧?”因泽摇了摇头,笑意带起脸颊上的浅浅梨涡,“没有啊,就是,就是刚刚在车了打盹儿的时候梦见阿奶了!”费扬古点头,去拉因泽的手,“别急,过两天“回九”我就送你回去,你要是愿意,在家多住几天也无妨。”
因泽叹了口气,将手抽了出来,“哎,你啊,说什么好呢。”

  第十章 梧子解千年
外面寒冬漫漫,大雪茫茫,慈宁宫里却是一派欢声笑语,苏麻喇姑为布泰捶背揉肩,年轻的皇上皇后陪着她说着宫内宫外的逸事趣闻,也就在这时候,外面来报,说是费扬古夫妇到了。
布泰笑着说,“今天真是好日子,你们这些小夫妻成双成对的往我这里钻。让他们快进来。”说着,布泰拿起一碗茶,慢悠悠的喝起来,再抬眼时,费扬古和因泽已经进来了,她就看了一眼,便愣在那里了。
小夫妻俩并排站在那里,一个是青年豪俊,一个是豆蔻佳人;一个是紫袍墨靴,高大威猛,一个是绛红衣衫,玲珑娇俏;一个是目光如炬,器宇轩昂,一个是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这样一双璧人,让人看在眼里便拔不出来,溺在这副场景里,不忍移目他处。无端的,布泰神游外方,她想起了那个人,他意气风发、豪气冲天的时候,她还是蒙古包里抹着青鼻涕的小丫头;而等到她美艳逼人,神采飞扬时,他却已经鬓发斑白,已近暮年了。至始至终,他最好的年华和她最好的年华,一直未曾相遇。
布泰叹了口气,将茶碗交给苏麻喇姑,示意跪在地上的因泽和费扬古起来。
其实,人的一辈子,不就是不停追赶,又不停错过的历程吗?只不过,有的人错过了一次相遇,有的人错过了一段年华,还有的人,错过了别人那颗赤诚而火热的心。费扬古站起后,迅速的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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